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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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鹤初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让白知棠坐在自己身上,掐着漂亮哥哥的纤细腰身,一如既往地用硕圆的龟头将小花核肏弄到红肿不堪。青年被玩得又哭又叫,林鹤初似乎还嫌他哭得不够,把嘴凑到了近在眼前的红嫩乳尖上,像个贪求乳汁的孩子用力吸吮,让漂亮青年可怜又煽情的哭声逐渐甜腻绵软起来。 在两边乳头都被吸肿了一倍,水光粼粼地被他放过以後,梦中的他将原本掐在细腰上的手往下移,分开柔软的贝肉,露出红润的小屄入口,亲昵地吻着漂亮哥哥的唇畔,哑着声问:「可以进去吗?」 鹿眼青年羞怯地点头,低头看着他将粗硬硕大的紫红肉棒肏进嫩生生的花蕊中,啜泣着撒娇:「老公……太大了……不要那麽深……」 梦里的他就笑着捏住青年滑腻的臀瓣,用阴茎在湿热柔软的甬道中不停肏弄,漂亮的男人被他操得哭喘连连,不停说着老公不要了、要坏了,小肚子都被顶出了形状,最後他发狠插进了青年身体里一处娇小的入口,被肏开花心的白知棠红唇微启,眼神失去焦距,晶莹泪珠顺着颊边滑落,蜜壶涌出一股接一股的黏腻水液,被肏上了绝顶的高潮;而作为回报,林鹤初自然也在小小的子宫内灌满了自己的精液,射得青年原本平坦的小腹都鼓涨起来,就像已经怀了孩子一样。 梦到这里就醒了,林鹤初张开眼,看着自己已经一柱擎天的阴茎,深吸一口气,将它压了下去。 这是什麽乱七八糟的梦啊。他不应该因为白知棠可能只是无意识喊出自己都一无所觉的话,就开始在梦里对哥哥做些超越互助的事情,甚至还射进漂亮青年娇嫩的那里,那样做的话白知棠会怀孕的吧?――虽然他也不知道漂亮哥哥能不能生宝宝。 再说,他想像中的那个男人又不一定存在,说不定白知棠喊的真的只是其他词汇,不过是自己一时听错而已,干嘛在这里自寻烦恼。 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发愣半晌,门外传来白知棠轻柔的呼喊:「小初,今天不是有课吗?再不起床要迟到了。」 倏然听见春梦对象的声音,林鹤初身体一震,拿起手机看看时间,急急忙忙地下了床走出卧室。 先到洗手间洗脸刮胡子刷了牙,再使劲让腿间蠢动的那里平息,林鹤初坐到餐桌前方时自觉已经能镇定地面对白知棠了:「哥也坐下来吃饭吧。」今天是周一,青年似乎是在为排定的订单做事前准备,现在还在厨房忙进忙出,属於他的那份烤吐司完好地摆在桌上。 「小初先吃吧。」厨房里传来青年的声音,还有电动打蛋器在钢盆中搅动的声响:「我弄完这些就吃。」 林鹤初看看时间,离第一堂课开始的八点只剩下五十分钟,他从家里走过去学校是十五分钟左右,时间的确有点紧迫,他没办法,只好自己先拿起早餐吃起来。 可直到杯中饮料见底,白知棠都还没从厨房里头出来,林鹤初总觉得出门前没看见他心里空落落的,於是自己走进了厨房:「哥。」 「怎麽了?」专注於打发蛋白的青年头也没回,只是嘴里轻轻问了一句。 刚才没看见人还好,现在梦里的身影一映进眼底,林鹤初就想起了自己过分的春梦,还有昨晚漂亮哥哥睡梦中无意吐露的那句「老公」。 ……能让哥喊老公的那个男人究竟存不存在呢。越想心底越烦躁,又见青年没有要回头给予自己一道目光的意思,他有些不高兴地上前环住青年的腰:「我要去上课了。」 「嗯,时间差不多了,路上小心。」白知棠还是没看他,但也没想挣脱他的束缚,一如往常地和年轻男孩道别。 郁闷的林鹤初把下巴搁在他肩上:「哥――」 「什麽?」被弄得微痒,白知棠总算转过了脸:「小初,我在忙,有事等你回来再说好不好?」 被当作无理取闹的孩子哄,林鹤初有点委屈,还想再说些什麽,青年却没有给他机会,再度将注意力放回了蛋白霜上:「再不出门就要迟到了,没有点到名也没关系吗?」 男孩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手:「那哥要记得吃饭,不要只顾着备料。」 「好。」白知棠手下的动作没有停止,在林鹤初的脚步声逐渐远离,走到厨房门口时,突然冒出一句:「小初,接下来几个礼拜单子比较多,我怕时间不够用,我们……暂时不要互相帮忙了。」 