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小刺猬
“婚礼……”于其然怔了怔,选择性忽视了前半句话的内容,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讨论那些不开心的话题。 于其然抿了下唇,大脑竭力幻想着自己期望的婚礼应该是什么样子,没有预算限制他可以放开了去想,然而贫瘠的脑海里浮现的尽是些影视作品画面。 他偏了偏头,用头顶去蹭霍思阳的下巴,“有没有什么方案一二三四五参考一下?我想要那种特别隆重、特别浪漫,参加一次终身难忘的……不过筹备起来会很麻烦吧,你着急吗?要不你再等等,唔……等到我生日那天举办怎么样?我算算,还有八个月时间,应该够用吧?” “当然,都听雄主的。”霍思阳将下巴搁在于其然的头顶,双臂环着对方的腰身,轻声说道,“我一定会让雄主满意的。” “哼哼,不满意就把你踢了,回头我再找十个八个的雌侍,换着花样办。”于其然撅起嘴,满脸的跃跃欲试。 “雄主,一下子找那么多,小心身体吃不消啊。”霍思阳半垂着眼,语气幽幽,他充满暗示意味地摸了摸于其然的后腰,后者顿时身体一僵。 面对霍思阳的挑衅,于其然当即便报复了回去,他用力拍打霍思阳的手臂,像只炸了毛的可爱小猫咪一样开始发脾气,“你乱讲!我身体好得很!” 霍思阳发出几声轻笑,手指顺着于其然的小腹向下滑动,“既然雄主身体这么好,那我可不可以再要一次。” “不可以!唔……都说了不可以……嗯啊……放开……”于其然再一次被压在了床上,白皙的脸颊再度染上情欲的艳色,赤裸的肌肤相互摩擦,生出暧昧的火花,在半推半就地挣扎了几下后,肉棒慢慢操进了那个柔软火热的小穴。 肉棒刚一全根没入,霍思阳便迫不及待开始摆动腰臀,速度力度与之前那次完全不同,把毫无准备的于其然操得娇喘连连。 “啊……嗯……太快了……你刚才不是这样的……唔啊……慢点……” 旖旎的情事又持续了很久,直到红日西落,于其然才得了片刻喘息的机会。他坐靠在霍思阳怀里,不情不愿地一口口吃着对方喂过来的饭菜,腿间的小兄弟在短短一天时间内经受了数次折磨,这会儿已经彻底歇菜了。 今晚的病房倒是安静得很,顾及着之前已经做了很多次,霍思阳和秦贺都很自觉的没有搞什么夜袭,然而于其然自己不争气,睡到后半夜体温急剧升高,后颈的腺体肿胀发烫。 自带落井下石属性的易感期又来了。 被潮热折腾醒的于其然迷迷糊糊睁开眼,朦胧昏暗的视线在房间内扫视一圈,在看清围在床边的三道身影时他既无奈又崩溃地叹了口气。 刚穿上没多久的裤子又一次被褪下,身不由己所带来的憋闷与不满在于其然的心中飞速膨胀,负面情绪即将爆发的前一刻,一条冰凉丝滑的绸带覆盖住了他的双眼,徐徐清风阵阵袭来,带走了身体上的灼热。 明明已经没有了储粮,肉棒却依旧顽强自立,不知是谁的唇舌包裹了疲惫的肉棒,含过冰块的口腔清凉舒爽,比体温略低的指尖捏住了胸口的两个奶尖,肉体上的凉爽很快抚平了情绪的躁动,于其然闭着眼哼哼唧唧地撒了会儿娇,意识逐渐陷入沉睡。 后半夜依旧是个好梦,充分休息了一晚后于其然的精神好了许多,只不过可能是受到易感期的影响,即便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却仿佛每根头发丝都散发着明勾暗引的诱惑,弄得霍思阳几虫不得不连打了好几支抑制剂才抑制住身体上的冲动。 易感期带来的不止是身体上的敏感,还有心灵上的寂寞。于其然也不想这样,可他真的忍不住地想要往霍思阳和秦贺身上贴,就像鱼儿离不开水,飞鸟离不开天空,娇小脆弱的易感期雄子离不开强大雌虫的照顾和保护。 于其然才不管那两虫明里暗里怎么吃醋怎么争斗,他只是依循本能,靠着卖可怜装哭的简单小技巧,就让他们二虫心甘情愿地一同守卫在自己身边。 