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爱你、我爱你。真恶心。（H）
方宁感到自己的嘴角在不住地上扬，莫知取丢过来一个眼刀，方宁连忙止住笑，接住莫知取的手，从衣柜里把他拉出来。 叠好的整齐衣物掉了一地，莫知取踩到自己的裤子，脚下一滑，扑在方宁怀里。 方宁手忙脚乱地接住莫知取，被他带得重心往后仰，猛地一把想要拉住莫知取的腰，却把莫知取的那件居家的白色短袖从下一把撸到最上方。 手上没了支撑，方宁心里暗道一声不好，整个人抱着莫知取往后倒，紧紧闭着眼。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袭来，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伏在莫知取胸口，脸贴着莫知取被自己拉上去的短袖布料，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哈……” 莫知取刚刚下意识地把他护在怀里，闷哼了一声，背后摔得挺狠。 “摸够了吗？” 方宁意识到自己撑在莫知取的胸口，讪讪地移开手，像只被火烧了尾巴的兔子一样蹿起来。 莫知取然后自己站起来，拍一拍身上皱巴巴的衣服，把衣服拉下来。 方宁又想笑，但是看莫知取拧着眉头，想到好歹他护了一下自己，也就老实地扶着莫知取回到卧室。 莫知取自己往床尾一坐，捂着头，深吸一口气，忍住易感期的不适，感到喉咙有些轻微的疼痛，说话时口中呼出一股疲倦的热气：“你怎么来了？” 方宁在他身边坐下，轻轻地环住Alpha，把下巴搁在莫知取的肩上，手指温柔地摸索着他的后背：“不是你让我来的吗。刚刚那一下摔疼了吗？” 莫知取抬头看他，眨一下眼，似乎有些意外：“……哦。对，是我让你来的。离我远点，我不是很舒服……” 莫知取的声音像是感冒了，低沉而沙哑。他的话音刚落，就盯着方宁的脖子看了一会。方宁仍戴着那个黑色的项圈，银色的光在字母M上闪耀，之前脖颈上狼藉的吻痕和齿印已经淡去，只留下点点暧昧的粉色。 莫知取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那个象征着方宁归属的项圈，忽然向前探身，咬住方宁的喉结，把他推在床上。 方宁感到莫知取的情绪忽然充满了侵略意味，两颗尖尖的虎牙划过他脆弱的喉咙。 “等一下……！” 他发出短促的惊叫，像被食肉的猛兽叼住喉管那样微微发颤，又不敢挣扎。莫知取在他白净的颈间又亲又咬，重新在他的脖子上留下醒目的吻痕和牙印，两只手快速地摸索着扯开他的衣裤，丢到一边。 方宁赤条条地躺在莫知取干净整洁的床上，正在愣神，颈间微微一疼，莫知取有些无辜地松口，方宁摸了摸，在指间揉开红色的血珠。 ……这家伙是吸血鬼吗？ 但也不是第一次了，方宁都快习惯了身上带到彩。 莫知取也意识到自己下口重了一点，说：“抱歉。” 方宁像见了鬼一样看他，问：“你说什么？” 莫知取凑过去亲他，说：“对不起，咬太用力……” 方宁还从来没听过莫知取跟自己道过歉，有点回不过神来。他仔细看莫知取的神态，Alpha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莫知取在床上流露出这么……丰富的感情。 方宁干巴巴地说：“没事，不疼的。” 莫知取得到回应，在他侧脸上亲了亲，掰开方宁的双腿，手指拨弄着方宁湿漉漉的穴口。方宁的身体已经对莫知取的侵犯很熟悉了，被他用两根手指一探一摸，肠肉就自动收紧了，吸着莫知取的手指不肯放，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充满期待，阴茎也开始直挺挺地翘起来。 方宁想移开目光，但又立刻被莫知取掐住下巴转回去，和他对视。 莫知取吻他的眼睛，脸上有些委屈，无声地提醒他：看着我。 方宁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么无力，但也只能点头。 