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半盏烟火半清欢

    自从苏离鸾被齐鸣打伤已有月余，幸得药仙玄扶医术精湛，苏离鸾已无性命之忧。但是这笔账，娄玉箫是非算不可的。

    倘若换成是别的事，只怕娄玉箫也懒得管。

    但这齐鸣偏偏打的人是苏离鸾，这可是娄玉箫的心头肉，他怎么可以坐视不管，善罢甘休？那日娄玉箫没直接要了齐鸣的命已经算是给金零真仙面子了。

    对于这笔帐，在娄玉箫那里看来不但要算，而且要好好的算，细细的算。

    金零真仙虽说辈分大于娄玉箫，但是，娄玉箫毕竟是仙界目前的二把手，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弟子不对。金零真仙知道娄玉箫的脾气，不等娄玉箫来兴师问罪，他带着齐鸣负荆请罪候在三仙会上。

    众人神色张皇，面面相觑，只觉得这次金零真仙算是摊上事了。

    “你说说，惹谁不好？竟然招惹当今仙界的二把手上元仙尊？”

    “就是啊！”

    “可不是嘛！”

    “唉！该死的胜负欲啊！”

    “利欲熏心啊！”

    “人品不好啊！”

    “定是想取而代之吧？”

    “说什么呢！别乱说！”

    “…”

    门外这时传来一声“四大仙尊到！”

    坐在会上的铜城真仙，金零真仙，银白真仙都站了起来，表示互相尊敬。

    看娄玉箫那张板着的脸，大伙都觉得这摊子怕是不好收拾了。

    金零真仙离座迎向娄玉箫。

    “上元啊，这事儿是齐鸣不对，你看看该如何惩罚，便如何惩罚吧。”金零真仙想着，看这阵仗，求情是不可能的了，那就试试以退为进吧。自己好歹是真仙一辈的，他上元仙尊娄玉箫，再怎么狂妄，多少应该还会卖自己一点面子吧？

    娄玉箫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三仙会上的正中间坐下。

    “那是自然！”岂料，这娄玉箫还真如大家口中所说的：没人情可讲！没情面可顾！没后台可走！

    “咳咳！”漱玉仙尊素夕不想金零真仙太难堪，也不希望娄玉箫做得太绝，便准备尝试下当说客。

    金零真仙这个老狐狸，自是看懂了漱玉仙尊的用意，便一脸愧疚的对着漱玉仙尊说道“漱玉啊！老夫当真是老了。如今的弟子性格过于耿直，真真是给修仙界徒添笑柄啊！”

    “既然只能徒添笑柄，那便别留着来贻笑大方了。该哪儿凉快就往哪儿滚去！”娄玉箫冷冷的说道。

    “这…”金零真仙为难的看着其他几位。

    见金零真仙这般尴尬，娄玉箫又这般坚定，月下仙尊元佑只好站出来解围“玉箫师兄，我看齐鸣并非有意重伤离鸾，或者可以…”

    “可以网开一面？”娄玉箫毫不客气的给了月下仙尊元佑一记白眼。

    铜城真仙见状，也只好急忙笑着附和道“上元啊，齐鸣此番作为，我等确实为之感到耻辱。金零为此事也是懊恼不已。但齐鸣本性不算坏，只是出手时过于仓促了。。。”

    “过于仓促了？离鸾差点就死在他的仓促之下。若按照这个理，我现在也随手给他一掌，事后告诉大家，由于我仙力过多，不受控制，失手打死了金零真仙的弟子，但所幸的是我本性不坏，因此可以网开一面，不予追究，你看如何？”娄玉箫不等铜城真仙说完，丝毫不留情面的回怼道。

    “齐鸣向来心性高傲，依我看，此次应当重罚，以来灭灭他那高傲的气焰，二来，也好给众弟子一个警醒。我们修仙不是为了逞能，也不是为了与同门较量的。”坐在一旁一直未曾说话的银白真仙倒是有自己的主张。他的性格与月下仙尊有几分相似。虽然不大爱说话，也虽然都淡泊名利，但经常都能很客观的去对待每一件事。

    三个真仙中，若说谁还能让娄玉箫卖点薄面，可能也就银白真仙了。

    “那便按修仙界规矩处置，根据修仙界第八百八十八条条规，无论是出于哪种原因，只要是在未敌对情况下将同门师兄弟重伤者，皆应废去所有修为，关押十年，根据悔过程度而定，是否给与再重修的机会。”娄玉箫说着不悦的看向金零真仙，幽幽的问了句“可有异议？”

