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偶有承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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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慕容家二傻子……不对,慕容家二公子的慕容深突然被以正当途径绑架了,自从二十多年之前本来当了几百年皇商的慕容家接手一个貌似邪教的高利贷组织后,慕容深总觉得自己会被当成邪教头目的家人而参与邪教活动,这回总算能有个去抗议的理由了。 为了临近岁末能问隔壁邪教借点人,慕容慎决定把自己那不长进的弟弟卖过去,换了一个能顶小半个杜漠璇的杀手过来——承羡。 承羡也不是特别出名,在隔壁的作用跟琥珀差不多,只做玩命的活儿,与琥珀最大不同的是一个为了没命,一个是为了玩。 算算年纪,承羡也就比佑文他们几个大不了几岁,比起振羽楼那不许人间见白头的情况,承羡明显就长得和年龄比较相符了,只不过他顶着一头金发,在这个年代有金发的人别说多稀奇了,他也没有西方血统,也没白化的样儿,皮肤仍是健康的颜色,长相也是完完整整的东方模样,江湖称为羡公子。 他一头的金发是天生的,也没什么病,只是天生一头金发,长得也算是不错的模样,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出道,一直在靡的光芒之下不太起眼,最近靡和伽霖私奔,他才有出头机会,承羡也没享受几天全教第一的光辉就被借了过去。 听说振羽楼的咯血麒麟盯谁死谁,承羡本想与他切磋一番,遗憾的是麒麟早一步被扔了出去捞自个儿的妹夫,媛琦顶着一双熊猫眼接待承羡的时候看到他一头金发突然眼前发亮,心想这皮肤绝不是白化病的样子,这头金发也不是普通白化病人的颜色,心想这头发难不成他是与自己一道来的? 当然媛琦总不会直接开口去问,只是微微颔首行礼,承羡一下子就揽了几个单子,解了她燃眉之急。 按路程长短来算,承羡到了最近的奉京,他本不想到奉京的,这儿是他被舍弃的伤心地,身为末代皇族的旁系,据说两三岁的时候就被爹娘遗弃在奉京,被东方教主捡了回去,但是他一直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他父母是朱南皇族,不愿追随小郡主归顺赤南,在从前的皇家别院前死了,旁人瞧他那头金发不吉祥也没几个肯管他,直到被东方教主觉着有趣才捡了回去。 那目标的宅子离从前的皇家别院很远,承羡很快就解决了,正匆匆离开奉京的时候发现有一个姑娘总是跟着自己——是子牙。 子牙是昆仑圣地的仙女,虽然出生在这个世界,却不属于这个世界。在小茶寮隔着几张桌子,子牙托着腮懒洋洋的模样,她只是奇怪地微微颔首点点头,感觉承羡的目光非常不自在,便起身走了。 承羡似乎在哪儿见过她的感觉,却说不出口。 祁山派也算是个江湖大派,别说曾几何时经营不善,现在他们总部富丽堂皇,活脱脱一个暴发户,想当年还死扯着名门正派的破名号时穷得响叮当,学会拿自家百年武功去收高利贷之后富到流油。 当然这富到流油的祁山派就算朝廷不抄家,江湖上多得是人看不起他,这不就是得罪人了么。 临近年末,外加得罪人多,都有人下了好几张单子过来要弄了祁山派二把手。 为什么弄了二把手?因为就是那缺德货想出来收高利贷的,还把从前嚷着要当名门正派的同门赶走,自然就是黑白两道都得罪人了。 阳城找不到突破,在祁山派躲的第四天,以为有个突破点,结果被那老狐狸抓个正着,脱不了身。正愁临近年关哪儿发财呢,就这么大的肥羊送上门正合了老狐狸的意。 江湖上阳城算是年轻一辈之中脸不熟的,名气基本可以算没有,说起振羽楼,最出名的便是谁都知道的咯血麒麟,还越传越过分的节奏,可就没人认识真正干活的人,就连老江湖老夏,到死的时候名气都比不上咯血麒麟。 可偏偏阳城被抓的时候逃不出去啊,让人看见了真本事,那二把手瞧见了阳城的身手出自从前的落雁,就像直接告诉别人振羽楼的人失手了,这就是勒索信本信没跑了,要是传出去振羽楼的人栽在祁山派手里,哪儿还会有生意?