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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天黑得晚,往日这会儿外面应该还亮堂着,但今天却阴沉沉的,云层浓厚,压得天空都离地面近了些,大概过一会儿还会下雨。 电视上放着综艺节目,欢声笑语从里面传出来,而屋内的观众似乎并未被快乐所感染。 吃过饭后白榛随手开了电视,叫周骏先去沙发坐着等他。从饭桌走到客厅的短短几步路已让周骏力竭,即便扶着墙,两条腿依然疲惫异常,现在坐了下来,身体稍稍放松一点,手轻轻揉着膝盖平缓呼吸。 没过一会儿,旁边沙发凹陷下去,白榛紧挨着也坐下,而后胳膊被他拉到手里,于是周骏所有的感官便都集中在白榛手指所触碰的范围内。划过时痒,掐捏时疼,好在他后面似乎是被节目给转移了注意力,最后不怎么用劲了,只是来回抚摸着。周骏紧绷久了,在这种轻柔的感觉里也放松下来。他分了神去听电视里传出的声音,发现是小时候很喜欢的一个节目在重播,可惜那时候忙着学习忙着干活,没怎么看。 他分辨着里面主持人的声音,茫然的神色里隐隐有笑意。 直到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抬头往白榛方向偏了一下,嘴角向下紧张地抿起。 白榛刚刚摸着周骏的胳膊,神情因想出的一些可能性而变冷。那里皮下的肌肉震颤着发硬,鼓起来的弧度显示出其蕴藏的不小的力量。要是睡着了,这手掐在自己脖子上,大概是很难反抗过的。他想到这,抬眼看向周骏,周骏愣愣地低着头,没能让他看到神情。 这人温水煮青蛙一般,胳膊随着神经慢慢放松下来,摸上去不再硬,忍不住捏了捏,又紧绷起,倒是有趣。 只不过到底是个隐患,今天心血来潮想和人躺一起睡觉,可不能放任这两条胳膊自由着。他再一次将目光转向周骏,对方似乎又走了神,不过仔细观察后发现周骏实际上脑袋偏向电视的方向,像是因电视里的东西而高兴,于是跟着去瞧自打开后就没瞥过一次的电视。正在播放的是一个很无聊的综艺,他看不出哪里有趣来,竟然能让周骏抿着嘴笑,盘算着他是不是注意力不在电视而是其他什么不该有的东西上,再看这笑容也愈发不顺眼。他思索着,更觉得自己的想法正确。 白榛拿起遥控器关上电视,冷冷地睥睨身旁蓦的瑟缩一下的男人,起身走去卧室,从衣柜下层翻出条成年时一个亲戚送的领带,他打开看看长度合适,走回来把周骏的手并起来给捆好。这家伙后知后觉地说了句“什么”,弓起了身子。 “怕你晚上不老实。”白榛回答。绑好了,将人抱去床上,自己随即跟着躺上去。 现在没有睡意,于是倚着床头打开手机。没有人发消息来,他打开微信再确认一次,干干净净的界面,时间停留在昨天。白榛想了想,把林思远从置顶里移出,删了对话框。 手机里没有娱乐软件,草草翻了两下,手在大脑之前习惯性地打开图库——啊,人就在自己身边,看照片干什么。 他没等界面完全显示出来就熄了屏,低头朝人“喂”了声。 对方愣愣抬头,加上那副绑着手腕蜷在身边的样子,活像被绑架来的小媳妇。 “明天上午我有课,你在家要听话,知道吗?”白榛说,“不能跑出去,不能藏东西,……”他顿了顿,暂时想不出还可以定哪些规矩,于是说,“只要你乖乖的,回来给你带礼物。” 周骏的表情从放松到紧绷再到后面僵硬,慢慢点了点头,他对什么“礼物”完全没有期许,心里明白这大概是白榛挖的坑,考验自己有没有坏心思。 可自己都这样了还能干什么呢? 他心里苦笑,他连走到房门那里都够呛。手被绑得难受,只能轻轻挪着身体换了一个稍微放松的姿势,侧躺在白榛腿边,最后闭上眼睛。 “呜……不要、别——” 白榛睁开眼。 大脑尚未开始运作,他盯着天花板几秒,还在思考自己怎么突然醒了,听见周骏呜咽的哭声。细若蚊蝇的声音很轻易就能被外面滂沱大雨掩盖,可是在屋内却比那雨声更清晰。 果然下雨了。他第一反应是这个。顿了顿才去看周骏的脸。 人没醒,明显在做噩梦,这会儿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哀哀地痛叫着。 他本想拍拍对方肚子把人从梦里弄醒,想想又有些好奇,于是凑近了点,去听他含混的求饶。 前面只能听见没有意义的语气词,但是哭得挺像那么回事的,就跟真的有人正在揍他似的。