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燠热
29 肉欲的吸引能完全抵消掉精神上的厌憎吗? 迟宇仰头对着花洒,任由温度高得能把人烫红的水,砸上自己的头皮、面颊、脊背,直到水蒸汽快把浴室撑得爆炸,才将笼头关住,以胸口紧贴稍凉的墙壁瓷砖。 他爹平时老和他说庄清砚庄清砚,以至于这过于高调的名字化形成一颗尖锐的钉子,被一点点敲入他骨肉,随着他的嫉妒和厌烦氧化生锈,最后根植于附近的血管丛和神经簇中,难以被其他工具剥离拔除。他表面装作不在意,但其实早已隐隐作痛——从小,他就一次次被逼着和所有优秀的身边人作比较,和二哥作比较,和大姐作比较,大学后又和这位,在生父的评价中比他“强一万倍”的庄清砚作比较。 凭什么呢? 但是,现在爸爸应该满意了吧?不再需要他的耳提面命,他便在断续的疼痛中,被庄清砚极具迷惑性的皮相晃花眼,又毫无防备地被他处处美好的肉体引诱。就算知道他同时和好几个人保持不道德的关系,就算每次见面都得不到好脸色,可迟宇依然在他被他的“行苇小狗”肏得水滟滟时失了心智,在他给出两个选择时踏进了这间浴室。 “嗒。”正当他陷入沉思时,浴室门被打开。 “有……有什么事?”他略显狼狈地站在花洒下,看着只围了条浴巾的庄清砚。 庄清砚背对迟宇,走到浴缸前,调试了会儿温度开始放水。他的腰并不纤细,但肌肉很紧实,当他弯腰又起身时,那白得刺眼的后背便被挤出一道优美的沟壑,像是有雪车在深雪中滑过,在洒满银月的地面留下条引人遐思的长路。 路通往耸立的臀部,隐没进丰润苍白的肉丘。 迟宇的鼻腔发热扩张,在嗅到那人独有的诱人味道时,他甚至感到鼻内黏膜有一丝血腥气。 “庄清砚?”他佯装镇定。 待放满水,庄清砚才解开浴巾,跨入浴缸,对迟宇道:“过来。” 迟宇踩着地面尚有余温的水,一步一步向他靠近,短短的距离中,他竟打了两次滑。 “蹲下。”庄清砚要求道。 迟宇照做。在和他视线齐平时,他看到他肩头颗颗莹润的水珠滑下,让他忆及童年时公园里的冰雕,温度稍高,边角便从乳白色转成透明,一滴一滴挂在弧形结构的下缘。 “从这个角度看去,你倒是和迟越有点像。”庄清砚盯着他瞧了一会儿,评价说。 “可是,我和哥哥差别很大,”迟宇的口水都变酸涩了,“我的名字叫……” “迟宇。” 他心跳一顿。 “我知道你叫迟宇。”庄清砚随意把手搭在浴缸边。 迟宇第一次见他不戴手套的样子。他的手指可真修长,指甲也被修剪得很整齐,指甲壳透出漂亮的肉粉色,倒是比他嘴唇颜色还深。 “会游泳吗?”庄清砚问。 迟宇点头:“会。” “那肯定知道怎么在水里憋气了。”庄清砚说。 迟宇摸不清他的意图,便又点了点头。 庄清砚指指浴缸里的水,又从靠背下移,仰着脸,直到水浸没他的下巴:“来比个赛,看谁憋气时间长。” 迟宇满腹疑问,愣愣地看他仰面躺在水中。由于浴缸长度不够,他的足尖勾起,翘到缸沿上,像一只危险又惑人的水生生物,等待时机拉路过船员入波涛漩涡。 蓦地,他零星记起了那首诗后半段几句。迟越以前给他辅导高考,逼着他背东西积累作文素材,就跟他用德语念了一遍,然后又读了好几次中文: “小船上的船夫, 感到狂想的痛苦; 他不看水里的暗礁, 却只是仰望高处。” 迟宇随着水中妖潜入河底,和他贴近,又在荡漾的温暖水波中睁开眼,看着他藻黑色的发丝,以及嘴边冒出的小泡泡,一串一串升到水面,再啪啪破碎。 他对着他,露出勾引的笑。 他迎上他的嘴唇,却被轻巧地避过,比嬉戏的鱼儿还调皮。 他追逐着他,试图阻止他的逃窜,却在他即将浮出水面的一秒,被重重压制。 