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
“你......在干什么?” 宋眠死死咬着嘴唇,生怕自己不小心泄露出呻吟。可唇齿之间是流淌的泉水,叮叮咚咚藏也藏不住。 “哈啊......嗯嗯......”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迟疑地喊了声:“许未?” “妈,”许未喘着粗气,腰腹的力量蓄势待发,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我在忙,怎么了?” 许未妈妈长吸一口气,直截了当问道:“你交女朋友了?” 抽插得越来越快,刚高潮过的宋眠还有些不在状态,体内的瘙痒和焦虑被缓解,心理上的煎熬却刚刚开始,他知道许未就是故意的,故意在他们做爱时接起电话,故意接完电话再坏心地顶弄他,逼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这人打心眼是个腹黑的,一点也不像最初认识那般如外表一样是个谦谦君子。 宋眠侧过头,把脸埋在许未肩膀,舔了舔自己的虎牙,默不作声咬上去。 “嘶......属狗的么?”许未无奈地笑了下,扭头对电话里说:“妈,不是女朋友,是男朋友。” “......” 那一声“男朋友”让宋眠头皮发麻,某种不知名的情绪踩着云端丝丝缕缕缠上来勾着他,宋眠松了口,看着许未肩膀上的牙印不知所措地舔了舔齿尖。尖端锋利,咬过的地方已经渗着血,看上去怪疼的,许未只是“嘶”了一声,也没有阻止。 慢慢地,宋眠脸颊发红,连着颈间和耳尖一起成了粉红的调色盘。他的梵高紧紧揽着他腰,旁若无人的跟别人诉说自己的感情,好像迫不及待要将胸膛里砰砰跳动的心脏捧到面前,然后告诉他,看见了吗,我的身心都交予给你。 看见了吗。 宋眠听见许未说:“好,周末带他回家吃饭。”语气平静却难掩欣喜。 他感受到体内的坚挺隐隐颤动,好像随着主人的心情也变得雀跃。宋眠怔了一下,瞧见许未把手机举到他耳边,说:“叫人,眠眠。” 淫液顺着腿流下来,还有高潮时分他们二人共同奉献的东西,腿间湿淋淋的,许未啄了下他的唇角,说:“叫人。” 宋眠抿了抿唇,嗓音沙哑:“阿姨,晚上好。” “哎,晚上好晚上好,”许阿姨脑子里有点混乱,但还是温声告诉他:“周末跟许未一起回来,阿姨给你们做好吃的。” 宋眠看不到她的脸,只是估摸着是一位年龄和自己妈妈差不多的女人,温婉有礼,于是他点了点头,然后瞄了一眼许未,对着电话说:“好,谢谢阿姨。” 等挂断电话,宋眠长吁一口气,紧接着整个人被抱起来调换了方向,而在这过程中,许未的下体根本没拔出来过,龟头顺着他的动作在穴里绕着内壁舔舐一整圈,眷恋不舍在所到之处留下吻痕,仿佛尘世间缠绵的爱人。 被调转方向以后宋眠整个后背靠在许未胸膛,许未心跳很快,像从天上落下来的亮晶晶的星儿,经过夜空滑落而下,消失在名为宋眠的荒野上,离银河最近的地方。 许未一只手捻上宋眠的乳尖,另一只手滑到宋眠的腿心,他贴在宋眠耳边,呢喃着:“答应了去我家吃饭,可就是我的人了。” 宋眠不说话,哪怕答应去许未家吃饭的是他自己,哪怕几分钟之前还管许未的妈妈叫阿姨,他向来是嘴硬的,这点许未一直都知道。