数量翻倍安全感也随之暴增,于其然一度还想将凌弋也拉入自己的“护卫圈”,但却被另外二虫强行阻止。 在看到于其然背着他们偷偷找到凌弋并依偎在对方怀里时,秦贺愤怒得差点冲上去干架,就连霍思阳都少见的表露出一副冷冰冰的态度,面对两名雌虫明晃晃的驱赶威胁,凌弋只得暂避锋芒,谁让他没赶上深度标记的末班车呢。 没能再招来一位雌虫于其然多少觉得有些可惜,但两名雌虫也不算少了,一会儿靠在霍思阳怀里吃水果,一会儿趴在秦贺腿上刷剧,开心了就两虫各亲一口,不开心了就死黏在其中一虫身上,任由另外一虫怎么低头讨好也不肯分过去一个眼神,非把对方折腾得快要崩溃才肯罢休。 就连一向性情温和的霍思阳都差点被逼到发疯,试问有哪名雌虫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雄主躺在别虫身下还能无动于衷,更不要说于其然还故意表现出一副极其享受配合的模样,娇吟低喘从头到尾就没停过,时不时还要说几句想要和秦贺一生一世一双虫的情话用来刺激霍思阳。 “雄主、雄主……看看我……”霍思阳急切地抓着于其然的手不断亲吻,那双常年温柔的双眸此刻已经被爱而不得的痛苦折磨得晦暗无光,“雄主……求你……” 于其然好似没有听见,他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转而放在秦贺的腹肌上打圈抚摸,满心满眼只有那一头暗红的短发,随着对方起伏的节奏,嘴里嗯嗯啊啊地呻吟着,水光流转的眸子里透着被操熟的淫靡之色,“嗯啊……秦上将……嗯……我们办场婚礼好不好……只有我们两个虫的婚礼,唔……地点选在离原山谷,那里有好大一片花海……肯定会很浪漫的……” “婚礼”两个字深深触动了霍思阳的神经,白天时他才拿着两套婚礼设计方案和于其然讨论,晚上就听到挚爱的雄主要抛下自己和别的雌虫双宿双飞,憧憬未来的美好梦境被骤然打碎,心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像是被凭空啃去一大半,只留些许鲜红的烂肉在滴滴答答淌着血。 尽管知道于其然是故意这么说刺激他的,但谁又能时时刻刻保持绝对的理智呢,看着沉浸在快感中媚态百生的于其然,心中的天平终究还是朝着失控那一端沉沉落下,霍思阳再也无法忍耐,他扳着于其然的头落下一个凶狠、掠夺的吻,竭力搜刮着对方口腔内的每一处角落,似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取一点对方对自己的明确爱意,以此来证明他是被需要的、他没有被放弃。 于其然很不喜欢这种被强迫索取的行为,他的手在空中晃了几下,想要向秦贺寻求帮助,但下一秒便被霍思阳用力按住双手,唇舌的深吻愈发亲密,强而有力的舌头痴缠着不断躲藏的香舌。 “唔……”于其然用力蹬着腿想要引起秦贺的注意,然而很快他便意识到秦贺是故意没有回应。 相较于体贴入微、善解虫意的霍思阳,这几天秦贺总是会莫名其妙突然惹于其然生气,也因此没少被折腾,好几次都急到差点虫化,好在有霍思阳从中调解,不然他早就按着于其然再来一次爱的教育,然后等着被愤怒的对方解除关系了。 正是因为深刻体会过于其然折腾起虫来有多诛心,那真是字字句句往心窝里戳,所以这回轮到霍思阳受难时他深感同情,同是天涯沦落虫,相煎何太急。 秦贺默默看了一会儿,然后很自觉地抬屁股去一边歇着了。一贯温柔的医生发起疯来着实骇虫,若不是有着深度标记做制约,秦贺还真担心霍思阳会控制不住把小家伙肢解了吃掉,到时候可真成字面意义上的融为一体了。 面对气场大变,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混乱气息的霍思阳,于其然被吓得一激灵,意识瞬间清醒不少,他很识相地闭上嘴没有再去刺激对方,要亲就给亲,要操就给操,慢的快的照单全收,被咬了就呜呜哼哼不敢反抗,实在挨不住就喊几句思阳哥哥求饶,哪怕如此当晚也依旧被折腾得差点下不了床,最后还丢脸地直接尿在了对方身体里。 