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特别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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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苏十九选做刑室的,只是一间空置的客房,对于狼族来说不太隔音。 季寒城站在客厅里,神色沉沉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耳朵里隐约听得见刑室内的斥责声:“?罪奴应当知道自己身份,身体受苦都是应得之罪——跪好了,自己把两边扒开!” 之后是沉闷的抽打声。 还有合着抽打,喘息和痛哼的声音。 越听越是心烦,季寒城扭头上楼,一把将卧室的房门摔上,又一脚把好端端摆在旁边的桌子踹了。桌子旁铺着地毯,滚倒的声音又闷又重。季寒城犹觉不过瘾,拎起椅子,一把摔在桌子上,哗啦一声巨响,碎成了一地残片。 卧室里原本东西就不多,季寒城逮什么摔什么,一把摔了台灯,把壁炉顶上的几样摆件砸了一地,伸手抓到一个相框,愣了一下,眼睛忽地一酸。 那是他母亲凌夏年少时的照片。照片上,年轻的少女无忧无虑地笑着,阳光从头上戴着的草编大檐帽的缝隙里照下来,在那张天真娇艳的脸上投下明媚的光斑。 ……在季巍死后不久,她跳了楼。 在与出轨对象相会的酒店里,二十层,一跃而下。 季寒城默默地把凌夏的照片放回原位,颓然坐在床上,双手覆住了脸。 黑狼狼主是个尊荣的身份,除了几位家主与族内元老,几乎所有狼族见了黑狼主都要请安问好,在族内也有生杀予夺大权。——然而,任何东西都有其代价。 史上,从未有哪位黑狼主有过什么鹣鲽情深的好婚姻。用来发泄的侍奴,用来传宗接代的女人,除此之外,再要什么别的,就是妄念了。 狼族家规森严,愈是高位,身旁愈是层层叠叠的眼睛盯着。距离他真能一手遮天的时日还太远,身不由己的事情,日后还多得很。 卧室的门被轻轻敲了敲,季寒城没理。敲门声停了一会,门外的人沉默一下,自己动手推开了门。 江凛身上倒还是衣着整齐的,只是脸色比方才更白了一些,头发几乎被汗沁透了,又被捋在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嘴唇上多了一点伤口,大概是方才捱刑时咬出来的。 季寒城抬起头,眼神不虞地看着他。头又开始痛了,额角一跳一跳痛得厉害。 江凛余光扫了一下暴风过境般的满室狼藉,看向坐在床沿神情阴沉、眼里微微爬着血丝的高大青年,在内心深处叹了口气。——黑狼这种体质,情绪失控就会立刻反应在身体上。 他没多说什么,回头关好了门,向前走了几步,在季寒城脚前跪了。 原本晚上是打算干点什么的——反正这种床伴关系至少还得持续一个多月,要逃避未免矫情。但被主山来的苏十九横插了一杠子,现在这状态就只能用糟糕来形容了。 “……脱了,趴床上,给我看看。”季寒城低头喜怒难辨地看了他半天,拍了拍床。 江凛沉默了一下,试探着争取道:“要不然您别看了,关灯做就完了?” 季寒城一把薅起了他的头发,用力向自己眼前一扯。 “听不懂话?” 他又有点压不住情绪了,心里那头嗜血的疯兽挠得心肝发痒。 眼见着季寒城整个人开始不对劲,江凛举手投降。“行行行,您看。” 他利落地脱了家居服的上衣,露出流畅结实的上身和清晰漂亮的腹肌线条。手放在裤子上时多少犹豫了一下,又自暴自弃地叹口气,扯了下去,蹬开。 季寒城眼神深冷地盯着自己侍奴的下体。性器周围的毛发被很粗糙地刮掉了,脆弱的皮肤有点发红。原本形状漂亮的阴茎被锁在一个明显尺寸过小的笼子里,挤成一团。没勃起的时候就已经挤到看着就疼的程度,如果身体试图兴奋,下体能感觉到的应该只有锐利的疼痛。 “钥匙呢?”季寒城压着脾气问。 “…苏十九说明天交给您。”江凛有点无奈地说。 季寒城眼底的戾气又浓了几分。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又冷声说:“趴下。” 江凛叹了口气,乖乖趴下了,分开了腿。