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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腥味的熊掌往揆叙头上一抹。 “好了好了别问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珍珍适时地把话题岔开,她问阿灵阿:“这螃蟹你怎么哪弄来的?从这到江南可是千里迢迢。” 阿灵阿说:“我早几个月就写信给我在江南的伙计,让他们租一条快船,螃蟹一上市就养在水盆里用快船送到京,走水路可日夜兼程,其实比陆路快多了。这螃蟹从捕上来到京城也就花了五天的功夫。你看,我连诗都想好了,‘孤舟远帆碧波尽,无人知是螃蟹来。’” 正在喝茶的纳兰家两位才子差点没一起喷出来,容若为人厚道,笑笑没说话。 揆叙把茶盅一搁置,嫌弃地说:“阿灵阿,就说你是个大俗人吧,人唐明皇送的是荔枝,香甜可口,壳红肉白,别说吃了,看着都赏心悦目。” 阿灵阿不服气地敲了敲桌上的空蟹壳,“怎么,这螃蟹不是壳红肉白了?” 揆叙一瞪眼顿时词穷,还真是如阿灵阿所说。 厨娘此时把做好的蟹粉豆腐、芙蓉蛋和蟹斗一一呈上,每道都是鲜美无比,攸宁尤其爱蟹粉豆腐,她吃了两口就说:“这道菜太后娘娘同我阿玛一定也喜欢,珍珍,能不能让你家厨娘也教教我家的,之后我也好去献宝。” 珍珍说:“蟹粉豆腐这道菜本身不难做,它的鲜味都是蟹黄和蟹膏来的。” 攸宁一听就泄气了。 “哎,我可不知从哪寻螃蟹来呢。” 厨娘乐呵呵地在旁说:“贵人莫急,咱们淮扬人也不是一年四季都吃得上螃蟹的,这东西只有入秋后能吃上一个月,平日里都是用旺季时熬的蟹油来做菜。” “蟹油?” 攸宁只听说过猪油牛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 厨娘说:“蟹油就是把拆下的蟹膏蟹黄用油慢慢煸炒直到脱水,这样就能放很久也不坏,还能保存原来的美味,每次做蟹粉豆腐的时候只要把蟹油拿出来用上一点即可,平日里还可以做成拌面,极受淮扬那些贵人的喜爱。” 厨娘说得绘声绘色,攸宁听得揪着珍珍的衣袖,可怜兮兮地说:“珍珍,让你家厨娘把菜谱写下来给我吧。哦不不,把你家厨娘借我吧。” 珍珍听得直接笑出了声,攸宁这行径就和当初她在b站看了毛戈平的化妆视频一样,她压根就不奢求毛老师的独门秘籍,她就想直接把她的脑袋寄给毛大师,求他画好了再给邮回来。 珍珍对着揆叙摊手说:“我让我家厨娘熬蟹油,你打算花多少替你福晋买?” 揆叙瞪大了眼指指旁边的阿灵阿,“你和小七爷两园子院子爵位都有,独门立户自己挣大钱。我和大哥到现在都还要吃家中的饭,可谓是寄人篱下,你竟然还要收钱?” 容若扶着额头,默默饮了一杯酒,然后拍拍揆叙说:“咱家也没那么惨。” 然后对着珍珍说:“可七福晋也不该忍心收我家的钱。” 容若又饮了一杯酒,走到刚刚题园名的笔墨纸砚前,挥毫疾书:“北风伐暑蝉露重,西山苍劲雁排云。” 揆叙拍了下阿灵阿的肩膀说:“臭小子,我大哥的题字千金难求,你今儿都得两回了!什么蟹油活蟹你都得送给我福晋吃!” 容若看着自己的题字也颇为满意,他环顾四周,觉得这园子清雅,但荷塘边仍有些单调。 他于是问阿灵阿:“我给你介绍的那位旭东兄,你可见过了?他可有为你这园景出过主意?” 阿灵阿说:“这园子修得急,旭东兄便说他找人直接去订合适的太湖石搬来,中秋前大约能到吧。” 珍珍问:“旭东?哪位旭东?” 容若笑说:“李煦。” 珍珍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句,阿灵阿曾经花了半日时间,给她八卦李煦、曹寅和红楼梦之间的关系。 容若又说:“说来等你们夫妇去南方前还可以再找他帮忙,他阿玛在南方做官多年,要备什么带什么,到了地方上要做些什么,他家自有一套门路。” 揆叙一听就急了,“你们真的要去江南?” 第106章 “你急什么?” 阿灵阿瞪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 揆叙愁眉不展,说:“那我要和万岁爷说,我也得去。” 阿灵阿全当没听见,他知道能阻碍揆叙粘着他的人有很多,比如大格格,比如明珠,比如康熙。 他拍了拍揆叙的肩膀,用老年人的口气说:“揆叙啊,成家立业的小伙了,不要总缠着本少爷。” 揆叙啐了他一口“呸”,惹得众人笑作一团。 用罢大闸蟹后,珍珍和阿灵阿送了几人离开,到了晚膳又煮了蟹请苏日娜和巴雅拉氏享用。 有大闸蟹的这个初秋里,珍珍慢慢开始打点去江南的行装,等候着阿灵阿南下的旨意正式下达。 等着等着,便到了秋风吹落梧桐叶的中秋,阿灵阿南下的事没有消息传来,他们的一等轻车都尉府也没有消息传来。 传来的消息是:法喀搬家了。 一直躲在西山“避暑”一直避成“避秋”的阿灵阿和珍珍,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是“晴天霹雳”。 因为法喀搬的,是他们以为康熙要准备给阿灵阿的一等轻车都尉府。 两人这日坐在前往畅春园的马车里,阿灵阿一拍车窗说:“这不是耍无赖吗!” 珍珍也是满脸黑线,“文叔打听清楚了没有?都搬过去了?四房五房六房都走了?” “康熙好狠一皇帝,趁我们不在京城,让内务府把那个一等轻车都尉府的地方扩了扩,分成四个院子给他们,让他们搬进去。” “你四嫂怕是不肯吧……” 珍珍想起佟三格格那个脸,她觉得佟佳氏和颜珠大约要比她和阿灵阿更震惊。 就她所知,这个夏天佟佳氏可没少在宫里走动,就指着要把国公府这个爵位给弄回来。 “不然怎么说康熙好狠一皇帝呢,在要颜珠他们搬前,让领侍卫内大臣关心了下颜珠身体,问最近怎么总不在侍卫里见他。咱们那四哥就一整个是病秧子,夏天热成那样他怎么可能去当好侍卫的差事,他现在那个一等侍卫就和吃空饷一样。有这么提前温柔地关心,现在佟国维怕根本不敢给女婿开口,万一说错话,康熙改成追究颜珠当差不利怎么办?到时候别说国公了,连一等侍卫都能给罢免了。” 珍珍懊恼地抓抓脑袋,小声骂了一句:“狗皇帝,太狠了。” 按照阿灵阿原本的打算,法喀的爵位夺了搬出国公府是自然的事。 但颜珠福保都有背景深厚的福晋,要他们搬走,或是退出国公爵位的继承大战需要一些时日。 所以他和珍珍并不着急,可以先领了一等轻车都尉的爵位和盐道的差事,离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