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0 我想拥有你
章槐两手勾住许晚洲的脊背,他望着许晚洲,亲了一下他的侧脸。 “晚洲。”章槐凝视着他,按捺不住地喘着气,也轻轻地笑起来,“到目前为止……我只当是……医疗手段。” “我没有生病,不需要你治疗。我喜欢你,想拥有你。”章槐勾着许晚洲的脖子,轻抚他的头发,难耐地说,“我们继续吧。” 章槐没什么好顾忌或是难以启齿的,他们不是陌生人,哪怕对彼此的身体陌生,但感觉不会骗人。 章槐听到皮带解开时五金碰撞的声音,然后皮带扣落到地面,在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皮带的环扣在地面跳跃着震荡几下,章槐有片刻的失神,然后他就感觉一个硬挺的东西抵在了穴口,也不伸进去,就在口上滑蹭。 比穴口大这么多……章槐一颤,心想这东西塞进去,他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模样。 许晚洲亲他,咬着他的嘴唇,上撩下啄,舌尖如蛇信打转,强吻着他,章槐推不开,亦不想推开,满脸热气,脸色在雾隐之中转红。许晚洲的手指比他的嘴唇更加柔软灵活,在章槐意外射出精的之后,抚掌包裹上去,牢牢裹住沾了一圈喷出的浑浊物,此时手上沾着湿漉漉浊精,伸进了穴口。章槐觉得微微刺痛,他感觉自己像一株珊瑚,而许晚洲的手指像一只寄居蟹的脚,试探着要伸进来,手指上有毛毛的刺,在向一个陌生的地方试探。 很快这只打转的寄居蟹就找到了合适的居所。许晚洲的手指在干燥的肠穴之中蠕动,指尖四处戳着,张牙舞爪、嚣张地试探。章槐觉得麻,麻中带着刺痛,许晚洲的手指灵活地四处打转,碰到某个糙粝的沟处,像是捋平道路似的指尖一撑。 许晚洲将这块肉给捋平了! 那块皮肉薄片一层,被这样一捋,他只觉得疼得下体缩紧,随即那块肉脱离了手指猛地弹回,层层褶皱重新聚拢起来,像一只海葵张开复又收回去,缩成一团。但在那片肉张开到闭拢的一瞬间,章槐感觉自己突然迸发出一股热潮,有什么东西泻了出去,他闷哼一声,爽到了。 他还未从那种神奇的体验中回过神来,许晚洲的手指就屡屡朝那块地方捻过去,那褶皱起来的地方并不是一块,而是一圈,环绕在壁上。像荔枝的皮似的,先是红而粗糙的一块,拨开往下一掐会透出甜而腻的汁水,柔嫩而充满弹性。从未被入侵过的地方头一回经历这种撩拨,章槐抱着许晚洲,悄悄地脸红了。 章槐突然用力一缩,用力绞住了许晚洲的手指。像是一个海胆突然夹住了,许晚洲一下子伸进来三根手指,用指腹捻按,突然用力狠狠一掐,章槐咬住嘴唇,不受控制地浑身抽搐。他又痒又麻,然后那个紧绷起来的地方变得柔软起来,开始变得黏腻,一些银丝渗出来。 章槐无法克制地耸动着身体,张开腿夹住许晚洲的腰,甚至伸出手去,用力抚摸他起伏的胸膛。他手指撩过许晚洲的乳头,下身却觉得一顶一抽的,快感开始浮上来,他用力地呻吟起来。 他们彼此之间没有隔阂,很快就能感受到愉悦。 许晚洲将他抱起来,章槐顺从依靠在他肩上,抓着他的背,他的腿被高高岔开,许晚洲只弄他后面,他的阴茎刚才半垂下去,现在又翘起来,一些乳白色的液体随着身体抽动滴下来,落在地面铺着的绒毯上,落下一个很大的圆满的痕迹。钢琴声戛然而止,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许晚洲把手指抽出来,把章槐按下去,再度将自己的性器抵在了穴口处。 