    现场一片宁静，谁也不敢出声。

    倒也不是觉得娄玉箫这个处罚过了，修仙界确实有这条条规，如今按条规处置也无可厚非。

    但，这娄玉箫真不愧是上元仙尊。果然不近人情！不通人情！不讲人情！

    当然，对娄玉箫的这个看法在修仙界可能众所周知，众人同感。

    可有一个人是例外的。

    处理完齐鸣的事情后，娄玉箫并没有留下来与其他人商讨剩下的事情，而是直接回了上元阁。自从苏离鸾受伤，娄玉箫就对苏离鸾寸步不离。

    齐鸣被处置之事解决后，娄玉箫就带着苏离鸾在上元阁似是隐居般，不出门，不接待任何人，只是师徒二人在阁中休养生息。

    一大清早苏离鸾就睡不着了，他一直在玩弄着娄玉箫的银白色秀发。娄玉箫迷糊中觉得有人在玩自己头发，只是睁开眼看着睡在自己一旁的苏离鸾，微微一笑。

    “仙尊，你醒啦？”苏离鸾见娄玉箫醒了，开心的把脸凑到娄玉箫脖子上蹭了蹭。

    “嗯，你怎么醒这么早？不再睡一会吗？”娄玉箫柔和的摸摸苏离鸾的小脑袋。

    苏离鸾软软的说道“我睡不着，我肚子饿了。。。”

    “噗。。。”娄玉箫噗嗤一笑，随即宠溺的说道“小吃货～”

    苏离鸾呵呵傻笑了会，说道“仙尊～我们今天要干嘛呢？”苏离鸾身体算是无大碍了，但是玄扶说过，这次的重伤，伤在大脑，而非身体。

    而且苏离鸾虽然睡醒了，但是他整个人还是趴在娄玉箫的胸膛上的。小脑袋一直在曾娄玉箫的脖子，娄玉箫虽被他蹭得痒痒的，但是却并没有把他赶下来，而是任由苏离鸾娇里娇气的窝在自己怀里。

    苏离鸾忽然抬起小脑袋，软软的问道“仙尊，今天还学习吗？”

    “这几天学习累不累？”娄玉箫双手环抱着苏离鸾，一如既往的温柔道。

    “我想学的像仙尊一样好，所以不累啊。”苏离鸾玩着娄玉箫的银白色秀发乖巧的回答道。

    “为什么想学得和为师一样好？”娄玉箫看着眼前这个才六岁的孩子，怎么看怎么可爱。

    看着看着，都忍不住啵唧一口的那种。

    罪过罪过。他还是个孩子啊！

    嗯？大人亲亲小朋友不是很正常吗？

    咳咳，打住！说正事～

    “因为和仙尊一样厉害我就可以喊仙尊玉箫了呀～”苏离鸾说完立马捂住嘴巴，完了完了他完了。。。。

    娄玉箫听后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所以，离鸾喜欢喊为师玉箫？”娄玉箫也学苏离鸾认真的模样在认真的问他话。

    苏离鸾被娄玉箫这一问，反倒不好意思了，赶紧把小脸往娄玉箫怀里钻去，恨不得把整个脑袋都埋进娄玉箫的怀里。

    娄玉箫见状笑得更开心了。

    这个弟子简直就是一块宝。

    “好了，不逗你了，不是饿了吗？起床吧。来，把衣服先换了。”娄玉箫撑手坐了起来。他伸手将放置在床边的衣服拿进被子里暖了一会，这才让苏离鸾起来换衣服。

    苏离鸾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睡觉，这刚睡醒的模样娇滴滴的，不知道的，还真的会以为他是个女孩子。

    娄玉箫熟练的将苏离鸾的衣服换下，并迅速的帮他穿好衣服，生怕他着凉了。

    “仙尊，我想吃肉包子～”苏离鸾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正在帮他穿鞋的娄玉箫。

    “你师兄们应该已经把包子和牛奶放在隔壁的闲聊斋了，穿好鞋子你便过去吃吧。炉子还有炭火，要小心，别烫着了。吃完过来后院找我。”娄玉箫将替苏离鸾穿好鞋子后将苏离鸾抱下床说道“去吧。”

