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屌下之臣(总攻)在线阅读 - 56、咄咄的见面,国师的拒绝

56、咄咄的见面,国师的拒绝

    大清早,山寺的清晨没有这么多讲究,扫地的小和尚已经过来通知吃斋饭,而大和尚则开始坐晨课,大雄宝殿内梵声阵阵。

    木门“吱”地打开,李云昊抱着徐蒙出来,就像晚上抱着向臣那般。

    “你,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徐蒙有些害臊,禅房外已经起了好些人,大多是一起过来的香客,姚黄更在井边打水洗漱。

    这些人纷纷把目光投了过来,看地徐蒙的脸越发的红,其中只有姚黄是笑的。

    “你腰都是软的,还是我抱着吧。”李云昊细心地抚慰着徐蒙。

    徐蒙身子酸软根本无力反抗,只好任由李云昊抱着,姚黄见状也让出了洗漱的位置,由李云昊来伺候徐蒙洗漱。

    这一晚上李云昊又像在九渊那样狠狠的要他,让他更加迷恋李云昊这个人。

    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他跟向臣一样都离不开眼前这个人。

    李云昊用毛巾擦干了他脸上的水珠,徐蒙这才有机会正眼瞧他。

    这人清晨的样子还是那么神采奕奕,眼睛炯炯有神,嘴角含着一丝笑意。

    “你也洗漱一下,等会向臣出来……”

    李云昊笑得很好看了,指腹摸了摸徐蒙的鼻尖,“看就看呗,等会他出来也给他洗。”

    徐蒙抢过李云昊手上的洗脸巾,把臊红的脸整个捂了起来。

    李云昊看到这个比自己年长好几岁却总有些少年气的徐蒙,心中反倒一阵暗喜,反映到脸上则是乐得笑出了声。

    “殿下,因何如此开心?”

    李云昊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回头一瞧,不就是昨晚在山道边抚琴的楚狂。

    楚狂此刻言笑晏晏,脸上似乎绽放出一种炫目的光彩,清雅脱尘,身上背了一把琴,向李云昊走来。

    看着他笑得弯弯的眼睛,薄薄的红唇,李云昊一时也有些走神,怔了一会才说:“不过是伺候人日常洗漱罢了。”

    楚狂越走越近,直到走到徐蒙面前,眼里似乎端详着什么,然后勾出一个和煦如春风的笑容,“这位便是您的心上人?”

    “啊。”李云昊又看了一眼楚狂才继续给徐蒙绾下头发。

    楚狂越看越好奇,简直要把眼睛都贴在徐蒙身上才罢休。

    徐蒙被看得不自在,便主动说:“我叫徐蒙。”

    徐……蒙。

    楚狂不由自主地在嘴里吟出了名字,随意一瞥就看到徐蒙相貌中最出众的凤目,随即伸出手来,“你长得真好看。”

    徐蒙看着楚狂伸出手,或许这是眼前人跟他打招呼的方式,便也很友好地伸出手跟楚狂的手握了下。

    “公子谬赞了。”

    李云昊笑哈哈地说:“他说的没错,我的徐蒙很好看。”

    徐蒙轻咳了几声,李云昊却用湿漉漉的手弄乱了他的头发以示不满。

    楚狂正要说话,余光便看到从另一处禅房里缓缓地走出来一个人。

    这人随手打着哈欠,睡眼惺忪,但难掩他俊美的五官,非凡的仪态,只是简单的穿了一身素色的箪衣,半开的领子下隐隐约约露出性感的锁骨,一头鸦发也随意地披了下来,抬眼朝这边看了一眼便朝这边走来。

    只见这人走过来就擭住李云昊的脸,俯下身子对着薄唇就亲了一口,随后轻飘飘地说:“早。”

    李云昊竟然脸倏地红了,等了许久才回了一句。

    “早安,子期。”

    看似极为合理的日常亲吻却让楚狂有些惊讶,眼中的讶异久久不曾散去。

    这人并没有直接跟他打招呼,反而问:“这人是谁?”