莫知取满意地笑，方宁下意识地离他远一点，又被莫知取拽回来。Alpha勃起的阴茎刚才就顶在他的腿间，莫知取把裤子解开，粗长的阴茎就着方宁的淫水在粉红的穴口一下又一下地蹭着，滑来滑去。 方宁已经提前抓紧了床单，习惯性地咬紧下唇，整个人绷起来，准备迎接被强行操开的疼痛——他知道莫知取有多恶劣，每次做的润滑只保证方宁不会受伤，永远不会做好充足的扩张，总是一次性操到最深处。而方宁露出脆弱又痛苦的表情后，埋在方宁体内的阴茎又会兴奋地涨大一倍…… 莫知取刚把的阴茎在方宁的穴口浅浅地塞进去半个头，就看到他提前蹙起的眉毛和下意识攥紧的手，动作停下来。 他想了一会，似乎也意识到了方宁的抗拒和痛苦，抽出了自己的阴茎：“疼吗？” 方宁闷声说：“废话，你要不要来试试不做扩张被捅屁股？” 莫知取似乎认真考虑了一会，把方宁的双腿分得更开，自己俯下身去。 湿润温暖的舌头伸进他的后穴，方宁呆滞了三秒，两腿猛地合拢，夹住莫知取的脑袋，阻止他继续。 方宁声音都有些结巴了：“你、你干嘛！？” 莫知取分开他纠葛的两条长腿，说：“扩张。”然后不为所动地继续讨好地舔方宁的小穴。 方宁推他的脑袋，脸难得红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莫知取会给自己舔穴，灵活的舌头带来一种他没有感受过的酥麻和羞耻感，光是听着色情的水声和吮吸声，他的身体就已经软了一半：“别……不要舔……嗯……啊，不要……不要舔那里，太、太脏了……” 莫知取不为所动地继续舔着，终于放过方宁被舔得直流骚水的穴口，换了手指奸着方宁敏感的小穴，微微仰起头，含住方宁泛着水光的漂亮鸡巴。 方宁眼睁睁地看着莫知取含住自己从来不被照顾的阴茎，差点就射了。 这场景对他来说太有冲击力，方宁的鸡巴从来都是莫知取故意冷落的，还不允许他自己碰，每次都是可怜地靠后面被操到高潮，一股一股地射精，或者方宁自己扭动着像发情的公狗一样蹭粗糙的床单才能射精的。 方宁已经太习惯莫知取粗暴的取乐了，这时候只能羞耻得浑身发抖地说“不要”，仿佛被这样温柔体贴的动作挑起情欲，比被当作廉价的泄欲工具还要让他觉得难以接受。 莫知取只是稍微舔弄了几下龟头，方宁就已经抽泣着扭腰了。 莫知取觉得有趣，又用手指戳着方宁的尿道口，感到方宁的后穴兴奋得一收一收，往里加了手指，满足这口淫荡的小穴。 他抬头去看方宁的表情，手指往里狠狠一插，方宁脸上的表情是他没见过的恼怒和羞涩，没有平时那么痛苦又冷漠，整张脸都红透了。 “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已经准备好了……” 方宁推搡着莫知取，试图掩盖自己的不知所措和过分的羞涩。 莫知取把他整个人悬空抱起压在墙上，方宁惊呼一声，紧紧地环住莫知取的脖子，双腿下意识地缠在莫知取的腰间。 莫知取轻声说:“乖，抱紧点。”然后粗长的阴茎就着淫水顺利地插进方宁的后穴。 Alpha身上的薄荷香味越来越浓，方宁喘息着，因为重力往下滑，莫知取的阴茎顶到最深处，方宁浑身颤抖着，第一次感到被鸡巴填满的舒爽，没有伴随着让他保持清醒的疼痛感，像是……真正伴侣间的性爱。 不行……我不要……这种感觉太恶心了…… 莫知取习惯性地提醒道:“记得呼吸。” 方宁又想起自己经历过的疼痛和窒息，不耐烦地夹了夹腿，催促道：“快点，我知道了。” 莫知取没有再停下，把方宁压在墙上猛地挺腰，然而一进去，他俩都发出了低低的沉吟。 太深了，方宁挤压着他，莫知取差点为他剧烈的收缩而缴械。他缓慢地律动了几下，然后放开了自己。方宁跟着他的节奏，掩盖支离破碎的呻吟。 莫知取不忘揉捏着他的囊袋，抚摸可怜的阴茎，方宁没几下就又交代在他手上，眼神里的情欲涌上来，渐渐地要盖过那一丝仇恨。 方宁双手在光滑的瓷砖上空抓着。莫知取从背后握住了他的一只手，这个姿势使莫知取深入地更加透彻，他甚至开始顶弄小小的生殖腔开口，这个狭小的甬道因为主人的意愿而紧紧闭合。 方宁这一下丢盔弃甲泣不成声，几乎想要挣扎着逃走，又害怕被莫知取扔到地上，只有两腿无措挥舞着。