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娇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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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雁之呛了两下才缓过来,安慰苗苗道:“别哭了,不会死的。” 苗苗抹了一把眼泪,“可你都咳血了。” 孔雀精唱戏的时候都是这样的,要是谁要死了,就拿出手帕咳两下,再倒在地上,一命呜呼了。 桓雁之忍着咳意,耐心地说道:“能治好的,父君会派太医来给我治病,喝几天药就好了。” 苗苗:“管用吗?” 凡人都好脆弱的,他追着解赞拍了几下,对方就要躺床上休养了。 桓雁之顺了口气,捏了捏少年的脸颊,“管用。” 他不敢告诉苗苗他是在装病,少年心思太浅,藏不住事,容易被套话。 苗苗:“那你父君什么时候派太医过来啊?” 桓雁之思忖了下,“应该今晚就会到吧。” 苗苗:“要这么久吗?我把他抓过来给你看病吧。” 桓雁之被苗苗的突发奇想弄得喘不上气,“别进建邺城,咳……不安全。” 苗苗:“我有竹牌,可以证明身份。” 桓雁之:“我的病没那么严重,又不是急症,你把人抓来也没用。” 苗苗揪着桓雁之的衣角,“……好吧。” “苗苗要听话,”桓雁之摸了摸少年的头顶,“我先睡一觉。” 虽是服的假病药,但药性还是太猛了些,咳血和身体的疲惫不适都是真实的,能和少年说完这几句话已经费尽了力气。 苗苗守在桓雁之身边,看着青年苍白的脸。 他好似明白了以往他在床上难受时,青年那种真切的担忧和隐忍着不再继续的克制。 青年说着没多大事,在他这里就是很大的事,咳两声他都怕他会死了。如果自己哭着说疼,雁之肯定以为他是要痛死了。 - 建邺,太清宫。 桓砀闭目听着暗卫传上来的消息。 暗卫:“陛下,太子殿下抽调了所有府兵,将田庄围护得如同铁桶。” 桓砀勾起嘴角,孙函上报了桓兴鲁意图给他下药的事,看来他的好太子也收到了风声,以防万一了。 “大妖之事可有头绪了?” 暗卫:“查到一人,不过同天师所述有些出入。” 桓砀:“说。” 暗卫:“此人名颜苗,半年前进了建邺城,靠打猎为生,因觊觎太子时常到太学偷看太子殿下,后倒卖霍廷尉的小玉碗被抓,太子出手相救,霍廷尉似乎与其达成了某种协议,于是替他搭上了燕茂夫妇,成了燕家的旁支,顶替了故去颜小公子的身份,进太学念书,并与太子相交甚密……” 桓砀没心思听这些来龙去脉,直接打断了暗卫的话,“说重点。” “是,”暗卫惊得往后一退,叩首道,“颜苗出生不详,容貌似妖,凭空消失过半个月,再出现便是那整夜的惊雷之后,而且武艺拔群,名闻天下的解公子都难望其项背。” 桓砀转头望看天师,“天师,你怎么看?” 天师:“按,按常理来说,不太可能,半年不到便能攒出惊世的雷云,至少得积压数次雷劫,出九重天阵后叠加数次后,才有这样的响彻城池持续一夜的雷云。” 桓砀饮了口酒,“如果不按常理呢?” 天师颤声回道,“如不按常理,那颜苗便是千年难出的仙体,正常修炼,百年内必飞升。” 桓砀:“如果吃了他的内丹,是不是就能返老还童,长生不老?” 天师:“是。” 桓砀没想到自己踏破铁鞋寻找的长生不老丹,竟然就在他儿子身边。 又转向暗卫问道,“太子最近还有何异常?” 暗卫:“殿下早晨骑马出去找了颜苗,回田庄后向夏家递了请帖,并无别的异常。” 桓砀闭上眼,缓缓道:“他是想保住夏从姜吧,我这个儿子聪慧过人,有勇有谋,唯一差的一点便是心地太过良善,全是马脚。” “他的那些个暗卫足够保他了,怕不是为了护住他的六妹妹,才抽调人手去护卫田庄,叫旁人察觉出来,不再起兵可如何是好?” “那夏从姜,死了便死了,他若是活着,非但不会念着雁之的好,还会怨他为何不早告诉他,满门性命,只剩他一人,真可怜。” “天师,你说是也不是?” 天师忙回道:“陛下说的是。” 桓砀对着太监总管道:“你去传个话,让太子回宫见孤。” 话音刚落,小太监便进殿禀告,“太子殿下病得下不来床,说要在田庄休养几日再回宫。” 桓砀睁开眼,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真是孤的好儿子。” 他这是又是想保谁?那位和他同进同出,同食同宿的颜苗吗?真当自己是菩萨了。 天师冷汗淋漓,不敢开口。 桓砀:“派孙函和林太医给他瞧瞧,莫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吃出病来了。” 段总管应了声“是”,出殿向小太监递话。 