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蓝以秋
哭哭啼啼一整晚,于其然吃过教训,接下来几天变得安分多了,每天被亲亲被抱抱被爱爱,在两名雌虫亲密无间的陪伴下迷迷糊糊地度过了易感期的最后三天。 易感期结束,身体激素水平恢复正常,于其然的小脑袋瓜总算恢复灵光,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联系凌弋接他回家。他怕自己再在医院待下去真的会精尽虫亡,餐餐进补也受不住两个雌虫轮流榨精啊。 在于其然的强烈要求下,凌弋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悬浮车里多了一名裹得严严实实的小雄子。 于其然窝在座位上,对着光脑绞尽脑汁,写了删删了改,纠结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分别向霍思阳和秦贺发送了消息,告诉他们自己已经离开。 两虫同时秒回,内容也都差不多,无非是注意安全保重身体有事随时联系,字里行间透着满满的关心,让盯着屏幕一直不敢喘大气的于其然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他都做好会被埋怨、被追问为什么不辞而别的准备了,结果两虫默契的都没有提这件事。 压在心头的阴云瞬间散去,七上八下的心也暂时放回了肚子里,于其然转头看向凌弋,有些怀疑地问道:“你是不是跟他们提前说了?” 凌弋满是无奈,内心感叹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形象到底差成了什么样子,这么点小事都不能被信任,他伸手揉了揉于其然的头,认真回道:“我真没说,不过他们应该都猜到了,大部分的雄子在易感期前后对待雌侍的态度都可谓天差地别,情况好点的就是短时间内不愿意接触,情况差的,闹到要和离的也不是没有。” 于其然一脸懵懂,迟疑地点了点头,“原来是普遍现象……” 很好,这下渣得心安理得了。于其然卸下了心理负担,美滋滋地开始享受个虫生活。 住在大别墅的日子依旧慵懒闲适,只是总感觉无聊了些,在医院时他就天天躺着,回家后换了张床继续躺着,四肢都快要躺退化了。 夜晚来临,于其然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可能是出了点毛病,不然为什么会突然起了性欲,想要那个想得不行。 于其然把手伸到下面,想要狠心捏一把让那东西软下来,可又怕捏疼了自己不好受。 都怪那俩虫,一天到晚没事就拉着他做做做,天天不是在做爱就是在做爱的路上,弄得他的身体都上瘾了。 在心里把秦贺和霍思阳从头到尾数落一通后,于其然最终还是没能压抑住身体上的渴望,光着脚悄悄跑到凌弋的房间外。 “然然?” 于其然慢慢推开门,假装没有听见对方的呼唤,猫着腰一头扎进凌弋的被窝里,像只大号毛毛虫一样顾涌顾涌爬到凌弋身上,头埋在对方胸口,安静趴着不说话。 凌弋最开始还不太明白,以为是受了委屈来寻求安慰,便把他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后背。 待到怀里的虫红了耳尖全身发软,凌弋这才垂下眼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伸手解了于其然的裤子,握住里面的肉棒开始来回撸动。 “嗯啊……”于其然把头埋得更深,一边唾弃自己的堕落,一边颤着身子沉沦在欲望之中。 寂寞了好久的肉棒在凌弋的侍弄下很快变得性致勃勃,顶端吐出许多透明的粘液做润滑,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在快感积累到某个峰值后,于其然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动,一股浓郁的麝香气息在房间内弥散开来。 