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既然存在 就是真实 (彩蛋发小X逸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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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万万没想到第一个相信我的人竟然是金柯。他将催眠时问我的很多事情重新梳理了一遍,我头一回钦佩起他的逻辑缜密,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在他的三言两语之下竟然打开了思路。 “从你的描述里,你的预见准确度很高。但仅从这一点,我不能断定像你说的,我们活在一本里。” “嗯,我也想过是不是超能力,可我除了梦见剧情,还能听到评论的声音。” “这也许是你的幻觉。” “不可能!我再怎么幻视幻听也不会喊你老公啊。”我忙不迭地摇头,要知道那些评论两极分化,一边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一边把他吹得天花乱坠,张嘴闭嘴就是金柯老公,我再怎么疯,也不至于梦到这回事。 金柯扶了扶眼镜,倒是对此不以为然,他继续问道,“如果你能预见未来的话,应该也可以改变未来吧。” “不行,之前我都没有意识,昨天才是第一回清醒地面对事情的发生。” “那你昨天有尝试过突破这种限制吗?” “我试了一下,开车的时候本来想绕路,但手很难控制,我只能尽可能地保持清醒。” “那之后呢?什么时候你发现可以自由活动的?” “当我看到徐氏总部的大楼,和画面里出现的最后场景一致,我就突然感觉到身体很轻盈。” “但触发剧情的开始是你自己先挑起的对吧。”金柯在纸上画了个圈,将我说的每一个画面片段的开头都标注了起来,这其中不仅包括昨天的事情,也包括过往的一些经历,“也就是说,只要你主动开启对话或者开始行动,那么剧情就能完全复刻对吗?” “应该是这样吧,但我只尝试了一次。”我摸了摸鼻子悻悻然地瞥着他,随后将昨晚的梦仔仔细细地复述了一遍,他面色平静,对我即将被捅上一刀的故事没有任何同情。当然我内心是很慌得的,要说以前发疯都是狂揍别人,轮到自己的生命安全可就不一样了。 就算现在有一个新的机会再验证,可他妈那画面太血腥了吧,让我主动跟杨慎干架,我疯求了不成。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迟迟不触发事件的必要条件,是不是就能避免这样的事情。”他用红笔在日期4月12日上画了个硕大的叉,“我问你,如果那天晚上你没有邀请媛媛一起回家,是不是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额……那我哪儿能想到啊。”我本意是真的担心她小姑娘大晚上下班回去才送她回家,怎么会想到好端端地就兽性大发起来,这也不算狡辩吧,做是做了,可谁能想到洒狗血搞虐身的戏码会出现在我的头上。 “照这么说,你确实该被关起来。只要你不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 我听到金柯竟然得出这样的结论,脸色哗然大变,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你……这……这算什么,那我还说把你们三都关起来我就安然无恙了呢。” “不是一回事,你本来就有狂躁症,行为是不可控的。”他一脸淡定,语气仿佛在讨论天气预报般自然。 “那你也不能把我关一辈子吧!何况我也只是这几次没梦到时间啊,万一呢,万一作者特别标明了时间怎么办?就好比下个礼拜日你过生日,我都梦到媛媛早给你准备意外惊喜了啊。” 他一愣,没想到我提到这茬,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剧透,他终于显露出几分的异样,有点责备地怪我,“你不要提其他的,现在在说你的事。” “那我的事情也不是没日期啊,比如我出国,我毕业还有我爸的忌日也都写得清清楚楚嘛。” 说到这儿,金柯的眼中突然闪现几分惊异,他猛然抓住我的肩膀说道,“那你知道十年前的七月四号发生过什么吗?!” “哈?”我傻傻地看着他,完全听不懂他的意思。“十年前?十年前我才十五岁啊,我哪记得……我可能就在外面跟朋友过暑假吧。” “再仔细想想呢?”他语气焦灼,神情紧张,目光像火钻头一样死死盯着我。 “真想不起来,我能说的都说了啊。” “那你高三跟刘启晟的事没说啊。” “金柯!”我的脸刷得通红,暴躁地拍了桌子,“这个事情跟你没关系吧!我不想提也不行吗!” “抱歉。”他感觉到自己的失言,略有尴尬地转过头去,“是我的态度问题。” 