是啊,他们在进行憋气比赛,他必须憋得尽可能地长——可是,庄清砚刚才已经输了啊? 迟宇想要起身迎接胜利,却发现头上还有肩上的两只手,如同章鱼触手,将他牢牢缠住。肺中的气逐渐消耗殆尽,他再次挣扎,那禁锢的力度却没有丝毫减弱。 “噗噗噗噗……”他不断地吐着泡泡,双手抓住浴缸,肩背肌肉鼓起,用力和这人做着对抗。 但庄清砚显然无视了他的抗争与哀求,像是要致他于死地一般,残忍地把他摁在水里。 浴缸旁满是溅出的温水,下水口勤勤恳恳地工作着,唱出呜呜的排水声。 他要杀我。 迟宇耗完气,开始忍不住呛咳,浑身都在哆嗦——他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无助。 他真的要杀我。 迟宇绝望地重复想到。 可是,他并没有死。 当他打算放弃时,庄清砚绕着他的肩把他拉上来了。他怜悯地看着面如死灰的迟宇,轻声道:“真可怜。” 随后,他像好心船员打捞上落难乘客一样,佯装贴心地扶着他的脸,嘴对嘴给他渡气,又在进入他口腔后,用柔软的舌头一遍遍缠绕过他的舌体。 迟宇的鼻腔里,口腔中,胸腔内,全是他海浪般冰冷而暴虐的气息。 他成了他在这片海域唯一的木板,必须紧紧抓住,才能得以生存。 迟宇被他吻得头晕眼花,这条霸道的舌头仿佛洞悉了他的所有弱点,令他恐惧,又让他沉溺。 无论是多么尖利崎岖的礁石,都能被他以吻磨平吧。他痛苦但陶醉地乱想着。 要疯了。 这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迟宇对刚才在水中的窒息感心有余悸,却堕落地期盼着他能吻得更久一点,和他的唾液交混更多一点。 明明他方才差点死掉,现在竟又对着谋杀未遂者硬起了生殖器。 “你喜欢这样。”吻毕,庄清砚陈述道。 “呼……呼……”他喘着气,不敢回答。 庄清砚端着他的脸,亲昵地抵着他的鼻尖,眼神似能洞察人心。 “那我以后都不亲你了。” “不……不要……”他没骨气地挽留。 庄清砚对他的回复并不满意,可也没耗时间纠正,只是言简意赅地总结道: “天生的骚货。” 30 浴室中的热汽渐渐散去,迟宇皮肤的温度却越升越高。 洗完澡后,庄清砚拿了副银色钢制手铐把他双手铐在一起,又领着他走到卧室旁的一个房间。里面布满了遮光帘,没有开灯,他看不清这儿有多大,也不知屋内陈设如何。 “这儿是把椅子,坐下吧。”庄清砚踢了踢他旁边的家具,弄出声响后告诉他。 迟宇依言入座,皮质椅背稍稍偏硬,坐垫也不算软,他被硌得有点儿不舒服。 “安全词是樱桃。”庄清砚在黑暗中说。 “安全词?”迟宇不太懂。 “接下来的操作可能会让你疼,”庄清砚解释,“要是实在受不了了,就喊安全词,我会停下。” 听到“疼”字,迟宇瑟缩一下,漆黑的环境更是加剧了他的不安。 庄清砚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动态,安抚道:“放心,我有分寸。” “你跟……许舒也会做这个吗?”迟宇忍不住问。 庄清砚摸到他的耳朵,用力往外一扯。 “嗷——”迟宇惊叫,“干什么?” “少说和课堂内容无关的话,”庄清砚教导道,“不然就把你丢出去,让你戴着手铐,裸着身子在小区里走。” “我……我只是随口一说,也没有一定要你回答。”迟宇有些不服气。 “啪!” “嗷……你怎么又打我。”迟宇想捂脸,但手被手铐束缚着,压根解不开。 “你什么你,放尊重点儿,”庄清砚又扇他一巴掌,“请多一点当狗的觉悟,在房间里我是主人。” “喂!”