雄子的味道向来是最好的催情剂,凌弋有些意动,但他也清楚对方并不是真的想要做。 他扣住于其然的腰往旁一滚,两虫的体位便上下颠倒过来。凌弋退后一些,低头用唇舌去清理肉棒上残留的爱液,清理干净后重新提上裤子整理好衣物,然后躺在于其然的身边从后搂住对方。 “然然……”凌弋轻轻咬着于其然的耳朵,他看到对方脸上露出懊恼、烦躁的神色,心中微微叹息,但还是故作轻松地提议道,“明天我要回研究所处理点事情,然然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所里有个小型植物园,去参观一下?” 于其然皱着眉头,他现在满脑子都充斥着后悔,之前是被强迫的也就算了,现在竟然都堕落到上赶着被玩弄,都说黄赌毒不能沾,色欲伤身,果然是这样,看看,脑子都不听话了。 他挣扎几下想要逃离这张床,却被凌弋握住手腕牢牢困在对方怀里。 唉,不是他主动的,都怪敌方太强大。 于其然如此想到,走了个反抗的过场后他便不再挣扎,温顺地靠在凌弋怀里,心中的懊恼和自责渐渐消退,双眸覆盖上一层麻木的颓废。 “然然……”凌弋用了些力气去咬于其然的耳垂,想要把他从这种萎靡的状态中唤醒。 “嘶——疼。”于其然眯起眼睛表情微动,他用手盖住被咬的那只耳朵,满是委屈地回头瞥了凌弋一眼。 凌弋笑了笑,手按在对方腰身上有规律地按摩揉动,同时又将刚才的提议重复一遍。 宅惯了的于其然想都没想就要拒绝,凌弋适时捏了把他腰上的软肉,于其然顿时软了身子,哼哼几声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简单的几次互动凌弋便摸清了对方的心思,吃硬不吃软,惯于将自己包装成受害者的模样,一切决定和行为都属“被逼无奈”。 凌弋再一次按下试图逃回房间睡觉的于其然,看着对方满脸怯弱地乖乖躺下,他的心有些微微异痒。 有时候大灰狼演多了就真的变成饿狼了,更何况雄子和雌虫的相处模式向来都是你进我让、你退我追,雌虫永远贪心不足,他们好不容易才学会在雄子面前忍耐和伪装,可如果发现武力能更好更快的解决问题,试问还有哪名雌虫愿意继续隐忍呢? 凌弋用力掐了下自己的手臂,思绪在剧痛中回归理性,他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把于其然带走时那两虫明明发现了却还是默视,想必那几天没少经受灵魂的拷问。 一边是尊重雄子爱护雄子的理性守则,另一边是玩弄雄子掠夺雄子感性冲动,深度标记就像是一把打开囚笼的钥匙,尝过了性爱的滋味后任何一名雌虫都要面临这道恒古以来的最终难题,而当题目换成于其然时,难度更是翻了数倍。 一觉睡到第二天将近中午,于其然揉着眼睛准备洗漱,他对着卫生间的镜子发了好一会儿呆,零星的吻痕散落在脖颈,他掀起衣服转过身去看自己的后背,原本光洁白皙的肌肤被烙印了无数的吻痕,一路蔓延至腰部被睡裤掩盖,颜色浅些的是秦贺和霍思阳留下的,深一点的是昨晚不知什么时候新添的。 手指一松,宽松的衣摆在重力的作用下垂落,盖住了旖旎的风光。 想到一会儿还要出门,于其然强打起精神,打开水龙头开始刷牙。 凌弋工作的地方是中央星极富盛名的源光研究所,占地面积极大,悬浮车直接降落在了一栋银白色的高楼前。 于其然跟随在凌弋身旁,四处打量这栋充满了科幻风格的建筑,眼里充满了好奇,他正认真盯着墙壁上的立体投影宣传片,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 “然然你好呀~”一名长相俊美的长发雌虫抱着一束刚刚采摘的鲜花出现在于其然身后。 