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1的伦敦
这是1851年的伦敦,伟大的维多利亚女王垂裙统治下的伦敦,刚举办完那场惊世骇俗的世博会的伦敦。 5月世博会的光辉还笼罩着这座多雨又多雾的城市,落落飘雪中,一把把黑伞下是发色瞳色肤色各异的异国权贵。 夜已经很迟了,一年的最后一天已经快要过去。 那位衣着考究的异国绅士独自走在街头,他深色的皮肤在昂贵合体的衣物包裹中泛着健康活力的色泽,没有任何一位绅士会把他和自家的深肤佣仆混淆。 他该在异国拥有着城堡——诗篇中的空中花园也只是城堡一隅,他该坐拥数不尽的财富——超越了人种和国籍的财富,他该是在加入西区欢宴的路上——西区的家庭也不禁艳羡他的奢靡。 他或许不该告别马车和车夫,独自走在异国的街道上,这样晚了,他还未踏进温暖欢乐的大厅,这毕竟不是他生长的地方,没有隐秘在暗处的仆役委婉地接应他去该去的地方。 这样晚了,他不会错过盛宴——总会有人为他停留,但或许会错过那些娇美的小姐和热情的夫人,亦或那些紧热的小子和温柔的绅士。 那是属于他的盛色,属于西区和异国绅士的猎场,那是东区的人们无法想象的场景。 东区的孩子父母们抱成一团取暖,期盼雪快点过去,而西区的绅士小姐们在安然享乐,在温暖的壁炉中,在传承的头衔下,在美妙的乐曲里。 一代又一代,积累的财富让他们得以享受世界的极乐。 他们的餐桌上是阿根廷草原上的牛肉,在遥远的南半球,草原上的牧民饥肠辘辘;秘鲁纯净的白银铸成的烛台熠熠生辉,在潮湿的矿洞里,深色皮肤的兄弟遭受苦难;印度的香料妆点了洁白的餐桌,东方早被撕碎了神秘的面纱,那儿有人喧嚣有人缄默。 世界的美好汇聚在世界的中心,这里流淌着南非的黄金和秘鲁的白银,这里弥漫着瓷国的茶叶和印度的香料,这里拥挤着地中海的水果和法兰西的酒水。 东区的人们或许听过地中海的瓜果和法兰西的美酒,或许擦拭过银器或金饰,或许烹饪过阿根廷的牛肉和印度的香料。 在拙劣的酒中,在呛人的烟草味道中,那些醉倒的男男女女捧着酒杯幻想那些异国的昂贵的美味。 但相信我,若你那天真的有幸品尝,那味道绝对和那些男女形容的味道相差悬殊。 或许,有幸,你会遇到真正品尝过那些滋味的人。 不必寻找,你从外表,或者居住的地点就能判别那些人的真假。 在肮脏的贫穷的东区,亦有人在寻欢作乐,亦有人衣着昂贵,妆容华美。 身材壮硕的富商赤裸的跪在床榻上,他的双手被绳子捆绑,捆绑地并不紧,但精巧的结扣让绳子随着他的挣扎收紧,他的手上被捆出红色的勒痕,他闷哼着,没有说出那个约定的词语。 鞭子在他的后背打出更加狰狞的痕迹,富商的哼声中夹杂着低低的喘息。 “再下面一点。”他说。 鞭笞的声音再次想起,他的肌肉紧实的臀部道道红痕,男人叫出来,“再快些,再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