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SM俱乐部
何景同带洛梨去的地方在一个地下三层,门口写着什么放松、自由之类的字样,乍一看还以为是养生会所。 进去之后,有一条长长的通道,类似网红打卡点一样的,装饰得很绚烂,也有几个带着猫耳和面具的人比着剪刀手拍照。 进去前在前台签一个保密协议,在此地发生的一切事情不能以拍照、摄像、文字形式传播出去,否则将被追责、驱逐。 然后一人派发了一张面具,也可以用自己带来的。 何景同摆摆手,“我们自己带了。”他自己留了个蝙蝠侠的,给洛梨一张带小翅膀的天使面具,显得人畜无害。 “别用他们的面具,不知道多少人戴过。走,进去看看。待会儿你千万别摘面具,被认出来就不好了。虽然每个人都签了保密协议,但是不一定所有人都会遵守。” 进入一楼的会场,就跟平常的酒会没有很大差别。仔细看,就会发现桌子、凳子旁边会跪着、蹲着、蜷着人。他们的姿势很像小动物。奴全都戴着面具,有的拴了链子,有的没有,就乖乖蜷在自家主人脚边。 而主的行为差异比较大,粗鲁的、优雅的、文弱的,穿西装、穿运动装、cos的、女王装,各种各样。有些人甚至没有戴面具,譬如人群正中央的那位。 洛梨一眼就认出那人——他做梦也没法忘记那一晚。 何景同小声给洛梨介绍,“所有地方都会有阶级。这个SM俱乐部里,头部圈子就是那几个人,他们会一起玩,甚至换奴。” 两人离开会场去地下二层,洛梨的眼神一直盯在星慎身上,可能他的注视太过直接,星慎似有所觉地回望过来,浅笑着朝他点点头。 会场的光线明亮,与地下二层的气氛俨然就是两个模样。紫色的氛围灯笼罩着全场,为之增添一份神秘气息。每个小房间都留了扇小窗,不到半掌大小。 “调教房里该有的设备都有,可以选择俱乐部的调教师,也可以直接开一个房间跟自己的人在这里玩。保密性OK,想被围观的话,还可以选择有单面镜的房间。” 虽然没有张贴任何价目的地方,但地下二层处处都彰显着价格不菲。 洛梨不禁好奇道:“那地下一层是什么?” 何景同略显尴尬,“我VIP2,只能来这里。VIP3才能去地下一层,听说是在暗网搞调教直播的。” 很快有人过来接待他们,服务员也戴着简易的面具,像一个熊形状,“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我这朋友第一次来。”何景同揽着洛梨,他有自己的私心,洛梨在感情方面一片白纸,太干净了,只能让其学坏一点,自己才有可乘之机。 服务员很上道:“二位有认识的调教师吗?开房间?或者来参观一下405房,现在正有一位金牌调教师在进行公演。” 两人去到405的参观房,参观者与被调教者隔着一面墙大的单面镜,能清清楚楚地看见房间内的摆设、两人的动作。 墙上挂着不同款式的鞭子、镣铐、情趣用品跟皮毛衣饰,天花板安置的是镜子。奴正整个人臣服地趴在地面上,屁股里插着一条长尾肛塞,高高翘起,背上有交错的红痕。调教师的技术很好,红痕虽艳色满满,却没有一道伤口,而且颜色均匀,力道是一致的。 调教师脚上的高跟鞋踩在奴的腿根,马尾鞭子画着圈地往屁股上走。 看着看着就情动的人,忍不住就往旁边的房间去开房了。 何景同也看着吞口水,他悄悄观察洛梨,令他失望的是,洛梨看起来淡定得很,下身也毫无反应。 他不甘心地摸洛梨的大腿,希望他给点反应。 洛梨瞥了何景同一眼,眼神深得吓人,一言不发地走了。 何景同忍不住回味刚刚洛梨的眼神,好像也不是全无反应。一看人已经走到电梯口了,何景同赶紧追上去,两人回到一楼,“你不喜欢?那就算了。我们走?” 洛梨却去前台刷了会员费,痛快地交了十万块,获赠了一个桌位,洛梨买了瓶波士顿,自斟自饮。 何景同摸不清他什么意思,护花使者般陪在他身边,倒也没遭到洛梨的冷遇,时而碰上一盅。 从这个桌位看过去,正好能看见主桌星慎的正脸。不期而遇的是,星慎又一次跟洛梨碰上眼神,便朝洛梨举杯。 洛梨那一头花样的浅白确实惹眼,无论在何处都容易成为人群中的焦点,即使戴着面具,也掩盖不住脸蛋的棱角跟嘴唇的温度。也有其他桌的人过来敬酒搭讪,不过都被何景同一一怼走了。洛梨此番行动,只为钓一个人,而那个人也果然如他所愿缓缓朝他游来。 星慎跟主桌说了些什么,随即端着酒杯走过来,“一个人?” 身位电灯泡的何景同,自知惹不起主桌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星慎来搭讪自己喜欢的人,敢怒不敢言——妈的,就当我死了吧。 洛梨碰了他的杯,“洛梨。” 星慎略吃惊,笑容更盛,“真名?跟一个演员很像。我叫星慎,星星的星。” 洛梨扶着面具,一副要摘下的样子,虚晃他一下,成功吸引了星慎的满目关注,却指尖轻点星慎的酒杯,似笑非笑,“说不定我就是呢。” 被美人触碰过的酒杯,隔着器皿触碰到的身体,带着点调情的意味。 星慎将酒一饮而尽,“我们是不是见过?” “五月二十八号,依德酒店。” 星慎眼皮跳了跳,将记忆中的绝色跟眼前之人对上,那时是个纯欲动人的精灵,而眼前分明是令人欲火焚身的尤物。巨大的反差令星慎生出好奇,“有趣。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诱饵在手,即刻抛下。 洛梨粉润的唇吻在高脚杯的杯壁,挑逗地望向星慎,“你可以自己试试,看看哪一种保护色才是我最后一件伪装。” 星慎摩挲着高脚杯,从口袋里把自己的房卡留给洛梨,“不如就今晚。” 鱼儿已经咬饵。 洛梨将房卡收好,待星慎回到主桌时还刻意承接他的视线。 何景同在一旁看得干着急,“洛……咳,”他小声道,“洛梨,你不会是动真格的吧?如果你好奇,跟我试一下就好了,主桌坐的可都是老手,他们玩起来能把人给玩死。今晚你可千万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