于其然被吓了一跳,他下意识转身,还没等看清眼前的雌虫就被对方塞了满满一怀的鲜花,“唔……你是……” 粉嫩的玫瑰开得正美,衬得于其然的小脸也更加娇艳,氤氲的红晕托着水汪汪的眸子,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樱粉色的双唇又软又甜,任何一名雌虫见了都忍不住想要凑过去咬一口。 黑色长发的雌虫同样被吸引,他微弯下腰凑到于其然面前,闪着渐变光泽的湛蓝眼眸倒映出一张可爱的小脸。 一股奇异浓郁的花香扑面而来,于其然这时候才看清对方的容貌,极其美艳一张脸,白皙紧致的皮肤看不出丁点瑕疵,五官精致立体,每一处细节都经过造物主的精雕细琢,最为引虫注目的便是那一双变幻莫测的眼睛,湛蓝的虹膜仿佛铺了一层粉状鳞片,呈现出类似蝴蝶翅膀的纹路,随着角度的不同呈现出或深或浅的蓝色金属光泽。 于其然还是头一次看到长得这么好看的雌虫,色如春晓之花,眉如墨画,面若桃瓣,生得风流韵致,俊美绝伦。他的目光被那双泛着奇异光彩的眼眸吸引,忍不住看出了神。 眼看着那雌虫距离于其然越来越近,凌弋忍不住皱眉,轻咳一声提醒道:“蓝以秋。” 蓝以秋好似没听见一般,弯着嘴角越凑越近,眼看着就要亲上,凌弋及时出手拎着于其然的后领子拽到自己怀里。 后脑撞到硬梆梆的胸口时于其然还有些懵,他仰头看了看面带冷色的凌弋,又看了看笑得花枝乱颤的蓝以秋,有些不好意思地抠紧了脚趾。 “轻点轻点,把小甜心都撞疼了。”蓝以秋蹙着眉头满是心疼地伸出手摸了摸于其然的头顶,半抢半抱地把对方拉到自己这边,“甜心不哭哦,我带去参观植物园好不好?这些花都是从那里摘的,很好看是不是,那里还有很多呢。” 凌弋的脸色更冷了,他早就看出蓝以秋对于其然有心思,只不过以前一直没机会接触,这次他专门挑了蓝以秋出外勤的日子带于其然来参观,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赖在所里没走。 蓝以秋斜了凌弋一眼,对于其然露出一个灿烂明媚的笑脸,语气柔和地怂恿道:“凌弋他还有事要忙,小甜心这么乖,你也不想打扰他工作对吧,跟我走好不好呀,我很会照顾雄子的,嗯?” 对方的声音清透又暧昧,尾音上勾,余音缠缠,听得于其然内心悸动,害羞的红晕一直蔓延至耳尖。 这个世界总是会对好看的虫格外关照,于其然也不例外,即便他并不喜欢和陌生虫接触,此时此刻也很难对着那张充满期待的美颜脸庞说出拒绝的话来,他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凌弋,身子被蓝以秋搂着倒向对方怀里。 看见这一幕凌弋颇感头疼,蓝以秋的容貌在雄子圈都是传开了的,最热闹的那段时间几乎每天都有雄子借着参观研究所的名义来找他见面。 过去蓝以秋对雄子没什么兴趣,次次都主动申请加班避开,可自从上次在医院闻到了于其然的信息素后他就像变了个虫一般,一看见凌弋就扑过来问东问西,跟个变态一样。这次也不知从哪听到了风声,翘班送花还上赶着卖脸勾搭,心里想的什么凌弋用指甲盖都能猜到。 蓝以秋用余光看着凌弋微笑不语,下一秒匆匆的脚步声从远处赶来,数名穿着白大褂头发凌乱的雌虫一拥而上,把凌弋围了个水泄不通,“凌博士!您终于来了,您上次提出的那个解决方案可真是帮大忙了,项目进度一下子推进一大截,发了好多奖金……咳咳,是这样的我们最近又遇上了点问题,您看啊,这里这个基因片段……” 原本安静的走廊一下子变成了研讨会,凌弋被围在最里头脱不开身。 蓝以秋趁着机会低头偷偷亲了于其然一口,软软的唇瓣比想象中的还要甜,他一手托着于其然的后背,一手勾着腿弯,用公主抱的姿势轻轻松松将对方抱起。 于其然顺势用一只手臂攀着蓝以秋的脖子,怀里的花不小心掉落几支,隔着数名雌虫的身影,他看到凌弋推开了挡在身前的一名雌虫就要往这边挤。 蓝以秋连忙抱着于其然往走廊另一头跑,一边跑一边喊:“凌博士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