到时候振羽楼的生意不都去了祁山派么? 又正因为振羽楼是慕容家的家业,慕容家百年皇商首富,那么有钱,就提着阳城去勒索振羽楼,简直无本生意。 阳城栽了的第二天,他随身带的信鸽直勾勾飞去找佑文没去振羽楼,佑文骂骂咧咧顾不得身上的伤就跑去捞人,若是这件事被知道了,别说阳城,就连他都没脸振羽楼待不下去,他可不想回京城像坐牢似的。 却不能不想一点,此时的阳城是血族,好多天没喝血了,饿得全身无力两眼发昏,几口馊馒头可喂不饱一只年轻力壮的血族,这儿更没人给他熬猪红粥吃。佑文哪是去捞人,明摆着是要救祁山派,生怕阳城饿疯去到处吸血,把祁山派弄出一窝干尸。 作为一封勒索信本信的他,被看守很严密,佑文身上有伤没好,没把握能救他出来,在二把手眼中,阳城就是一块活金子,能赚钱,一天去看他好几回,佑文根本就没机会下手。 到第四天,祁山派的人还没到振羽楼传消息,承羡已经赶了过来,虽然承羡和佑文没见过面,但他们都互相知道对方是敌是友,毕竟也没人大冷天会在祁山派之中躲躲藏藏,承羡的身手绝对在佑文之上,但是佑文顾不得身上有伤,非要亲自去,承羡心里想到他们之间可能有一个没人知道的秘密。 佑文身上的伤是内伤,伤及内脏和经脉,全身血气运行不畅,加上拖了几天,不赶快治好的话会有很严重的后果,承羡身上带的药完全不适用,佑文清楚自己身体情况,却坚持要先把阳城捞出来,如果不是怕阳城弄一窝血族或者干尸出来,打死都不会管他。 这个江湖向来都没什么可取之处,不是没别的事干,江湖还会有这么多人吗?江湖人有几个高收入的年轻俊杰精英?家里没钱没后台,在江湖当个普通大侠都穷得响叮当,有骨气的叫大侠,没骨气的早就为了混口饭吃当小混混山贼强盗,承羡不在江湖混着又能去哪儿,他心中羡慕起振羽楼来。 虽然佑文心中还是骂骂咧咧,但还是念着不能弄出一窝血族,强打精神,保持自己平常斯文的模样,实际上身体快撑不住了,硬生生和承羡一道杀进去把阳城救出来,按话本上怎么都得吐口血表示自己的身体状况,现在佑文不能无缘无故吐得出一口血吐,甚至想找点血喂饱这只血族啊。 承羡就那么看佑文憋着口气硬撑到在祁山随手抓了只鸡扔到阳城手里,安心看着没弄出一窝血族或者干尸之后,像是功成身退一般倒下了…… 祁山派看到金发承羡,近来听闻承羡顶替了靡成为一把手,既然能和承羡一道出现,祁山派便不敢跟下去,再者,佑文扔下一叠银票,既然勒索成功了,把勒索信放走也不成问题,也便由着他们把阳城带走算了。 承羡把人送回去后,只见媛琦还抱着账本温声细气数落着阳城,果真卿本温婉亦是江湖人,数落罢,媛琦一边抱着账本一边叫人把佑文带去给管颂,叹了一声真可怜。 那声可怜,也许媛琦是在叹自己。 他们在管颂眼中就是一群小孩子,管颂只对承羡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了,殊不知,在承羡很小很小的时候,是管颂救过他,也或是他救了管颂。 说起来也是很长的故事,管颂和朱南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有人说管颂在朱南宫中当过太医,因为一些事才离开宫廷到处流浪。 承羡很小的时候刚学会走路没多久,在跟着父母逃亡的路上,大家一样都是逃亡之人,他给过管颂半个馒头,那一头金发实在瞩目,管颂便记住了,但半个馒头救不了谁。后来,柴司君在逃亡路上死了,那一刻管颂身边的人都死了,他自暴自弃后又见到那个被遗弃的金发小孩,与他生活过几天,仿佛给予管颂一点人世间的温暖,看着他被捡走之后,管颂才来到此时的振羽楼。 可能是给予过对方一点温暖,即使承羡不记得管颂了,却也有一丝亲切感。 后来承羡帮过他们数回,算是和振羽楼有丁点关系,他们三个总是约好下回一块喝酒,却都凑不齐人,再后来,也才勉强碰巧能喝上一回酒。 这一次失手,几乎被传唱好一段时间,几乎整个振羽楼都笑他是勒索信本信,阳城爱面子,把手头上的事情都交代好之后,回京城躲了大半个月,过了元宵才回振羽楼。 新婚第一年的新春佳节,拿太子妃抱病做借口才勉强搪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