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老攻,你别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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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天澄净,爽朗的秋风压弯了竹梢,摇动间沙沙作响。 桓雁之站在叶影摇动的高树下,一袭白衣不染尘埃,好似天际间一抹最纯净的雪色。 苗苗攥着青年的腰,青年腰间的布料登时被揉得皱巴巴的。 “不要……呜……” 桓雁之绞痛的心绪被苗苗这句话弄得哭笑不得,温热的吻落在少年的眼睑。 “生下来吧,若是你不愿见他,我便将他送得远远的,若是你想陪着他长大,我便把他养在身边……” 苗苗没想到桓雁之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孔雀精唱的戏里面说,主母给老爷戴了绿帽,都要被休妻,要是外室给老爷戴了绿帽,肯定要被打死的。 雁之不会是想骗他回去,打死他吧。 少年转瞬间就否认了自己的想法,雁之最好了,就算他真的和别人偷情,估计也只是赶他走,不会打他的。 桓雁之伸出手,给少年理了下垂落的发丝。 “先不说这流产药一定有效,就算有用,肯定极伤身体,我见过许多妇人,喝了流产药后便不能再生育了。” “苗苗,我很自私,想要有个孩子,你和我的孩子,所以别喝了,好不好?” 苗苗仰头望着青年的眼睛,浅色的瞳仁里溢满了温柔和压抑不住的难过。 “……好。” 女医靠在门边,淡漠地抱起手臂,“药不喝,钱也是不退的噢。” 桓雁之望向女医,“叨扰了。” 苗苗这时才感觉到肉痛,他递出去的可是一百两啊!早知道少给一点了,一百两能买好多吃的了呢。 桓雁之抱起少年上了马,经过集市时看了一眼熙熙攘攘的人群,眼尖地注意到了几个小贩的走路姿势不对劲。 按下心头的怀疑,也没给暗卫眼色,直接回了田庄。 下马后,桓雁之才对暗卫道:“日头高照了,那个集市不该还有这么多小贩,你去查一查,不要打草惊蛇。” 暗卫领命告退。 桓雁之牵着少年回了卧室。 “先前说教你读书,拖到了现在,正好最近得闲,我先教你,如何?” 苗苗觉得桓雁之态度实在太奇怪了,不骂他也不说他,还比之前更耐心地哄着他,要是桓雁之让别人怀了宝宝,他肯定要气死了。 不过他还是坐了下来,听桓雁之给他念。 桓雁之:“……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苗苗听得犯困,加上清晨又赶早起床,一下就睡着了。 桓雁之见少年睡着,蜻蜓点水地在少年唇边落下一吻,抱着他上榻,给他盖好被子后出了房门。 青年出房门后就直奔解赞所在的房间。 解赞被少年揍了一顿,躺在床上呻吟,这小破孩,下手真重。 桓雁之没敲门,推门就进了屋。 “解君。” 解赞:“太子殿下,你家那位下手可真不留情。” 桓雁之站在屋中央,没有落座的意思,“是你技不如人。” 解赞瞬间领会到桓雁之动了肝火,他就逗了苗苗一下,也不至于这样吧,难道是因为他拍了拍苗苗的脑袋,醋意这么大的吗? “桓君,谈个恋爱也不至于这样吧,我被打成这样,你居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桓雁之:“我让你保护苗苗,他受了欺负为什么不同我说?” 解赞一头雾水,苗苗受什么欺负了?他不欺负别人都不错了。 薛昆骂了他,眼睛被一拳打瞎了,桓兴鲁调戏他,被打得一个月没下来床,他就开了个玩笑,就被揍成这样,虽然说没伤到什么地方,但也挺疼的好不好? “他受什么欺负了?” 桓雁之敏锐地察觉到,事情可能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你不是一直跟着他吗?昨天下午发生了什么?” 解赞可算等到机会吐苦水了。 “我真的就是和他开了个玩笑,昨天在橘子林,有个妇人吓唬小孩,说把籽吃进去肚子里会长芽,苗苗就跑来问我是不是真的,我说是真的,还会生出小橘子……” 桓雁之听到这里的时候脸色都黑了,要不是他及时赶到,估计都见不到苗苗肚子里的宝宝了。 