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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几簇雨线被斜风吹进屋里,湿湿凉凉扑在脸颊,沈知晗下意识转身,替他眼上遮住了飘来的雨。 周清弦仰起头,小狗一般用鼻尖蹭他手心,“他待你不好,为何还如此念念不忘。” 沈知晗没有回答,周清弦面前黑暗,看不见他表情,只当是他因往事遗憾困扰,温声道:“若不开心,便不要想了……过往种种,皆如烟云,我来弥补你的缺憾,可以吗?” 还是不见作答,周清弦轻叹出声,“若你这般在意他人,我也会吃味的。”正要去安抚沈知晗,一双细伶手臂攀上后颈,不轻不重的力将他推至墙边,随即而来的是温热的舌尖顶进唇内,腻乎乎与他接吻,因太过突然,还不小心互撞了前齿。 周清弦愣了一下,随即开始回应他。 两人吻得热切,身上本就不多的衣物被脱到一旁,沈知晗舌头软,身子更软,没亲两下就晕乎乎被周清弦拿回主动权,抱着腰按到床榻,细致亲遍了他身体的每一寸。周清弦唇舌在小腹之间时停顿了一下,随即分开他的双腿,灼热气息喷洒在腿间最敏感之处。 沈知晗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吓得身体如一尾游鱼向上弹起,伸手抱上周清弦的头,两只大腿挣扎蹬动,身体向后退着要离开。 这种地方……怎么能…… 他动得厉害,沈知晗见移开他的头不管用,便去推攘肩膀,周清弦干脆将身体挤进他腿间,手掌死死按着两侧腿肉不让动弹,先用鼻尖轻轻蹭了蹭肥嫩阴唇,随即低头舔了上去。 唇舌与牝户接触一瞬间沈知晗便绷紧了身体,他自知身体时常渴望爱抚,在周清弦面前光是亲吻就能湿得一塌糊涂,亵裤内时常是湿湿黏黏的淫水。如今那处却被周清弦用嘴舔弄,湿热的舌尖在他阴唇处游走,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粘腻蜜液已经流满逼肉,甚至被周清弦吃进了嘴里……光是想到此处,本是令人难堪之事,沈知晗却不自觉下腹一抖,更多的淫水从穴口处汩汩流出,经过周清弦嘴角下巴,滴滴答答落到被褥上。 隐秘之处从来未被人这般对待过,周清弦舔舐过处是密密麻麻泛上的痒,随即是成倍叠加的快感,口腔又湿又热,光是含上阴唇便激得沈知晗身体发热,小腹止不住起伏,热流源源不断,这样的快感比抚摸更胜千倍百倍,甚至酥到了尾椎骨里,让他再提不起半分力气,酸软得夹不起腿,被迫大大敞开着任周清弦舔吮。 沈知晗废了最大的力气才让自己没有叫出声来,周清弦轻轻吮着他的两片阴唇,每一处舌尖滑过的地方都让他舒爽得无以复加,身体轻飘飘倒进了一条小溪里,被流淌的溪水温柔抚过周身皮肉,沈知晗反手攥紧了床单,咬着被褥一角,被这样刺激的快感激得浑身泛起了羞臊的红。 周清弦……那是周清弦,他喜欢过二十余年的人,从来冷情冷性,高高在上,如今却在这狭窄简陋的客栈里低头替他舔穴。他舔得认真细致,好像为了令沈知晗舒服而尽心,将阴唇上流出的水舔食干净后又钻进了蚌肉中间的细缝里,轻轻挑弄那颗充血肿胀的小淫豆——那里是沈知晗最敏感之处,光是触碰便反应极大,揉一揉便能吐出水儿潮吹,何况被用舌头去爱抚吸吮。周清弦将他欲合拢的双腿张开固定,舌尖将阴蒂左右拨弄吸舔,只不到两下,小腹一酸,下方穴口便喷出一股腥甜淫水,全数溅在了他的下巴处。 沈知晗浑身发颤,羞耻得流下眼泪。 自己怎么会有如此淫荡的身体。他从高潮里回过神来,软绵绵抬手去推周清弦,却让捉了手腕抬起,阴蒂被牙齿叼着碾弄,只此一下便再无气力,嘴唇连着被单咬得发白,穴里小股小股喷出更多的淫液,打湿半张床榻。 周清弦似乎还不放过他,粗粝的舌苔将阴蒂蹂躏得大了两倍有余,一下一下吮吸轻咬,又钻进翕张的穴口里,灵活的舌尖向阴道内探去,又热又软顶着内壁深处,鼻尖仍顶弄着上方被涎水包裹肿胀湿亮的阴蒂。沈知晗一次次陷入高潮,腰肢弓弦般颤抖不止,腿肉痉挛,脚趾紧紧蜷作一团,好像快要死在了延绵不绝的快感里,唯一记得的只有咬紧的被单与不能发出半点声音。 他不知道自己在周清弦面前喷了多少水,只知道都被周清弦舌尖一点一点舔过,唇舌发出清晰的舔舐与吞咽声。可得了趣的身体哪里止得住欲望,被嘬吮奶头时,穴里还在滴滴答答地流出淫液,周清弦改用手去揉弄,刚刚高潮过的身体又酥又麻,抽搐着到了高潮。 “好多水……怎么这么多?”周清弦犬起叼着他的奶头舔舐扯弄,骚骚软软的奶珠被舔得麻痒不止,沈知晗胸前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战栗,忍着呜咽摇头,双手软软搭在周清弦肩膀,听到一声浸了情欲的沙哑,“这么喜欢我吗?” 他的另一只奶头被揪起搓磨,指腹碾得东倒西歪按进乳晕中又弹起,软绵绵的两只奶成了供周清弦揉捏的手中物。