我捏紧手心,同样不想看他,不过见他反应如此强烈,似乎也预示着什么,我想十年前的事一定与他自己有关,“我不知道你十年前发生过什么,但咱们就活在一本无脑的爱情里,作者大人没写的事儿,我不清楚,也无法想象。” “但你说你知道杨慎的过去。” “嗯,他不是上个月接管徐氏了嘛,不记得是哪天,我晚上就梦到了他的过去,画面很零碎,但基本就那么回事吧。” 金柯握住手中的笔,紧锁着眉头思考着,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十年前我的实验室爆炸了。” 我眉毛一挑,略有惊讶,那时候他还没来徐氏药业吧,“你说的是你在美国的经历?” “嗯,我的初恋爱人在爆炸中去世了,但我始终查不到爆炸的原因,说是实验事故,但她的性格很谨慎,从来不会如此鲁莽。” “怪不得……”我愣了,心里微微地有些同情,怪不得金柯长成这样却迟迟没有结婚,听说我爸当年给他介绍了不少都没成,实验室里几乎的女研究员也都暗恋着他,我本以为他是个死爱研究的书呆子,竟还有这么一出往事,想必这也是他明明对媛媛心动却迟迟没有接受的原因。 好一个伏笔,可对我们又何其残忍。 “嗯,所以我想着如果你能梦见,至少能告诉我最后她做了什么。”他神情落寞,语气黯然,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消沉阴郁的样子。 我起身,带着手铐锤了他的肩膀一拳,很是干脆地安慰他,“你放心,这个事儿包我身上!只要我能梦到,我立刻就告诉你!” 然而这元气满满的一拳直接把他打得有点懵,他揉了揉肩膀,不爽地皱眉说道,“我看你这样,也不像打不过杨慎。” “唉,这还是不能跟警校毕业的比好吧。不过,这事情你真的相信吗?” “你的说法确实太玄幻太离奇,但我一直觉得人的命运安排就是未解之谜。”他抬头看着我,清丽俊朗的外貌下竟包裹着神性的光辉,“也好,游戏也好。宇宙的规律,万物的本源,世界的运转是否有未知的力量所操控编排,这本身就是科学家最想探索的本源。” “你说的这些太深了……”我听不懂,感觉像上升到了哲学高度,拜托,咱能不能脚踏实地一点。 “嗯,算了,跟你确实没什么好聊。”他鄙夷地收回展开,回到了话题上。“总之,这段时间你就先别和杨慎见面吧。如果你每天都会做梦,那至少之后的情节你都告诉我,我们来看看是否避开事件的开头就能阻止一切发生。” “好啊!反正我也不想见他,他才不信我呢,亏我这么信任他。”我立刻鼓掌,说真的,这一秒我有那么点喜欢上金柯了,甚至在心里给我爸点了个赞,真好,能给我找这么个天才。 “还有,你说的这些话不要和别人说。” “那当然,跟别人说岂不是把我当疯子。” “你本来也是别人眼中的疯子。” “诶,金柯,我再强调一遍,我没疯,我只是有点暴躁而已!好不好!” 我愤愤不平地用食指点了点他的脑袋,结果被他眼疾手快的抓住,“你这么没大没小?” “这不是把你当自己人了吗?”我嬉皮笑脸地往他身上一挨,然后晃了晃手铐,“你能帮我解开这个吗?” “解它干嘛,给你套上不是挺好。” “你他妈当这价值百万的翡翠镯子啊。”我摇了摇手臂,语气放软地祈求他,“帮帮忙嘛,这东西拷了我一个月了,我难受死了。” “那你反思了吗?为什么要拷着你?你到现在跟媛媛道歉了吗?” “我、我不是说了,不是我想的……”我嘟着嘴,真是有理说不清,杨慎嘛不相信我跟我说教也就罢了,他明明知道我无法控制怎么还教育我。 “是不是你想,和已经造成的结果是两件事。从她的角度看来,不管什么借口,你确实伤害了她。” 金柯一本正经,我看他严肃,只能垂着头说,“那好吧,我现在去楼下跟她道歉可以吧。” “算了,你人就别去了,写封道歉信吧。”他把桌子上的纸和笔推到我面前,“你写得好,我就帮你解开锁。” 我点点头,也是,估计媛媛也不想见我,于是接过纸笔,像极了一个被罚抄的学生,在语文老师的严格监督下,认认真真地开始写小作文。 可怎么写呢?我说我不是故意的?都是被怪力控制? 唉算了,还是直接推到脑子有病上吧。 于是我一边艰难地思考怎么编借口,嘴巴情不自禁地咬住笔杆的尾巴,金柯见了一脸嫌弃,“这我的笔,你能别这么恶心吗?” “哎呀你好烦啊,怎么跟我爸一个德行,一支笔而已,我赔你一百支好吧。”我烦得乜了他一眼,害得我好好的思路被打断,“对了,魂牵梦萦的萦怎么写啊?” “把索的十字头换成草字头。”他凑过去看了眼我写的内容,读了两行就立马重重地敲了我脑袋两下,“我让你写道歉信,不是写情书!” 卧槽,我又没写过道歉信谁知道怎么写啊,上学时别说情书了,就这么几行字还是我听过的歌词呢。 “你这样都能毕业真是稀奇。” “哟,看不起音乐生啊。” “你扯什么乱七八糟的。道歉就真诚点。” 他又锤了我脑袋一下,我赶忙护着额头,心生怨念地说道,“我很真诚了好吗?你没看到开头就写了对不起啊。实在不行那你教我啊,你不会最会写研究报告了吗?” “孺子不可教也。” “我听得懂这话啊,你在骂我。”说到这儿,我忽然顿住,扬着头有些困惑,“唉,金柯,我还是想不明白,如果这个世界是假的,那我们学过的东西,这些古文,这些成语都是什么呢?” 金柯看着我如此认真,他笑了笑,好像根本没有这层烦恼,“你说它是假的就是假的了吗?既然存在,就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