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 别总憋着逼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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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凛心里知道自己今天是过线了。——在各种意义上来讲的过线。 无论是身为少主侍奴还是身为家主私军还是身为前家主季巍认的弟弟,他都不应当主动把季寒城按在身子底下又亲又撕衣服又说什么“喘给我听听”的鬼话。 但是任何人都会有理智无法控制行为的时候。他甚至不是憋屈了一整天,而是憋屈了太久。一直被自己压着的情绪忽然之间就被点燃炸了开。 ——他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在忍,也不是不能再忍下去。但只是一个瞬间,他就是想肆无忌惮疯这么一小下。 如果他和季寒城不是这么个他自己也不知道算什么的关系,他大概也只会沉默不语地过一个晚上,自己再整理整理情绪该做什么接着做什么。但现在他就是想做个爱——管什么“不能这个不能那个”的服侍规矩,就是乱七八糟地做个爱。 他分开双腿跪趴在季寒城的下身,双手抓着他的手在身侧紧紧压着不许他动,低头舔他的阴茎。一整天被训练的技巧他一点也不想用,就是随着心情胡乱地舔上去,再自虐一般用早已肿痛不已的喉咙往深处含。就是想听他喘出来。 季寒城挣了几下手。虽然江凛今天意外主动,但他确实不太习惯连手都动不了。没想到江凛手劲大得惊人,抓着他的两个手腕按在身子旁边,季寒城居然挣不过他。 下意识想叫他放手。江凛忽然抬起头换了口气,嘴唇还贴在他的龟头上,抬起眼睛和他对视。 ——和平日里在床上顺从地接受性事不一样,那双本来形状就有几分凌厉的眼睛此刻带着一点儿疯劲,像是终于从内心释放出了一只平日里被锁得太紧的兽。 季寒城心内猛地一跳。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江凛。——他忽然觉得,或许这才是这个人真实的模样。 定定地对视一秒,江凛露出一个显得有点锐利的笑,伸出舌头有点放肆地绕着他的东西舔了一圈,又低头含了下去。 季寒城从来不知道,口交这件事情能做得这么有攻击性。江凛哪里是在服侍他,简直是要活活地把他给吃下去。自己像是变成了他的猎物,被死死压住,一点点品尝。 季寒城被那双眼睛里放肆的生命力和侵略感摄住,怔忪一下,内心有些意外地惊喜。明明已经有亲密关系这么久,他今天似乎才认识这个人更深了一点。 江凛平时情绪太平静,太淡定。在主山这段时日,他几乎日日夜夜都在经受磨折,却从来不太表现出来什么委屈压抑。季寒城偶尔会想,他就没有受不了的时候?就没有会失控的时候? 而今天被外人调教床事,或许是终于触碰到了他内心难以接受的底线,也意外破开了一点点他把自己的真实感受隐藏起来的壳。 季寒城索性不再试着抵抗,就由着江凛压着他没什么章法地胡乱给他做口交。一边欣赏着江凛上下起伏的头颅和肩背流畅的肌肉,一边忍不住因为欲望中心的刺激而喘出声音。 …这小子在床上喘起来简直好听透了。江凛带着点儿疯劲又把嘴里的东西含深了点,用喉咙挤着磨着,心里有一种十分难以解释的满足。 季寒城声线很低,是从胸腔震出来的一般,偏偏声音里还带着刚刚从少年进化为青年的一点年轻感。这事没什么可否认的,江凛知道自己是真喜欢和他做。 江凛又乱七八糟地含了一会,做了几次深喉,知道自己硬得厉害。——反正今天都疯成这样了,那就继续呗。他吐出口中湿淋淋的肉棒,放开了季寒城的手,自己爬上来双腿跪着跨坐在他身子两侧,让肉棒抵着双腿间的穴口,身子一点一点往下沉。 季寒城终于忍耐不住,伸出两只终于被解放了的手扣住他结实的腰,往下一按,同时用腰力向上一顶。 这一下猝不及防从下往上直顶,又加上身体的重量,江凛身子今天本来就反复被死物夹带着润滑开拓过,直直贯穿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他被顶得眼前一白,身体深处除了发肿的腺体仿佛又被撞正了什么了不得的地方,酥软得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从那股让他头皮发麻的酸胀里缓过来,江凛直直地注视着此刻季寒城也明显兴奋动情的表情,追着体内的快感起伏着摆动起腰。那个地方被折腾了一天,明明是痛的。可是含着热烫的真东西在里面搏动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有些发狠地起落几下,又被季寒城一伸手扯得伏下身子,唇舌密密地纠缠在一起。 这一次是真的折腾了个乱七八糟。从床上折腾到地上,又从地上折腾到浴室,中途不知换了多少个姿势。最终鸣枪收兵的时候两个人一起腰酸背疼谁也不太想动。 季寒城腰间盖了条浴巾靠着枕头半仰在床上,扭头看着趴在自己身边头发滴着水的江凛。他身上的水没怎么擦,背上鞭痕新新旧旧,流畅的麦色肌理上挂着一滴滴晶莹的水珠子。酣畅淋漓地做了这么一场,来来回回争夺主动权做得跟打架一样,他的情绪明显也缓过来了,整个人有种情事过后的慵懒随意。 “好了?”季寒城问。 “…好了。”江凛侧着头,从喉咙里咕噜着说。本来就被磨肿了,刚才又非得自虐般地玩深喉,后来又闹得疯,在屋里压着声音不敢大声喊,但是声音也没断过。