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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修行有八个阶段,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炼虚、合体、大乘,其中每阶段分初中后三期。凡人成仙后又分七境,散仙、天仙、真仙、玄仙、金仙、仙尊、仙帝。 “但仙人的事也没那么规矩,名号划分不单看实力也要看仙位。仙尊是六界至尊,比当今天帝还要厉害呢。之所以称为仙尊是因为天帝在世,仙尊不能称帝,其实仙尊的实力比仙帝境高多了…… “神界和仙界也是一样的,现在神仙两界鱼龙混杂,其实现在的神界仙界没那么分明,所以统称天界了…… “凡人修行到大乘,后有一渡劫期,渡过劫便可以飞升,再修仙到真仙以上便可封神入神界,仙尊在天界是要被叫神尊的,但是……你在听吗!” “神尊,神尊。”淳纾彦点头。 “淳纾彦!”小沅扯了淳纾彦的耳朵,“你坐直了!” “疼!”淳纾彦鬼哭狼嚎。 “仙尊让我给你当书童,不是让我讲书哄你睡觉的!” “我没睡!我听了!” 淳纾彦竖着耳朵狡辩,和小沅在纯阳殿里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来,殊不知袖宁和沈珏在屋外听墙角笑得前仰后合。 “那你说!你现在是妖修几级?”小沅稍微松了力道。 淳纾彦眼珠子朝上翻了翻,思考,“九级……?八级?” “真要脸!还九级!”小沅眉毛一竖,扯着耳朵拧,“七级!元婴中期!记得没!妖修要七级才能入元婴,入了元婴才能怎么?说!” “……化形,化形!疼!小沅哥哥!!”淳纾彦捂着耳朵一个劲挠小沅的手,好不容易把耳朵抢下来,抱着耳朵呜呜咽咽,“呜呜呜我不漂亮了……我掉毛了?我掉毛了!……小沅哥哥不疼我了!” 沈珏笑得想死,在头上比划比划,又对袖宁哀哀怨怨做了个“我不漂亮”的口型,俩人登时蹲在地上憋笑憋得直抽抽。 小沅叉着腰,“我这才是疼你!我现在不疼你难道等打板子的时候疼你吗?我告诉你,打板子的时候可是要拉到殿中间的!仙尊和仙君,还有……还有山上的灵兽,还有我养的鸡都是要来围观的!” 淳纾彦装得眼泪汪汪,摸摸自己的宝贝耳朵,又想耍赖,“你们都欺负我!” “我欺负你?”小沅呵呵一笑,“你再不听话,我就去和仙尊请示,不要给你当书童了。”他伸手把案上的书一捞,挨个指了指,“这本、这本,还有这些,让仙尊给你读,怎么样?” “不要啊!!”一想到泽玉仙尊那张不近人情的脸,淳纾彦撒开耳朵往地上一扑,抱着小沅的大腿嚎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你最疼我了!小沅哥哥!我太喜欢你了!你别走!不要啊!!” 袖宁手捂着半张脸,憋得辛苦,沈珏蹲在袖宁腿边笑得花枝乱颤,二人你扶我一把我扶你一把,笑得匀不过气来。挽黥姗姗来迟,站到两人身后,“做什么?” 沈珏比了个“嘘”,指指门内,小声道:“看小不点儿背书。” 挽黥面上不咸不淡,道了句“无聊”,脚上却向前挤几步,也跟着往里瞧了瞧。 淳纾彦夹着尾巴,兴致缺缺,但好歹装了副知错就改的样儿,耷拉个耳朵,捧着本,跟着小沅一句一句读:“……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人、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 “我看静不了。”袖宁道。 挽黥深以为然,点头。 淳纾彦聪明,只是不爱学习,被小沅连拉带扯几天就把经书背得七七八八,一扫几天前的颓丧样儿,又开始装大尾巴狼了,撅着尾巴天天往泽玉殿跑,说是要给泽玉仙尊背书。小沅拦了几次没拦住,到底给他闯了进去。 他很有自知之明,还自带了板凳。泽玉仙尊正在内殿榻上靠着批文——大都是些地方受泽玉仙尊庇佑的小仙呈上来的,为祈福辟灾或求些仙品,上下山传文的工作基本是小沅来做——头也没抬,淳纾彦也不管他抬不抬头,坐在板凳上呱呱一顿背。 背了足足大半个钟头,还没背完,淳纾彦先渴了,一肚子书哽在嗓子眼儿,没了动静。 泽玉仙尊这才抬眼,看了他一眼,淳纾彦立刻坐得笔直,邀功请赏地盯着泽玉仙尊,眸子直放光。 泽玉仙尊放下笔,道了句:“善。” “……就善?”淳纾彦噌地跳起来了,“没了?” “善,极善,甚好。” “我不许!”淳纾彦把板凳一踹,满脸写着“夸我”。 “没礼貌。”泽玉仙尊把批文往案两边推了推,对淳纾彦招招手,“过来。” 这是要夸了? 淳纾彦眼睛一亮,在脑袋里把“请求取消考试”的谏言滚了几圈,才谄媚讨好地摇着尾巴,腾着小碎步上去了,拿腔作势往塌下一趴,抱了泽玉仙尊裤脚,捏着嗓子道:“师尊英明神武……” “起来。”泽玉仙尊默然,腿动了动,踢了他一脚,“哪学的这些?” “话、话本子。”