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我不约炮)
医院里,吕潇的脸已经上好药了,小乔也收到了片场那边陪着邵玉山的助理发过来的视频,正是邵玉山欺负俞金银的视频。 小乔看得胆战心惊,却又隐隐有些欣慰。 他家邵哥懂事了啊,知道玩阴的了,如此一来,也不会被有心人揪住尾巴了。 见吕潇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小乔只当他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心里难受,赶忙过去哄他。 “潇潇,别难过了,你看,邵哥帮你收拾他了。” 吕潇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低头去看视频,就被里面颇有些凶神恶煞的邵玉山惊到了。 小乔在旁边坐着,还不忘给自家邵哥助攻,指着最后一段道:“剧本上原本没有这段的,邵哥他是为了给你出气。” 吕潇愣愣地看着,心里感觉怪怪的,有些感动,又有些不知所措。 他还是觉得很奇怪啊,邵玉山这是真的看上他了吗?可是为什么呢? 正奇怪呢,就听旁边小乔喊了一声“邵哥”,吕潇一抬头,就看到穿着一身浅咖色休闲服,身高腿长的邵玉山正朝着这边缓步走来,吕潇不知怎的,突然一阵慌乱,脸上也顿时烧了起来。 吕潇赶忙跟着一起站了起来,糯糯地喊了声:“邵哥。” 邵玉山冲小乔点点头,就走到了吕潇的跟前,拧紧眉头去看他的脸,“怎么这边脸红成这样?你是不是过敏了?” 吕潇:“……”在医院过敏这倒不至于。 小乔是何等的机灵鬼儿,立刻岔开了话题,不让吕潇尴尬。 知道吕潇没事,只是这几天都得好好敷药,去不了剧组了,邵玉山这才放心下来,大手一挥,表示这事包在他身上。 一直养了三四天,吕潇的脸才消下去,又变回了白白嫩嫩的样子。 去到剧组的第一天,吕潇就递了一杯奶茶给俞金银,扬着笑脸为耽误了这么多天拍摄道歉。 那天之后,俞金银就回过味儿来了,知道那是邵玉山为了给吕潇出气,在故意整他呢,立时便气得心肝脾肺肾,哪哪都疼了。 然而即便再嫉妒,吕潇也不是他能得罪的人了,这两天经纪人一直在让他等见了吕潇,给对方道个歉,俞金银不愿意,却又不得不做,此时吕潇上门来道歉,俞金银正好顺杆爬,也向他表达了歉意,接过了吕潇的奶茶。 看着手中漂亮的保温杯,俞金银疑惑地问:“这不是在外面买的吗?” “是啊,这是我自己做的,我的厨艺还不错,想着既然要道歉就要有些诚意,希望俞哥不要嫌弃。” 俞金银恍然大悟,打开保温杯喝了一口,发现居然一点都不比外面卖的差,不由惊呼一声,“好好喝!” 吕潇眯着眼,笑得十足地乖巧,“俞哥喜欢,明天我继续给你做。” 俞金银很心动,但想到异常护犊子的邵玉山,又有些犹豫,“这样不好吧?” 吕潇灿笑着道:“这有什么啊,又费不了多少事,俞哥能够喝得开心,我就会很高兴了。” 少年精致的面容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俞金银看着看着,突然觉得一阵脸红心跳,仰头就喝了一大口,赞叹道:“真的好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吕潇点点头,冲着俞金银挥了挥手,就离开了。 走到邵玉山旁边坐下,吕潇从另一个袋子里拿出了三个保温杯,正好他们三个一人一个。 小乔开心地接过,连连道谢,邵玉山的脸色就没有那么好看了。 “他打了你,你还去跟他道歉做什么?还给他做奶茶喝,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邵玉山越说越气,看着吕潇怒道:“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吕潇被盯得脸都红了,却还是翻了个白眼怼道:“你在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他的那杯奶茶里我是加了料的。” “加了料,什么料啊?椰果?还是珍珠?我的里面有没有啊?”小乔叠声问。 吕潇眯着眼,笑得像只偷了鸡的狐狸,“里面加的可是好东西,可以保家辟邪,真是便宜他了。” 