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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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东勖在嘈杂声中睁开眼,扭头朝声源处看过去,几个男生正排着队站在过道上,一个接一个地起跳摸着吊灯。 他睡意都被无语没了,刚抬起手想伸个懒腰,发现队伍第一个刚摸完吊灯蹦跶着下场的人正是姚放。 “……”沈东勖两条胳膊顿在空中,一路盯着姚放走回座位。 “醒啦!”姚放心情极好,两指捻着从吊灯上沾来的灰,“那边排队摸灯呢,就我摸到了。” 这话说得十分得意,沈东勖抿着唇将懒腰伸到底,才说:“好厉害。” 姚放被这敷衍至极的语气狠狠伤到了,“谢谢你夸我。” 沈东勖没接茬儿,想起了刚刚做的梦,如果不是被那些起跳又下落的脚步声吵醒,他也许能梦到最后。 真可惜。 “你做梦了?”姚放突然出声。 沈东勖吓一跳,眼里有丝被窥探的慌乱。 “看你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姚放在他桌面上敲着手指,“梦到什么了?” “不记得了。”沈东勖糊弄人。 姚放又问:“那你意犹未尽个什么劲儿?” 沈东勖挑眉,“你从哪儿看出来我意犹未尽了?” “都说了从你脸上看出来的。”姚放对着沈东勖的脸一阵比划。 沈东勖:“那你好厉害。” 还是那个敷衍至极的语气,夸得姚放二话不说就转回了身。 姚放:“……”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沈东勖后知后觉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多幼稚,低头哂笑。 他其实梦见了柯让,细数起来,自从松林路可以通行后,他已经一个多星期没见到自家男友了。 虽然在同一栋楼里,又只是一个楼梯的距离,但不特意约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的话,偶遇的概率几乎小到没有,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明白当初俩人之间每天一到两次的偶遇都是出自柯让单方面的操作。 他想见柯让,是立刻马上的那种想。 // 最后两节课是英语连堂,割去听力部分,文六来了次英语小考,但时间仍不太够,任课老师说先写完的交了卷就能走,并不耽误他们吃午饭。 打下课铃的时候只有两三个英语成绩比较拔尖的学生交了卷,方梓明还有小半面没写,心里又酸又羡慕,他不想考试,他好想去吃饭。 正埋怨着,余光里柯让已经放下笔站起了身,方梓明惊愕地看过去,柯让正盯着卷子,似乎是在纠结某一道选择题,同时抬腿跨过座椅,出座位的同时不再纠结,径直走向讲台交了卷。 这会儿也才刚下课不到五分钟,楼道上正堵,柯让靠里贴着墙走,估摸着等他从食堂吃完饭回来,过了收卷的点,教室一空,他就能在桌上趴着睡一会。 自打降了温,校园广场上的喷泉便没启动过,只有清水在池里随风泛着涟漪。柯让顶不住这利刀似的寒风,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口袋里伸出手,将棉服外套的拉链一拉到顶,再缩着脖子抵御寒气。 这一系列动作刚完成,还没走到三步路,突然被人从后扯了一把,随后脑袋上便落下一顶帽子,大到直接盖住了他的眼睛。柯让知道这是自己棉服上的帽子,就是因为太大了,所以他没考虑戴上。 他仰了仰头,帽子便往后滑了一截,再转头想看后边是谁,奈何帽子太大,头是转了,但仅是在帽子里转的。 他“啧”一声咂嘴,又听见身后人轻轻笑了一声,仿佛是被他的举动戳中了笑点。 这声音就很明显了,不是沈东勖还是谁? “有帽子怎么不戴?耳朵都冻红了。”沈东勖提着帽尖,露出柯让的一整张脸。 那张脸没什么血色,但唇和鼻尖是红的。