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二个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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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又回到了酒吧,仓库里一堆烂摊子,逃是逃不掉的。 妈妈桑很快就赶来了,一双袒露的短腿一步三颤,看见满地的狼藉差点两眼一翻昏过去,手舞足蹈地控诉。 “念一,大小姐欸,我就求求您了欸,另谋高就吧,您在我这儿客人没陪几个惹的祸可不少啊。” 蒋念一蹲坐在地上不说话,蒋知一却十分冷静,问道:“要赔多少钱您直说。” 蒋念一立刻抬起了头,拽了拽蒋知一的胳膊,小声地斥责:“你一个小屁孩有几个钱,大人说话给我闭嘴。” 蒋知一没理她,继续说:“我现在手头上有三十万,我知道肯定不够,但也能垫一点。” “三十万?”妈妈桑大吃一惊,她知道这姐弟俩的家境什么样,“你怎么有三十万?” 不光是她,连蒋念一都站了起来质问:“你哪来这么多钱?” “有就是......有。”蒋知一回避了她目光的审视,看向妈妈桑继续说:“要赔多少钱您可以直说。” 妈妈桑一双圆滚滚的肉收摸了摸下巴上的三层肉,眼睛里闪过精明的光,最后慢悠悠地说:“我也可怜你们家庭不好,就这样吧,一百万,维修费加上今天生意的损失费,以前的账也不跟你们算了,就便宜便宜你们,一百万。” 蒋念一噌得竖起胳膊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一百万?你有病吧?我们看起来这么好欺负的吗?” 蒋知一按下了她的胳膊,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蒋念一这一百万已经够客气了,只能微笑着答应:“没问题的。”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再过两三个小时还能欣赏一场日出,姐弟两人瘫在地板上,都有些惊魂未定。 “你先去洗澡吧,身上都已经黏成那个样子了。”蒋念一了挥手,难得大方。 蒋知一的身上和头发上被酒液泡得找不出一处干净的地方,黑色的灰尘黏在上面,跟苍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他点了点头,先去了。 花洒长年失修,出水很不不均匀,一阵水柱打在蒋知一身上,正好碰到伤口,疼痛让他打了个哆嗦,同时脑子里也清醒了很多。 他和aye是彻底划不清界限了。 蒋念一的伤势不比他轻,尤其她是一个爱美的人,伤口不处理好可能会留疤,蒋知一随便将自己擦干净就赶紧出来了,趁蒋念一洗澡的功夫出去买了点药,等会儿得是温馨的互舔伤口时刻。 “我那天,太冲动了,跟你说声对不起。” 蒋念一拽着一条细长的手臂往上面的擦伤处擦着药,她的头发被一条毛巾包了起来,看起来没那么嚣张了,倒有点贤姐的意思。 “是我那天说话有点过分。” 两个人客气地道着歉,这个说“是我的问题”,那个说“是我的错”,一阵沉默后双双笑出了声,像是苦中作乐。 “我也很后悔,”蒋念一懊悔地说,“我那天不应该叫你来的,你不来就没那么多事。” “我......我真的没事,aye也没把我怎么样。” “你还想他真的把你怎么样嘛?”蒋念一拍了下他的手背,“换只手。” “可是,这件事还得找他不是吗?” 蒋知一看着对面人的眼睛。蒋念一很漂亮,是那种举手投足都能散发出魅力的漂亮,是那种充满着生机的漂亮,她那双健康的、匀称的手握在蒋知一的手臂上,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体态。 “邹喻是他的得力助手,你觉得,他会为了你损失掉一个心腹吗?我没有说你不知好歹的意思,毕竟我还是......” “我知道,”蒋知一打断了她,“先试试吧,我心里有数的,一周之内就要凑出七十万,我只能找他。” 