    李云昊忙答道:“他叫楚狂,是这里的香客。”

    这人才终于抬起眸盯着他,楚狂自视甚高,也不甘示弱地回看他。

    两人就这么看了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

    空气似乎凝重了起来,明明是萍水相逢,怎么有种肃杀的气氛。

    倒是李云昊察觉了有些不对,便对向臣说:“饭我已经让和尚备下了,等会我和徐蒙去你那儿吃。”

    向臣点了点头,随口应了,但眼光却丝毫没有从楚狂身上转移开,桃花眼里难以捉摸。

    瞬息之间,向臣的眼眸里荡漾出精致的笑意:“我叫向臣。”

    “鄙人楚狂,是今年的当科状元,现充晋王府的西席。”楚狂人如其名,对自己的才能颇为自信。

    向臣后退了一步,自言自语的说:“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原来是状元公,失敬失敬。”

    楚狂却迈出步子向前,脸上的笑意更浓,带上他温和的外表,更是让人如沐春风。

    “不敢当,向门主乃当今名士,我乃小辈,怎敢造次。”

    向臣浅笑出声:“状元公不必妄自菲薄,天曌一朝上有贤君,下有名臣,都是为了天下效力,何分大小。”

    说这话的时候向臣还特地朝李云昊觑了一眼,李云昊也立马悟到了其中的门道。

    “门主高见,我初出茅庐,诸事都还需历练提点。”

    楚狂虽然嘴上服了软,但是脸上却丝毫没有退缩,本就卓越的姿色随着薄如蝉翼的睫毛上下扇动更是动人心魄。

    不过向臣却没有注意到这些,他朝旁边一看,徐蒙已经洗漱完了,李云昊的手上都空出来了,他早就等不及了。

    向臣直接说:“相逢即是缘分,状元公何不与我等一起用膳。”

    楚狂也不是等闲之辈,听出了弦外之音,便说:“这是殿下的家宴,我怎么敢参与。若是有缘,改日我请殿下和门主到晋王府一叙。”

    李云昊就在向臣身后,黑眸一沉,马上接过话茬。

    “那真是太可惜了。”

    向臣听得真切,扫了李云昊一眼,指尖微动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今日难得相见,这是我随身佩带的一件小小的物件,如果状元公不嫌弃,还请收下。”

    楚狂这回却没有推却,从向臣的手里接过了精巧玲珑的玉佩,捻着丝绦放在眼前仔细的瞧着。

    这玉佩流光溢彩,触感细腻温润,上面的雕刻更是一绝。

    “那便谢过门主。”楚狂把玉佩收入怀中。

    这般送玉,把一旁的李云昊都看吃味了。

    他都没有得到过向臣的一件物件。

    向臣紧接着又跟楚狂说了几句,楚狂就告辞离开了,说是要回城里,晋王府的世子着急找他。

    ……

    “子期,你都没有送过我玉佩!”李云昊当着徐蒙便吃了醋。

    向臣垂下眸,看着这个当初冷漠如冰的贤王此刻变成绕指柔的模样,心中思绪翻滚,蹲下来揽过徐蒙的肩膀,揶揄李云昊说:“我们两个把身子都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嗯?”

    他说的理所当然,斩钉截铁。

    李云昊真的被向臣拿捏到了,狠狠咬着后槽牙说:“昨晚真不该放过你,就该狠狠干你,让你不送我玉佩!”

    向臣耸耸肩,把脸伸了过去。

    李云昊没忘记正事,继续伺候向臣洗漱。

    洗漱完毕,一家人用完了斋饭,李云昊这才去方丈室找渡己。

    昨夜跟徐蒙胡闹了一晚,曾经去了一趟方丈室,里面根本没有人。

    他的国师哥哥一晚上彻夜未归。

    方丈室到现在也没有人。

    他随便拎起一个扫地的小沙弥,小沙弥吓得一脸惊恐,哆哆嗦嗦地拿着笤帚。

    “国师在哪儿?”

    小沙弥慌张地抬起手指着外面,李云昊眉峰拧在一起。

    他循着小沙弥指的方向走过去就看到那一领端庄的紫色僧袍。

    似乎是感觉到了李云昊走路的脚步声,渡己淡然地转过身来。

    此刻的他似乎完全没有受昨天那场激烈欢爱的影响,依然是那么冷淡安静,让人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异样。

    慈目半掀,神色悠然。

    昨夜与今朝的脸明明可以重合在一起,但是完全不一样。

    眼前的人真的在昨天出现在那颗银杏树下,被三个淫僧轮奸吗?