也许是肤色太白,所以瞳仁的颜色才会那么浅,这点沈东勖想过很多次,他从没见过谁的眼睛能好看成柯让这样。 “不认识我了?”沈东勖笑着问。 柯让张了张嘴,愣神的这几秒钟里他才意识到,不见的时候他都以为自己是不想沈东勖的,见到面时那些想念才像被唤醒似的泄洪般从心里涌出来。 可这样不对,明明一开始就说好不会动真心的,但若是仔细回想起来,说不出是从什么时候起,越到后面他就越分不清真假,就像入戏太深,已经陷入戏里,把戏当真,又或许早就没了戏,一切本来就是真。 柯让慌忙移开目光,急匆匆往前走着,若无其事地说:“当然认识你啊!快走!等会好菜都没了!” 沈东勖几大步便跟上,又伸手拉住人袖子,顺着往下直接牵住了手。 “干嘛呀?”柯让想挣,奈何却挣不开,“这么多人呢沈东勖!” “都上过论坛热帖了,还怕谁看见?”沈东勖一把将他拉近,几乎肩错着肩,拽着柯让往另一个方向走,“不吃食堂了,去我宿舍。” 他一早就点好了外卖,然后特意等一个偶遇,奈何楼梯上人太多,活生生变成他在柯让身后遥遥相望。 说到论坛,柯让问道:“那两篇帖子删掉了,你知道吗?” 沈东勖点头,“知道,姚放跟我说了。是不是你们班主任?” 柯让“嗯”一声,“听说她费了好半天口舌才让唐主任点头同意删帖的。”。 这过程并不简单,毕竟唐主任太古板,属于“沈柯有罪”派,觉得那帖子能起到一定的提醒作用,让他俩知羞知耻知愧,从而不敢太放肆,也就影响不到其他的学生。 “我一个大感动,决定这次期末以超凡的成绩回报她。”柯让笑嘻嘻,又回到那个没心没肺的样子。 沈东勖捏了捏他的手指,“所以你就学得忘我了?瞧瞧你这黑眼圈,都能和熊猫称兄道弟了。” 末了他又补一句:“是不是连自己在谈恋爱都忘了?忘记自己还有男朋友了吧?” 柯让:“……”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你想我吗?”沈东勖突然发问,问得真挚。不等柯让回答,他又道:“我想你,但你忙着学习不来见我,就只好我来见你。” 柯让怔住,原来今天这趟不是偶遇。 沈东勖多少有点傲娇,这点柯让还是知道的,因此以沈东勖那脾性,肯定拗着不会主动来见他,只是谁能料到,柯让是个没心的,不见就不想,不想自然也不会见。 所以沈东勖拗不住了,仅是在课间做了个没头没尾的梦而已,就发疯似的心火烧了一上午。 他进屋后将柯让抵在门板上,眸子紧紧地锁着对方,仿佛是在弥补这一个星期以来视觉、情感和精神上的满足。 柯让背靠着门,被沈东勖盯得发怵,喉结因紧张而上下翻动着。 沈东勖就在这时候抬起一只手覆上了他半边脖颈,歪头亲了亲那颗瑟瑟发抖的喉结。 那里一下子就烧红了,火色向四周蔓延,柯让嗓音都带着哑,“你……” 他不知道后面该接什么话。 他好像真的把自己演进去了,想想刚开始的时候,说话总是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了什么惹得沈东勖不高兴,再后来他好像就越来越随心所欲了,根本不怕沈东勖会生气,有些话说出口都不再过脑子。 那些说出口的“喜欢你”、“心疼你”、“爱你”、“担心你”,似乎并不全是假的。 柯让甚至现在才反应过来,一个星期前他居然骂了沈东勖“神经病”,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 “我什么?”沈东勖勾起唇角,在柯让还未合上的嘴边亲了一口。 柯让直接被亲傻了,装作没好气地质问:“你亲我干嘛?不是带我来吃饭吗?我饿死了。” “我想你。”沈东勖伏在柯让肩头,侧脸贴上他的耳朵。 那双耳朵依旧是红色,只不过之前是冻的,现在却是烧的。 柯让更傻了,沈东勖这语气乍一听像是在撒娇,他一时间有些消化不了,但这远远不及他意识到自己对沈东勖动了真心要来得更让人震惊。 “上午我做了个梦,”沈东勖又悠悠开口,说话间手掌已经把上了柯让劲瘦的细腰,他也不卖关子,直说道:“梦见你怀孕了,我们俩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