桓砀又开始闭目养神,“都退下吧。” 男人终于生出几分棋逢对手的感觉,他的这位儿子,是在跟他玩明谋呢。 在他拿到长生不老丹之前,桓雁之还不能死。底下的数位皇子,没有一个中用的,被太子衬得如同瓦砾,连篡位的心气都没有,只有桓兴鲁那个蠢货还折腾两下,如果桓雁之死了,这大邺的江山就要拱手送人了。 - 孙函和林太医果然晚上就到了田庄,给桓雁之开了几副药嘱咐他好好休养,便离开了卧房。 苗苗坐在床边,掰着青年的手指玩。 桓雁之:“你瞧,我真的没事,吃几副药就好了……咳……” 苗苗:“你别说话了,躺着吧。” 桓雁之,“你和解赞、瑶琴他们玩去吧,不用在这里照顾我。” 苗苗嫌弃地说道:“他们好幼稚,我才不和他们玩。” 桓雁之失笑,“他们怎么幼稚了?” 苗苗:“解赞成天骗人,一点都不成熟。” 桓雁之:“咳咳……嗯,你说得对。” 苗苗给青年喂了一口水,坐回床边的矮凳上。 桓雁之:“那瑶琴呢?” 苗苗:“她说要纳十个八个男孩子,还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太幼稚了。” 桓雁之:“苗苗知道那句话什么意思吗?” 苗苗:“知道啊,解赞和我解释过了。” 桓雁之不仅胸腔咳得疼,连头也跟着疼了起来,“他和你怎么解释的?” 苗苗:“女孩子经历多少场运动都不会累,而男孩子要是运动多了,就会死掉,这怎么可能呢?太离谱了。” 桓雁之顺了口气,“……是挺离谱。” 次日。 夏从姜应邀来到田庄,田庄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桓瑶琴整日围着夏从姜转,解赞拖着苗苗到屋顶吃瓜看戏。 苗苗:“我要回去陪雁之,他生着病呢。” 解赞:“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你家夫君一点事都没有。” 苗苗脸腾得就红了,“谁是我夫君了,才没有。” “好吧好吧,不是不是,”解赞见少年面色缓和,又施施然开口,“也不知道谁以前追着殿下要和他睡觉,现在说一句夫君就害羞成这样。” 苗苗一拳又要揍上去,解赞连忙抱住自己的头,“别打,别打。” 苗苗:“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雁之比你好一万倍。” “知道你家夫君最好了,”解赞指着夏从姜道,“你看……” 苗苗:“我不看,你不是要抄书吗?怎么没抄?” 解赞:“南约君都病了,哪有时间检查我抄的书,过几日再给他送。” 苗苗:“他生病了,我又没生病。” 少年嘟哝着往下看,就见一袭粉色纱裙的桓瑶琴追着夏从姜走在小道上,突然间,桓瑶琴像是崴了脚,眼见着要摔下去,夏从姜赶紧回头扶住了她。 解赞:“夏从姜怎么就不开窍,要是我,连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苗苗:“你喜欢六公主?” 解赞望着少年真切的眼神,没有丝毫愧疚地说道,“对,是男人都喜欢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 苗苗:“那你就去追啊?” 解赞洗脑道:“我是在和你说,男孩子不要整天打打杀杀,不要动不动就抡拳头,和六公主一样娇滴滴的,雁之才会更喜欢你。” 苗苗:“噢,雁之真喜欢这样的吗?” 解赞:“你上次扑到他怀里说怕怕,他是不是抱你抱得更紧了,还哄你?” 苗苗的脸又烧了起来,不但哄他,还把他牵到马车上做羞羞的事呢。 解赞:“就是这样,要娇滴滴,不要动粗噢。” 苗苗点头。 解赞:“我过几日再交抄的书。” 苗苗学着桓瑶琴的模样,温温柔柔地“嗯”了一声。 解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脚底抹油直接开溜。 桓雁之最近发现苗苗很不对劲,吃饭只吃一小口,就说吃不下了,走路低着头,还时不时摔地上。 苗苗捂着自己的脚,哭道:“雁之,好疼呀,好像流血了。” 桓雁之蹲在地上看着少年脚踝处的伤势,“是鞋子不合脚吗?” 苗苗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桓雁之给少年擦干净伤口,压住喉间的干痒,“咳……到底是怎么回事?” 苗苗心虚地缩了缩,他觉得自己装得挺自然的呀。 桓雁之面色苍白,状似受伤地低下头,“苗苗是要骗我吗?” 苗苗一瞬间觉得雁之才是那个娇滴滴,见青年伤心,连忙道:“解赞教我的!他说男人就喜欢娇滴滴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