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他需要江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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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苏紫月又去学习完全没有用处的新知识了,季寒城也暂时懒得理他,看看时间,起身过来把江凛面前的电脑收了,说:“专心背会儿家规。” 江凛颓颓地“哦”了一声,显然不能继续围观苏紫月聊天下片子是失去了很多乐趣。叼着铅笔冥思苦想地背了一会各式乱七八糟的规矩,比如请安问好手放在哪里;什么时候跪;什么时候站;什么时候叩头;要叩几次…,书房门口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季寒城书房向来是个较为特殊的地方,不见外客,只见关系私密的亲友。门被敲了几下,季寒城应了一声,管家莫苍远老先生把门打开了,一个衣冠楚楚人模狗样斯文败类的中年男子笑眯眯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长得挺清秀的戴眼镜青年。 “凌家主。”季寒城向他亲小舅凌陌打了个招呼,又向他身后的青年笑了笑,“林少爷,坐。” 凌陌随手把门关好了,向屋角跪着的江凛瞄了一眼,笑得不怀好意地问:“侍奴怎么样?合不合意?” “…还行。”其实岂止还行,方才监听了苏紫月和灵灵的通讯,不比不知道,一比之下,季寒城觉得江凛这人简直是万里无一的奇葩,褒义那种。 季寒城又想起什么,向凌陌问:“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凌陌漫不经心地说:“以前的下属,人不错又信得过,被打成罪奴挺可惜,身手也还行,一看又挺经折腾,就给你了呗。” 凌陌说的和江凛第一日说过的言辞没什么出入,又毫不客气地拽了两把椅子,自己坐了一把,扯了扯身旁的林梦冉。“坐,别和我外甥客气。” 林梦冉是普通人类,几个月前才知道自己的明星企业家男朋友居然能变成一头狼,还有这么个等级森严的狼族社会在后面,整个人基本还没从这个惊天大打击里回魂,还多少有点云里雾里的。赶紧哦了一声,手忙脚乱地坐了。 季寒城看了一眼江凛,说道:“去倒茶吧。”——他这屋里没什么仆从能进,唯一适合端茶送水的人也只有江凛了。 江凛答应了一声,忍住想捂脸的冲动,起身去书房隔壁的茶水间清洗茶壶茶杯,泡了壶碧螺春端了回来,给季寒城倒上一杯,又端了两杯送给凌陌和他的小男友。 “季少主啊,你这侍奴规矩教没教好,怎么不跪下敬茶啊。”凌陌翘着二郎腿问。 和凌陌这人也互损这么多年了,江凛十分清楚,凌陌此刻就是来拿他寻开心的。 但这跪不跪的,他还真说了不算。江凛回头看了一眼季寒城。季寒城这两天正被苏十九的规矩闹得心烦,扫了他一眼,“跪着吧,站起来做什么。” 江凛“哦”了一声,默默在心里画了个小人诅咒凌陌掉头发,规规矩矩跪了下去,双手举起茶盘,“请凌家主用茶。” 凌陌笑眯眯地接了茶,江凛又膝行几步,到了凌陌的小男友林梦冉面前,照样跪着举起茶盘,“请林少爷用茶。” “啊,嗯,谢谢。”一个又高又俊的青年身为“侍奴”膝行跪着敬茶,林梦冉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好青年对这种场面接受度十分不好,有点局促地接了茶。 “有茶点吗?侍奴去取点来。”凌陌又笑嘻嘻地发号施令。 季寒城没说话,就算默许了。江凛默默又诅咒凌陌多掉几根头发,只掉黑的不掉白的,出门去取了几样坚果点心,回来跪行着奉上了。 “我不爱吃绿豆糕,有红豆的吗?”凌陌继续找茬。 这折腾人太明显,季寒城也看不下去了。指了指脚底下,对江凛说“过来跪着”,又抬头问:“凌家主,您这是和我这侍奴有什么仇?” “没有,就是觉得他挺经折腾,多折腾折腾也不会怎样。”凌陌笑够了,决定不折腾江凛,开始说正题。 “季少主你也知道,离去主山没几天了,我们凌家也去条小狼凌恺,也算是我侄子。回头你如果方便,照应照应他。苏家看我们两家都不顺眼,不一定闹什么幺蛾子。” 季寒城点了点头,“这个你不用说,我知道的。” 苏家向来避世独立,居于主山,与自然山水为友,向来看不起凌家季家这两个与人类社会牵涉太深的家族,觉得身为狼族,和人类一同经营企业赚钱简直是匪夷所思之事。在灵魄的供给上也是愈发的小气。近些年来,苏家和凌家季家的关系只能说是虚与委蛇,互相都不怎么看得惯。 “除了这件事当然也有别的,要不然我折腾梦冉来你这里干什么。他的时间可比你的值钱。”凌陌笑眯眯地拉了拉小男友的手。 林梦冉是林氏药业老板的独生子,看起来清清秀秀又年轻,但在新药研发这件事情上简直废寝忘食,又极有天赋。