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
张寻崇睡醒时,感觉到浑身酸痛,喉咙发干,头也是突突地疼着。他一动,怀里的沈薪也醒了,哼哼两声,亲昵地贴上来啃吻他的锁骨和胸口。 前端泄了几次迷迷糊糊睡着后,张寻崇不知被沈薪摁着射了多少进去,胸肉也不知道被他揉捏吮咬了多久,两边乳尖现在都还没消肿,深色的乳晕周围齿痕密布,充血的奶尖又胀又疼。 沈薪亲上来的时候,下身微动,男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腿还搭在对方腰上,两个人的下体仍旧紧密相连,交合处黏腻不已,发出咕啾的声响。 体内的物什隐隐又有变大的趋势,张寻崇感受着那股饱胀感,忽然感觉到一阵恶心。 “出去……出去!”他推开沈薪,命令道。 沈薪虽然十分舍不得这份温暖,但他更不敢惹张寻崇生气,手指挠了挠他的腰,扶在那处缓慢退出自己。 两个人结合得异常紧密,抽出时颇为艰难,张寻崇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被那根东西自内而外掏翻了出来,湿淋淋的肠穴蠕动着,艰难地把沈薪半勃的欲望吐了出来。 张寻崇随便扯过两人身下一件满是褶皱和湿痕的衣服披在身上,赤身裸体地下了床,急冲冲往外走。 红肿的后穴含不住沈薪射进去的精水,迈步间便顺着满是伤痕的大腿根淌下来,淫靡地滴了一路。 他摇摇晃晃冲到帐外没走两步,不禁腿一软,跪在地上呕吐不止,把昨晚吃下的东西一股脑全吐了出来。张寻崇吐得太狠,不断收缩的胃袋逼出了眼泪,他感觉感觉五脏六腑都痉挛起来,喉咙和整个胸腔都在火辣辣的疼。 这么一吐,让张寻崇清醒了几分,他直起腰,忽然被清晨的冷意激得一个哆嗦,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穿衣服。 裹着外套钻回帐内,张寻崇发现沈薪胯间的性器高翘着,双腿难耐地相互摩擦,见男人走近,沈薪的欲望一跳,又被他胡乱压住了。 张寻崇没心思管他,清理干净自己,套上衣服正准备出门,看见沈薪的仍是满脸通红地摸着自己鸡巴,说了一句:“自己解决吧,我走了。” 说完便出了帐子。 结果,这回换张寻崇等不到彭大先了,他在外面等了一刻钟,等不来人,去到几个帐子挨个一看,发现不少人昨晚喝得比他还多,现在正瘫在床上呼呼大睡,根本起不来。 于是他白得了一天的休息。 绕了一圈,又绕了回来,为了不白跑一趟,张寻崇去火炉那取了点工具,打算回自己的帐子捣鼓点小玩意。 头顶飞过一只黑乎乎的东西,影子从他身上掠过,迅速远去,渐渐变成一只黑点。那是由楚钊派出,从阿耶望部后面山里矿场中飞出的乌金兽,专门用来往外运送矿石的工具,经过几夜的炼化提纯,今天刚装满了第一辆。 张寻崇看着那向宥泽方向远去的黑点,没有吭声。 回到帐子里,沈薪已经把自己收拾干净了,他显然没想到张寻崇会这么早回来,吃了一惊,随即高兴地扑上来,也不嫌张寻崇身上硌得慌,抱紧了他。 自失忆之后,沈薪几乎不怎么会说话了,一切情绪都能从他的行动中表现出来。他变傻了,却也更粘人了。 张寻崇推开他,将带来的东西摊到木案上,抓起一个草垫垫在屁股底下坐好,自顾自伏在案上动起手来。 沈薪没见过这么多奇怪玩意,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一摸。 “别动。”张寻崇一巴掌把那只作祟的手拍下去,拿起他要碰到的工具。 沈薪见状乖乖缩回去,默默盯着男人的动作。帐中只有叮叮当当的轻微响声。 临近晌午时候,昵凡亚来乐呵呵找过来,她看张寻崇早已睡醒,大大咧咧地掀帘进帐,一边走进来一边说:“张师傅,别把我舅舅昨晚的话放在心上,那都是他胡说八道的。” 张寻崇抬头看了她一眼,冲她短暂一笑:“昵凡亚不用担心,我不打算娶妻生子。” “你也不要答应他其他任何事,他就是想找个借口把我嫁出去罢了。”昵凡亚嘴一撇,想到这事就有些生气。 她话刚落,一眼就盯着了缩在男人身后的沈薪。 “他是谁呀?”昵凡亚眨眨眼睛,凑近了沈薪仔细瞧,惊叹了一声,“长得真好看。” 忽然见到陌生人,沈薪生出几分惧意和警惕,下意识靠紧了张寻崇。 张寻崇看了一眼挨过来的青年,想了想,才道:“外面捡的乎沃。” 听到这话,昵凡亚眼睛一瞪,随即捧着肚子哈哈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师傅真有趣,哪里能捡到这样的乎沃?我也想捡一个去。” 张寻崇努努下巴,指着帐外:“你可以把耶娜捡走。” 昵凡亚摇了摇头,叹气,可惜道:“耶娜是家犬和草原狼的后代,对人时亲时怕的,我也是偶尔才能摸她,现在生了崽子更是难拐啦。” “轰“一声,沈薪不知道干了什么还是打掉了某样东西,像是刻意在吸引张寻崇的注意力,整个人摔在地上造出了一声巨响,把正在说话的两个人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听见动静,张寻崇转头看向沈薪,拧起眉头把他从地上拉起训斥了几句,领口随着动作微微敞开,露出了几枚印在肩颈上的红痕,被昵凡亚瞧了个清清楚楚。 昵凡亚可不笨,视线一扫,接收到沈薪占有欲浓重的眼神,又将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尽收眼底,很快明白了他们的关系。 哈哈,也难怪张寻崇说自己不打算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