    “好，仙尊，那我走啦。”苏离鸾兴奋的往隔壁的闲聊斋跑去。

    果然，他的师兄们已经把包子和牛奶给他放在炉子上的食格了。

    热气腾腾的肉包子，不冷不热的纯牛奶，简直太香了！

    曰恕己他们给他准备了六个包子，两杯牛奶。

    大概是想着苏离鸾两个包子，娄玉箫四个包子，然后各自一杯牛奶吧。

    或者苏离鸾再能吃一点，他俩一人三个包子，一杯牛奶吧。

    然而，他们小看了他们这个小师弟了！

    “呀！六个包子，我吃了四个了！那，仙尊怎么办？”苏离鸾赶紧四下看了看，还好没人。

    “那就把剩下两个给仙尊带去好了。”苏离鸾主意一定，便把剩下两个包子放在怀里，揣着牛奶，啪嗒啪嗒往后院去了。

    娄玉箫身边放着几个小竹篮，他正在摘取红梅花和白梅花。

    他将红梅花和白梅花摘取下来，分别放置在不同的竹篮中。

    苏离鸾蹦蹦哒哒的跑到他跟前，认真的看着正在摘取梅花的娄玉箫。

    苏离鸾看着摘取梅花的娄玉箫，心里忍不住叹道：哇～仙尊真的是长得太好看了，好好哦～自己肉嘟嘟的，肯定不能像仙尊那般好看了。嗯，那以后就少吃一点好了～

    “好了，走吧，我们去清洗下这些梅花。”娄玉箫伸出左手牵住苏离鸾小手，右手则挎着几个小竹篮，带着苏离鸾走到后院山脚下的溪流边上，将梅花放在一块石头上，然后熟练的将所有花朵的花蕊去掉，清洗干净，放置篮中备用。

    苏离鸾蹲在一旁认真的看着娄玉箫清洗花瓣。

    “嗯？你怎么还揣着牛奶？”娄玉箫这才发现原来苏离鸾一直揣着牛奶。

    “仙尊，这个给你。”苏离鸾乐呵呵的将牛奶递给娄玉箫，又从怀里拿出两个包子

    “仙尊～我一不小心吃了四个包子。所以，就剩下两个给你了。”瞧他这做错事委屈巴巴的模样，真令人心生怜爱嘤。

    “哈哈，无妨。那你吃饱了吗？还想吃吗？”娄玉箫刚好清洗完所有花瓣，他将手擦干净后一手接过苏离鸾的牛奶和面包，随手放在一旁的石头上，然后一手将苏离鸾抱在自己腿上坐着。

    苏离鸾坐在娄玉箫腿上，乖巧的摇摇头道“不想吃了，我想吃仙尊做的那些好吃的。”

    娄玉箫将头碰在苏离鸾额头上，轻轻的蹭了蹭，温和的说道“好。那就不吃了。一会给你做好吃的。”

    上元阁后院连着一座山，山上有一瀑布，瀑布水流有两个方向。一个方向是流向温泉，另一个方向恰好从上元阁的后院山上流下经过上元阁的前门大桥。因此，后院中有一纯天然的温泉还有一条清澈无比的溪流。

    娄玉箫是个对吃的很讲究的主，因此，经常自己在上元阁做吃的。

    以往都是自己兴致来了便做一些，如今有了苏离鸾这个小吃货一起，娄玉箫倒是做的更勤奋些了。

    吃过苏离鸾给他揣来的早点，娄玉箫拿着一个竹篮带着苏离鸾往后山上去捡冬天的菌类。

    苏离鸾特兴奋的捡了很多兜在自己的衣兜里。一蹦一跳的往娄玉箫这边跑来。

    不一会，篮子就装满了各种各样的菌类。

    在溪流边，苏离鸾坐在一旁的石头上，静静的看着娄玉箫清洗那些挑拣过的菌类。

    苏离鸾不解的看着娄玉箫把其中一些自己捡回来的五颜六色的，特别好看的菌类给挑出来了。

    娄玉箫见苏离鸾疑惑，耐心的解释说那些菌类是有毒的，随后还教苏离鸾如何辨别哪些菌类可以吃，哪些不可以吃。

    清洗完菌类，师徒二人这才一起回到厨房准备下一步动作。

    娄玉箫将洗好的梅花分在不同的竹篮里放着沥干水分。苏离鸾就静静的看着娄玉箫在准备着各种各样的食材。

    娄玉箫对吃的讲究，不仅仅是讲究卫生，更是讲究口感与美观。

    他先将红梅花和白梅花分颜色放，又把两个颜色里的花朵区分放。

    其中含苞待放的花朵放置一篮，已经完全盛开的花朵放置一篮。

    他拿来一个精致的蝴蝶状的银碗，将面粉、鸡蛋、牛奶倒入其中，加上食用盐，搅拌均匀，放置一旁。苏离鸾则在一旁帮忙打下手，娄玉箫拿了蒜给他剥，他就乖乖的，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剥蒜。

