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畸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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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气息污秽的黑丹本就怪异,梅临雪听他这样说,心中更是狐疑,咬紧了牙关不肯吃下。 薛戎生怕拖得久了,又横生枝节。他想起梅临雪最是怕痒,便微微欠身,在梅临雪两肋处轻轻搔弄,趁他惊诧之际,将他的下颌捏开,把黑丹喂了进去,又迅速将他嘴巴合上。 梅临雪本能地一咽,那丹丸便顺着喉咙滑下,怎么也吐不出来。他双目圆睁,瞪视着薛戎,没料到对方竟能如此卑鄙。 两人贴得极近,以其他人的视角来看,只能见到薛戎与梅临雪密语了一阵,而后一个服下白丹,一个服下黑丹,却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 黄大刀眼见奸计落空,气得头上青筋直跳,咬牙切齿道:“好、好、好,既然丹药没有浪费,那我便放心了。我黄某人的寿礼已送上,就此打道回府了。诸位,后会有期!” 说到最后一句时,黄大刀明明口中提的是在座众人,却只怒视着薛戎,眼中凶光毕现。 薛戎心知他是在盘算日后怎么报复自己,却也无可奈何。 宴席散场后,薛戎倒是安然无恙,而梅临雪同叔父交谈一阵,忽觉头痛难忍,片刻之后竟是站都站不住了,狼狈跪立于地上,额上冷汗密布。 梅元申见状,吓得魂都差点丢了。他膝下无子无女,就这一个侄子,又因梅临雪自幼身世凄苦,梅元申对他疼爱非常,说是当宝贝供着也不为过。 眼下梅临雪有中毒的可能,梅元申无法找黄大刀算账,便命人将身份不详的薛戎押下去,关在房内,又叮嘱侍卫要严加看管,一旦梅临雪有何不测,便要拿他是问。 薛戎回到房中,自觉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头脑昏沉,有些困乏。 他平日里向来难以入眠,一夜也难得有一个整觉,现下罕见地有了困意,他求之不得,躺到床榻上便沉沉睡去。 薛戎一阖上眼,便发觉自己身在繁茂山林之中,一只形似狸猫的精怪从林中蹿出,瞧了他一眼,又飞身跃走,似是示意他跟上。 他心知自己是在做梦,又想到这精怪或许就是香髦,于是跟着它前去。 那毛茸茸的小东西在前面跑了一阵,忽地没了踪影。薛戎驻足张望,才发觉自己跑进了不知谁家的庭院之内。 院中池沼静静,荷花开得正盛,薛戎沿着雕栏玉砌一路往上,愈走愈觉得此地熟悉。 原来这亭台楼阁,一草一木,莫不是毓珑山庄当年之物。 薛戎脚下一顿,见到前方似有朦胧人影,白衣翩然,身姿如一枝清癯的梅枝。 “阿雪!” 他口中呼唤一声,忙不迭向前追去。 没想到梅临雪立于原地不动,竟真的让他追上了,又任他握住自己的手。 薛戎还没来得及高兴,却听见梅临雪开了口,声音如同浸透了寒霜: “你一夜之间杀尽我的父亲、母亲,葬送我全族三百余口人,又伤我灵根,毁我修炼根基。你欠我的,一生一世也还不完。” 薛戎听他这样说,低下头闷声道:“是,本尊此生都对不起你……” 他手中蓦地一空,再抬起头来,哪里还有什么梅临雪。 所处之地也不是毓珑山庄,而是昔日溯月教正殿中。 师尊隆龛老祖已死,尸身横卧在殿上。薛戎衣摆、靴上都溅满了血。 而师弟柳隽真也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额上碰出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处,流得满头满脸是血。 薛戎俯身去推搡他:“师弟,你快醒醒…本尊,本尊并未想过要加害于你……” 半晌,柳隽真果真醒了。虽然重伤未愈,却也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来,只是望向薛戎的眼神中透出刻骨的恨意: “连师尊都不放过,师兄,你还真是……忘恩负义。” 