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形
这样勉勉强强和睦相处了几天,我竟从中体会到了惬意。期间哥打了几通电话过来都被我搪塞过去,秦子骏虽说向来没谱,可照顾香香也是实打实没有折扣的,我乐得如此,禁不住得意忘形起来。 这日香香主动提出要去看看秦子骏的学校,香香难得有这样的兴致,我没有阻拦的道理。况且他从未上过大学,我从大学毕业之后也一直闲赋在家,去看看国外的异域风情和秦子骏的生活环境,实在没什么不好。 秦子骏兴致缺缺,却拗不过两人的意见,只能去办了出入证不情不愿地邀请我们两个进去。 这次我记得带了把伞。因是正常的上课周,路上的人寥寥且神色匆匆,学生大多都在教室呆着。虽风景如画乍看新鲜,但也没什么意思,果真对住香香所说“还没有G城好玩”。但扭头看香香兴致勃勃满脸是惊奇的探索和憧憬,红扑扑的小脸上透着欣喜,额上的黑发被风吹乱挂在眉间,看起来滑稽极了。我忍不住把心中的念头咽了下去,香香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还是多陪他玩玩吧。 我走上前用小皮筋把他偏长的头发扎起来,整理了一下他的面容,才松开手由着他去跑。 他本不该剧烈运动的。我想,或许人从出生那天命数便已经注定,这样喜欢风景的一个人,偏偏身体孱弱运动不得,或许他天生就是不该开心的。 我心下悲伤难解,只得迎着风狠狠吸了几口,吐出抑郁多时的难过情绪,换点更轻快的心情进来。 秦子骏跟在身后也不言语,静静地看香香难得放纵的时刻。这时候我突然意识到,秦子骏这个哥哥,或许也并非如我所想的那样不称职。或许他只是觉得不公平,只觉得弟弟抢走了自己亲人本该给予自己的那份疼爱,可他的心并不坏,对香香也从来都是忍让和纵容,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怨怼。 不过是个不善表达的孩子罢了。我轻轻叹气,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晚上我们回到酒店,香香还在意犹未尽地回味这次玩乐,我弯着眼听他分享,随手接过秦子骏递过来的水喝了下去。 再以后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不知道被谁抬到了床上,昏昏沉沉中听到香香说“好热”。我想摸摸他的头感受一下他是不是发烧,却被另一只冰冷的手摸到了。 “三哥好笨。”是香香在说话吗?他怎么这么说话?他和秦子骏,不是不合吗?我还没来得及思考两人关系是怎样缓和起来的,忽而又感觉到自己身下被一个坚硬的东西顶到了。 “哥到底行不行啊?” “别催了别催了。”朦朦胧胧间,好像是秦子骏的声音?秦子骏......我脑子里蹦出来两个字:“完蛋”。 他俩,是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呢? 我已经来不及思考这么多。我的性器好像抵在一个地方。 我并非没有情事的经历。以往也谈过几次恋爱,和女人。 但那时候,我进入的分明是一个又软又湿的地方,并不会有什么不适。可这个又紧又热,还要一直吸着我往里进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啊。 嘶。我忍不住抽气,好疼。 谁的声音又在抱怨:“三哥不行就让我来。”他软软的声音带着焦急:“你弄到哥哥了啊。” 啊。好乖。 又是一个温热的甬道。我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但身下的地方涨的难受,恰好又有这样一个湿软的地方乖乖讨好着那里,情欲战胜了理智,我自是舍不得离开。 “呕”好像是香香的声音,他怎么了吗? 我的性器被另一条舌头又舔又吸,爽得我头皮发麻,我忍耐不住挺了挺,粗重的气体交换便冲击着我已经硬的发涨的性器,让我有了射精的欲望。 不,不行。 哥说不能不带套,不能搞出来私生子。 我便挣扎着想要从那里离开,却没能做到,那人像个水母盘一样吸着我不放,这样热情,我浑身也软绵绵的,舒服到没有了挣扎的欲望。 给钱好了。 临射精时,我脑子里昏昏沉沉冒出了这样一句话,给钱好了。 再接着我就不记得了,第二天醒来就在自己的房间。我揉了揉脑袋想要想起昨晚的事情,不一会儿脸上就青白交加满是愤怒,他们两个! 以为这样就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吗? “秦子骏秦子湘!”我的情绪...嗯几乎称得上气急败坏了。 这两个小兔崽子,居然敢给我下药。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说的没错,不过几天功夫,我乖巧懂事的香香居然被秦子骏带成这副模样。 说不清是被侵犯的气氛多一点还是对两人的失望多一点。我喘了两口气让自己尽量平和,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一件一件地捋。 弟弟是同性恋,两个弟弟都是同性恋。 弟弟强上了我,两个弟弟一起强上了我。 天哪!这是什么荒唐事。 两个小孩儿乖乖站在门口,装作一脸懵懂的样子站在门口:“哥,怎么了。” 秦子骏问。 我气得几乎说不出来话:“自己想想自己做了什么,想不起来不用吃饭了,你俩就站在门口反省吧。” 他还在侥幸心理:“哥怎么......” “闭嘴。”我严肃神色:“你好没分寸。我说话还要考虑要不要做吗?你要不要再跟大哥打电话说一下我欺负你?” 秦子骏敛下眉不说话,香香一直垂着眼站在那,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竟隐隐生出了香香一直在装乖的错觉,摇了摇头又感觉自己多想,实在没这个必要。他什么都有,做什么要骗我呢?归根结底还是秦子骏这个哥哥做的失职极了。我本还以为他是转性了,要成熟起来了,谁知他竟带着香香做这些不入流的事情。自己做也就罢了,他竟然敢!他怎么敢带着香香乱伦!眼下我不知道究竟做到了什么程度,不过看样子两人应该什么都不懂,也没做什么过分到让人追悔莫及的事情。还好。我喘了口气,要不我怎么对得起香香,怎么跟哥交代呢? 然而这里,是不能再留了。 “哥。”小孩的声音已带了哭腔,想是这时候才想起了害怕。我冷着神色并不动容,听他说自己的恶行。 “我给哥下了点...催情药,还有安眠药。”他低声嗫嚅:“但绝对没什么害处,我认真问了医生和...” “还有其他人知道?”我这才明白他这件事是策谋已久的。然而要来F国是我临时决定,只有哥和香香知道,他是怎么提前预料到的呢? 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