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书迷正在阅读:铠甲:开局黑犀侠,拒绝铠甲小队、隐匿于声、帝奴、[双性/生子/囚禁]绝对玩物、生物XP研究日志、【主受】当冷清仙君堕凡之后(双性凌辱调教))、脑洞存档点、榻上欢(双性)、昏君的修罗场、“睡”美人(futa百合nph)
2 祁越此人表面温驯乖巧,却时常沉着脸,没半分同龄孩童天真任性。自拜下沈知晗为师后更是对自己严加管教,日日晨起替师尊洗漱端茶,沈知晗提过几次不必如此,第二天床前依旧见到半跪在塌下的祁越,假意生气斥责一番,才总算不让祁越天天伺候自己。 沈知晗知他想学自己这半身术法,祁越身子好后便传授他修习之道——修习者皆看天赋,有人天纵奇才日进千里,也有人百十年如一日,终其一生不得关窍止步最底层。沈知晗不是仙门大师,却也从祁越身上见到过人资质,是难得璞玉浑金。同意收下祁越,很大一部分也因惜才之心。 八岁开始练习已是较同龄人更晚些,过了垂髫之年再去修炼,便天生差了别人基础,日后无论再刻苦修炼都难以弥补差距。沈知晗教他如何入静敛气,同时不落下身体修炼,屋前的小院便是练体之地——祁越除去修习,早晚要在此扎马步各一时辰。 沈知晗知自己有些苛刻,祁越却从未有过半句怨言。一年间,无论寒冬亦或酷暑,都坚持在院内做这基础。沈知晗时常见他额间滴落汗水,入泥积出一滩深色,人却俨然不动,目光直视前方一片竹林,欣赏之余到灶房替他煮食羹汤药膳,以滋补强体。 一年过去,祁越在修习上稳步精进,甚至算得上天纵奇才,常人花费数年时间才能将将练气至七、八层,祁越只花费一年,已然触上筑基门槛,隐隐有突破之势。如此天资世上罕见,怕是只有名门高派珍贵丹药灌养的天才弟子才能与之匹敌。 沈知晗惊讶于祁越修炼天赋,不遗余力将自己所学传授。他所学为剑道,使得一手好左手剑法,只是顺安镇民风淳朴,清净安适,多年从未有过用武之地。沈知晗取出自己木剑,又替祁越再制一把,一招一式悉心指点。 祁越于剑道上也有极高天分,剑招剑意皆领悟极快,只是沈知晗用左手,祁越用右手,两人过招时常有不便。一日练毕,他问沈知晗:“师尊为何左手使剑?” 沈知晗:“我左手使得更方便些。” 祁越:“师尊并非左利手。” 沈知晗:“左手……更利于剑招施展。” 祁越:“师尊所教剑招多为右手剑法,招式用右手才能完整展现,可您却将原本出剑方式倒转为左手,内力经脉游走一轮后再行使出。不仅削弱了本身招式特点,更不能发挥其原本威力,如此使剑岂不是多此一举,徒劳无功?” 沈知晗收剑不语,回屋取了递予祁越。此为剑道入门书籍,虽非藏世珍品,对寻常人却也十分难得,多为名门宗派藏书阁抄撰供弟子学习而用。 “你于剑道天分之高,原本我以为所学足以教你五年,可不过两年,你便能自行领会剑招本意与内力流转。本想一步一步教你行进,可如今看来,或许由你自己领悟会更好。” 祁越双膝跪地,木剑啪嗒落在地面,“我并无质疑师尊之意。” 沈知晗将他扶起,笑道:“我知道,我并无他意……只是在替你开心。” “师尊不怪我吗?” “我既是你师尊,定是希望你好的,又怎会怪你。” 沈知晗替他翻开一页剑诀,其中经脉走势运行多与沈知晗教的相符,到了剑招处才明白为何会觉着沈知晗的左手剑别扭。用剑并非死板一招一式,纵有了剑谱也要加入个人理解与自身剑意。他是初学者,沈知晗使左手剑有他自身一套流程,只是为了教会祁越而刻意让自己用左手方式模仿右手剑招。这般教学虽无大错,出招时却显得死板僵硬,正因如此,祁越才觉察不对。 祁越谢过沈知晗,从此每日定会空出时间研读剑谱。 祁越确实天赋异禀,只花了两年时间便将写作者花费一甲子撰录而成的 融会贯通,甚至能将自己依照剑气走势独创剑招。他与沈知晗每日比试从艰难抵御到如今可以交手不下十招。 其间镇上有人家生病请其救治,一味珍贵草药却只生在十多里外山城,瓣叶与寻常野草难以分别,便只能自己前去采摘。 这四年间他日日照顾祁越,一走少不了半月,祁越岁懂事,但忙于修炼,生活方面基本等同一窍不通,沈知晗问道:“我若是离开十几天,你能自己解决吃食吗?” 祁越点头,“平日师尊做饭,我偶尔会在一旁学习,师尊放心,我定能照顾好自己。” 沈知晗也知自己平日对徒弟溺爱过头,正好趁此时日令他自己学习生活技巧,嘱咐了一些杂事后便提上行囊出发,离去前不忘安抚祁越,告知他自己很快便会回来,安心修炼即可。 沈知晗不过离去半月,屋舍便乱作一团。 他见不到祁越,正欲向竹林去寻,祁越倒先从屋后跑来,身上沾满炉灶余灰,黑黝黝的脏脸扑向沈知晗白衣,不言不语,只将自己埋进沈知晗怀里。 沈知晗一手放在祁越后脑勺安抚,任他抱了许久,等身上松了力,取出手绢为祁越擦净脸庞,耐心问道:“发生了何事?” 