淳纾彦拍拍衣服站起来了。 “你坐着。”泽玉仙尊拿起折扇,用扇头指指塌另一侧,等淳纾彦坐下才问:“哪来的话本子?” 淳纾彦嘻嘻一笑,“小沅哥哥给我的,民间那群神棍,写起师尊来真是——” “没收,晚上就叫挽黥拿来给我。” 淳纾彦明媚的小脸儿顿时蔫了,“不没收行不行?” “不。”泽玉仙尊拿折扇戳戳淳纾彦脑门儿,“想看故事可以来师尊这儿求些山河图志,奇闻逸事比话本子多。那些瞎话少看,改日和小沅说声,少给你乱七八糟的东西。” “什么乱七八糟,我看写挺好的呀……”淳纾彦捂着脑门儿,“可帅了……” 泽玉仙尊把折扇甩开,给淳纾彦扇了扇,问道:“话本子里的那个好,还是眼前这个好?” 淳纾彦眼珠骨碌一转,又换上笑脸,“那还是眼前这个!” “精怪。”泽玉仙尊呵斥,话里却没什么责怪的情绪。从那天淳纾彦犯情热之后,已经过了将近半月,泽玉仙尊低头凑他进些,也只能闻到淡淡的甜味,再也找不到那兰花绽放过的绚烂痕迹。 泽玉仙尊喉结微动,“闹了好些天,到底想说什么?” 淳纾彦试图撒娇,抛了个媚眼过去,“能不能不考卷子?” 青云山上几个弟子,各个都是出身不凡的乾元,个性十足,不喜亲近,虽然共同生活了几百年,交集颇深,但相处起来却寡淡无味,致使千百年来青云山上都没什么人气儿。淳纾彦从天而降,像个撒欢的猫,大吵大闹,满地打滚,从他来了山上就没过过一天清净日子,掀得泽玉殿一地鸡毛,泽玉仙尊却也觉得没想象中那么生厌。 泽玉仙尊垂眸看着那双连他这样看遍六界美景的人都会觉得漂亮的眼睛。 “能。” 淳纾彦没想到答应得这么容易,眼睁得很大,“真的?” “嗯,明日起跟着师尊运气练功,就不用背书了。如何?” 淳纾彦知道自己怎么也逃不过练功这一劫,只能眨巴眼,“累、累吗?” 泽玉仙尊抚上他眼睫,温声道:“不累,很简单,但枯燥。初入元婴要历雷劫,你算得上出生便有元婴,但身体太差,师尊帮你躲过一次,到了元婴后期,约莫这雷劫还要回来,只能你自己渡,这些日子听话些,嗯?” “那……渡劫疼不疼啊?会死吗?” “疼。死……”泽玉仙尊眼皮掀了掀,打量淳纾彦小身板一眼,“悬。” 淳纾彦不干,“我不要渡劫!” 意料之中的反应,泽玉仙尊拍着淳纾彦的头,“会过去的,只要你听话。” 淳纾彦不吭声。 “纾彦,师尊问你。”泽玉仙尊突然开口,淳纾彦被他叫出一身鸡皮疙瘩,“听挽黥说,你在山下出事,是被两个乾元欺负了,是吗?” 淳纾彦不知道为什么提这茬,点点头。 “他们用信香逼你?” 一想起来这事,淳纾彦就委屈,又点点头,还往泽玉仙尊身边挤了挤,“嗯。” “那要师尊给你报仇?”泽玉仙尊像抱小孩似的,熟练地把淳纾彦抱起来放在腿上,像是做过千百遍,“只要纾彦开口,师尊就去办。” 淳纾彦没反应过来,心跳如擂,他猛地抬起头打量泽玉仙尊的脸,从耳到唇,从眼到眉。 他还没分化之前,林沢聿经常这样抱他。不过他分化之后林沢聿就很少抱他了,因为淳纾彦总骂他性骚扰,但林沢聿偶尔生病了喝多了还是会耍赖要抱。 把他放在膝上,有时紧紧搂着,有时把头搭在他肩上,有时只是放在怀里盯着,就像现在一样,眼前这个人,连姿势,力度,甚至是模样,全都一模一样。 林沢聿也看不得别人欺负他,淳纾彦长得太白净,很容易被盯上,还非要打架斗殴,总惹麻烦,林沢聿就总替他擦屁股,谁偷着给淳纾彦使绊子,或者背地里说淳纾彦两句不好,全都要被林沢聿揍回去,这还是淳纾彦后来听别人说的。 “不、不用……”淳纾彦不自在地动了动,哼哼了几声,“也没什么,两个变态而已,对着别人乱放信香……” “那你讨厌吗?”泽玉仙尊突然问:“讨厌兰花么?” 淳纾彦想了一会儿才知道这人在问:青云山上整天飘着的兰花香对他来说究竟算不算“乱放”。 这人比看起来别扭多了。 他下意识吸了下鼻子,“不讨厌。” 这么一问,淳纾彦才反应过来好像自从他下山回来,泽玉殿的兰花香都特别特别淡,想来是刻意收敛过。 淳纾彦被他标记过一次,临时标记会使他的腺囊对标记的乾元信香产生一定依赖性,抵触的感觉也自然而然地消减了很多,甚至从那之后再进出泽玉仙尊信香浓郁的地方都没什么太强的不适感。 他想着想着,甚至凑到泽玉仙尊身上闻了闻,“挺喜欢的。” 环抱着他的身体从僵硬到放松,在听到这句话时又有了一瞬间的僵硬,淳纾彦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疑惑地抬起头,正好对上泽玉仙尊低头看向他的眼睛。 他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下总是很淡很淡,垂眼时却又会一片漆黑,深如地堑。淳纾彦太熟悉了,以至于这一眼有让他跨越了几千几万年、穿过了几十几百个世界的感觉,他不由得屏住呼吸,那个名字就在嘴边,几欲脱口而出。 “是因为那个‘林沢聿’么?” 泽玉仙尊在他之前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