那穴口经过刚才一番拨弄,现在已经张开一个清晰的圆孔,边界处皮肤撕扯得有些泛白,穴口的肉现在一抽一抽地抖动着,还没放进去过就像已经酣战过几个回合,微微开合着流着水。 章槐看许晚洲不动,磨磨蹭蹭盯着那里看看着,有些羞愤,忍不住催促:“你快点!” 许晚洲抓住他的腿根,顶腰往前竭力一送,穴口两侧泛白的肉登时被扯得发红,因为吃痛迅速往回缩,肠穴两璧的肉用手指抚摸还是粗粝的,碰到硬而粗的性器,一下子酥软如泥,全贴在上面,一伸一缩地往里吞,温软如口腔。许晚洲那一下爽得浑身发颤,他不管不顾地弓腰往里猛顶,可惜里面裹得太紧,寸步难行,只好暂且退出来。 章槐有种被撕裂的感觉,他忍着没叫出声,低声抽了口气。许晚洲抽了出来,又马上再插进去,反反复复地在口上抽插,势要将肠穴再捅开。章槐硬忍着一声不吭,他只觉得穴口的肉在被硬物仿佛磨搓,都快被翻出来了,虽然在不断地流水,可该疼的一点没少,可偏偏他在这疼里感受到难以忍耐的心痒,抽出去时更觉得身体空虚极了。 许晚洲这样反复磨蹭,磨得酥痒难耐,不由得轻声哼起来。见章槐也不喊疼,用力掰开他的屁股,绷紧腰奋力往里一送,这回直接送进来半根。 许晚洲说话时像个不近人情的医生:“腿分开,别合拢!” 章槐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嘶喘,埋怨地捶打了许晚洲一下。 “太紧了,我动不了。”许晚洲突然吻上来,在章槐肩上蹭了蹭。 章槐倒抽凉气,身体里头一回多了一截东西,牢牢戳在他屁股里,硬邦邦的顶着,他甚至能感觉到许晚洲那根阳物上的褶皱一张一合,轻轻抖动,像个活物似的,滚烫着似乎要咬他一口。许晚洲从寄居蟹变成了一只章鱼怪,他是一只被缠住的奇虾,偏偏许晚洲还在这会儿,狠狠拍了一记他的屁股,章槐浑身一哆嗦,绞得更紧了,他压着嗓子,发出一声细细的呻吟。 许晚洲压着嗓子嘶了一声,他抓着章槐的腰,手指掐在腰窝上,忍不住地边哼边连连耸动。里面又软又湿,紧裹着他不放,他现在就好像在用力戳在一颗鲜嫩多汁的桃子上,用力撬开肉连戳带压,里面渗出带着肉汁般淡粉色的甜液。被翻起的肉紧紧吸着他的性器,顶到深处时薄肉弹在铃口上,如灵舌吮吸舔舐,简直跟蛊魔一样让人失智,只想肏到天昏地暗。 章槐很痛,胯下前后一整片都如同火在烧,现在已经通红的一片。火舌一窜一窜的,舔着他的小腹。许晚洲一动起来,小腹都鼓胀着抽动,但在剧痛之中,章槐感到不断被填满的爽感。许晚洲先是连着疾速地猛抽,强硬地要进来,进到一半处又不退不进地在穴壁四处褶皱的缝隙里撩拨。那些隐藏在褶皱下的软肉翻出来,挤压着入侵的阴茎,渗出黏滑的浊液。 章槐痛苦又快乐地着哼着,不断扭胯想减轻刺痛感,摇摇晃晃颠来倒去的,许晚洲把他的一条腿架到自己肩上,章槐整个人朝后倒去,彻底倒在钢琴上。 章槐斜靠在钢琴上,钢琴再度发出杂乱的声响,他看见自己的阴茎直挺挺的翘着,上面沾满白浊的液体,随着摇晃还滴出一两滴。他感到不可思议,那样的东西竟然会插进他的后穴,那看起来像一场谋杀,他正在一次次被捅穿,发出与求饶相似的快乐的呻吟。 交合的地方流出很多水,发出滋咕滋咕的声音,这种声音像是盛夏时节野地里的一口池塘,充满生机地冒着泡,而他则在一次又一次的抽弄之中变成一株柔软的水草。他感受不到硬物狠狠戳着的痛感,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冒出来,噗一下又幻灭了。 “章槐。”许晚洲搂紧他,一边亲吻他一边呢喃,“你是我的了。” 