所以许未也不恼,反而是心下了然地笑笑,就着这个姿势,他捏住宋眠的下巴转头,毫不留情吻上去,舌尖舔过宋眠的唇峰,在他的虎牙上徘徊。 舌尖试探着去碰那个虎牙的尖尖,被刺了下,许未笑了,盯着宋眠呼吸急促的样子说:“小虎牙咬人挺疼的,以后含别的东西时得小心点。” 小心什么? 许未把手指伸入宋眠的口腔模仿起抽插的动作,眼眸沉下来,声音发紧:“咬坏了可就没办法让你这么爽了。” 体内的性器突然又涨大几分,宋眠一个激灵夹了夹腿,许未额角的汗凝成珠滚落,他咬牙:“真他妈想操死你。” 男人都是有劣根性的,许未也不例外。过于喜欢的总想着私藏,过于宝贝的恨不得囚禁,宋眠常常是燃烧他理智的一把火,轻而易举让他所有的高塔崩塌,将一切引至悬崖边,再反复推拉。 宋眠被他的浑话冲击得心神剧震,浑身泛着情潮的红,在许未身上弯出一道勾人而优美的弧线,他尝试着张开腿保持平衡,却被顶弄地双脚离地,像飘在云端。许未的手捻着他乳尖时,他就像第一次做爱那样感到刺激,眼角渗出了泪,穴里的软肉一缩一缩地亲吻许未的阴茎。 “许未......许未......”他喘着,挺翘的乳尖随着韵律摇头晃脑,弓起的脊背受惯性紧贴上许未的身躯,他们的四周都浸染着情欲,爱神到这片原野玩耍,玫瑰也争先恐后地开花。 许未居高临下看着宋眠的眉眼,看他情动,看他难耐,看他的脚趾因为快感而蜷缩,看他扭着身子叫喊自己的名字。 抽插的速度慢下来,方向却慢慢变了,宋眠像个任人摆布的娃娃,被许未掐着腋下变换各种刁钻的角度,呻吟声从宋眠喉咙里溢出,他仰着脖子任许未宰割,身体和心理都是满足。许未在操他,抱着他操,以他从前最好奇的姿势狠狠进入他。这个认知让宋眠难以克制地兴奋,他喘的声音从浪叫变成了“许未”,许未想,大概是一种深情的呼唤。 “眠眠,还想要吗?”许未的动作戛然而止,慢吞吞地像老牛吃草,他呼吸粗重,另一只手抚摸宋眠的阴茎,“嗯?还想要吗?” “嗯......要,”宋眠望着他,声音里常年不化的冰碴儿化成一滩水,滚烫得灼着许未的耳朵。 许未太喜欢吻他了,每每看到宋眠一派清冷的脸,看到他平静无澜的目光,许未都好想亲吻他。许未觉得自己是患有皮肤饥渴症的,但只针对宋眠一个人。他们舌尖抵死纠缠,月亮与星光都成了爱情的花样,如峰峦与江海在这一刻交汇。 “说出来,想要什么,眠眠。” 令人面红耳赤的水渍声充斥着寝室,阴茎在穴里搅动,尽数开发着宋眠的敏感点,汁水从熟透的蜜桃中四溅,迸到许未的脚腕。 宋眠敏感得要命,被他亵玩地止不住颤抖,即将迎来第二次高潮时却被终止,快感被扼杀在中途,他又气又恨,觉得许未这人坏透了,总是逼他说一些羞于启齿的话。可欲望凌驾于理智之上,宋眠闭了闭眼,羞愤道:“操我,快点。” 睫毛沾着泪珠要掉不掉,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许未的吻细细碎碎落下来,铺满了一整片星空。“好,操你。”许未叫他的名字,迅速地动起来。屋子里的风再度流动起来,卷起窗帘勾住一片花瓣。 “眠眠,做我男朋友吧。” 他说给宋眠听,却没指望宋眠回应。 可过了一会儿,宋眠脱力般靠着他,在他耳边小声说:“好。” 好,许未,我们在一起,谈一场情欲为蛊的恋爱。 你像风一样窥视我,再将我推入情欲旋涡,愿我在你的爱里开出花朵,再烧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