小乔瞪大了眼,想不通这么厉害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连忙问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虽然吕潇这样说,但他总觉得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吕潇凑到他跟前,神神秘秘地吐出三个大字,“童子尿。” 小乔:“……” 邵玉山:“……” “你加了那种东西!难道我的里面……”邵玉山黑着脸,只觉得大脑晕眩,立时就要晕死过去,不过在那之前,他要赶紧叫救护车去医院洗胃! 吕潇赶忙扶住摇摇欲坠的邵玉山,安抚道:“别着急,只有他的里面有。” 见邵玉山依旧黑着脸,吕潇又道:“不是一个锅里出来的,放心吧邵哥,这不是还有我的份吗,我可没有特殊癖好。” 邵玉山:“……”妈的!真是谢谢你的安慰! “这东西哪来的?不会是你?”邵玉山倒吸一口气,脸色又变了。 吕潇也是涨红了脸,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我!是我花了一百块让一个小男孩给我的。” 邵玉山:“……” 邵玉山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一定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吗?” “这怎么会是损人不利己呢?”吕潇满脸不赞同,后又笑得开心明媚,“只要他喝得开心了,我自然也就开心了。” 恰巧到了俞金银的戏份,俞金银远远地看到吕潇,还开心地冲他招了招手,吕潇立刻灿笑着回礼。 邵玉山:“……” “我还以为你是好心才会给他做奶茶……”邵玉山脸色难看,嗓音干涩地说。 吕潇撇了撇嘴,无语道:“你在想什么呢?我可没有给别人打白工的习惯。” 邵玉山:“……” “打个商量,以后别这样对我行吗?” 吕潇不悦地转头看他,埋怨道:“邵哥,你说什么呢?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坏的人吗?” 邵玉山:“……”你自己知道就好…… 一看邵玉山难看的脸色,吕潇就知道他心里想的八成不是什么好话,鼓着腮帮子,闷闷地骂了一句,“呸!有眼无珠!” 围观了一切的小乔:“……”经鉴定,确实是真爱了,都这样了,他家邵哥还没有给他一拳,可见已是爱得深沉。 经过几天的奶茶,吕潇跟俞金银两人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当然是俞金银单方面认为的。 在得知吕潇每次化妆都得被排到最后,俞金银立刻大手一挥,允许对方使用自己的化妆间,立刻便得到了吕潇甜滋滋的感谢。 俞金银听着,只觉得浑身飘飘然,都快要羽化登仙了。看着眼前对方那精致漂亮的眉眼,俞金银一阵心猿意马。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喜欢的是邵玉山这样的贵公子,而且对方的家世也很值得他追逐,不过此时此刻,俞金银突然发现,他或许只是一个单纯的颜性恋,谁长得好看他就喜欢谁。 某天化妆间里只剩下两人时,俞金银顿觉机会来了,坐在吕潇对面就发起了深情告白,表示愿意使用一切资源供养吕潇,只要吕潇愿意跟他在一起。 吕潇:“……”什么鬼?怎么这些人一个个的都看上了他这么个十八线?他身上是装了万人迷光环吗? 不想跟对方继续纠缠,吕潇努力憋红了脸,装出一副羞涩的模样,低声表示自己需要回去考虑一下。 俞金银看他这副模样,只觉得身心愈发火热,恨不得立刻就将他压在身下,这样那样一番。 到底不想太孟浪,唐突了佳人,俞金银换了个姿势遮住身下的变化,非常有绅士风度地放他离开了。 一出门,吕潇就骂骂咧咧地快速离开了。 不能再继续使用俞金银的化妆间,吕潇就去求了邵玉山。 邵玉山冷眼看着他,心里的不满犹如山高。 “你跟俞金银的关系不是很好吗?怎么不继续用他的了?” 小乔:“……”他家邵哥知道他这话酸味儿有多重吗? 吕潇尴尬地笑了几声,“这个,我们之间,有了点儿不愉快。” “不愉快?怎么个不愉快?” 