现在是真哑得快说不出话了。 季寒城低低笑了声,手指敲了敲床沿,“好了就下去跪着。” “…哦。”江凛一阵心虚,老老实实地蹭下床,在季寒城指的地方跪下了。 季寒城坐起来,抬起一只脚踩在他肩膀上,往下压。江凛顺着他的力气跪伏了下去。 “你今天这胆子有点大。”季寒城勾着唇,有点愉悦地把他往下踩。 “喘给我听听?嗯?就这么和我说话?” 来了!秋后算帐!江凛整个人“……”,虽然明显季寒城也很乐在其中,但是他毕竟是少主,想找茬就可以找茬,想什么时候找茬什么时候就可以找茬。 季寒城赤裸的脚挪到他的头上,踩住压着,心里却有些意外的惊喜。 方才从那层假装平顺的外壳中一刹那放出的凌厉的兽,绚丽得炫目。这个人哪里只是强韧耐打,他一直在收着爪子,收着那些锐利的攻击性。而这样一个人,正乖乖地跪在他身下,由着他踩在脚底。 是我的。季寒城愉悦地想。 “我挺高兴的——床上随便你说什么。再过分的也行。”季寒城心想床上的场子是只能床上找回来,自己到后来还是卯起劲拼着命把他操得哭出声,这场子也找完了。 他其实想好好和江凛说的是别的。他抬起了脚,问:“今天你情绪不好,如果我不去理你,你打算怎么着?” 江凛也抬起了头,这时候说这事,他知道季寒城的意思了。如果那时候这小子没去他身后抱着,他也不会怎么着,也就是自己闷一晚上,明天…大概也就好了。 “委屈了不知道好好和我说?今天这事我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以后我不知道的时候你也这么闷着?” 季寒城又叹了口气,俯下身子,把额头触在了江凛的额上。 “我是看得到你的情绪,但是别总憋着逼我猜。你就好好说要我安慰你一下能怎么着?” 江凛也长长呼了口气,被触着额头贴近着说这样的话,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十分异样的体验。 心底就像是温热的水漫上来,轻柔地荡了一下。 他实在是一个人扛惯了。自他记事开始,就已经习惯了要照顾每天在家中摔着杯碟哭泣的妈妈。她总是在哭,在发脾气,整夜整夜地看肥皂剧,不肯吃东西。他已经记不起自己是多大开始学着做饭了,苏小雨的情况愈来愈差,如果他不撑起来,苏小雨和他母子俩都得饿死。 到头来,也是差点饿死,如果不是黑狼主季巍终于找到了这个逃婚出去的任性苏家姑娘。 那时候他十二岁,早已不把自己当小孩子了。季巍想让他叫叔叔,他非觉得季巍儿子那么个小豆丁和自己绝对不是一辈人,坚持管季巍叫哥,季巍也就认了。——后来进了夜翼,拼命受训,做该做的事,一直是他在照顾旁人。要不然他也不会不过三十岁就做了夜翼这部私军的老大。 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亲密地贴着额头和他说,“委屈了和我说,要我安慰你一下能怎么着”? 说这话的,居然是他曾经觉得“绝对和我不是一辈人”的那个曾经的小豆丁。 他知道这个青年的年纪还很轻,说这句话也多少有些一腔孤勇的冲动。但是,一直一直这样密切地盯着他的情绪,稍有一点点不对就立刻想方设法安慰的,从来也只有过这么一个人。 心底千头万绪,都仿佛被泡在一捧温热的水里,被翻搅得酸软。他忍不住低声说:“今天我很不高兴。” “……在陌生人面前,被逼着当众拿假东西捅自己,我心情很不好。” “我可以挨鞭子,但我不想做那些。” “……还有两天,我可以熬过去。” 很意外,本来打算自己压下去就好的情绪,这样平实地在季寒城面前说出来,也仿佛真的把那些不高兴放下了,内心松快了许多。 季寒城一把把他扯起来,拖到了怀里。 “我这么嫌弃你,训床事有什么用?”他笑了笑,心里有了点主意。“一天够了。” --- 当晚,负责修业期间统筹各项事宜的少主苏天亮收到季寒城的通讯,说是客房里的微波炉坏了,想热个粥都热不成。 这是小事,苏天亮立即找两个下仆去将微波炉换了个新的,又照例问了问屋子里的情况。 “…季少主好像正发脾气呢。”下仆小心翼翼地说,“那个罪奴正跪地下自己掌嘴,打得挺狠。” “哦?什么原因?”苏天亮随口问。其实今天他有点心烦,他不光要统筹修业的事情,也掌管一些与人类的贸易,主山几千狼族虽然食物衣物勉强自给自足,但总有些医药科技新东西不能完全自产。他近来经手的一批时新智能手机——主山年轻狼族就喜欢这个——忽然被封查了,说是什么批文不对,还可能预装了什么盗版App,已经在仓库里卡了两三天。据说最坏可能要被销毁。 这笔单子大,占了主山全年的娱乐预算的一大半,连苏慕白都开始问他进展,简直焦头烂额,他有点没心思盯着季寒城那边的事。 下仆又说:“季少主说,‘学了床事就惦记着爬床,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除了挨打还有什么用处。’然后就再没看他,就让他跪地下掌嘴,我们换微波炉那阵儿一直打,换完了我们走了也没停。” 苏天亮眼睛还盯在手下给他送上的一大摞当地法律法规上,简直一个头两个大,随口嗤笑一声,让下仆退下去,心里想,这么看起来,江凛这个人似乎是想方设法想在季少主那里过得好些,又是顶事又是爬床,可惜季少主大约就是不稀罕这么个罪奴。 要是真喜欢了,什么都不做都觉得一举一动都撩人。要是不喜欢,可不是呼吸都是罪过么。正好可以露露口风,和他提一提送个新侍奴给他的事了。 那件事他背地里筹划了太久,只要成功——季寒城在苏慕白这里就有如死仇,苏慕白看好的这门婚事也只能告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