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插着药柱与师傅聊着国家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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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慕卿的马车跟随着大队人马,浩浩荡的赶往祈福的地点,很快便在日落前抵达祈福地点——清观。 在马车即将抵达清观时,黎慕卿便在窗前张望着,他无暇欣赏窗外的风景,他此时的心中迫切地想见到他此时最想见的师傅,好似唯有如此,他的乱如麻的心便能平静下来。 往日,他及时爱看骂车外的风景,看那些掠过的如画风景,似锦繁华,绿水青山,看着这些山河绚丽,他便知晓他国家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他探向窗外,远远地便能看见他的师傅就在那等着他,一袭白袍衬得他师傅愈加道骨仙风。 马车缓缓停下,黎慕卿放下窗纱,起身欲掀开帘子下马车,可要起身,倏忽,听见东西掉落的声响。 低头一看便看见地板上一个精致的小玉瓶,垂首,青丝滑落,拾起玉瓶细看,便看见玉瓶瓶颈细长,瓶身为水滴形,其中,瓶身的雕花极为精美,看着栩栩如生。 他满腹狐疑,不知自己身上何时有如此精致的小玉瓶,电光火石间,他想起太子临走前,趁他毫无防备之际,嘬吻了他的唇,而后,在他被他吻的迷迷糊糊间,太子对他说了些什么,便下了马车,随后两人便背道而驰。 想到此处,他灵光一闪,隐约知道了什么。 他轻颤着手,犹豫着想要打开瓶盖,就在这时,他听见他的师傅与他的贴身侍女谈话声,他看着玉瓶,久久不语,闭上双眼,轻颤的羽睫似振翅欲飞的黑蝴,睁开水眸后,一片清明。 整理好情绪后,一只玉手缓缓拉开门帘,一抬眸,就见他的师傅一双温柔的秋水明眸含笑地看着他,似等了他许久,橙红的斜阳倾洒在师傅的面容上,看着愈加的神圣不可亵渎,修长的身躯在夕阳下越加颀长,仿佛身上镀上一层橙红的金光。 他双眼含泪,蒙蒙水汽含在双眸中,看着格外惹人怜惜,他不敢眨眼。他怕眨了眼,泪水会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他的水眸中倒映着师傅盈盈水光在眼波间流转,此刻他看着师傅就好似久别重逢的亲人,可不是吗,他的师傅,除了他的家人,就与师傅是最亲的,从记事起,便与师傅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感情何止比金坚啊。 本有千言万语的话想与师傅说,可他一望见师傅那双关切的眼神,霎那间瓦解崩塌,他水眸含泪,粉玫瑰般唇轻颤着翕动,清润的嗓音带着细不可闻的颤音。 “···师傅。” 一下马车,他忍住想与师傅相拥的冲动,处理好祈福前的工作,一转眼,日暮西下,星河璀璨,明月如盘,微风吹拂,花草随风舞动。 处理好一切事务的黎慕卿沐浴完毕,穿着薄薄单衣靠在床头边,全然忘了昨夜因放纵太子在他的身上留下朵朵红梅,他怔怔地看着窗外摇曳的树枝,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他依旧在自己的世界中时,门外传来几声脚步声,紧接着,伴随着几声敲门声,便听见黎宸羽的声音传来。 黎宸羽在门外敲了几声门,不见屋里有什么动静,本以为黎慕卿在睡着了,可见屋里烛光明亮,疑惑间犹豫着想离开,便听见屋里传来声响,刚要抬步离去,一顿,再次温柔地轻唤着黎慕卿的名字。 