林鹤初猛地回过头,青年依然只留给他一个专注的背影。 看着埋首在甜点材料里的白知棠,林鹤初张了张嘴,最後只能艰难地吐出一口气:「我知道了。」 知道归知道,可不代表他就能完全接受。 接下来的几天里,白知棠依然对他很好,惯例的亲手烹饪三餐和每日小蛋糕一个也没少,声音和笑容依然温柔,只是奇妙地多了一层若即若离感。 在林鹤初走到厨房,因为想多看看他而接近身侧时,青年会不着痕迹地稍微拉开距离;男孩一早睡醒到浴室洗漱,看见他在镜子前用毛巾擦乾洗好的脸,想要上前去环他的腰时,青年就会转过身,将空间让给他――四五天下来,林鹤初几乎连白知棠的一根手指也碰不到,倒是後者最近出门的频率高了起来,做好订单的蛋糕再吃完晚饭後都已经晚上七八点了,他还是会提着一袋甜点出门,也不说要去哪里,林鹤初想问又不知道怎麽开口,只好每天守在客厅等人,将近十点时青年才会双手空空的回来,在看见他坐在地板上打游戏後笑笑和他道过晚安,接着就自己回卧室休息。 哥神神秘秘地是去哪里了?为什麽最近连抱抱都不让我抱了?危机感越来越重的林鹤初表面还是平时那副明朗的样子,心底却像是冒着泡的滚醋,吃味的气息几乎要突破胸腔弥漫出来。 是去找那个神秘的「老公」吗?在思及这个可能性时,年轻男人绷紧了脸,不笑时本就狠戾的脸布满截然相反的杀气和失落。 杀气是出於对那个让白知棠冷落他的「老公」的怨恨,失落是对白知棠拒绝自己触碰的难过。 为什麽会这样……垂头丧气的大型犬坐在自己床上,哥真的要因为那个男人疏远我吗?那个男人比我还重要吗?难道不能和我像之前一样生活吗?不能喊我老公―― 林鹤初的思绪忽然顿住了。 他因为白知棠可能喜欢上别人而生气,对白知棠有了独占欲,想要白知棠喊自己老公,还在前几天做了那样的梦。 一点都不像平常的他。 意识到自己全副心神都被漂亮哥哥牵着走的林鹤初迷茫起来,打开手机里和几个前室友的聊天群组,想了想,输入「要是想让一个人只对自己笑,不想让他找别人,还想听他叫我老公,这样是喜欢他吗?」 群组过了几分钟後陆续炸出讯息,林鹤初一条条看过,脸色逐渐豁然开朗。 室友A:???这是我认识的老林??你被盗帐号了?? 约打球老被拒绝的室友C:难怪说没有交新女友!你现在才知道喜欢人家?!去追啊!! 室友B:老林不得了啊 二十岁大寿都过了才知道什麽叫情窦初开 不过你的他是不是选错字了 女字旁才对 室友C:老林就是国文不好才来读数学系 你跟他认真什麽 室友A:?不要地图炮 我也是数学系 当年国文可是满分 室友B:别吵架 话说老林喜欢上谁了啊 让我们几个看看?? :等我追到再说吧 使用完室友答题机会,林鹤初冷酷无情地关上萤幕,没有再理群组叮咚响起的提示音,打开电脑开始搜寻起了东西。 隔天一早,白知棠还没起床,就听见厨房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间或夹杂几声低低的哀嚎。 被声音弄得再也睡不着,他索性起身,慢慢地走到厨房外头。 炉子前面站着年轻男人,手中举着筷子,另一只手拿着平底锅,锅里是几片金黄焦脆的培根,咸香味溢满整个空间。 白知棠眨眨眼:「小初。」 正在努力对抗锅里溅出的油,以致完全没注意到脚步声,林鹤初在冷不防被叫了一声时吓得筷子差点掉到地上,回过头看见一脸茫然的青年时才定下心神:「哥,早安。」 「早。」反射性地回覆了清晨问候,白知棠看了看锅子里滋滋作响的培根,又看看一边正在运作的烤面包机:「小初在做早餐?」 林鹤初用力点点头:「哥去外面休息一下吧,很快就好了。」 漂亮青年没有如他所说走出厨房,而是看了看锅里不停往外喷溅的油渍,走到置物柜边拿出条围裙:「低头。」 大型犬乖乖地按着指令照做,比他娇小不少的青年踮起脚,将围裙从他头上套进,又绕到他身後系上绑带,从正面看了看他,柔柔地笑:「好了。小心不要被烫到。我去外面等小初。」 实在太久没得到这种待遇,林鹤初在他遗留的糕点香气里晕乎乎地做完了早餐,将烤得酥脆的吐司和培根、太阳蛋与生菜组合在一起,拿出冰箱的果汁替两人各满上一杯,把餐点放在托盘上端了出去。 白知棠坐在餐桌前滑手机,听见他的脚步声,抬起眼看了看他,镜片後的鹿眼笑得弯弯的:「林大厨?」 被调侃的大男孩窘迫地红了脸,将盘子放到青年面前:「哥不要笑我。」 青年还是笑着,林鹤初拉开椅子坐下,心情好比当年考大学等放榜一样忐忑:「哥吃看看吧。」 