薛戎大惊,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眼前的场景也再度变幻。 冷僻洞府之内,四周的石壁刻满千百道剑痕。 少年站在薛戎面前,年岁还不大,神情却充满桀骜。 他冲着薛戎吼叫道:“我不想学剑,也不想修道,只想做个自由自在的小叫花子,和我那小黑狗作伴。把我的小黑还我!” 薛戎满脸漠然,负手立于他面前,像一堵冷硬的墙:“你那小黑狗已经死了。你就是不想学,也得学。” 闻言,薛颐神色大恸。 他定定望着薛戎,那对湛蓝的眼眸像琉璃珠一般剔透,其中却燃烧着炽烈的恨意。 薛戎被那眼神看得难受,索性别过头去。 一场梦做了许久,始终醒转不能,梦中出现那三人,皆是他薛戎所负之人。 平日清醒时,他便时时忆及这三人,日思夜想,难逃折磨。为何入了梦,还不能放过他? 他虽是天下第一恶人,是修真界中首屈一指的魔头,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慑鬼尊。 可是他也会喜,会怒,会悔,会痛,会伤心欲绝。 他也不愿被人误解,遭人暗算; 不愿身不由己,沾上满手血腥,造下深重杀孽。 不愿被人白白夺取躯体,毁去了艰难积攒的修为,荒废了辛苦建造的功业,沦落到一无所有的境地。 朦胧中,薛戎感觉有婢女来到床前,为他擦洗脸上汗水,又轻拍他肩膀,要喂他羹汤。他明明有所察觉,却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睛,就像被禁锢在了梦中一般。 半梦半醒之际,又见到那只香髦,他抬脚想要追上,却猝然觉得下腹一痛,似有一把刀刃插进他腹中翻搅。 薛戎捂着腹部,瘫坐在地上,直痛得眼前阵阵发黑,汗水湿透了衣衫。 忍耐了许久,疼痛渐渐消失,他浑身一轻,刚要松一口气,忽又觉得腿间传来瘙痒之意。 偏偏痒的那处极为敏感,是他的会阴部位。痒得最厉害之时,像是万蚁在噬咬他的皮肉一般,痒意一直渗进了骨头缝里,抓挠也不见好。 不知过了多久,薛戎的意识终于恢复清明。他坐起身来,掀开被子,想要散散身上的热汗,才发现自己回到了现实之中。看四周摆设,他依旧身处在梅府的厢房中。 下腹并无异状,会阴处也已经不痛不痒,可薛戎依然心有余悸。见到左右无人,他便脱下自己的亵裤,对着窗棂透进来的光,小心查看。 只见他的尘根如常,可那睾丸之后,赫然多了一道绵软的肉缝。 薛戎心下大骇,试探着将那肉缝拨开,便见到其中藏着软腻的雌穴,前方还缀着花蒂,和姑娘家的身子别无二致,仿若天生就是如此。 薛戎不想再看,赶紧把裤子穿上,又用被子蒙住。 身体会变成这样,本也是意料中的事。 那日在隐川剑客寿宴上,黄大刀逼叔侄二人将香髦丹服下,薛戎便想起他曾与自己说过,香髦体内的两枚丹丸,黑的那枚为返阳丹,白的那枚为归阴丹。 香髦出生之时,本都为雄兽,到了求偶交配的时节,便会两两争斗,赢的那只将自己体内的丹丸逼出,自己吞下返阳丹,让另一只香髦吞下归阴丹。 返阳丹能发挥易筋洗髓的效用,灵兽香髦将其吃到肚里,便会更加凶猛强悍。而吞下归阴丹那只香髦,则会生出雌兽的器官,不得不雌伏于下,之后还要生下幼崽。 这两颗丹丸若是被人服用,效果也是一样。 黄大刀呈上此种阴损的丸药,本是想谋害梅家叔侄,自己则在旁边看一番好戏,以泄当年之愤,不料却被薛戎搅了局。 薛戎过去好歹是个法力高强的修士,如今修为虽废,却也依旧是高大矫健的男子,身上无一丝阴柔之气。 他想到自己身上竟多出一处雌穴,成了个雌雄同体的怪胎,不禁有些懊恼。 但转念一想,自从踏上修真之途以来,他什么伤没有受过,若不是能用灵力自愈,恐怕这副身体早就千疮百孔了。 大不了就当隐秘处多了一道暗伤,只要不教别人知道,那便无妨。 这样一想,倒是能聊以自慰。 平复一番心绪后,薛戎唤来屋外婢女,询问道:“你们家少爷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