    明明看到了现实,但李云昊看到了现在渡己那张与世无争,无欲无求的脸。

    他竟有些忍不住想要推翻这个现实。

    李云昊也愣了一会,才喊道:“国师哥哥!”

    “嗯。”渡己回答的很淡定,静水无波。

    “国师哥哥!”李云昊重复的喊了一句,走过来抓着他的僧袍,把袈裟的其中一角放在鼻尖上闻。

    这袈裟一阵浓重的檀香味,完全闻不到属于男人的腥臊味,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了。

    即便被这样对待,渡己仍旧是面不改色,让李云昊这闻一下,那儿看一下,甚至像小时候从他身上摸糖一样把手掠进他的怀里、袖里。

    渡己还想从前一样站着不动,由着李云昊上下其手。

    但李云昊没有发现丝毫破绽。

    “你昨晚去哪儿了,国师哥哥!”

    “昊儿指的是何事?”

    李云昊被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堵住了嘴,他总不能直接开口说昨晚我看到了你的性事,我想知道你的主人是谁,我想救你,顺便跟你也来一次。

    纵然是私下玩的很大的李云昊,此刻也无法对从小到大崇拜的人说出这样的话。

    “昨晚上我去找你,发现你不在方丈室。”李云昊退而求其次。

    渡己眼波不兴,似乎准备好了答案。

    “我在大雄宝殿读经坐禅。”

    坐禅?读经?明明不是这样!你明明在银杏树下挨肏,却编个谎来瞒我!

    “你!”李云昊脑子一热,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明明……”

    至此,李云昊一顿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渡己掌握了话语的主动权。

    “我明明……”

    明显就是想让李云昊接下去说,但李云昊怎么可能说。

    李云昊不甘心,拉着渡己三步并作两步就来到了昨晚事情发生的地方。

    那棵落满了渡己自己精水和其他人秽物的银杏树旁。

    山风吹拂了一夜,除了地上多了许多银杏叶子外,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水渍,空气中那股子味道也没了。

    渡己脚下踩着的就是他高潮下射了精水的土壤。

    “国师哥哥!你没有觉得这个地方很眼熟吗?”李云昊沉下眼眸,语气都有些不恭不敬。

    渡己似乎有些动然,但神色很快就恢复正常,以至于极其善于察言观色的李云昊都没有发现,仍旧是抿着嘴唇,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此处是我山门所在,日夜香客不断,自然是眼熟的。”

    李云昊举目远眺,方知这地方视野极宽,从这里便能看到皇城的玉砌雕阑、画栋飞莞。

    他沉下心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太着急了。

    国师哥哥是何等样人,就算私下里是个骚货,但也不代表他会让自己知道。

    他改换了策略。

    “佛说,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立世为人应当不着尘相,心无妄念。这是国师哥哥从前教我的,教导我不可说谎。”李云昊抓着渡己的手,“难不成你都忘记了!”

    渡己捻起一串佛珠,慢悠悠的说:“此话不假。”

    “昨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莫不成你什么都不知道?”

    年少人有年少人的想法,渡己正要说话。

    “唔,”渡己纵然自持也难以阻挡年少人的冲动,嘴唇被李元昊粗暴地撬入,“不能……昊儿……”

    背部抵着银杏粗糙的树皮,紫色的僧袍此刻都有些凌乱,他被李云昊压着亲吻,舌头一遍遍地交缠,啃噬,宣泄着年少人的怒气。

    唇齿分开,李云昊呼吸粗重地看着他。

    “国师哥哥,你从小看着我长大,我也喜欢你,与其跟一个对你不好的人,还不如跟我,我一辈子对你好。”

    渡己顶着李云昊如刀尖一般锋利的目光,慢条斯理地把李云昊推开,把紫色袈裟穿戴好,这才抬眸看他,“不可以。”

    说完这三个字,渡己便甩开李云昊追上来的手,态度决绝地走了。

    李云昊词穷了半晌,正要去追,初升的晨阳在草丛中映出一抹清亮的光。

    他扭头往草丛里一看,走过去把杂草翻开,竟是一枚玉佩。

    这枚玉佩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