好在那时候他的意识已经不是很清醒了,高潮过后直接就晕了过去,不然高低要狠狠哭一通然后甩下两虫去找凌弋。 霍思阳抱着于其然去浴室清洗,精液混着尿液从后穴流出,顺着大腿滴滴答答往下掉,他却没有丝毫的嫌弃,只是专注认真地一直看着于其然熟睡的脸庞,似乎少看一眼对方就会消失似的。 秦贺被留下来打扫卫生,他倒也不生气,毕竟在霍思阳之前他已经把小家伙操射了两次,生殖腔被填得满满当当,如果不是于其然不愿意,这么多天做下来他怎么也能怀上了。 秦贺把手心贴在自己的小腹上,他能感觉到体内深处的生殖腔有多喜欢小家伙的精液,那里已经彻底被操成于其然的形状,每次龟头顶进去都能严丝合缝地将其牢牢锁在里面,肉棒抽出去后又像是个贪婪的守财奴,紧紧闭合腔口不让一滴精液溜走,哪怕撑到极限一动一晃,也不肯吐出丁点。 犹豫了一会儿秦贺还是吃下了手里的药,尽管他真的非常想要利用这个小宝宝来栓住于其然的心,就像某些上不得台面的争宠秘籍上写的那样,父凭子贵,雄子可能想不起来你是和他上过床的第几个雌虫,但他大概率会被可可爱爱乖巧听话的虫宝宝吸引,血脉相连的羁绊会促使雄子萌生亲情,只要不是恨急了雌虫,雄子基本都会默认让其留下。 只是这种方法实在太过卑鄙无耻,失败的概率也极大,都到了需要靠生宝宝来留下雄子的心的地步,两虫的感情大概率也已经走到尽头。 秦贺自认为于其然的心里还是有他的,通过数次肉体上的交合,他已经快要摸清小家伙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明明脆弱到一碰就碎,却还倔犟地装出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因为伤害过他所以心怀愧疚,却又不肯坦诚地表露分毫,一次一次试探着把他推开,在发现他死活不肯离开半点后便又是欣喜又是害怕,补救般的亲近撒娇,而后再次推开。 另一边,霍思阳拿着于其然最喜欢的猫猫水舀一下一下撩着水,耐心细致地清理着对方身上沾染的浊液,气氛难得如此温馨。 在经历了一场几近疯狂的性爱后,霍思阳的情绪已经平静许多,身体由内到外都充斥着于其然的气息,能够很好的安抚住他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恐慌。 他同样洞彻了于其然的心思,明白对方极其渴望纯粹、强烈的爱意来满足内心的空洞,却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无法表露。 是虫都会有脾气,在经历了漫长时间的无意识状态,好不容易清醒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肆意玩弄,说心里没感觉是不可能的,这种潜藏的怨念促使于其然选择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报复手段,一边沉溺情爱,一边利用雌虫间的吃醋嫉妒互相挑拨,一边又示弱卖惨,用眼泪浇筑保护自己的最后防线。 就像一个玻璃做的小刺猬,拿着扎手,放下又怕磕碎,不理他他就自己开裂,理他吧又会被咬一口,尖利的小牙也同样脆弱,咬狠了自己就断了,呜呜咽咽看得虫心疼难受。 对此无论是霍思阳还是秦贺都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他们能做的只有甘之如饴一直陪伴在于其然身边,用最纯粹忠诚的爱去守护他,等待着某一天的转机,亦或者最终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