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入军营贴身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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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荇,再去打一盆凉水。” “连公子,您晚上还没进晚膳,先吃点再……” 昏昏沉沉间徐传朗听见屋中像是多了一个人,那会是谁?连公子?连公子……小可?他如何来了?越想越是头晕,也是不愿再去多想,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徐传朗本就身体康健,得了充分休息一觉醒来烧热已然褪去,只见此时窗外早已天光大亮,穆荇并不在房中,屋里则是多了人,跪爬着睡在自己的炕边,侧着脸枕着自己一边的手肘,另一只手握着一张白色的帕子,泡在铜盆中,纤瘦的手指早已被泡得发白。看那身型消瘦的模样不禁让人怜惜。 他刚想叫醒那还睡着的人儿,突然发现自己的上身竟然赤裸着,身下也只穿了一条亵裤,这可是惊到到徐传朗,“这,这,这,穆荇!穆荇!” 被他这么一喊还在睡梦中的小可也是一惊,猛地打了个激灵,“哐当!”一声打翻了铜盆,水溅了一身水。搞得两人都是一阵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瞧这一身水,快擦擦。”说话间,随手就拽来了身上盖的毯子,笨手笨脚地直往小可身上招呼。 小可昨夜一直看顾着徐传朗,如今刚睡醒就被这一盆冷水浇得也是不明所以直说:“不妨事,小公爷不必忙了。” 本来就蹲在门外阖目稍歇的穆荇听见屋中叮了咣铛的响动和主子的呼喊,小跑着进了屋,“小公爷,连公子,这……是怎么了。” “是我不小心打翻了盆”小可忙说:“与小公爷无关。” “那个……连公子,怎么来了……?”徐传朗这话虽问得是小可,可眼睛确是看着穆荇,明显是觉得是穆荇将他发烧之事传回了府,府里这才派来了小可前来军营照料。 “小公爷!真的不是奴才!”穆荇一下就明白了徐传朗的意思,赶忙为自己辨白!甚怕主子不信:“我一刻不曾离开您,再说从昨晚您烧起来才几个时辰?我如何能从府里打个来回!” 小可见穆荇紧张得什么一样,也帮他解释,“确实与穆荇无关,是大奶奶看下午突然下了雹子,料小公爷练兵定然辛苦,说我心细让我过来伺候,没成想正赶上了您发起了烧。” 徐传朗看了看穆荇又看了看小可,见两人不像撒谎,便说:“我已无事,你这就回府吧,军营都是男人不方便。” “是大奶奶让我来伺候小公爷……”小可小声咕哝,这话的意思明显就是不愿意走。 “可这是军营,都是些大男人,大老粗。你年纪小,细皮嫩肉如何住得惯?”徐传朗也分明瞧出了他的意思。 “小公爷这话说得不对”小可面色一沉,撅起了嘴,“我虽年纪不大,但这军中又不是没有十七、八岁的小兵,况且我也是男人,为何我住不惯?” “是啊!”穆荇似个愣头青般在一旁帮腔,“昨夜小公爷突然发起热多亏了有连公子伺候,连公子可是打一下轿就开始忙前忙后的,这才没惊动了军中的大夫,不然定会小题大做传到公爷耳朵里……”穆荇显是惧怕他,那声音随着徐传朗冰冷的目光越来越低。 但显然小可是不怕他的,他知道比起惹怒徐传朗留不下来才更加要命! 于是大着胆子接着穆荇的话茬继续道:“若是我这就回去了,温姐姐定觉得是我伺候的不够尽心,回去也是没脸,白白辜负了上下对我的恩情,自此在国公府也是待不下去了,那小公爷便轰我回去吧。”说罢把手中的帕子一丢,一屁股坐到了炕边,耍起赖来。 “咳……”徐传朗眼瞅着说不过他,忽地心生一计,“那你在这里这可怎么安置,穆荇可是和那些爷们儿们一起睡在军营的通炕的。”此话一出简直如同杀手锏一般,小可那样的身子,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如何不晓得。这不方便住下,到时他总得要乖乖回府。 “这还不好办!”穆荇一听小可能留下帮自己分担这个冷面主子心里一万个乐意,连声应到:“我去库里要一副草席铺盖,连公子是大奶奶的弟弟也是娇贵之身,定不能和我们这些粗人同住,不如就在小公爷的屋里打个地铺也方便伺候,只是不知道使得使不得。” “这有何不可。”小可一听能留得下,那原本失望的小脸顿时喜笑颜开,瞬间多了几分生气,“越冬里庄子上的冷炕都是住惯的,这伏天里的军营有什么大不了?” “那奴才这就去!”说着穆荇扭头就朝门外走。 小可见他走得匆忙将他一把拉住:“别忘了向你们练兵的督头给小公爷告个今日的假。”说完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徐传朗,“多一日他估摸是待不住的,但毕竟是发了热,还是要歇一日才好练兵。” “还是连公子心细。”