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后宫安则前朝安,前朝安则天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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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夏末时,太傅在燕都旧城得了王家王清云的助力,才将其彻底清算。很快,与小二国私下通敌的数人就被查获,王清云是曾经掌管兵部尚书的王大夫旁支,自林遇倒台后,便以他与林启原手下余孽合力对抗。本意是扳倒凌月明,复国北燕,可林启手下阴狠者众,两边从无商同意见。又去幸存的暗影伤者那边查探边境秘闻,不料遇上太傅探访,为保自己清明,他假装未曾发现太傅,一箭刺死了原本就伤重的暗影。 太傅微眯了眼,其实倒算不上信任于他,只是此人可以利用,而王清云也只是一心想往上爬,从前是叔父一家为大,如今北燕旧地混乱,总要有个官员来整治,自己是燕都大街现有的最大家族势力,也是保有兵权的唯一家族,他有足够的把握。 “不才愿意肝脑涂地,为皇上守住燕都大街!” 太傅微微一笑,“那不如先摘了蛀虫吧。” “是。” 王清云此人为人狠辣,但又做事懒惰,因而他处理起事情来颇有宁可错杀一万,不能放过一个的感觉。 与太傅的精准打击不同,那些太傅尚有存疑的人,在王清云看来则是存了嫌疑便有罪过,抓回来利落的审讯后,很快便真得了结果,虽不愿承认,但王清云确实有一套自己的理论,若说得透彻些,他更适合掌管天牢。 不过燕都此时确实如天牢般复杂也就是了。 既立了功,清了燕都,便向太傅提了要求,太傅来信说不能自己做主,因而交由皇上。 “臣有一女,闭月羞花之貌,战乱年间,从无踏出,如今天下已定,臣心忧皇上,愿将小女侍奉皇上左右,解皇上烦闷,臣心亦明明,朝朝为燕。” 皇上将来信扔到地上,丞相慌忙去捡。 皇上问向来人:“既已解决,太傅为何还不回来?” “太傅说,还有一些杂事仍需处理,让皇上暂且静待即可,他不日就会回来。” “嗯。” 丞相捡起地上的信笺,神色幽幽:“老臣也有一小女,名曰苏荷,与皇上自幼便定了缘分,从前有凝嫔,老臣未有置喙之心,只是如今后宫空置,皇上,小女也愿伴君在侧,为君分忧。” “丞相你也来添乱。” 丞相笑笑,不再言说。 没过多久,太傅便已回京。 夜,太傅与皇上下棋,皇上心里烦闷,一棋落,满盘输。 “皇上。”太傅轻道。 皇上没有察觉。 太傅声音略重了几分:“皇上。” “嗯,嗯。”皇上抬眼,看向棋盘,已是死局,皇上便丢了棋子。 “你陪朕走走吧。” “好。” 夜风习习,夏夜里吵闹,皇上不禁微微蹙眉。 “皇上有何烦心事?” “无事。只是觉得宫中寂静。” “皇上。” “嗯?” “皇上也该充实后宫了,绵延子嗣。” “怎么,朕还年轻,太傅这就要盯着朕立太子了?” “皇上知道臣不是这个意思。” “唉。”皇上叹了口气,“不知她如何了。” “皇上,后位,不可轻易。” “为何不可?”皇上转过身来,眼神凛冽。 太傅毫不畏惧,直对着他的眼,郑重道:“后位牵一发而动前朝,眼下燕国最缺的是兵力,机甲兵仍不够壮大,需要更多兵将的力量,虽兵符世代由丞相一脉保管,但丞相其人确有用处,皇上不该在后位一事上寒了老臣的心。” “朕知道。可是凝嫔她始终在朕的心里。” “皇上若喜欢她,大可以等她回来封妃,封贵妃,甚至封皇贵妃。但不该考虑后位于她。” 晚风吹的人头脑愈发清明,见皇上不答,太傅又道:“后宫安则前朝安,前朝安则天下安。掣肘之术亦是帝王之术,您今已不再是无人问津的藩国,而是大燕国皇帝。” “自古帝王,身不由己者众,皇上想要随心臣都明白,可是皇上万事皆应保大燕稳固为先,其余任何皆要靠后。” “嗯。”皇上淡淡应道。 “天色晚了,太傅请回吧。” 次日黄昏时分,丞相罕见的前来。 见丞相又苍老了几分,皇上不觉开口提醒:“丞相年纪大了,还是保重身体为主,那些出力的事就安排旁人去做吧。” “皇上你是知道的,我李家人丁单薄,到老臣这一辈,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旁支的那些小儿又不善兵器,老臣只能在李家军上尽可能为皇上多培养一些将士,将有才能的提拔上来,留以大用。” “丞相忠肝义胆,朕明白。” “唉,臣老了,只想尽全力为皇上统一天下蓄一份力,其他的也做不了什么。” 皇上笑笑。 “老臣性急,先帝在时就常常训诫臣,莫要急躁,一晃这么多年,臣都老了,还是改不了这个性子,让皇上烦忧了。” “不会。”皇上轻道。 “皇上不烦忧便好,老臣便告退了。李家军部的事皇上请放心,臣必用尽全力。老臣自先帝时便做了丞相,一向将自己与北燕生死存亡看作一体,皇上是知道的,燕国若有难,我李家愿交付一切,随时随地!” “嗯,回吧。”皇上有所动容,轻道。 是夜。皇上召了太傅觐见。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至夜深,太傅方才离去。只有在出门时,公公才听到太傅对着皇上轻轻道了句:“为君者,不拘小节”,再无下文。 那一夜过去很久,皇上都面色凝重,不甚多言。只是仍夜夜宿在长春宫里,独自安眠。 深夜,皇上突然醒来,独自在床上坐了半宿。 快天明时,他才进入梦乡,临睡前不自觉叹了口气。 凝儿如此深明大义,又与我灵魂相交,必知我难处,对吧。 罢了!! 又一个月。 南疆边陲。 华清宫内,徐二为落凝添置了大桶的冰块,她总是忧烦地看着窗外,一言不发。徐二自顾自上前拥抱,偶尔摸摸奶子,她像木偶一般,任他动作。 时日一久,徐二渐渐少了戒心。 早朝后,他径自踏进华清宫,带了几封信件摔在她面前。 “怎么?”落凝抬眼问道,信件看都不看。 “你们元帝,并未前来南疆。他明知我与你同寝,却没有半字追问,没有半份来信。” “你!”得知徐二做了什么以后,落凝鲜有的发怒,可是转瞬间又坐了回来,恢复平静。 “怎么,不好受吧。” “我信他。”落凝轻道。 徐二气不打一处来,“你是有多蠢?” 很快下人便送来午膳的吃食,落凝起身便走,徐二上前一把抓住:“怎的,现下连饭都不肯吃了?” “我今日腹胀,不想吃了。” “那我请医者为你看看。” “不需要。” “来人!”他唤道,“去请新来的那位林医者。” 落凝蹙眉,径自走出去。 “知你不愿被我南疆医者看病,可是我见你胃口不好,想是我南疆吃食你吃了不消化,又担心是旁的什么难解的疾病,前些时日我国境边上遇到一位上山采药的医女,是个女医者,医术精湛,我早就想着请她来给你看看,既然你今日正好不适,那就请她来一趟。” “什么叫正好不适?” “害,你就当我说错话行了吧,我的小乖乖你就别生气了。”徐二说罢一手抓向了她的奶子。 在这粗野的动作前,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出现:“民女林霜前来为姑娘诊治。” “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姑娘?啊也对,是姑娘,哈哈,落凝你快看,这就是我为你请来的名医。” 落凝径自抬头,循着声音看去,果然是她!! 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考虑到徐二还在后面,又瞬间恢复冷淡。林霜微微一笑,对着落凝行了个礼。 “既然来看病,看就看吧。但不知是否要脱衣检查?” 林霜略略思忖:“要的。” 落凝假意颇为难的想了一下,对着徐二说道:“既是名医,我且好好诊治就是,但既然脱衣,我不喜旁人在侧,你且让她们都退下吧。” 这些派了监视她的人,让她月余来不得其法,除了明着出门探查了京都的地形,就是在皇宫内转来转去,没有任何多余的收获。 “你哪儿我没见过摸过啊,我在这儿没事的。你们,还有你们,都下去吧。” “你,也出去。”落凝淡淡道。 徐二思忖了一会儿:“嗯……那行吧。林医师,你且好好为我的姑娘看看,有什么情况过会儿细细汇报给我。” “是。”林霜郑重行礼。 人皆离去。 落凝立时泪眼盈盈:“小叶!!你是怎么来的?来南疆作什么?可有遇到什么危险?燕国怎么样?皇上他还好吗?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北燕旧部的事怎么样了?他可有遇到什么困难?” 叶林霜顿时笑出声来,她一身素袍,头上别一支桃木簪,素雅简约。二人相互拉着手走向桌边,叶林霜笑着说道:“你呀,好歹也一句一句问,这要我怎么回答?” “也是……”落凝擦干眼泪也笑道:“我这不是着急了嘛,你快说说,快说说,他还好吗?” “还好。我这次来就是他安排的。”想起太傅派人找了她那么久的踪迹,她就心里发笑。 “你回燕国了?” “没有,他托人安排我的。” “谁?可信吗?” “安心,他,可信。”叶林霜扬唇一笑,年幼时离开,还以为他不近人情,没成想国难当头,最忧心自己的还是这个臭老头。 “谁呀。” “太傅。”叶林霜正色道,“不说这个了。我这次来,确实是来南疆助你,但我也确实要查看下你的身子如何了。” 