解赞:“我后来说了是骗他的了,他还是把我揍了一顿,桓君,你说这合理吗?” “不合理,”桓雁之瞥了他一眼,“还是揍得轻了些。” 解赞:“……” 他就开个玩笑,不至于吧,这么认真的吗? 桓雁之:“你知苗苗性子单纯,又不通人事,还用这种话骗他。” 解赞:“???” 苗苗和他都敦伦过多少回了,还不通人事呢? 桓雁之咳了咳,“万勿再提此事。” 解赞没精打采地躺在床上,“嗯。” 桓雁之:“明日把抄十遍送上来。” 解赞拉长了音调道:“——是。” 这日子没法过了。 - 桓雁之在书房静坐良久,理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光洁的宣纸上写着桓砀、天师、夏从姜、夏桃、桓瑶琴等人名,密密麻麻填满了整张纸。 青年手执狼毫,回忆起集市里不同寻常的小贩,脑海中立刻闪现出这几日一直被忽视的事情,把苗苗两字添了上去。 他无意把苗苗牵扯进来,甚至刻意避开一切牵扯进来的可能,但人已在局中,如何能轻易逃脱? 天师此时已经把苗苗渡劫的事告知了父君,甚至会因着前些日子他状似无心的问话追踪到他的头上,若是进城,便是自投罗网。 桓雁之又在另一张纸上写下桓兴鲁和薛昆的名字,真是可惜,要早点送他们去阎王了。 青年走到窗边,唤易卓进屋议事。 屋角计时的滴漏不停地滴着水,叭嗒,叭嗒…… 桓雁之递给易卓一张精美的请帖,“交给夏从姜,邀他来田庄游玩。” 易卓收好请帖。 桓雁之:“加强田庄的守卫,将孤的府兵和暗卫都调到田庄来。” 易卓悚然一惊,嗅到了山雨欲来的味道。 “桓君。” 桓雁之再次吩咐道,“给父君递个信,孤病得下不来床,这几日没法回京。” 易卓:“是。” 桓雁之思忖了下,父君那边应该会派孙函外加太医院的某位太医过来给他看诊,他得早做准备。 桓瑶琴不知道是敌是友,此时留在田庄,是父君派来监视他的吗? 千头万绪,抽丝剥茧。 “应该就在这几天了,”桓雁之停顿了下,朱笔在桓兴鲁和薛昆两个名字上画了圈,“时刻关注建邺城中的动向,夏桃要坐不住了。” 易卓:“殿下的意思是?” 桓雁之点头。 易卓:“他们三人都不是陛下的对手,怎会行此事?” “旁观者清,在局者迷,”桓雁之长身玉立,宛如皎月,“再者,只要结果够诱人,总能让人铤而走险。” 若是他们得胜,桓兴鲁自以为能制住夏桃夏左丞,夏桃自以为能架空桓兴鲁做摄政王,人人都觉得自己是赢家,就薛昆脑子糊涂,要把他爹的基业也算进去了。 他把夏从姜接到田庄,一是为了让夏桃自以为被针对,他要向夏从姜下手,二来也是为了保夏从姜,夏桃失败,夏从姜若是留在建邺,怕是没有命活下去。 青年的视线落在桓瑶琴三个字上,前日夏从姜还对六妹妹避之不及,等再过几日变了天,怕是连驸马都做不成,只能做面首了。 桓雁之没有哀叹的心思,拿出孙医仙给他留的药丸,吞了下去。 此药发作时可使人面色惨白,持续发热,咳血,呼吸急促,形似肺痨,除非师承孙医仙,否则谁也瞧不出来。 - 卧房内。 苗苗已经醒了,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惆怅。 桓雁之走到苗苗跟前,蹲下身道:“里面是长芽了吗?” “嗯,”苗苗点头,违心地说道,“很丑,一点都不好看。” 桓雁之:“等长大些就好看了。” 苗苗:“长大也丑。” 他围着橘子树转了好几圈呢,实在想象不出来那么丑的橘子树能生出好看的宝宝。 桓雁之靠在少年的腿上,“这是我们的宝宝,不是橘子的孩子。” 苗苗觉得桓雁之在哄他,他刚把橘子吃进去,肚子就长芽了,不是橘子宝宝是什么宝宝? 桓雁之掏出春宫图,一页一页地翻给少年看,“我们凡人,都是这样,把……性器塞进小穴,精液灌进宫腔里,才会孕育出宝宝,光睡觉是生不出宝宝的,吃橘子更不可能生出宝宝,若是吃橘子就能生出宝宝,还用为怀孕的事发愁吗?是不是?” 苗苗觉得桓雁之说得很有道理,要是吃橘子就能生出宝宝,他还用得着跑建邺城来吗? “真的是我们的宝宝?” 桓雁之:“真的。” 苗苗摸着自己的肚子,欣喜得在床上打滚,“我终于怀宝宝了!嘿嘿,我要和太白山的小妖精们去炫耀!看他们还一听结契就躲着我。” 吞下去的药丸药效开始发作了。 桓雁之掏出手帕,捂着自己的嘴唇,咳出了一口鲜血。 苗苗吓坏了,把青年拖到床上摆好。 “呜……雁之,你别死啊!” 桓雁之咳得话都说不出来,他只是生病了,还没要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