他精神恍惚,不断推开许晚洲,下一秒又把他拽回来,章槐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他抓住许晚洲的手臂:“等……等一下!到……床上去做。” 躺到床上去的那一刻,许晚洲迫不及待地压上来,猛咬住他的嘴唇。章槐连灯都没来得及打开,先腾出手来搂住许晚洲的脖子,他们在床上搂抱着亲吻,许晚洲颇为贴心地,将自己的衣服垫在章槐的身下。 淌着水的性器互相蹭着,亲了一会儿,许晚洲忍不住哼吟出声,抱着章槐又亲又蹭,黏黏糊糊地将性器塞进去,黏黏糊糊地顶抽着。章槐现在只剩下爽了,他现在和许晚洲都赤身裸体,滚烫地熨帖着,许晚洲的皮肤要比他稍微白一些,身材也更宽一些,现在掰开他的腿,将他屁股顶着抬起,男根全塞他湿透的后穴里,全力往上顶抽着。 章槐半抬着下身,两瓣臀肉被囊袋拍得作响。他爽得头晕目眩,一股热浪往天灵盖冲,他伸手摸着自己的乳头,那里经过先前的挑逗现在依然挺立,甚至有轻微的肿胀,他用力掐下去,指尖挑着最上头的敏感点拨弄,腰开始忍不住地扭动,嘴里发出抽噎般急促的呻吟。 许晚洲看见他现在这副模样,更加强悍地在他身体里肆意进出。那穴已经全部张开,越捅越软,四壁颤抖如甘雨中的泥地,新泥翻上来,拼命勃发着吮吸着汁液。章槐双眼眯着,嘴角淌出涎水,他不断掐着自己的胸,胸前已是一片红痕,脸上俱是迷醉享受的神情。 许晚洲被他迷得心神荡漾,欲罢不能。 章槐觉得许晚洲现在又变成一只黏人的海豹了,那只海豹的鳍钻进他的后穴,快速拍打着水花,他们的身体用力撞击发出激烈的啪嗒声,章槐在激烈的拍打声中,身体一抽一抽地抖动,他仰头朝后冲去,牙齿发颤着呻吟,下身湿成一片。 许晚洲拽着他的腿往回拖,章槐感觉像被海豹推着游到了岸边,下半身仍浸在水里,但他气喘吁吁,浑身湿透地躺着,随后一片浪打来,淹没他的脸,潮水奔涌。章槐他一口气喘不上,被口水呛到,剧烈地呛起来。许晚洲把他拽起,搂在怀里亲了亲,章槐骑在许晚洲身上,坐着时才清晰地感觉到下身很多黏糊糊的东西流出来,许晚洲直接射在了他里面,而他仍在抽搐着喷精,薄薄的,一股一股,喷在许晚洲身上。 章槐搂着许晚洲,他不介意,他喜欢许晚洲这样,他不要许晚洲在他这里像对其他人一样。 这是漫长的一夜,他们彻夜寻欢作乐,直到精疲力竭,最后许晚洲温柔地帮他清理干净,跟他相拥而眠。 章槐近乎彻夜未眠,他在许晚洲睡着的时候,合着月光静静地看着他,拨弄他柔软的发梢。 许晚洲被他吵醒,闭着眼睛冲他笑,章槐忍不住往他怀里钻过去。 “怎么了?”许晚洲轻声问。 章槐问他:“明天起来,你还会继续喜欢我吗?” 许晚洲继续笑笑,许久不说话。 就在章槐以为他再度睡着了的时候,许晚洲轻声说:“明天会,后天会,大后天也会。” 章槐伸手搂住他的背,整个人依靠在他怀里,他像是在喃喃自语,轻声说道:“那明天也睡在我这里。” 接连三天,许晚洲每晚都住在章槐这里。三天过后,许晚洲彻彻底底迷恋上他了。 在清晨的时候,章槐会告诉许晚洲他的工作:他在法租界协调军官和商人们之间的关系,拆白党和青红帮有时也会介入,那些故事惊险又刺激。在黄昏日落之后,他带许晚洲去看十里洋场辉煌绚烂的霓虹灯,在苏州河畔吹来的夜风里接吻。待到深夜,他们床榻缠绵的时候,他一边亲吻许晚洲,一边坦言自己有预谋的勾引他。 他聪明、狡猾、善用手段,但对许晚洲坦诚又充满依赖。 对许晚洲这样温柔正直的医生而言,他是危险而冷峻的反面。 许晚洲给他做早饭,尊重他的工作,耐心地听他说话,他们很快就变得从未有过的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