落凝嘟起嘴来,“还要用针???” 阴影,简直是阴影。 “脱了衣服,趴好。” 落凝不情不愿的照做,动作缓慢。 “快点。”叶林霜催促。 “魔鬼,都是魔鬼。” “魔鬼?”叶林霜心笑,比起那一位来,自己这只能算是毛毛雨。 好一会儿,才扎针结束。叶林霜一一将穴位上的针收起来,语气严肃:“你的身子怎么又不好了,可是思虑过重?” “没有。” “还说没有,快点同我说说,让小女子来为你疏导疏导。” “你这个死丫头!” 入夜,叶林霜到正殿面见南疆国主,将落凝身上的疾病一一据实相告,并将所作药方呈上,徐二给众医者看过后,方才嘱咐煎药,并命林霜在南疆期间,好好诊治落凝,所有待遇一律从优。 就这样,叶林霜住了下来,留在落凝身旁。二人更是将南疆所知地形图画了个大概,宫内能走的地方落凝也带着叶林霜走了一遍,为确保万一,在一众妃嫔间,仍做出一副被强迫委身不想苟活于世,因而时时啜泣的样子。只有二人独处时,才发出笑声。 十日后,燕国举办封后大典,苏荷披了大红的礼服,嫁与皇上。 听闻皇上特为其修建了宫殿,名曰华仪宫。 很快,皇上又收了王清云之女王嫣儿,封为嫔,赐善字。 相继又收了吏部尚书刘大人的女儿封为美人,刑部侍郎的表妹封为贵人,户部尚书的女儿封为玉妃。 消息传到南疆的时候,已是又半个月后。夏日残余的热气极重,好似要让人拼了命的感受尽老天还没释放完的余热似的,直教人闷的喘不过气来。 徐二看着手上一叠信件,顿如噎住了似的,说不出话来。 南疆再度挑衅,在边境一带派兵演练,得知消息时,皇上与落凝都十分愤怒。 皇上去后宫的次数极少,即便遇到皇后也没有几句多余的话,皇后每日问安,将后宫安置的极为妥帖,皇上倒也挑不出差错来。 丞相得知后,只向皇上递了一句话:“李家军部齐结,随时可以出发!” 孰料南疆演练完却安静了,好似只是发泄怒火似的,可笑。 落凝也十分生气,徐二入夜进来时,她连抱都不给抱,连敷衍的力气都没有了。徐二却是气愤得很,当夜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也不管她是否流了眼泪,是否求了饶,只是疯狂地要她,拼命要她。 次日一早,徐二离开,叶林霜便借着催吃药的名义早早过来华清宫,可看到落凝满身的淤青还是吓了一跳。 “小叶,你可知道皇上那些事?” “不知。” 她是真的不知,好好的在游历,遇上太傅那个不解风情的老男人,被他安排了到荒郊野岭上去抓草药,还要“失足”落下南疆领域靠近皇宫一侧的山底,足足等了两天,才有活人来,以抓贼的名义带回宫里,看到医术精湛才放了她。 可她猜得到。 也早就知道,南都国根本不可能担当得起燕国的后盾,更何况落凝是隐藏的身份,若是前北燕皇妃的名义传出,怕是连嫔位都做不了了,所以落凝根本无法成为皇后,皇上充盈后宫更是迟早的事,对落凝而言,无论怎样都不是什么好的出路。 眼下,她除了扎针,尽力减轻落凝身体的疾病,再也没有多的用处。 夜,太傅求见。 皇上传唤时,却意外发现太傅带了一名黑衣男子。 “此为何人?” “北燕旧部最强的联络人。” “带他来为何?” “臣在北燕时,查到此人联络用处极大,因此便秘密保了下来,想着等安置好,带来给皇上看看,由皇上发落。” “小民刘子京,南疆小二国国主是小民的表姐夫。” “嗯?那你岂非是他南疆的国舅?”皇上讽刺的看道。 “小民的表姐没有正式名分,在南疆没几年便死去了。”他顿了顿,“是先帝大战前被南疆掳走的。” “先帝?” 天下只有正统方可称先帝,北燕旧国而已,何谈什么先帝。皇上顿时眼尾一寒。 刘子京大骇,忙道:“是林遇,是林遇不肯救姐姐,小民也只好跟着姐姐,南疆国主不允小民跟着,令小民助他夺得北燕城防图,助他夺了这天下。” “助他夺了这天下?他好大的胃口。” “前些时日,听闻凝嫔娘娘去了南疆小二国,小民托了许多从前的关系,才知道姐姐已经被那人玩死了。” “嗯?” 太傅对着皇上微一点头。 皇上心知,定是他的眼线传来的讯息。 “小民早已在这世上无所求,如若太傅真能取回姐姐的遗物,我愿为皇上赴汤蹈火,甘为马前卒!” 皇上眼尾一寒:“你可知,此去南疆,生机不大。” “小民知道,但是即使拼了这条命,小民也想伤他三分!” “那你如何进宫呢。” “他并不知我被抓获,我只要告诉他,城防图拿到手了,他自然会信任我。” “好。” “朕信你一回。并且朕答应你,若寻得你姐姐骨灰,朕会为她立碑文,作刘氏夫人,立碑追思。你且只管做你的,只要你取得首功,他一旦有动作,朕随后就会派兵前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