沈知晗视线一片氤氲,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能尽力挺起一双椒乳,手指轻轻按上后颈肌肤,指甲陷入皮肉里,很浅,更像是讨好,情趣一样的抓挠。 他的奶头又酸又痒,被吮得艳红水亮,腿间濡湿一片,炙热抵上穴口时,不由自主便自己张开了腿,胯骨向上挺起,抱着埋在胸前毛茸茸的脑袋,主动接纳了周清弦的性器。 周清弦闷哼一声,转而去掐住了沈知晗的腰,他的性器进了一处柔韧紧致的甬道内,湿热壁肉包裹着他的柱头,里面又滑又润,水汪汪的,借着湿意便可轻易律动,抽插间带出四溅的骚水。 奶头从口腔中释放,涎水沾的湿亮挺立,风过便刺激发凉,沈知晗捉住了自己绵软晃荡的奶肉,一面抚慰揉捏起来。他的雌穴被塞得满满当当,两片肥嫩阴唇裹着狰狞的性器,周清弦轻易便找到他的敏感点,撞上时酸胀感涌现,连带着身体也跟着发颤,一抖一抖地收缩甬道。 周清弦顾及他的感受,怕他承受不住,不敢动得太快,快感便层层叠加,延绵不断。沈知晗要被折磨疯了,痴迷地拨弄自己奶头,一手移到身下按揉蕊豆,摸到交合之处,更是夹紧了腿,放荡地压着周清弦往自己身体里肏干。 觉察他今日情欲尤甚,便也不再节制,抽出半截阳具,复又猛撞向伸出敏感点,压紧沈知晗绷直的双腿,九浅一深肏弄起来。 他沉浸在湿热的穴道里,被夹得喘息一声,问道:“和我回南华宗好不好?” 这话问得突然,沈知晗差点止不住呻吟,穴肉疯狂绞紧抽搐,一股温热水流又浇到捣弄的柱头。 周清弦忽而想笑,想哑巴今日不知潮吹了多少次,竟还能有水从身体里出来,抬手抚摸哑巴脸颊时,指腹触到一滴眼角流下的泪。 一时不知所措,身下动作也慢了下来。 他轻声问道:“怎么了?” 沈知晗紧紧松开咬了许久的被单,涎水早就打湿了自己下巴,他抬起湿漉的睫毛,看向周清弦覆着纱布的眼。 “疼吗?”周清弦有些慌张,手忙脚乱去替他擦眼泪,“是我太用力了吗?” 指腹轻柔抹过他的眼角,雨声滴滴答答在打在屋顶瓦片上,又顺着房檐落下,窗外沉沉雾霭,天色一片发白,除了细小的雨线,什么也看不见。 周清弦帮他抚动性器,下身温柔顶弄着,“不哭了,我轻点好不好?” 他手忙脚乱要安慰,沈知晗终于却再也抑制不住,肩膀不住瑟缩,大张着嘴呼吸,喉咙哽咽,模样狼狈至极。 泪水连连落在周清弦手上,意识到擦不干净,周清弦拨开他湿漉粘连在脸颊的发,亲吻他的眼角,舔舐淌过脸颊的泪。 他神智崩溃,因为几个吻到了高潮,哆哆嗦嗦发颤,性器流出精液。 周清弦不知他为何这般,只能将沈知晗整个抱进怀里,嘴唇贴着嘴唇,额头抵着额头,手掌移到脊背安抚。 “我从小生活在南华宗,那里山明水秀,月白风清,奇珍异草更是不少……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沈知晗紧闭双眼,控制不住滴落的泪水和被揪紧一般痛楚的心脏。 “我父亲是南华宗宗主,此番带你回去,我会和他说明,与你结为道侣。之后你便与我一起修炼,可好?” 他抓着哑巴的手指,放到自己手心。 沈知晗却什么字也写不出来,他的手指发抖,身体也在发抖。 他从来没有这样难受地哭过,好像这一刻,从前十余年的委屈苦难都不再重要,周清弦终于对他说出了这句话,周清弦彻彻底底地,把心交给了他。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在每一个忆起周清弦的夜晚里想过,若是那天自己没有冲动,他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他会不会还能陪在周清弦身边,与他练剑修行,陪他走过修炼之人漫长岁月。 哪怕他们永远不会改变关系,哪怕周清弦永远只会将他当作师兄。 他的思念早就在白驹过隙的经年累月间长成参天巨树,茎蔓盘根错节,扎根在了土壤的最深处,没有人能将它剥离,没有人能将他的大树移去。 或许从来没有尝过甜,周清弦对他一点的好,都当做千倍百倍的喜悦与心满意足。 眼泪落到嘴唇,咸得发涩。周清弦问他:“你愿意吗?” 这么多年过去,等了太久太久,他终于听到了他最想听的一句话。 沈知晗心底无数个声音在说,他愿意。 他想和周清弦渡过每一日,想与周清弦去三清峰上看南华山的落日,想看周清弦挥舞画影遒劲身姿,想与他接住秋日落下的桂花,想轻轻吻过他脸颊。 他是个自私的人,为了一己私欲骗了要来杀自己的周清弦,骗了他的四个月,骗了他第一次真挚的感情。这是神明怜悯他可怜,赠予他韶光似箭的一个冬天。 可惜美好都是要消逝的。 屋外风声簌簌,雨点滴答,沈知晗高高仰起颈,无声抽噎痛哭,泪水濯洗过眼瞳,好像永无止境一般从眼角滑落。 一刻也好,一瞬也好,至少最后一个晚上,他们是两情相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