吕潇鼓着脸,闷声道:“邵哥,这是别人的隐私,不方便问的这么详细吧?” 哪知邵玉山冷哼一声,也道:“我也有自己的隐私,不方便跟人共用一个化妆间。” 吕潇:“……” 小乔正美滋滋地围观,等着看吕潇打算怎么“追夫火葬场”,就听到手机一响,拿出来一看,就见他家邵哥表面上不搭理,背地里暗戳戳地要求他赶紧给吕潇配备单独的化妆师。 小乔:“……” 他真是看错他家邵哥了,没想到他家邵哥长了一张花花公子的脸,内里却是个情种! 小乔能怎么样,自然是乖巧答应,随后瘫着一张脸,无语地看着邵玉山逗弄吕潇,勾着对方来讨好他。 小乔:“……”只能说真尼玛会玩! 吕潇只是一个小配角,很快就领了便当下线了,由于官方在网上放了不少剧照,吕潇也涨了不少粉,他的经纪人趁热打铁,给他接了不少不错的代言跟综艺,吕潇也开始忙碌了起来。 再次见到吕潇时,是在杀青宴上,邵玉山看着他,只觉得青年似乎成熟了些,眉眼间多了几分自信,气质也内敛了许多,对方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看着就像是一株生机勃勃的嫩杨柳。 默默围观的小乔:“……”邵哥,快把眼神收收,这是要吃人呐? 另外想要吃人的还有俞金银,自那天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找到机会跟吕潇单独说话,发他消息全都不回,电话也打不通,虽然没有拉黑,却也是再也没有搭理他的打算。 俞金银本来窝了一肚子的火,然而当他再一次看见吕潇时,却是熄了怒火,涨了欲火。 一个多月不见,对方像是长开了些,竟是变得更漂亮了。 俞金银看着,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俞金银躲在桌子下的手从裤兜里扣下一个药片,非常迅速地放进了酒杯中,就端起两杯酒朝着吕潇走了过去。 “潇潇,好久不见,我们喝一杯?” 吕潇看他笑得一脸贼相,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他自己喜欢给别人加料,当然也害怕别人给他加料,他就不信这一个多月不理不睬的,俞金银还能那么大度地与他冰释前嫌。 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邵玉山,吕潇故意笑道:“抱歉,邵哥不许我喝酒呢,俞哥,今天我就以这杯饮料代酒,感谢俞哥在剧组对我的照顾。” 俞金银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神色痛苦地看着他质问道:“你跟邵玉山是什么关系?” 吕潇:“……”这种正宫逼问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吕潇有些不耐烦,也懒得再跟他虚与委蛇,直接开始胡说八道:“我跟邵哥在一起了,他这个人霸道得很,不喜欢我跟别人靠太近,你还是小心点吧。”说完不再理他,转身就走。 俞金银气得眼睛都红了,然而邵玉山就坐在不远处,他实在没有勇气跟对方抢人,只能悻悻地坐回位子上,将手中的两杯酒灌进了肚子里。 酒店的阳台,吕潇正丝毫没有形象地挂在栏杆上唉声叹气,他其实不太喜欢这种应酬,本来也不打算过来,脑子突然一抽就答应了。 “你打着我的名义招摇撞骗,就不打算给我个交代吗?” 听到邵玉山冷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吕潇心中一跳,转过身就看到了身长玉立的邵玉山,对方逆光站着,并不能让人看见他的表情。 吕潇脸上烧红,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你都听到了。” “嗯。”邵玉山轻轻应了一声,缓步走到吕潇的面前,就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吕潇心乱如麻,大脑中一片空白,仰头看着邵玉山近在眼前的脸就喊道:“我不约炮!” “没想跟你约炮,毕竟,”邵玉山看着他,拉起他的手,轻柔地在手背上落下一吻,“这是一辈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