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和秦冽一组
“东宫的事,你听说了吗?”云氏神情严肃。 “母亲是说贤亲王世子的死?” “是啊!外面隐有传言,说是太子和贤亲王世子下棋,太子输棋后不忿,拿起棋盘打死了贤亲王世子。打的极惨,脑浆子都出来了。眼下看,太子只是禁足,可宗室之中,贤亲王地位颇重。” 此举并不仅仅是和贤亲王府结仇,只怕宗室里寒心者众。 今后但凡太子再有行差踏错,宗室怕是就要趁机废太子。 “原来如此,难怪那一日清宁郡主受了惊吓。” 太子杀人之事,唐翊并不觉惊讶。太子自幼被捧的太高了,自视甚高,瞧不起旁人。 但凡意识到有不如人之处,便越发容不得。 同宗室子起争端,鞭笞宗室子弟,已不是初次。 不过这一次直接打死贤亲王世子,还真是疯的不轻。 “清宁郡主当时在东宫?” “还有吕雪,说是去看太子妃,倒是真巧。”唐翊笑笑。 “倘若太子……那咱们家势必彻底卷入夺嫡之争。”云氏拧着眉。 如今的太子在位一日,占着嫡长子的名正言顺,其他皇子不敢妄动。 可一旦太子地位不稳,二皇子会如何?他们唐家又该如何? “咱们家虽不想卷入争斗,却也不惧纷争。太子此人刚愎自用,喜怒无常,若是为君,也非臣民之福。” 唐家一直只做纯臣,并不同皇子公主多有往来。 一众乾元皇子公主里,其实最不太可能被立为储君的就是二皇子,非是二皇子不够优秀,而在于出身。 二皇子的母亲惠妃乃是依附于周朝的边陲小国送来的,再是得宠,先皇后过世后,新后人选却是从未考虑过惠妃。 此番赐婚,或许是对太子的敲打,也是想要平衡皇子公主们的势力。 毕竟皇上正值壮年,并不会想看到哪位皇子公主势力过大。 唐翊回到国子监,便听说,先前祭酒所说的历练一事已经定了下来。 “而且大家都抽过签了,就剩你和三殿下不在,恰好你们一组。”周彦博说道。 签纸上所写的是要去处理的事,抽到同样签纸的人为一组。 “这么巧?”唐翊皱着眉。 “还就这么巧,剩下的两个签是一样的。”王鹏无奈的说道,“我还想和老大一组呢!” “萧泓宇呢?” “质子不得离京,他不算在内。” “此番历练,就咱们,还是中庸也一起?” “就咱们,说是先试试,若是历练的不错,今后整个国子监再效仿。” 傍晚的时候,秦冽便来找唐翊商议历练一事。此次历练半月为限,不管是否处理好了事情,都要返回国子监。 故而众人都想尽早起程,分组后也就开始商议起程之事。 唐翊和秦冽要去的事潭州,调查当地坤泽被淫辱之事。 近两月来,潭州地界内多名坤泽被人奸污,其中甚至包括知州的女儿。可贼人却始终没有抓到,知州这才上奏,希望京城派遣能人帮着抓获贼人,还潭州太平。 “我并没有什么要准备的,若是三殿下也已准备好,明日便可起程。” “那便明日一早就走。” 秦冽走后,唐翊让仆人给家里传个信,便开始打点行装。 京城离潭州三日的路程,倒也不必带太多的东西。 刚收拾后,便又有人开门。 “殿下。”打开门,唐翊看着门外的萧泓宇。 “听说你要出门了。” “殿下进来坐吧!”唐翊招呼着萧泓宇坐下,又倒了茶,“就是出去历练,用不了多少日子。” 萧泓宇将抱着的东西一股脑的全塞给唐翊,唐翊看了看,一匣子点心,还有几瓶子药,甚至还有个平安符。 药都是好药,内伤和外伤用的都有。 “还魂丹?”唐翊看着最小的那个玉瓶,颇为诧异。 这是齐国宫中秘药,历来不外传的。传闻,此丹治内伤有奇效,即便重伤的只剩下一口气,都能暂且救人一命。 因所需药材十分珍稀,这药在齐国宫中也没有几枚。 “这等奇药,殿下该自己好生收着。”唐翊将瓶子塞进萧泓宇手中。 这药只怕是当时萧泓宇被送离齐国时,齐国先皇给其保命用的。 “我想送给阿翊。”萧泓宇忽的伸手抱住唐翊。“阿翊要早点回来。” “那我暂且帮殿下保管。” “阿翊好香。”萧泓宇在唐翊的颈项间嗅了嗅。 唐翊浑身一僵,不大自在。乾坤有别,这样的动作已是十分逾越。 他推开了萧泓宇,“殿下不可与人这般亲近。” “没有别人,只有阿翊。” “与我也不可。” “可我喜欢和阿翊亲近。”萧泓宇拿了平安符给他戴在脖子上,“这是嬷嬷给我求来的,说能护佑平安。” “多谢殿下。” “阿翊要平安回来。” “殿下放心吧!不过些许小事,不会受伤的。” 国子监里的学子身份都特殊,初次历练,祭酒都不敢安排太危险的事。 次日一早,唐翊和秦冽便离开了京城,往潭州方向而去。 两人都骑快马,第三日的午后便已到潭州外的一个小镇。 一路上两人已商议过如何查,到此,也就打算分开入城。 “那咱们就各凭本事,看谁先查到贼人了。”唐翊笑了笑。 “唐世子可要小心自身安危。” “殿下身份尊贵,才更要小心才是。”唐翊眼睛微眯。 他隐隐觉得有些怪异,秦冽虽是笑着的,却偶尔让他隐约的感觉到一点敌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太多了。 他和秦冽之间,哪怕要有纷争,也是以后的事。 如今,秦冽才回京,他们过去也并不相识…… 到黄昏之时,唐翊已站到了一家青楼外。红袖阁,鸨母春娘是沁娘的人。 知晓要来潭州,他便已打算从春娘这里了解些消息。 拿了沁娘给的信物,很快便见到了春娘。 春娘和沁娘年纪相仿,浓妆艳冶,是个风情万种的美人。一颦一笑都透出娇媚来,声音软绵绵的,如美酒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