莫知取挺腰狠狠一撞，生殖腔下意识地松开了一个小口，莫知取的性器顶进了这个隐秘敏感的甬道。 “不——”方宁一下子失声，而回应他的只有更加响亮的水声，和囊袋打在他可怜的小屁股上的声音。莫知取吻他的侧脸，然后热切地寻找他的嘴唇送上缠绵的亲吻，将他钉在原地，一下又一下，更加用力地操干他。方宁的性器滴滴答答地滴着透明的液体，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射了。他的小腿肚子发着抖，知道在这波快感下将要发生什么。 他浑身都开始发烫，听见了莫知取隐隐的笑声。 淡黄色的尿液几乎不受控制地洒落下来，和地上的浊白液体混到一起。 方宁闭起眼来，他心里有了个可怕的预感，莫知取会真正地标记他，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恐惧着这个永久性的标记。但他的生殖腔对莫知取打开，方宁诅咒自己的软弱，诅咒自己心底的一丝渴望。 “你想要这个吗？”莫知取松开他的嘴唇，还在微微喘着气，眼里有一种亮晶晶的渴望，“你想要做我的Omega吗？” 方宁大口呼吸着，推开莫知取，竭力想从刚刚失禁的快感里找回一丝理智。他可以继续和常听背后的人合作，但他不信任常听，也不相信常听真的会在事后放过自己。所以他还有另一条路——向莫知取寻求保护，把假戏做真。 妹妹的笑脸在他心里转瞬即逝，方宁的双手不知不觉地攥紧，然后松开，捧起莫知取的脸。 莫知取的脸因为在易感期而滚烫，脸上的表情真挚，带着一丝犹豫和试探，像一个渴望询问“你爱我吗？”又不敢的孩子。 方宁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看着莫知取露出这样的表情真的太恶心了，他表现得就好像他真的爱自己，真的在乎自己，而不是把自己当作宠物和玩具。 方宁睁开眼，对上莫知取的目光。他看着莫知取那张酷似他父亲的脸，露出一个最温柔、最灿烂的笑来：“当然了，因为……我爱你。” 莫知取愣了一下，抱着他没有出声。 方宁眼神闪烁着不敢直视莫知取的眼睛，目光游离着，怕自己说错话惹Alpha生气。 方宁用余光瞄了一下莫知取的脸，被他脸上的两行清泪吓住了，有些慌乱地伸出手去帮忙莫知取擦眼泪：“怎、怎么了？” 莫知取只是把他更紧、更用力地搂在怀里，小声地问：“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对不对？” “你不会再离开了，对不对？” 方宁试图维系着脸上的笑容，张口想要顺着莫知取说下去，但是“对”这个字太过违背本心，卡在喉咙里，无法一下子就说出口。 莫知取等待着，眼睛里期待的光渐渐暗淡下去，脸上的笑一点一点地消失。 糟糕了！ 方宁暗道不妙，莫知取就要清醒了，试着继续补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方宁“啊”地低低叫了一声，因为莫知取低吼的时候，硕大的阴茎已经整根闯进了他的生殖腔。生殖腔里瞬间涌出一大团液体来，温热的，一下子冲出来，混合着被破处的血丝，几乎像潮吹。 方宁感到自己的内脏都被挤压变形，小腹上甚至可以看见莫知取顶出的形状，自己的胃里有一种泛酸的恶心感，有种整个人都被莫知取玩弄着的屈辱感。生殖腔被开苞的快感和疼痛都是毁灭性的，方宁张着嘴，瞳孔涣散地望着莫知取。 莫知取的脸色彻底变了，郁结着的怒气压缩成眼底的一片黑暗。 他成结的阴茎卡在方宁过于狭窄的体内，无形的信息素在他们之间纠葛着搭建出通道，方宁的信息素在他四周环绕，传递着微弱的情绪。方宁那似刀一样锋利的仇恨情绪插进莫知取的胸口。 方宁惨白着一张脸发抖，看着他阴沉的脸，居然笑了起来，从气若游丝的咯咯笑声到放声大笑。他依然捧着莫知取的脸，修建圆润平整的指甲深深嵌进莫知取耳后的皮肤，凑近到莫知取的耳边，像爱人一样低声细语地呢喃道：“我爱你。” “我爱你。” “我会永远、永远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