读博士的时候就拿了两项神经药物的专利,目前有三项他牵头研发的新药已经过了三期实验,快进临床,是医药界有名的一颗新星。 “梦冉说,他近期在实验的一种镇静剂效果非常好,对人对动物都有效,我合计着你这也算一种动物,嗯,犬科?拿来试试,免得有事的时候平静不下来。” “啊,是。”林梦冉从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其实连一期临床都没进,我不敢给人用,但在小鼠和家犬身上效果都非常好,癫痫引发的狂躁状态能立刻缓解。对狂犬病发作的犬只也很有效果。” 家犬身上缓解癫痫狂躁。还能治狂犬病。季寒城嘴角抽了抽。脚底下江凛低着头,整个后背都在抖,明显是笑得快收不住了。 “这个药也是苯二氮卓类,直接作用于神经中枢细胞,可能会有副作用,所以最好别随便用,副作用现在不确定,可能有头晕头痛暴躁易怒嗜睡失眠……” “……是嗜睡还是失眠?”季寒城无语地盯着那个可疑的小瓶子看。 “不知道啊。”林梦冉满脸无辜。“没做过广泛实验,就知道会对神经细胞有影响,所以有可能嗜睡也有可能失眠,有的人嗜睡有的人失眠,什么都可能……” “我用下属几条狼试过了,副作用都多少有点,总得缓两三天才好。你那体质一般的镇静剂无效,这个应该多少有点效果,先留着,别乱吃,有备无患。”凌陌站起来,“反正你身边有侍奴,问题不大。他这么经折腾,好好折腾去吧。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着,凌陌又拉起林梦冉。 “你还回实验室?别了,好容易请了假,你去我那儿呆一会呗?” “我上午还两篇文献没看完…” “文献去我那儿看,实验让技术员盯着呗,我那儿准备了两瓶冰酒,上次你说还不错…” 俩人一边絮絮地说着,一边走了。 季寒城盯着那治狂犬病的小药瓶子看了看,无语地收进衣袋里了。忽然又低头问江凛:“凌家主为什么知道你经折腾?” “……可能是我一看就一副很经折腾的样子?”江凛抬头,满脸诚实地看着他。 心里知道很多事都得从主山回来之后才能慢慢弄明白,但季寒城也不急,总之江凛已经是他的侍奴,又跑不掉。这个人的所有过往和目前瞒着的事,他总会一点点挖出来看看。 正想着这些事,通讯器又传来通话请求,是季思思。 季寒城接通了,季思思利落的声音传了出来: “少主,我知道您下周就要出发去主山,按说现在不应打扰您。但是上次有A级祟影的矿脉停工后,西侧矿洞我们现在不敢进,就主要开采东边那两条旧矿维持运营。但今天东边那条矿脉也出黑影了,至少B级,伤了两头狼。所以我想问问您能帮忙吗?如果您为难,我再想别的办法。” 季寒城了解季思思,虽然说“如果您为难我再想别的办法”,但这种要去主山的节骨眼上,如果不是想尽了其他办法都没用,她也不会来找自己。如果东侧矿脉再停工一直停到他从主山回来,损失就太大了。 “我这就去。”季寒城放下电话,又看了一眼江凛。 罪奴在某种意义上来讲是囚徒身份,去处都要与主山报备,目前江凛不能出季宅一步,因此也不能随行。 江凛也听明白了通讯里的内容,抬起头来满不在乎地笑笑。“您小心些,等着您平安无事回来抽我。” ——— 少主镇祟对于狼族来说是极重要的事情,季寒城出门后,管家莫先生就带着下仆洒扫准备。衣物,饮食,沐浴,少主回家后需要的一应事项都要事先备好。 当然,少主需要的“物品”之中必然包括江凛在内。山间祟影反噬,会将大量负面状况沉积在体内。只有一次见血的暴戾的发泄和性爱才能让他平静下来。 一下午季宅内部都是各式忙忙碌碌,只有一个小插曲:送去给主山来的两位苏姓客人的茶点十分意外地过了期,刑官苏十九爆发严重的食物中毒,上吐下泻,不得不临时去医院疗养。苏紫月倒是由于节食减肥逃过一劫。老管家莫苍远在把苏十九送上救护车时反复保证一定要严罚经手茶点的下仆,“至少打五十刑杖,关三天禁闭!”老先生义正严辞地讲。 季寒城从矿山回到季宅已是入夜时分。天色蒙蒙地暗下来,季宅内部灯光都调到舒适但不刺眼的程度,管家与下仆安静地立在门边等待。 其实季寒城这一次在矿脉下只对付了几条B级祟影,无惊无险,又有了经验,和上一次黑狼血脉第一次发作几乎完全失控相比要好太多。回程的路上只是觉得头有点重,眼睛看什么东西都夹着一丝血光,像是有一团烦躁的棉絮紧紧压在胸腔和下腹,抓心挠肝地揪得心头一跳一跳地痒。 上一次,只是隐隐约约地觉得自己必须得抽烂点什么,弄碎些什么,用激烈的血味抚平骨子里的狂躁。而这一次,所有朦胧的想象都有了实实在在的依托。 他需要江凛。——不是需要一个侍奴,而是需要江凛。 他需要江凛脊背上的鞭痕,也需要江凛被压在身下时尾调带着哑的哭喘。他需要自己的情绪被好端端地承接,也需要承接的那一方经得起,受得住,事后还可以捋起汗湿的头发向他勾一勾唇。 不是一个是谁都行任打任艹的侍奴,而是江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