蒋念一的心里五味杂陈,她看着蒋知一羸弱的身体,从前总觉得他是个懦弱的受气包,只能躲在她身后,但是现在却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少年的眼睛里有着胜于她的坚定,这让她自愧不如。 等上完药天刚好已经蒙蒙亮了,昏沉的天色被曙光一步步占领着,在进房门前蒋念一替知一请了个假,他的手机坏得看样子是修不起来了,明天还得重新去买一个。 姐弟两人的关系在悄悄发生一些实质性变化,他们都能感受的出来,却心照不宣地三缄其口。 手机卡还能用,蒋知一找了个时间重新往里面填联系人,在打aye的名字时稍稍愣了一下,手一抖就输成了“唉”,不过他没有改。 Aye这个星期都没联系过他,蒋知一想跟他说邹喻的事,却不知怎么开口,不过幸好邹喻这几天也没出现过,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等着周五的到来。 周五真正到来的那天,蒋知一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别人都以为是他身体不好,只有他自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放学后他拎着包,又路过了校园里的鸡蛋花树,这次他没有直接快步离开,而是上前摘了一朵别在自己的耳边。 浓郁的香味加重了他的心虚感。 Aye的车就在校门外的路边,车身贴了磨砂的黑色车衣,看起来低调实则暗藏危机,路边有不少人投去探究的目光,蒋知一停下脚步,深呼吸了几口气,低头走了过去。 车窗紧闭着,看不出来里面有没有人,蒋知一一拉开车门,看见后座的aye,整个人都愣住了。 Aye却向他挥了挥手,轻佻地笑道:“小知一,好久不见。” Aye穿着一件领口开到腹部的衬衫,流畅而又错综的肌肉线条被衬得愈发清晰,蒋知一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坐进了车里。 “鸡蛋花?”aye第一眼就看见了男生耳边白色透着嫩黄的鸡蛋花,手指拂过他的耳垂,在那朵花上捻了一把。 “学校里的,”蒋知一低着头小声解释,怕他不信又补充了一句,“觉得好看就戴了。” “确实好看。”aye的手指向下移去,挑开一点他的衬衫领口,先前的那个牙印已经消失不见了,但他的身体上却多了很多暧昧的淤青,从肩膀到胳膊肘和膝盖,青青紫紫的烙在蒋知一苍白的身体上,触目有些惊心。 “怎么了?挨欺负了?”aye微微皱起了眉,语气突然阴沉了下去。 现在还不是能提邹喻的时候,蒋知一撒了个谎:“不小心摔的。” “你觉得打伤和摔伤我会分不清?”aye粗糙的指腹在一块淤青上来回摩擦着。 蒋知一被他摸得有些不舒服,尤其是被按得重了时,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呻吟,他吓得看了眼前座的司机,司机板着一张公事公办的脸,生理与后座隔绝。 没等他继续圆自己的谎,aye先笑了,继续说道:“不过做爱也能做出这些痕迹。” 蒋知一的脸色立刻变了,抗拒地拧开自己的身体,脸看向窗外。 “算了,既然知一不愿意说,那我就当作是摔伤好了,”aye从身侧拿出一个透明塑料盒递到蒋知一眼前,“先吃点垫垫肚子。” 是一盒椰奶小方,奶白奶白的小方块挤在一起,上面均匀地裹上了椰蓉,闻起来是甜甜的椰子清香。 “我不能吃太甜的东西。”蒋知一又推了回去。 “不甜,糖度把握过了,”aye拆开了盒子挑出一块完美的小方送进蒋知一的嘴里,“我挑的东西不会有错的。” 椰奶小方在嘴里融化成浓郁的椰浆,确实不甜,是椰子最原始的味道,椰蓉化在中间,蒋知一用牙齿稍稍戳了下。 他说“他挑的东西不会有错的”,那是不是挑的人也不会有错,挑的他和挑的手下,他会觉得哪个更有价值? 蒋知一推开了下一个喂到嘴边的椰奶小方,语气生硬地说道:“我不喜欢椰蓉,硌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