正愣神的黎慕卿,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回过神来,急忙起身前去开门,房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黎宸羽一抬眼便看见黎慕卿穿着薄薄单衣,一脸懵懂的模样,刚要说些什么,竟看见,如他亲孩子般的徒儿锁骨与颈脖间那密密麻麻的鲜艳红梅,明眸闪过惊愕,面色镇定地与黎慕卿进了屋中。 黎慕卿满脸疑惑地看着坐在他对面一脸严肃的师傅,不解地问: “师傅,您怎么来了?” 看着徒儿不解的神情,黎宸羽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他回想起那日深夜,他无意间撞见看自己与他的徒儿在房里的声响,明眸再看向徒儿锁骨与颈部处满是红梅的地方,心中百转千回,太多疑问终是化为一声无奈饿轻叹,张张合合的唇愣是不知从哪开口,要不要开口。 黎慕卿看着师傅与他相视了许久,张张合合的唇愣是没有吐出一个字,他更是疑惑了,当他正要开口时,一眼看见师傅毛中快速闪过一丝什么神情,他正要抓住时,师傅的明眸已恢复了平静。 紧接着,便听到师傅一声叹气,紧接着,他听见师傅温和地问了他的近况,两人的对话中无比和谐,可他总觉得这次师傅的语气有些不一样,似带着一丝颤?可他与师傅的对话并没有什么问题,他百思不得其解。 俩人聊到直到深夜,他才送师傅离去,他轻箍着眉,回想起师傅离去前看他的神奇神情,他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任由着他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他轻叹一声,无奈刚要熄灭烛火,准备入睡时,赫然发现铜镜中的自己,因穿着宽松的单衣,裸露出的雪肌上那密密麻麻,深浅不一的吻痕,看着格外骇人。 一瞬间,他似觉得自己的天要塌了,他怎会如此粗心大意呢,他怎会,怎会忘了临行前夜,太子拉着他肆意放纵。 而此刻他的肉臀中还插着那能治愈私处的药柱,他刚刚菊穴插着药柱,竟与神圣不可亵渎的师傅聊着国家,聊着黎民百姓,甚至还与师傅说自己过得如何好,自己如何解决国家疑难的,多淫荡啊,他多淫荡啊。 不知不觉间,黎慕卿的眸中溢出泪水,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似断了线的珍珠,滴落在他洁白的亵裤上,留下一片水渍。 看呆愣着看着镜中自己满是暧昧吻痕的雪肌,不知该如何向师傅解释,不,亦或者说,他要如何向师傅请罪。 在他的认知里,这千百年来,没有一位神黎国圣女偷尝禁果,而到了他这儿,他刚当上圣女不久,竟大逆不道的,恬不知耻地与太子一起堕入情欲中,肆意放纵。 他已然是没有资格当神黎国圣女了,而他此刻担心的不是王上知晓了此事,会将他赐死,而是,他的师傅会不会受到牵连,他的师傅,他是师傅一手带大的,他愧对他。 一整夜辗转难眠的黎慕卿,并没有发现他的窗外快速闪过一抹黑影。 一夜未睡的他,早早整理妥当,看着窗外太阳徐徐升起,云卷云舒,杂乱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旭日初升,黎慕卿与侍从一起去祈福点,他看了看天色,到了吉时,穿着隆重服装的他站在高高的台上,诚心地为国家祈福。 中途,他在高台上看见在凉棚中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师傅,一晃神,肩部微斜,差点中力不足掉下高台,他及时稳住身形,他垂眸,看台下双手合十,闭眼诚心祈福的人们,长吁一口气,刚要继续祈福便看见他的师傅在台下一脸担心地看着他,他勾唇淡笑,似无声让师傅不要担心。 