穆荇这时对小可佩服得五体投地,心想不愧是大奶奶的弟弟,果真就是大奶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七窍玲珑心! 见两人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徐传朗也不再挣扎,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有水吗?” “有的。”从门口倒了一碗穆荇今早凉在了门边的水:“小公爷可否给我找一身在军营行走的衣装,我这一身在这里……”小可低头看着自己的青衣栏衫着实与军营的装扮很是违和,徐传朗也觉得的确如此。 等穆荇取回了草席铺盖,又向小可交代了徐传朗的衣物行装一应摆放,便兴高采烈回了自己的营房,心想终于可以休息了。 傍晚十分,徐传朗换好了一身新的对襟衣和袒裤,与小可两人在屋里相处了大半日甚为别扭,便亲自去了军库,预备为小可取行装。 到了军库,掌管军备的王头儿是个来自山东的热络汉子,即便是面对徐传朗这个冰块也丝毫打击不了他的热情,“呦呵!王千军来我这是缺些什么用的吗?”边说边指挥杂役整理着铁脑盖、顿项、护心、铁胁、战裙等一应战甲。 “王大哥,内子让内弟来营里探我,我预备安排他在营里找个打杂的活计,想先来找王大哥借一身干净军服和袒裤,这段时间也好在营里出入。”徐传朗答道。 那王头儿一抬头,眼睛忽地一亮忙问:“敢问千军的内弟可愿意来我这军备库帮我理理算算,我粗人一个,这这么大的校练场,每天过我手的东西不上千也有几百,真他妈的是为难死老子了。” 徐传朗听了,心道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这个活计晴天晒不到,雨天淋不着,平日又有杂役帮工不用亲自动手,只是理理账目,并不是难事,就微微点了点头,“既如此,我回去就与他说去,明个将他领来只是劳烦王大哥多安排。” “千军这是哪里话,我王某人在这里混了快十年了,这点小事还办不好?”说罢,回身就去寻军装,“千军的内弟是何等身材?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约莫到我下巴。”徐传朗比划了一下,“年纪还小,看着有点弱不禁风。” 说话间一套崭新的军装就递到了他手中,徐传朗也是不含糊,一小锭碎银早已预备好,转手也按在了王头儿的手心。 “千军这是做甚?”老王头胡子一吹,眼睛一瞪。 “王大哥别客气,我那内弟实在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主儿,交给王大哥也是给您找麻烦,您收了这个我也好心安。”当兵之人一向是豪爽,直言不讳,听徐传朗这般说他也不再推辞,“那千军的内弟如何称呼?” 这话实实在在将徐传朗问着了,小可这个名字之前阮钰便叮嘱过不可再用,这……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是与王头儿先对付说到:“他姓连。” 老王也没细琢磨徐传朗的表情,俩人约好明日练兵开始前,便带了小可到库中领事。 到了自己的营房只见简陋的书桌上点起了一盏小小的灯烛,暖橘色的光晕下小可正在伏案苦读。他身着一袭青衣,头戴深灰儒帽,乍一看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公子不幸入了寒门。 但是抬眼望向徐传朗的瞬间,徐传朗才发现那瓷白小巧的面庞兴许是因昨夜一宿未眠的原因竟是消瘦了两分,两腮微微下凹,不似前些日在府中那般圆润,倒像是和西翠庄初次相见时那般楚楚可怜,心中也是不免一阵愧疚。 “小公爷回来了,我这就去打水伺候您洗漱。”小可见徐传朗进了屋,连忙起身。 “不忙”徐传朗叫住了小可,将新军服递给了他,也把刚刚为他寻得差的事同他大致说了说。 小可一看自己这就算是留下了,提了一天的心终是放了下来:“多谢小公爷,我定在这尽心伺候着。” “小可”徐传朗坐在炕边,想起了方才王头儿问小可的称呼便问道:“之前说的改名一事,你可有想好?” 小可放下了手中的书实话实说:“未曾,我读书少,现下里每日也只是闲时再去学着多识得些罢了。”说这话的神情不免凄凉,徐传朗也知他生在教坊司,读书本就对他不易,如今看他还如此好学心中便生了怜悯之心,“那日后晚上我得空就来教你如何?” 只见小可那脸上忽地染上一层喜色,虽是男子,但在那灯烛的映衬下竟然显得娇俏可人。他与徐传朗从小见过的所有的女人皆不相同,身段纤细柔弱,但眉宇又有几分男儿的英气,似要落泪的双目没有讨好,但又透着让人怜爱。 “嗯。”一声轻应,徐传朗看他俊俏的面容心中不免一阵悸动,也不知怎地忽地对眼前这个玉一样的公子满是好奇,便开口问道:“小可的生辰是在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