    娄玉箫取来一个兔子状的金色的碗，将一坨肉剁成肉泥倒入碗中，将苏离鸾剥好的蒜剁成蒜泥也倒进碗里，紧接着娄玉箫又将洗好的菌类选了其中一种，剁碎，混进肉泥与蒜泥中，随后往碗里打入鸡蛋，放香料、调料、油，搅拌均匀，备用。

    娄玉箫将五谷杂粮分别放在小桌子上，并给苏离鸾一个器皿，一个小勺子。他吩咐苏离鸾这些杂粮每样取一勺放入器皿。苏离鸾欢快的接过娄玉箫手中的东西，认真的勺起了杂粮来。娄玉箫见苏离鸾在勺杂粮，自己则是转身去准备别的东西去了。

    娄玉箫的这个专用厨房那可是应有尽有。

    他先是备一个小炉子，锅上倒入油，油在加热中，他便又取来一炉子，锅里倒入水，然后将蒸笼放上。

    他将苏离鸾勺好的五谷杂粮清洗干净后，放置在蒸笼的最底层。苏离鸾不解，娄玉箫则是又耐心的解释道，之所以最底层的蒸笼放了黑米、紫米、麦子、紫薯、薏米、红豆等杂粮蒸着，是因为一会上面还要正别的东西，但是这个五谷杂粮需要蒸煮的时间比较久，所以，会把五谷杂粮先放置最底层蒸着。苏离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娄玉箫将准备好的东西都取来放在一张桌子上，苏离鸾围着桌子而坐，认真且好奇的看着娄玉箫。

    娄玉箫将含苞待放的花瓣取来，用勺子勺一勺刚刚腌制好的肉泥，用勺子轻轻拨开花瓣，使肉泥成团放置入花苞之中。

    就这样重复操作，红白相间的梅花苞肉便准备好了。

    他再将已经绽放的花朵取来，直接往正中间放肉，但这个肉必须摊开，不可成团，否则吃起来就不美味了。

    一切准备就绪。娄玉箫取来一双长筷子。

    他先是将梅花苞肉一个一个夹起来，往鸡蛋、牛奶、面粉浆那个碗里滚一遍，然后迅速将沾了鸡蛋牛奶面粉浆的梅花苞肉放入油中，每个梅花苞肉炸至微微金黄便迅速捞起，一个一个摆放在蒸笼的边缘。

    已绽放的花肉则是底部沾鸡蛋牛奶面粉浆之后，如放莲花灯般放入油中，再用勺子勺一些鸡蛋牛奶面粉浆浇到这个肉上，然后将一整朵花用筷子按压到油里去，当面粉浆炸至微微金黄，便将花朵捞起，放在蒸笼中间，一一摆放。

    待所有花朵都已炸完放置蒸笼之中，娄玉箫这才将这几个蒸笼盖上，再略加几块炭，大火蒸几分钟后，又将炭取出些许，使得它转为小火继续蒸煮。

    因炸东西时温度略高，哪怕是严寒的冬天，也能把人闷出一身汗。苏离鸾见娄玉箫额间都是汗珠，便凑上前来，拿着一块粉色手绢帮娄玉箫拭去额间的汗珠。还贴心的蹦跶回房中为娄玉箫倒来一杯茶水。

    蒸笼一事就算告一段落，娄玉箫将捡剩的花瓣洗干净放置篮中，然后取来一只苏离鸾吃早餐时就已杀好的鸡塞进清洗干净的猪肚里，再往里面塞了姜、葱、香叶、花椒、胡椒、八角、茴香、枸杞等调料。

    娄玉箫另取一炉将猪肚子放入锅中炖煮，待猪肚鸡汤将要煮好，便将这些红白的梅花瓣撒入汤中。

    这些东西都在蒸煮的同时，娄玉箫又洗了一小篮子的夜香花与胡萝卜。夜香花用盐水清洗干净，放置篮子沥干水份。胡萝卜切成薄片，备用。将瘦肉切成肉片，备用。等到其他东西都差不多了，娄玉箫便将夜香花与胡萝卜与肉片一起翻炒出一盘色香俱全的一盘菜。

    经过师徒二人一上午的折腾，终于可以开饭了！

    娄玉箫将这些菜一一端进房中的桌子上摆放，苏离鸾则乖巧的抱着两个碗勺往房中走去。见房中的桌子上摆满了食物，苏离鸾肚子一阵乱叫。

    娄玉箫跟在苏离鸾身后又取来两个碗和一双筷子。

    娄玉箫给苏离鸾盛了一碗汤，一碗杂粮饭，然后把苏离鸾抱起来放在椅子上，自己也坐了下来。苏离鸾还不会使用筷子，所以，娄玉箫便只给了他勺子用。

    “哇！仙尊，好多好多吃的啊！”苏离鸾激动的小表情，恨不得立刻把桌上的菜都吃进肚子去。

    “来，尝尝这个，为师的拿手好菜。”娄玉箫往苏离鸾碗里夹了一块梅花苞肉，“小心烫。”

