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弥补(和老攻拍的gv被室友们拿来打手枪))
五个月后。 我从图书馆回到宿舍楼的时候,一向灯火通明的宿舍居然很奇怪地黑着灯。我拿出钥匙打开房门,还未来得及摸到墙上的开关,就率先听到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暧昧声响。 “快点……再快点,啊……嗯啊……” “小东西……怎么越来越贪吃了?还要吗?” “要……我要你操我……” 人类交欢时的淫词艳语像潮水一般回荡在漆黑一片的宿舍,但很快就因为我这个“不速之客”戛然而止。 “操……温淼?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陈思“唰”的一下从雪亮的电脑屏幕前站了起来,连带着他身旁黑洞洞的两个人影也提着裤头慌乱地站起来。 我回答:“今天周五,图书馆八点闭馆。” “哦……这样啊。那个,兄弟你先别开灯,我们一起看点好东西呗。” 都说堵住一个人嘴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跟你同流合污。 大概是黑暗催生了陈思的勇气,他居然厚着脸皮拉着我的胳膊,径直往他们三人方才鬼鬼祟祟聚集的角落而去。 有了之前那一出“前戏”,陈思他们在做什么并不难猜。但当我真正看到电脑上赤裸裸交缠在一起的两具男性躯体时,我还是不由自主地绷直了脊背。 “大家都是直男……怎么想到看GV啊?”我故作生理不适地捂住眼睛,眼神却是迫不及待地透过指缝去确认视频里的主人公到底是否如我所想。 “啊呀……我就好奇嘛。”陈思挠挠头,最后还是破罐子破摔,“其实……其实是我女朋友看的!她说我们国有个男优身材绝的一匹,只可惜只肏男的。我心里不服,想看看他是何方神圣,所以就拉着兄弟几个一起观摩观摩,好查漏补缺……” 张山毫不客气地拆台:“你那是查漏补缺吗?我看你是女娲补天吧。你看看人家那屌的尺寸,我一男的看得都起反应了,GV第一男神的称号可真不是盖的……”张山嘴上这么夸赞,话音里阴阳怪气的酸味却是快要溢出来了。 李毅却趁机抓住了张山话语里的华点,拱火道:“我靠,张山你该不会是个双吧,你对着别人的屌还能起反应?” “滚你妈的!我又不是对他的屌起反应……我,我是对他身下那个小零挺有感觉的!他叫得真的怪好听的……” 张三这句话似乎引起了几人的共鸣,陈思立即建议到:“反正不看这部片子不拍人脸,我们当他是个女孩听听也行啊,要不……要不咱干脆一起撸一把呗?” 陈思将我的沉默当成默认,万分自来熟地揽过我的肩膀说道:“温淼之前一直忙学习,还没和我们一起打过飞机呢,要不今天放松放松,我们先帮你?” 还不等我从方才猝不及防地“相遇”中缓冲过来,陈思的手已经擅作主张地解开了我运动裤的裤带,隔着内裤拢上了我早已勃起的阴茎,调笑道:“我去,咱温淼尺寸可观啊……这是刚坐下就起立了吧。” 虽说陈思做出这个举动纯粹是出于好兄弟之间想要“互帮互助”的热情,但除了“那个人”,我还是难以忍受其他人对我私密部位做出的任何亲密触碰。 于是,我近乎嫌恶地一把拍开陈思的手,霍然起立:“不用管我……你们玩得开心。” 等我“啪”的一声仓惶地合上宿舍卫生间的门,门外GV里熟悉的呻吟声依旧如同蛰伏在夏夜空气中馥郁的夜来香花香一样,甩不掉,又难忍沉醉。 如果陈思他们知道,他们津津乐道的GV男主就是自己朝夕相处了将近三个月的室友,他们大概会把眼珠子都惊掉吧。 我将后脑勺磕在冰凉的门板上,有些自豪又自嘲地哂笑一声,随后打开了卫生间的花洒,拨通了手机里一串始终没有保存到通讯录却被我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喂?”电话那头,磁性而清冷的嗓音伴随着淅淅沥沥地水声钻进我的耳蜗,杀伤力极大地在我脊椎骨里激起了一阵细微的战栗。 “在做什么?”我懒洋洋地开口问他,手指却已经挑开了本就被陈思扯开的裤头,探手进去。 “写论文。”顾焱依旧是那副惜字如金的做派,只不过他大概是听到我这头的动静,于是又压了嗓音,意味不明地加了一句,“想我了?” 我嗤嗤地笑了一声,轻声道:“是……想你的大鸡巴了。” 在对方很难得的沉默中,我轻笑着故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用哼哼唧唧的喘息得寸进尺地挑逗着身处远方的他。 “好痒……好像有东西进来捅一捅……嗯啊……” “啊……哥哥,好哥哥,救救我吧……” 那头沉默的顾焱最终还是被我逼出了声,威胁到:“温淼,别逼着我到学校肏你。” “呵……有本事你就来啊。”我漫不经心地朝他丢下这句话,就毫无留恋地挂断了手中的电话。 将沾满水珠的手机抛到洗手池上,我回味着顾焱被我挂断电话时可能会产生的震惊和恼怒,难得很开怀地勾起了嘴角。 借着浴室倾泻而下的水声,我放纵着自己幻想着那个人在我身上每一个敏感之处的抚摸、舔舐与啃咬,发现自己这回居然是真的有点想他了。 哪怕我同他从儿时开始就是不共戴天的仇家,但不得不说,荷尔蒙的对人类的吸引就是那样简单粗暴,不容置疑。 和顾焱做爱容易上瘾,尤其我还和被他调教、开发了整整两个多月。 那两个月除了诞生了许多风靡GV界的经典佳作以外,也把我和顾焱以最水乳交融的依赖联系在了一起。 但我始终在思考,这样的关系对我和顾焱来说究竟算什么。毕竟自从顾焱当初将录取通知书还给我之后,我和顾焱之间的账就越来越难以一刀两断的方式算清了。 那天的最后,我几乎是揣着一肚子精水被顾焱抱回床上的。 那条万恶的开裆裤被我的汗水、肠液和精液轮番浇灌了一遍,已经变得湿哒哒的。 穿上一时爽,脱下火葬场。顾焱几乎是将它卷成了一根粗麻花,才艰难地把它从我腿间褪了出来。 然而从头至尾,我却无暇顾及身上的粘腻与酸痛。任凭顾焱将我翻来覆去摆出各种姿势,我都只是死死抱着怀里的录取通知书不肯撒手—— 我多害怕我怀里这张薄薄的纸片只是因为自己执念太深而产生的幻觉啊! 所以,哪怕我的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疲惫,我也依旧如同死不瞑目的迟暮之人那样,誓要痴痴守护着我这一生仅有的财富。 眼看着我这么不要命一般的死熬着,顾焱干脆下床捣鼓了几片安眠药,掺在温水里就要往我嘴里灌。 我不肯,他就直接仰头闷了一口含在嘴里,托着我的后脑勺不管不顾地吻上来。 “唔……” 这大概是我和顾焱之间发生了这么多次肉体交缠以来,他第一次吻我。 虽然这个吻不带任何情欲的性质,却依旧让我震惊地原地僵化在了他的怀里,任由他抵着我的舌头,一次次将温热的液体喂进我的口中。 没想到顾焱冰山一样薄情的这么一个人,嘴唇居然会这样温热和柔软。 我意识模糊地想要张嘴刺他一句,却未料来不及咽下的温水争先恐后地从我的嘴角溢流出来,顾焱却趁此一个偏头,又一个不偏不倚地吻落在我有些撕裂的嘴角上。 他轻轻撅起唇吮吸掉了摇摇欲坠的水珠,又像为自己的伴侣顺毛的野兽那样,用舌头耐心地一点点舔掉了我唇上早已干涸的血迹。 我被他按在身下这一通折腾,记忆里却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眼前的顾焱猝然唤醒。 “哥哥……”那或许是我曾经拥有过的东西,又或者说是是我曾经无比渴望过的东西。 最终,我带着对顾焱这样一种虚无缥缈的亲切与依赖,堕入了深沉的梦乡。 醒来后,那张我视如珍宝的录取通知书正被紧紧夹在我和顾焱两片裸露的胸膛正中,已经被滚烫的体温蒸得微微发皱了。 我一愣,双手撑着顾焱饱满的胸肌试图拉开和他的距离,却被顾焱环在我腰后的手困了个严严实实。 眼前的猛兽皱着眉闷哼一声,像是害怕自己的猎物逃走那样,又把我往他身前搂了一搂。 “别走……淼……淼。” 他呓语中对我亲昵的称呼让我有些诧异 ,我不由颤声挣扎:“顾……顾焱,我喘不过气了。” 顾焱由此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只不过在见到我带着防备意味的眼神时,他先前语气里那种罕见的缱绻一扫而空,眼神转瞬间就如同裹挟着冰渣的春雨那样朝我招呼过来,让我忍不住哆了哆身子。 “醒了?”顾焱伸出手捏出那张再经不起任何风浪的录取书,扔到我脸上,“放心了吗?没人跟你抢。” “我……”我烫着脸抬眼看着顾焱紧蹙的眉头,终归还是鼓起勇气问抛出了我那个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你到底为什么要帮我?” 可惜顾焱并没有和我的直白的眼神对视太久,他干脆利落地翻身起床,只留个我一个异常凌厉而伟岸的背影:“就当我……补偿你。” “你因为摔了我的平板而被那个人渣家暴的事,我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