迟宇要被他扇懵了,却完全没办法还手,“不能说‘你’,那你要我怎么称呼你?” “你说呢?”他反问。 “我……”迟宇叫不出口。 “真不乖,”庄清砚向他走近一步,分开腿坐在他身上,把他推至椅背,“我讨厌野狗。” 光滑冰凉的皮肤就这样大面积地贴在他身上,像是往火堆里舀了一勺油,窜起的火焰瞬间就燃尽了他的神志,扰得他心旌荡漾。他的双手恰好被卡在庄清砚腹部,那儿的肉不软也不硬,却总算有了些人体的热度。 庄清砚的性器也勃起了,刚好和迟宇的肿胀之物叠在一起。他可以感受到,它表面那层皮滑如丝绸,依然跟他的臀肉一样凉。 他是不是,只有内里软红的肠道是热的?迟宇迷离地意淫。 “野狗是吃不到骨头的。”当他还在出神时,庄清砚警告道。 和他紧贴在一起的感觉太美妙,迟宇低估了问题的严重性,压根儿没想纠正自己的错误。 庄清砚用右手捏起一件条状物品,他“咔哒”按动按钮,幽幽的紫光亮起。这东西像一根细长的紫色法杖,只是杖尖处为一块小小的透明圆盘,和紫灯连接处有一根极细的金属丝。 “呲……”微弱的电流声像一条在昏暗处蓄势待发的毒蛇。 迟宇总算能看见庄清砚罩着紫光的脸,可他还没来得及仔细欣赏,便被肩头的疼痛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啊!好疼!”他猝不及防地惊叫道,“这是什么啊?” 庄清砚把它拿到二人中间,迷幻的紫色衬得他像磕药后才能被虚构出的精致仿生人,连眼睛里都染上了层魔魅的异色。 他再次按动按钮,一连串欢快的电火花在圆盘处跃动:“Violet wand, 紫罗兰魔杖。” “这是……啊!”那玻璃圆盘贴到他围了圈稀疏胸毛的乳头上,伴随刺痛,一股烧焦味扑鼻而来。 “坏狗,需要教训。”他喃喃道。 随着他手部动作加快,迟宇身上的疼痛愈发密集,程度也越来越大。他不断地哀嚎着,可安全词却怎么也喊不出口,因为庄清砚正用凉润的臀肉夹着他淫浪的肉根耸动,每电一次,他便夹着臀肌往里挤按一下——要是他不放电了,是不是也就不这样夹他了? 快意与痛苦交杂,迟宇倒真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接受惩戒训练的野狗。庄清砚一手拿电棍一手拿食物,把他电得生不如死,又在他奄奄一息的时候把他最想吃的食物悬在他鼻子旁。 不一会儿,那臀缝中似是有了些湿意,也不知是庄清砚穴肉内滴出的淫水,还是他自己龟头上止不住的清液。 “咕……”食物的香气让他失去抵抗力,他肚子饿了,他想要。 “主……主人……”他犹豫着叫出这个让他感到羞耻的称呼,嘶哑的尾音里回荡着深切的恳求。 没想到,庄清砚反而暂停夹动,只继续用紫罗兰魔杖电他。 “主人……”被电出一身汗的迟宇委屈巴巴地望着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不足。 “坏狗,知不知错?”庄清砚用力咬住他的下巴。 “我错了,主人。”他皱着眉,忍痛承认。 “错在什么地方?”庄清砚不依不挠。 “错在……错在不听主人的话。”他惴惴不安地揣摩。 庄清砚似乎对这个答案有了几分满意,直勾勾地用极具侵略意味的眼神和他对视:“好,最后一个问题,在这个房间里,你是谁?” “我……”迟宇好像在他幽深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心脏被电得直抽搐。 