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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美的盗窃团伙作案时,基本都会组队碰瓷,和外地游客发生各种冲突,再伺机动手顺各种东西。 白凭拎着他回了工作室,沉着脸宣布一声可以开机了,刚才还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一群人瞬间欢呼起来,然后赌输的人一脸不情不愿的掏钱,还悄悄瞪白导一眼。 白凭也没想到,这个题目上午刚出来,这小子下午就解决了——在他的估算里,怎么着也得等个六七天,找找外援碰碰运气之类的。 他还真没有看错人。 当时在纽约四季酒店的时候,这孩子站在自己面前,又恐惧又不肯认输的争取着这个角色。 他不觉得自己能胜任,却也不肯往后退,眼神看起来温顺好说话,可心里净是锐气和狠劲。 披着羊皮假装人畜无害,可在某些时候对自己都狠得下心。 就如同那个不断把自己伪装成可信任者的Loan一模一样。 “我是真没想到。”白凭接过助理倒的热茶,一边喝一边捋着气,刚才差点爆发的怒意这会儿乌龙的憋在肚子里,连嗝都打不出来。 他还是忍不住回忆自己刚才钱包是怎么被顺走的——明明放在里兜,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话说回来,”他示意其他人先散了休息,看向一脸拘谨的跟犯错了似的坐在那的戚麟:“你跟我儿子还挺像的。” “小绝做什么事不会冒险,一次出错都不允许。”白凭吹着茶上的热气,感受着空调的凉意慢慢道:“他但凡上台表演,会准备无数次,把台词都刻在脑子里头。” 他一想老婆孩子都在隔壁剧组雨打风吹着,莫名有点幸灾乐祸。 自己剧组这边虽然动作要求多,可起码多数时间都在空调房里拍内景呀。 “小……绝?”戚麟突然有种奇异的感觉。 难道……不会吧…… “嗯,我儿子跟你在一个学校念书,”白凭懒洋洋道:“劝了好几次,不肯出国读。” “您孩子……叫白绝?” 不可能,自己呆在时戏院一年了,都没听说过这么号人。 可是江绝他——他和江隼江导演不是—— “他随母亲的姓啊。”白凭扬起眉毛道:“我媳妇儿不是刚和你拍完戏嘛,她没跟你提过?” “她她她他他他——”戚麟懵在那里,感觉连血液都瞬间凝固了。 江绝——是白凭的儿子! 江烟止——是江绝的妈妈! 白凭居然和江烟止是两口子!!! 三行字简直跟炸烟花似的在他脑子里猛地放大,他这会儿简直连呼吸都有点跟不上趟。 他之前脑补的那堆乱糟糟的都是什么啊?! “您……没跟我开玩笑吧。”戚麟艰难道:“我再也不偷您钱包了,我发誓。” 白凭反杀的一本满足,四十多了报复心还跟小孩子似的。 他看着这年轻人五雷轰顶的样子,起身拍了拍他的肩:“淡定,不是什么大事。” 白爹一本满足的端着茶杯走出去了,剩戚麟一个人跟石雕似的坐在那,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江绝怎么能不告诉我呢? 江绝为什么会姓江啊?他们一家人能按套路来一次吗? 我为什么还天天在江绝面前狂吹江烟止简直要给她唱赞美诗啊?! 我还替江绝找他妈妈要签名照,还跟他爸爸拍电影,顺手把他爸的钱包墨镜胸针全偷了——这将来就是想追他也完全不好意思再进他们家门啊!!! 戚麟晃了半天脑袋,都没把这些个消息从脑子里晃出去。 他要是明天去吊威亚,直接顺着风啪的一声糊在墙上得了。 他飘回酒店,心情恍惚的洗了个澡,内心居然还在为成功偷了白导的钱包有点小雀跃。 这事放在电影史上得乱成什么样子。 泡澡吹头发贴面膜擦乳液护手,一整套折腾完,戚麟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 他其实有点生气。 江绝和自己这么熟,两个人都认识快一年了,有过这么多的回忆—— 他怎么可以不告诉我呢。 戚麟心里清楚,江绝不管将来毕业以后怎么样,还和自己有没有联系,心里的喜欢就是喜欢,有些东西是藏不住的。 每天和他打打电话聊聊天,或者在宿舍里听他讲课,帮自己调整状态,都好像是根深蒂固的习惯了。 越是心里清楚,他就越戒不掉,甚至还想要再亲近一点。 会不会从头到尾,有些喜欢都只是自己在一厢情愿呢。 戚麟没忍住,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 “戚麟?”江绝刚从片场回保姆车上,声音清沉的如被初雪浸过一般:“你训练完了?” 戚麟沉默了好几秒,把那些想质问的话都放回肚子里。 他听着他的声音,莫名就有点委屈。 “我不想和你玩了。”他闷闷的开口道:“我们不要打电话了。” 江绝没想到他突然会这么说,略有些诧异:“怎么不开心了?谁今天对你不好了?” 你爸爸!他欺负人!他还曝光你! 还有咱们不是好朋友吗!你怎么能把这些事都不告诉我! 戚麟半天说不出话来,手一抖就把电话掐了。 电话一挂他就后悔了。 自己都十九了,能出息点吗。 他揉了揉头,心想不行我得换身衣服出去散散心,明天还要拍电影。 他们两现在分开一段时间,也能理理明白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行李箱一打开,那个粉蓝色的小企鹅就仰着脑袋看向他,芝麻大的小眼睛还是自己亲手画上去的。 戚麟盯着那小企鹅看了一会儿,投降似的倒在床上,又拨了个电话过去。 “对不起。”他轻声道:“我今天碰到点事。” 我在害怕你其实一点点喜欢我都没有。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 “江绝?”戚麟愣了下,心里慌了起来:“你生气了?” 房门被叩了两下。 心上人的声音清沉干净,还是那么的好听。 “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 阿波罗·罗宾被誉为世界上最伟大的扒手,他通过偷手表来了解人类的行为习惯。 通过一场生动有趣的演示,向我们演示了认知中的瑕疵。 --关于剪刀大法 第41章 戚麟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 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两个人虽然住着同一家五星酒店, 一个在十四楼一个在十二楼, 但已经有两三个星期不曾见过面了。 他跳下了床,连拖鞋都没穿便光着脚跑到了门旁边,却又不敢开门。 我该说些什么? 刚才的那些话该怎么解释? 江绝就站在门前, 指节又叩了一声:“戚麟?” 门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