祁越十足委屈写在脸上,话里掺杂念想,他抬头看沈知晗,“师尊,我不会做饭,你不在的几日,我只能靠野果野菜为食。” 沈知晗见祁越果真瘦了一圈,不由得心疼起来。 小时尚能轻易搂抱入怀,如今却抱不起祁越了,只能牵着他的手带他入灶房,看到一地狼藉与大块散落柴火,简单收拾整理,替他做了饭菜。 祁越半月未能吃到热菜,狼吞虎咽吃下两大碗饭,嘴里嚼着菜也不住赞叹,“师尊,你做的饭天下第一好吃。” 沈知晗在一旁笑道:“不能如此依赖师尊,以后若是我不在身边了,你总该学会自己生活的。” 祁越不解,“为何以后师尊会不在身边?” “因为每个人将来都会有自己的路,师尊只会作为过客,伴你渡过某一程人生。” “可我不想,我想与师尊一直在一起……我不会做饭,不会洗衣,就连练功都需要师尊指导,我不要和师尊分开。” “你还小,也许以后自己便会理解了。” “可我不想理解……我只想师尊陪着我,不可以吗?” 沈知晗替他擦嘴,竟是仔细想了想,随后回答道:“倘若以后你也这般想法,你需要师尊,那师尊便一直陪着你。” 祁越转忧为喜,连忙追问:“师尊说的可是真的?” “是。”沈知晗认真看着他眼睛,“我本就是孤身一人,在哪处又有何区别?” 祁越兴起,嘴角油渍未擦干便紧紧抱住了沈知晗,“我不会不要师尊的。” 沈知晗回抱祁越,孩童心性纯真,讲出的话大多只为一时欣喜。祁越于剑道一脉是百年难遇天才,生来是翱鸣的龙,又怎甘心屈居一方池里。 祁越得了新剑谱,除却修炼,余下时间沉浸于此,书中领悟桩桩件件皆要与沈知晗分享,沈知晗乐得与他探讨,师徒两人常常一坐便是一下午。村民来寻沈知晗诊病开药,祁越便在一旁端坐,听人夸赞他乖巧懂事,说沈公子收了个好徒弟。 祁越沾沾自喜,好似被夸是沈知晗的徒弟,比夸赞他自己还要开心。 他是个藏不住的性子,有了新见解便迫不及待要告知沈知晗,一时着急,竟忘了是沈知晗沐浴时间,等开门进了屋,正正撞见被声音吓得起身的师尊。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师尊不着寸缕模样,烟雾缭绕下匀称身躯白皙透亮,祁越没见过其他男人女人,却无端端就觉得,沈知晗的身子也许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一具。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师尊衣物下的胸脯要比自己的更为鼓胀一些,软绵绵白肉被手臂遮挡,隐约露出两颗汁水丰沛的嫣红果子。 沈知晗反应很快,疾疾风声过耳,下一瞬祁越便被一股外力推出屋外,房门重重闭合,只留下缝隙间与祁越一起被赶出的袅袅白烟消散。 “你做什么!” 祁越懊恼,急忙辩解,“师尊,我今日有了新的领悟,急于想同你说,才忘记了……” 他怕沈知晗生气,跪在门前低下头,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刚才所见。 等沈知晗穿好衣物重新开门,祁越耳朵脖颈已然红成一片,是再也不敢抬头看一眼师尊了。 “师尊……” 沈知晗叹了口气,“说过几次了,不用跪我。” 祁越一动不动,沈知晗怕是自己刚刚语气重吓到了他,面前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童,又能懂得些什么,反倒开始自责起来,“刚刚是我太着急了,不是故意凶你的,为师知道错了。” “你方才有什么要讲的,是新领会了剑招吗。” “陪你练习好不好?” 沈知晗蹲下身子,看他这位恨不得将头埋成鸵鸟的小徒弟,沐浴后的梨花胰子清香窜进鼻间。祁越闭上眼,身体竟生出一股燥热来,不似修炼时的舒缓平稳,反倒乱了气息,如何念清心咒都不管用。 他一头扑进师尊怀里,将那股香闻了个透彻,沈知晗带着湿意的身体渐渐缓解了体内燥气,抬眼发现自己正靠在师尊胸前稍显柔软的部位上,不自觉更贴近了些。 沈知晗只当他在撒娇,如以往一般拍着他的肩背安抚,“今日悟了些什么,和为师讲一讲好吗?” 祁越调整内息,才稍稍起身远离沈知晗,却不敢再看师尊那张脸了。 他一直知道沈知晗长得好看,却独独在今天,生出了些别的心思。 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是什么感觉,推开沈知晗回到床榻上时,看到从窗隙洒落在地的薄凉月光,又想起师尊那具莹润身体,水珠沿着玉似的肌肤滚落而下,不知月色落在师尊身体上,是否也这般清透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