    “啊～好烫！”苏离鸾张嘴就把一整块的梅花苞肉给塞进嘴里，不烫才怪。

    “烫到了吗？张嘴，我吹吹。”娄玉箫见苏离鸾嘴巴被烫到，赶紧放下筷子检查他嘴巴是否烫伤了。还好这些东西蒸完有一会了，加上天气严寒，这才没烫出泡来。

    “来，吃这块。”娄玉箫将梅花苞肉吹到适宜温度了，这才夹到苏离鸾嘴里给他吃。

    “嗯！啊～”苏离鸾张大了嘴巴，一脸满足的嚼着肉。

    “好吃吗？”娄玉箫拿出自己的手绢帮苏离鸾擦了擦嘴角的油，肉嘟嘟的脸颊因为嘴里的食物更加的鼓起来了。

    “好吃～”嘴里塞着食物的苏离鸾口齿不清的回道。

    “等会小口小口的吃，没人和你抢。都是你的。”娄玉箫摸着苏离鸾的脑袋，宠溺的说道。

    娄玉箫将煮过汤的猪肚以及鸡肉分别剁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碟中。

    见苏离鸾桌上的菜都吃过一遍后，娄玉箫这才把鸡腿夹到苏离鸾碗里，还细心的给他沾了点秘制的酱料。

    “仙尊，你做饭太好吃了～”苏离鸾啃着鸡腿，一脸满足的说道。

    “好吃就多吃点，来，喝点汤。别噎着了。”这猪肚鸡汤可是补身子的。娄玉箫一想到苏离鸾身体刚刚康复，就恨不得把所有有营养的东西给苏离鸾补身子。

    “嗯，好～”苏离鸾乖巧的低头喝了一大口汤。

    “仙尊，为什么师兄们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呀？”苏离鸾虽然很喜欢娄玉箫，但是小孩子还是比较喜欢热闹的。这就两个人吃饭，总觉得少了点乐趣。

    “离鸾想师兄们了是吗？”娄玉箫也不是不能和别人一起吃饭，只是他吃不惯食不延的饭菜。而别人若要来他上元阁吃饭又不敢劳驾他上元仙尊亲自下厨。久而久之，娄玉箫就习惯了自己在上元阁开小灶。

    “有点～”苏离鸾认真的啃着鸡腿，认真的回答着。

    娄玉箫温和的笑了笑“那一会吃完饭允许你去弟子斋找师兄们玩去，不过，晚饭前必须回来。”

    “真的吗？仙尊～你太好了！我好喜欢你的！”苏离鸾说着把自己啃了一半的鸡腿递给娄玉箫“把我的鸡腿分享一半给仙尊～”

    可不要觉得这是苏离鸾吃剩的！这可是小朋友对爱的最大的表示了！！！

    娄玉箫自然是懂得的。他很是欣然的接过苏离鸾手中的鸡腿啃了一口。

    曰恕己、颜回渊、夏侯青对苏离鸾都是打从心眼里的疼爱。对于这个小师弟，与其说是对同门师兄弟的疼爱，倒不如说他们真的将苏离鸾当成弟弟一般宠爱着。

    他们对苏离鸾的宠爱，苏离鸾自己能感觉得到。所以，这大半月不见他的那些个师兄们了，苏离鸾会想念他的师兄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况且，这也正说明了，苏离鸾这个孩子确实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

    “对了，那仙尊你呢？”苏离鸾抬起头看着娄玉箫，嘴角沾满鸡油，梨涡旁还有一粒紫米挂着。

    “为师正好也得与其他三位仙尊商量出游的事。带上你怕你无聊，你就去找你那三位师兄玩会吧，待会议结束，我再去接你回上元阁好不好？”娄玉箫对苏离鸾简直温柔的不要不要的。

    “好～”苏离鸾又是乖巧的答道。

    “嗯，微为师的小离鸾真乖，赶紧吃饭吧，一会凉了就得吃坏肚子了。”娄玉箫端起饭碗一口一口的喂着苏离鸾，苏离鸾自己抓了桌上的另一个鸡腿在那里啃着。

    “嗯！仙尊，你再吃一口这个，这个真的太好吃了！”苏离鸾又把自己啃了一半的鸡腿递到娄玉箫的嘴边，娄玉箫低头咬了一口，赞许的点点头道“确实很好吃，快吃吧。吃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