他一边听,鸡巴一边发硬,于是把捆着他的手的领带给解开,将周骏忽然抖个不停的手放在自己下体。 不知道现实中的接触到了梦里会怎样,但周骏显然没有因此而脱离梦境,反而更加深陷。手下意识往回缩,白榛稍稍用了力气,对方就老实了,许是梦到了别的,啜泣着曲起腿来,小声说:“我的手……求你,求你不要砸……” 原来是梦到自己了。 白榛嘴角上扬,心想这人估计是睡迷糊了,手和腿都分不清,记忆乱成一团。 他伴着周骏的哭泣搓着发硬的性器,直到对方忽然一次惊喘,醒了过来。 他感觉到鸡巴上周骏的手指颤了颤,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清楚地看见从梦魇中惊醒的人还惊魂未定地喘着气,汗湿的脸残留着未消去的恐惧,混着醒后更多的茫然和无措,他“嗯?”了声,又动动胳膊,才发现自己的手被放在白榛的手和鸡巴中间,手心粘腻着,如被高热灼痛般往后缩去。 白榛一边攥着他的手撸动鸡巴一边笑着问:“梦到什么了?” 闻言周骏脑内闪过几块碎片般的画面,似乎还能真切感受到那一刻的心悸,他怔忪着,讷讷地说:“我忘了。”顿了两秒,手里的性器又硬又热,他被这其中夹杂的肉欲吓到,不知道白榛是不是生气了,来不及收拾自己一塌糊涂的情绪又小心翼翼地问:“一会儿…还睡吗?” “等我射出来,”白榛说,他瞧着周骏脸上掩盖不住的惶恐,越发觉得有趣,便说,“借你屁股一用。” 他坐到周骏颤巍巍自动分开的两腿间,将没有系带的宽松裤子扯下,手握住脚踝往腰侧拉,藏在臀缝间的穴口便暴露在眼前,昨天这里刚被草了几次,此时还肿着,他拿指头往里插了两下,感觉不是太紧,便扶着鸡巴抵着穴口,一点点顶了进去。 这期间周骏一句哀求的话都没有说。可眼睛一直低垂着看着交合处,紧抿的嘴和剧烈起伏的胸膛暴露出他并非无动于衷。 先是龟头草进去,而后是柱身。脆弱肿热的肠壁被拉扯着碾磨着,钝痛像被拉长,所有的感觉混着在雨天抽痛的腿和神经一起轰击着肉体和精神,尖锐的耳鸣一时间将暴雨声盖过,他痛极,腰颤地抬起,腹肌垒出来绷紧全身。“疼……”他下意识地示弱,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似乎就以为可以随心所欲地表达难过。单字吐出的尾音抖得厉害,连缀着后面跟随而出的呻吟被操得抑制不住,他的哀求和呼痛在今晚显得格外廉价又珍贵。 “不是刚操过么?哪里会疼。”白榛用手指探入鸡巴和穴口间,本想向外扯一下来证明周骏又在撒谎,没等动作,听人在那儿慌而怕地哭叫。 “要裂了!不行……真的不行!”他哭喘,紧着腹部向后逃,屁股将身下的床单蹭皱,又被白榛抱着撞到鸡巴上,一下子进到深处,周骏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感觉下身似被劈裂般,腰绷起,脑袋濒死般后仰着,整个人如一张拉开的弓。过了三四秒眼前黑雾才淡去,喉咙里抖出细弱的呻吟。 他暴露出的脆弱喉结,被白榛揽着后颈一口咬上,软骨颤抖着,他隔着皮肉感受周骏哽在喉间的啜泣。 将死的错觉所带来的恐惧让周骏僵硬了肢体,凉意从指尖蔓延开来,他不敢挣动,被白榛半抱着,眼泪从睁大的眼眶里涌出。 施暴者下体还顶弄着内壁,将被操开操软的穴肉抽插地外翻,舌尖又轻轻顶了一下对方上下微动的喉结,周骏下巴颤了颤,生理性地干呕着,露出嘴里艳红的舌头,又被白榛伸进手指夹着亵玩。 他在被操弄中能获得的快感甚微,只有白榛亲他的时候,麻痹的神经似乎才活泛起来,带给他聊胜于无的爽利。腿间甬道还含着硬而烫的凶器,因主人的鄙陋卑微,即便疼得禁了,也得将这似要捣烂血肉的刑具讨好地吞咽。 白榛觉出自己快到了,于是从周骏穴里抽出鸡巴,握着性器直起身子说:“张开嘴。” 周骏反应过来,摆着酸痛的腿跪在床上,仰头凑近刚刚还在自己里面肆意凶蛮的鸡巴,轻微张开了嘴。白榛清楚地看到周骏的牙齿还颤颤地咬合着,嘴边肌肉挣扎似的抽动,很快他就强迫自己将牙关打开,露出完全的湿润的内里。 性器便被周骏“半主动”地含入,嘴里盈满白榛性器的味道。他的头被向后按着,仰起的脑袋为鸡巴让开了一条路,好使它顺畅无阻地操进深处直至戳刺到喉管,在周骏条件反射的干呕中,在喉间软肉的剧烈收缩下射了精。 