艳阳高照,碧海蓝天,端坐在高台的黎慕卿所以汗流浃背,双颊泛红,晶莹的汗水,顺着额间流至漂亮的下巴,滴落高高的台下,最后滴落在地上溅出一朵朵晶莹又漂亮的花儿。 日落西山, 霞云染红了半个天,天色渐晚,薄云闲游,零星闪烁,玄月当空,祈福了一天的黎慕卿,一下台,与随从交代了几句,便匆匆向黎宸羽房中奔去。 黎宸羽见黎慕卿祈福完,安全的下了高台,才悄然离去,在房中吃茶的他,椅子还未坐热乎,便听见几声敲门声。 他无奈地轻叹一声,不用想,他也知道此刻在门外敲门的人是谁,他吹了吹杯中袅袅热气,试了试温热,过后一饮而尽,他长长地吐了口浊气,放下茶杯,起身前去开了房门。 见房门开了,黎慕卿一脸希翼地看着眼前一脸无奈的师傅,许是风大迷了眼,他清澈的双眸渐渐涌上水汽,犹豫着,他粉唇翕动,清润的嗓音带着一丝颤抖。 “师傅,我…我有话与您说…” “进来吧。” 一进门,黎慕卿双眼含泪,双膝一屈,‘扑通’一声下跪,垂眸,泪水一颗一颗滴落在地,他垂着头,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只听一声清润的颤音。 “师傅,我来向你请罪,请您责罚。” 看着从小看到大成长,此刻跪在地上的爱徒,黎宸羽心中五味杂陈,轻叹一声,无奈地让他起身,可此刻执意要请罪的黎慕卿怎会有脸起身呢,他依旧跪在地上,用那颤抖带着哭腔的声音说: “师傅,请您责罚我吧,师傅,我与太…” “卿儿,你不必多说,我已知晓,你不必多说了。” 黎宸羽看着抬头一脸泪痕的爱徒,心中无比心疼。 他的卿儿,从小坚强懂事又聪颖,如今,怎会如此啊,怎会如此啊,摔疼了都不哭的卿儿,现在却满脸泪痕的跪在地上向他请罪,他何罪之有呢,他的爱徒什么性格他是知晓的,倘若没人逼他,一向安分守己的他,怎会犯下这种错误呢,孽缘!孽缘啊! 黎宸羽揉揉额角,缓缓开口。 “卿儿,你要请罪,你可知这个罪,你根本请不起,你可知,倘若被王上知晓,传入百姓的耳朵里,你可能会没命?” “师傅,我曾想过会如此,卿儿不怕。” “混账!你就不曾想过你的家人吗,倘若你因这事赐死,你作为新继的圣女,你的家人会受到牵连!” “师傅,师傅,请您,请您救救我的家人,卿儿死了是死有余辜,可我的家人是无辜的,师傅,等这次祈福完毕,我就向王上请求赐我一死,只是,只是,卿儿有愧您…” 黎慕卿说着便控制不住地呜呜了起来,他葱白五指轻抱着师傅的膝盖。 “你啊你,你可知,你可知圣女要犯了错,该当以什么责罚吗,你以为像责罚普通百姓的责罚?哎!怪我当初没跟你说那件事” 黎宸羽不忍地看着此刻默默流泪的爱徒,闭上双眸,在睁开时一片清明,他犹豫着,在黎慕卿水眸中带着不解下,再次开了口。 “那本是皇家秘事,如今恐怕只有我和王上知晓吧,现在我便告诉你,在我还未当上圣女前,我师傅的师傅他破了禁,与将军相恋,某天,被老王上撞见他们在行鱼水之欢,老王上盛怒之下,将他们光入秘牢中,择日将军被砍去四肢,在他还有意识时,生生炼成铁俑,那将军在铜铁中皮肉与铁佣相融,在他没知觉时,会在铁佣上泼几桶冰水,隔日在反复昨日的刑罚,日复一日,将军忍受了重重折磨,最后,将军的肉身致死都与铁佣合二为一。” 说到这,他幽幽看向窗外嬉戏的飞鸟,轻声继续说着。 “至于圣女,王上本念他是圣女,要将他永远囚禁在特制的水牢中,可,不知是谁传的言,百姓们都知道了此事,纷纷要把圣女挖去筋骨,活活淹死在黑河中,老王上本不忍,可架不住全城百姓的怒意,最终按百姓的意愿,把圣女挖去筋骨,沉入黑河,临死前,圣女还向王上问起将军,王上不忍告诉他,最后圣女致死也不知将军受了什么折磨,又是如何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