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和我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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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和我结婚 不适应进食? 林自南早就知道自己不能吃喝? 时悦看着男人手边只喝了一口的汤,一时怔愣。 不能喝,那为什么还要喝? 是在配合他玩什么饭桌上温馨和睦的戏码么? 时悦不明白,他怔怔地坐在那里,看着被管家和佣人团团围住的男人,手指不安的蜷起来。 而林自南的神情自始至终都很冷淡,丝毫没有因为管家隐含不满的话而感到羞愧。 他懒洋洋地接过管家手里已经开封的药剂,垂下视线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慢吞吞将药喝了。 离得近了,时悦恍惚闻到一丝独属于药剂的苦涩味道,但林自南却面不改色,还能在喝完后慢条斯理的用手帕擦了擦嘴角。 悠闲的好似喝的不是药,而是从海外不远万里空运来的锡兰红茶。 他抬眼望向一脸魂不守舍的时悦,倏忽一笑。 “啊,吓到你了是不是?” 时悦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筷尖低声道:“如果不能吃就不要吃了。” 他还想说,不必强迫自己,那碗汤不喝也没什么。 但转念一想,又生怕是自己自作多情。毕竟以林自南的性格,似乎也没人能强迫他干自己不喜欢干的事情。 男人叹了一口气,颇为遗憾道:“本来还想感受下寻常家庭在饭桌上相互夹菜盛汤的乐趣,没想到弄巧成拙了。” 时悦默默地喝了一口水。 他就知道林自南只是一时兴起,在他眼里,哪怕一条人命,恐怕也是供他玩乐的。 时悦本着礼貌原则,小心翼翼地问,“你生病了吗,很严重?” 林自南喝了药整个人就更懒洋洋了,靠在椅背上闭着眼休息,听到时悦的问题,勾着唇莫名的笑了一声。 声音很低,漫不经心地,“是啊,生病了,你问严不严重?唔……” 他像是很为难的沉吟一声,缓缓道:“应该死不了吧。” 时悦低下头,默默盯着自己莹润的指尖,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他只是个床伴而已,又有什么资格去安慰别人呢?林家有钱有势,医疗资源指不定有多先进优良,轮得到他指点? 或者说为林自南加油打气,说些没用的废话? 时悦想了想,太假了,自己好像不太做得到。 所以他只能干巴巴地道:“你不要这么说……” 林自南顿了一下,不知想到什么,短暂的沉吟了一瞬,才语气幽幽地,“因为别人的遭遇,又让你那无处安放的同情心泛滥了?” 时悦冷不丁一噎,半晌都憋不出一个字来。 男人睁开眼,眸子缓缓转动,语气突然变得很冷漠。 “自身难保的情况下,别人稍微表现出可怜的一面,你就心软了? 时悦被林自南说的面红耳赤,气愤地咬紧了下唇。 他不明白,只是很平常的关心和问候,为什么要遭到林自南如此不堪的反驳。 时悦的脸色也冷下来,坐在那里,嘴巴闭得死紧。 林自南看着他,轻嗤出声,“难道我说错了?所以你就是这样一个容易心软的人,才会一直被人欺负,逃都逃不掉。” 时悦默不作声的放下筷子,他觉得这顿饭可能没法好好的吃下去了。 气氛莫名的僵持下来,时悦到现在都没明白林自南这个疯子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总是这么阴晴不定,让人捉摸不透? 身后的佣人已经默默地退下了,就连管家都低着头安静地立在一旁,并不打扰他们的对话。 林自南抬起手敲了敲桌面,缓慢道:“你不应该同情我,至少脸上不要露出那种表情……” 他想了想,形容道:“就好像在真心的替我感到难过。” 林自南摇了摇头,“不可以的,至少你不行。” 时悦木着一张脸,看也不看他,冷声道:“知道了,下次我一定会注意减少这种无用的关心。” 林自南轻轻咳了一声,管家在一旁默默地递上一张手帕,林自南捂在嘴边,压下了那阵咳嗽。 他像是在看别人家不听话的小孩,看着时悦眼含无奈,时悦却只觉得毛骨悚然。 “不,你应该恨我,恨我们,哪怕我们生病了,变得孱弱无力,你也不能停止你的恨意。” 时悦觉得林自南就是个疯子,他待不下去了,打算离开。 但是因为离得近,却被林自南一把按下了放在餐桌旁的手,坚硬的手骨硌的人生疼。 时悦冷着脸,“请放手。” 林自南目光灼灼地望着他,然后笑起来,“这样才对。” 时悦缓缓皱起眉头。 林自南却自顾自道:“保持这种恨意和不满,不要因为任何的一点小事就动摇你的内心。” “我们都不值得你同情。” 时悦只觉得这样的林自南让他感到没来由的害怕,他挣开林自南的手,可是还没动作,林自南就先咳嗽起来,管家连忙扶住他,用一块崭新的手帕替他轻轻掩住口鼻。 “咳、咳咳……” 时悦愣在那里,竟然忘记了离开。 林自南虽然在咳嗽,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他,像是鹰隼盯住了猎物。 他咳了一阵,挥手让管家退下,声音嘶哑道:“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可理喻?” 时悦木着一张小脸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林自南不以为意,抿了口水,笑了笑,“因为只有让你保持这样强烈又明晰的恨意,我才能问你接下来的问题。” 时悦一怔,没反应过来。 问题? 什么问题? 林自南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时悦,手指缓慢地敲击着桌面。 “造成你现在这个境遇,究其原因,是你没有可以仰仗的力量。” “没有人是你的支柱,他们甚至还在榨取你的剩余价值,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有了可以凌驾于其他人的资本,那你还会是现在这幅任人鱼肉的可怜模样么?” 时悦攥紧了手。 没错,时家永远都不是他的避风港,时君然不会为了他去对抗任何人,必要时刻只会将他往出推。 时悦从来都不寄希望于时君然以及他背后的时家。 他何尝不想反抗?只是他现在没有任何反抗的资本,处处受制于人,不管做什么都是徒劳,反倒被牵制。 时悦的眸子暗下来。 最开始的时候,他也想过逃跑,可那时候他连去哪儿都不知道,没有钱,连接济他的朋友都没有,他甚至都躲到了桥洞下,最后还是被时家的人抓了回去。 那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时家圈养了太久,早在没察觉的时候,他就失去了逃出牢笼的能力。 一根看不见的铁链拴住了他,让他不管走得多远都无法真正逃脱,只能被时家摆布。 林自南单手托腮,看着失魂落魄的时悦说出他此番最想说的话。 “我可以帮你。” 这句话不是时悦第一次听到了,他看着林自南缓缓皱起眉头。 “你……要怎么帮我?” 他不信林自南会这么好心,他要怎么帮?给他钱? 看着时悦那副不太相信的模样,林自南靠在椅背上幽幽地笑了。 “很好办。” “和我结婚。” 时悦缓缓瞪大了眼。 林自南却像是没看到他此时的惊愕,抬起手抚摸时悦的侧脸。 “和我结婚,我的就是你的,你可以报复任何一个欺负过你的人。”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当然,如果我不幸意外死亡,你可以拥有我的一切。” 男人满脸沉沉的病气,嘴唇却泛着一丝不太正常的潮红,他坐在那里粲然一笑,看上去宛如刚从阴寒之地爬上来的厉鬼。 “那个时候,就再也没人能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