臀缝间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肿,甚至肿到了会阴上,睾丸的位置也是一片红痕。——如果说那个苏十九不是趁机公报私仇,季寒城是不信的。 穴口自然是被下狠手抽打得最多的位置,微微鼓起,变成一种过度充血的艳红颜色。倒是为了准备使用,漾着润滑剂的水光。季寒城试着碰了碰,就感到这具结实矫健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 季寒城停了一下,又试着往里插入一根手指。江凛猛地一抽气,双手不受控制地抓紧了床单,身体剧烈地一哆嗦。 由于挤入了大量润滑剂的缘故,手指倒是勉强进得去,但也觉得紧窒肿胀。 季寒城一阵烦闷,把手指一抽,拽了条毯子往江凛身上一丢,咬牙道:“睡觉。” 人被打成这样,还做个屁做。 江凛闭了闭眼睛,又睁开,翻身下床,忍着双腿间动一动就像钝刀子在割的痛楚,跪在了明显哪哪都不顺的少主腿间。 “……你还想干什么?”季寒城捏着他的下巴,胸膛起伏得比平时剧烈些,一双隐隐沁着血色的眼睛森冷地盯着他。 ……在那种地方挨打的是我,被打得快走不动路的是我,为什么我现在还要跪着哄孩子。江凛内心默默地想。 “少主……要不然,还是,试试?”江凛抬起眼睛。 嗯,还要求这位被哄的小爷上我。什么狗屁事。 “你有毛病吗!”季寒城几乎再压不住情绪。“你有毛病还是我有毛病?你这样我他妈硬得起来吗!” “那您是之后都不打算上我了?”江凛抬头看着他,神色很安静。 “……”季寒城低头看着他,没说话。 “您去主山,是打算带我的。对吧。”江凛继续说。“在主山……也会是这样。” 每次侍寝,被刑官重手打到在性事里只能感到痛苦。 季寒城继续默默无言。去主山,他需要一个可以放心的侍奴。尤其是今天有了季老爷子的认可,他对于江凛的可信已经没有什么担忧。 但是,今时今日,他忽然意识到了带一个罪奴去主山意味着什么。——而且是一个与苏家有仇的罪奴。 意识到了季寒城眼底的迟疑,江凛叹了口气。 “您要是担心我就大可不必——我真挺禁打的。苏家人再怎么说也不能真把我弄死,只要不死,这些也都是罪奴该受的,真没什么。再说,让他们多花点心思对付我,少花点心思对付您,不是挺好的。” 季寒城默默咬了咬牙。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他不是不懂。仓促间没有别的人选,他总不能当真收了苏紫月带在身边。自己如果当真在主山出了什么事,已经认主作为他侍奴的江凛处境只有更差。并且不仅江凛。莫先生,季家支持他的下属,季巍的余部。所有人,都会成为被夺权清洗的对象。 家主的尊荣意味着责任,他的安危从来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 再说……内心深处,他很清楚,自己不太想换一个侍奴,也不想多一个。 壁炉顶上,凌夏的脸笑得那样灿烂。——她年少的时候是不是曾经误以为自己可以接受多人的关系? 结果还是不行啊。那么灿烂美丽的女人,那么热烈的性格,到头来还是从二十楼的顶端跳了下去。 见季寒城只是垂着眼睛捏着他的下巴盯着他不说话,江凛又自暴自弃地继续往下说: “您也知道……罪奴的这些规矩,就是为了让您上得不痛快。是为了避免罪奴得宠,反而过得舒服了。罪奴不占侍奴份例,也是因为大多家主都不乐意上罪奴,就只是打一打助兴,真正侍寝还是普通侍奴来。苏十九想把苏紫月往您床上送,肯定得让您……特别不痛快。” “让我打你,打完你上他?”季寒城脑子里稍稍浮现出这种情景,立刻把自己恶心得一哆嗦。“他想得美!” 但是江凛说得没错。作为一个已经有了点性经验的成年年轻雄性,季寒城已经了解了把床伴操得又哭又叫攀上高峰这种事的身心双份满足。这种事就是两个人都爽到才是真的愉快,一个在床上只能绷着身子忍痛的床伴,实在让人想想都觉得心里不顺。 “……所以说啊。”江凛眼神有点游移,“您看我昨天那样都能爽到,今天也未必就不行……总得试试再说……” 这到底是些什么虎狼之词!季寒城有点错愕地盯着他看。 江凛闭了闭眼睛,继续破罐子破摔:“您就想象一下是您亲手打的……兴许我就喜欢这个调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