培根煎蛋与生菜的搭配是不可能出错的组合,加上烤至金黄的吐司,白知棠全程都以愉快的表情享用餐点。在喝完杯里的果汁以後,他放下马克杯眨眨眼,嘴边还沾着吐司碎屑:「小初做得很好,比我第一次做菜好多了。」 虽然心知肚明会如此成功是因为今天的菜单根本不需要什麽技巧,只要把培根和蛋弄熟就行,但喜出望外的林鹤初还是摇起不存在的尾巴,头顶彷佛长出了毛茸茸的耳朵,因为被饲主称赞而高兴起来:「那以後,以後都让我帮哥做早餐吧。」 他昨天在网路上搜寻了半天「该怎麽追喜欢的人」、「怎麽让人喜欢上我」,从无数攻略指南里找了几条自己力所能及的,打算付诸实行,早餐就是第一条。 原文写的是送早餐给追求对象,但他和白知棠住在一起,又有设备齐全的厨房,去外面买回来给漂亮哥哥吃实在没什麽诚意,所以今天他特意起了个大早,到附近24小时营业的超市买来材料,在艰苦地从厨房找到需要的锅碗瓢盆後就做起了爱心早餐。 他做的时候心里也有些没底,想着厨艺精湛的房东会不会觉得不合口味,或嫌弃菜色过於简陋,幸亏白知棠看上去不但很满意,还开口夸了他,林鹤初自然要打铁趁热,藉机让白知棠的早餐从此被自己包揽下来。 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这句话他还是知道的。 青年微微侧首看他:「以後?小初要每天做早餐给我吗?」 「嗯,每天。我会努力做好的。」大男孩看着他的脸,蓦然紧张起来,像是等待评判结果的参赛者:「可以吗?哥?」 「小初要做的话,我当然很开心。」白知棠托着腮,手肘撑在桌面上,纤细的手臂在他身上穿的深色睡衣衬托下越发雪白:「不过这样不会太辛苦吗,你还要上课。」 林鹤初哪里会让上课这种事情成为追求哥哥的绊脚石:「不辛苦,一点也不辛苦!平常哥要做蛋糕又要做早餐,蛋糕我没办法做好,但早餐这种程度还可以,让我帮哥分担一点吧。」 他都讲到这种程度了,白知棠就不再说些什麽,只是笑着应下。自觉追求过程有了美好开端的林鹤初精神大振,开始收拾起碗盘杯盏,打算把这些都一起洗了,当个完美尽责的追求者。 白知棠站在旁边看他,等大男孩叠好餐盘和杯子後忽然道:「小初。」 「怎麽了,」林鹤初抬头望去,只见漂亮青年微笑着对他张开双臂:「哥?」 「最近太忙,好像没有照顾好小初。」白知棠轻声说,小扇般浓密的眼睫颤呀颤:「没有什麽可以补偿小初的,让哥哥抱一下吗?」 年轻男孩放下手里的东西,三步并作两步地跨到青年面前,一把环住他朝思暮想的纤细身躯,欣喜又委屈地抱怨:「我好久没有抱哥了。」 虽然客观而言也就快要一周,但对於以往几乎一看见白知棠就反射性去搂他的林鹤初而言,这段时间就像上瘾後被迫勒戒一样,明明青年一直在眼前却无法触碰,难受得他像株失去阳光的植栽,整天垂头丧气。 也是在久违的拥抱青年时,他才发现自己似乎只要这样就满足了――不需要裸裎相对,也不需要那些令人羞於启齿的情事,只是这样将白知棠抱在怀里,闻着青年身上淡淡的香甜气息,用下颌蹭他头顶蓬松的发丝,光是如此就让林鹤初的心一片酸涨柔软,目光无限温柔起来。 白知棠像是安抚般,用手在他後背拍了拍:「这麽想抱抱吗?」 「想。」听见他带着一丝笑意的疑问,林鹤初不会放过能够讨要更多拥抱的机会:「每天都抱哥一下好不好?就当作是奖励我每天早早起床做饭。」 「那要不要再给你乖宝宝章?」白知棠似乎是觉得高大的弟弟讨价还价要奖励的模样很可爱,笑出了声:「不是说是帮我分担吗,还要奖品,又不是小孩子。」 委屈的林鹤初低头看他,注意到青年牵起的唇角还有几颗面包屑,想也没想就伸手拈起,放到了自己嘴里:「哥才像小孩子,吃东西还会沾到嘴巴。」 漂亮哥哥白嫩的脸蛋浮起红晕,把原本对视着的眼神移开,声音轻轻的:「……每天抱一下就抱一下吧。」 年轻男孩满意了,把人搂得更紧,白知棠也没说让他放开,两个人就这样贴在一起半晌,直到林鹤初骇然发现再不洗碗收拾自己就要迟到,才依依不舍地松了手,收拾残局後出了门。 直到走进教室,他的心情依然很好,也没管围到他身边拷问进展以及痛斥他用完朋友就丢、简直毫无情义可言的前室友ABC,脑子里只剩下白知棠被他抱在怀里时的画面,和被自己捡起面包屑吃下时羞怯的神情。 说是每天抱一下,但又没人定义一下是多长。只要时间允许,他要抱上一整天都行。想到自己挖给青年跳的陷阱顺利地捉住了猎物,林鹤初哼起歌,开始检查起追求者指南的下一条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