不受控制的呛咳震动着胸腔,他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甚至于痉挛,而鸡巴还嵌在深处,隔绝了空气,异物的刺激感让他终于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却摆脱不了白榛强硬地按着他脑袋的手。冷心冷肺的青年被周骏像尻一样的嘴服侍得舒服,顶着胯又往里操进去点,听到对方痛苦的干呕声和溢出的眼泪,才慢慢拔出来些,他笑着说:“舔干净。” 这句话算是告示了折磨终于结束,周骏强打起精神,手不甚轻柔地卡住自己脖子以忍住痒痛的喉咙,频繁的使用虐待下那里即便是空气的细微摩擦也会带来久久不退的疼痛。他勉强动着麻木的舌头,尽力在被填满的口腔中将对方的鸡巴上的液体舔舐吞咽下。 他强忍着的闷咳在白榛大发慈悲地抽出鸡巴后再也控制不住,捂着嘴咳了半天,越咳越痛,直至觉出了铁锈味。 白榛射过一发,困意上涌,便擦干净手躺回被窝准备接着睡。闭上眼睛没几秒忽的又想起周骏的手刚刚解开了,不得不睁开眼找出皱巴的领带,重新绑好。 他在将睡未睡时突然一个激灵,清醒了几分。周骏本来就浑身难受没有睡意,还愣愣地看着白榛,这会儿见白榛猛地睁眼,吓了一跳,而后又看到他爬起来掀开自己的被子,以为又得挨一次操,再隐忍的性子也难以稳住心神,下意识朝后面躲去,哑着破碎的嗓子想要求饶。 他被操完后裤子没有穿,穴被操出的一点水和血脏了床单,皱巴得发硬,白榛没在意那脏污处,目光搜寻似的落到了周骏并起的腿上。 膝盖处一片淤青,他同身上其他处的淤青一联系,脸色沉下来。 “什么时候跌的淤青?你想跑?”白榛掐着他的脖子,浑不在意那儿伤得厉害,咬着牙问,“我出门的那段时间你走出房间过?” “我……我……”周骏不料会听到这个,当下惨白了脸,他没想到下午跌的那一跤到了晚上居然会出现这么明显的淤青,饭后走去沙发的时候只觉得格外疼,不曾想却是这样。 他嘶哑的声音费力从喉咙里发出,被外面的雨声轻易吞没,“下雨……”这似是提醒了他,他簌簌发着抖,“下午下了雨……我,我去关窗……跌倒了…没、没跑……” 白榛松开手,周骏狼狈地摔回床里,忍着痛跪趴下,爬向愠怒的青年,毫无尊严地将脸贴着对方的小腿,弓起的脊背颤得厉害。他觳觫着啜泣:“我没想跑,我不会跑的……” 死寂的黑暗里他仿佛被吞噬,混乱地脑子里想不出更好的说辞,哆哆嗦嗦地还想再解释几句,又因这恐怖的沉默而不敢出声。白榛开口前的几秒里他就像一个已被送上断头台的罪犯,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终于,他等来了白榛的宽恕:“好。” 似乎逃过一劫,似乎又没有,青年的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周骏仿佛活了过来,像从枪口下逃过一劫的周铁男1一样,心里只有庆幸和无比的感激,为自己下午的行为而告罪,惧怕不断垒起的名叫畏惧的墙,将周骏完全困在里面,他被白榛重新抱进被窝,回到温暖的床里,眼泪从干涩的眼眶里流出。 身边人气息已平稳,可周骏仍睁着眼睛,看着黑暗里虚无的点。嗓子一而再地受损,此刻难以忍耐,可生怕吵醒白榛再惹他生气,只能强行克制,直到忍无可忍时才敢将脸埋进被子里低声咳一次,这无疑是扬汤止沸,短暂的咳嗽不能缓解任何不适,反而如吸毒一般加倍痛苦。 他本可以选择努力入睡来逃避,可一闭上眼睛,外面的雨声就在耳边扩大了好几倍一般,或许是瞎掉后的错觉,他感觉自己正站在雨里,或者说,还躺在那个脏污的地上,血液被雨水稀释冲散成一大片红色的纹路,耳边闷棍声和骨头断裂声混着雨声,他还清晰地记着白榛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在狠狠剜着心脏。 他怕睡着了,又回到那个雨夜。 白榛起床的时候看到周骏眼下乌青的黑眼圈,想着自己看起来真的给他留下不少的阴影,弯腰给人解开了领带,忍不住捏了捏周骏的脸。他眼皮颤了颤,没有睁开。 下了一夜的雨,外面还留有积水,被冲刷过后的城市显得十分干净,白榛记得一二节自己有节课,收拾了东西出门去了。 注1:周铁男是电影里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