庄清砚悠然地坐在他腿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紫光荧荧的惩戒工具,像在研究这器物的结构,又像在等待着他最后的归顺。 “我是主人的狗。” 他仅存的尊严轰然坍塌。 31 惩罚结束后,庄清砚关闭紫色魔杖,室内再次陷入黑暗。迟宇戴久了手铐,手指因腕部血液循环不畅而麻木发冷,可他不敢随意乱动或是跟庄清砚提要求,因为他不确定这位严苛的主人会不会因此再电击他。 “我有一点很满意。就算是一直被电灼烧,一直在痛,你都能保持这个硬度。”庄清砚握住迟宇饥渴的阴茎评价道,他语调平常,像是在品评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商品。 “嗯……”迟宇一感受到他微凉的手,便忍不住发出低吟。事实上,庄清砚的手心并不软嫩,因为他长期锻炼,即使每次都戴了手套,还是不可避免地给掌指关节处磨了一层薄薄的茧——黑暗放大了这种摩擦感,让他鸡皮疙瘩发至脊背。 “你和周行苇一样,是天生的M。”庄清砚似在愉悦。随即,他出人意料地打开了迟宇的手铐,捉着他的手腕,一只搭住自己的腰,一只塞进臀肉。 他把他的手指往深部挤,坦然地耳语:“摸到了吗?因为你太骚,这儿湿了。” 迟宇的指尖如愿戳入那雨后热泥般的秘处,饥饿感更甚,他觉得自己快要低血糖晕厥。 “在你的狗屌进来之前,先用手指帮我拓张,”庄清砚下发命令,“昨天你才看过,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迟宇仔细回忆一阵:“可是没有润滑膏。”一片漆黑中又要去哪儿找? “蠢。”庄清砚不给情面地嘲讽道。 “主人……”或许他确实不聪明,可相同的评价也不必重复三四遍。 “自己想办法,想不到就不准进来。”庄清砚故意做出后退动作,却在不经意间压过他的性器。 不要走! 迟宇一震,像狗护食一样,用尽全身力气箍住他的腰:“不!主人!我……我会想!” 蓦然间,他碰到了主人置于他腿间的,被忽略多时的肉茎——是啊,这里也可以喷出白汁来,不如…… 这即将被他榨取的物事,摸起来像根上好的美玉,要是在灯光下,它一定能像展览品般吸引他的全部注意吧! 几个月前的迟宇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能对着另一名男性的性器官发痴。 可它…… 迟宇凭借本能,快速地环着它套弄,偶尔摸到根部的两颗软肉球,便顺手轻轻揉捏一阵。有时候,他们的龟头不小心撞到一起,迟宇便会过电般激动地抖一下,用自己的大圆头去顶庄清砚的。 “主人,主人,主人……”他把他当作能够降雨的神仙,一遍遍祷告着。 “乖狗狗。”主人表扬他了! “主人!”他讨好地借了点自己马眼上的液体,将主人的肉茎套出滑腻腻的水声。 “继续。” 适才被电完后,他冷汗淋漓,本该骤降的身体热度,却在庄清砚气味的密集环绕下,节节攀升。极度的生理渴求得不到满足,便如热带雨林被炎日炙烤过的燠热,闷得他大口大口呼哧喘息。 他的粗喘或许也挑逗了庄清砚的神经,得到他主动的拥吻。粘稠的空气在他们舌体勾缠中流转,但也无法在压低的云层中撕开一道口子,让甘霖倾泻。 “嗯……”庄清砚在满口津液中咬住他的舌尖——他被迟宇套射了。 迟宇闻到那像夜风海水一样腥咸的精液味,也差点跟着泄身,但他硬生生地把它憋了回去。 还没到达目的地。 他以满手的精液涂上庄清砚的肉臀,又探到他隐幽的入口,把黏糊糊的白浆一股脑儿往里引。他循着小径往内里抠挖,直到肠液越分泌越多,庄清砚随他手指的进退轻慢地摆臀。 “可以了,手出去吧。”庄清砚吩咐道。 “好。”迟宇不舍地退出。 椅背缓缓放下,他由坐姿变为了半躺,大腿被压得酸痛发麻。可这一切都不足以让他难受,因为庄清砚正扶着他的孽根,一寸一寸地往内吞吃。 “啊啊啊……主人……”迟宇被他暖融融的紧窒肠壁裹得失声大吼,“好爽!主人的这里好美味!”他不是没幻想过插入的感受,可真枪实弹干进去的触觉还是美好到远超他的预设。 庄清砚捻住他的乳头狠狠一扯,不满意地唾骂:“骚狗,谁让你淫叫了?” “可是真的很爽。”他舒服到全身毛张开,忍不住不表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没见识的野狗。”庄清砚批评。 “主人,我……” “不长记性。” “抱歉。”迟宇温顺地屈服道。 庄清砚绷起臀肌,更深更重地把他的孽根含入,可他又不能叫出声,于是他鼻子里便积了清涕,被呼呼的粗气吹出,又在他吸气时倒流,涌进后腔,沿咽喉下行。 要了命了。 不一会儿,他就被套得肉根跳动,几欲出精,他的髋部反射性地主动上顶,想和上方的主人契合更深。 然而,庄清砚在他要到达高潮的前一秒用力捂住了他的口鼻。 和刚才在浴室中一模一样的窒息感霎时勾起他的恐惧,快意还没到顶,他便射出了浓精:“樱桃……樱桃……”他在他手掌的压制下艰难地用嘴唇重复做出安全词口型。 感到他嘴皮的蠕动,庄清砚果真未继续进行,立马放开了他。 “对……对不起……我怕……”迟宇惭愧地道歉。 “没事,没事,乖狗狗,别怕。” 出乎意料的是,庄清砚竟没有凶他,也没有揍他,只是慵懒地趴在他胸口,细雨绵绵地亲吻了他的锁骨。 迟宇怔愣许久,没有防备地体会着他温情脉脉的对待,鼻头酸楚。 “我不会杀死你的,”庄清砚认真道,“我有数。” “好。” “放轻松。” “好。” 他真好。 迟宇在他含情的注视下,很快又性器充血,重新填满了他的内壁。 “主人还要再试一次么?”他问。 庄清砚摇摇头:“算了,第一次不玩太过。” 意思是……还有下次? 脑中有了这个认知,迟宇抛却方才的恐惧,阴茎变得坚韧无比。 “骚狗狗,这次把主人插射,”庄清砚被胀大的男根撑得瘙痒,便摸摸他的头嘱咐道,“准许你喊出声。” “主人!!”迟宇欣喜若狂,抓扯着他软乎冰凉的臀肉,用力往自己小腹按,“主人要是能长在我身上就好了。” 要是能在春天播下一颗种子,用精液浇灌出美妙但带刺的庄清砚,他一定一针针把他缝在自己鸡巴上,任其饮血啖肉也要养在那儿。 爸爸说得没错,庄清砚这家伙,的确了不得。 “胡言乱语。”被翻来覆去意淫的庄清砚本人皱皱眉,却也懒得反驳。 “主人的屁股很凉,但是穴好热!”迟宇朝上猛肏,得寸进尺地低吼。 “嗯。”庄清砚在他腰上猛抓一把,若有灯光,定能看见几道猫爪印似的红痕。 二人结合处的水迹越来越多,声响越来越淫荡。到后来,庄清砚也被插得发出轻呼,可这呼声只会转化成催情剂,诱得骚狗再骚吼几声。 在接连不断的肏动中,迟宇体内燠热逐渐解除。黑暗中,他眼前又出现了那片热带雨林,一声惊雷,骤雨哗啦啦降下,天气转凉,暴雨肆虐,直至将河面抬高,将一切水域搅动得污浊不堪。 最后,他在一片刺目的炫光中射了庄清砚满腹,出神地搂着他颤个不停的身子,崇敬,怜爱地舔舐尽他咸美又清凉的汗。 “我知道,最后波浪, 吞没了船夫和小船; 罗蕾莱用她的歌唱, 造下了这场灾难。” 引用: by海因希里·海涅/译:冯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