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日
天是黑的,双手被束缚住,腿脚却被大大分开。 我呜呜挣扎,绳子捆得很紧,越挣扎越紧,不见松动的可能。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都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必要把我绑起来?我根本就没有反抗好吗? 我扭了一会儿,才恍然明白天不是黑的,只是我的眼睛被蒙住了。看来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点光亮都没有透过来。 不知道现在多少点了,只有咕咕叫的肚子提醒我应该到饭点了。他并没有封住我的嘴,让我可以大声呼喊。 “陈意悦!陈意悦你给我过来!” “嗒嗒”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听不太真切,直到他开口说话,我才发现他已经站到了我面前。 “老婆饿了吗?我马上做好饭了,等会就喂你,乖。” 我怒道:“喂什么饭,你给我松开!你神经病啊把我捆起来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违法犯罪,你在践踏法律!” 陈意悦呵呵轻笑两声,“老婆自己喝的牛奶,怪谁啊。” “你,你就是强词夺理,你这人怎么这样,再说我又没有要走,你捆我干什么啊?” 陈意悦提取出他关心的字眼,“走?这还要谢谢你啊,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把你栓起来呢。” “老婆,谢谢你哦。” 他的声音倏然放大,应该是贴着我耳朵说的。这讨人厌的声音,不用看,我就可以想象出他的表情。但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有服软才能让他冷静一些。 “我那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快把我松开,我现在还可以原谅你。” 脸颊被温热的指腹一点点摩挲,我为了表示诚意,忍住痒意动也不动。 哪想他根本没有回我话的意思,双唇都贴了上来,轻柔地吻咬我的侧脸。 我实在忍不住,侧了侧头。 陈意悦只手固定住我的下巴,继续亲吻啃咬我的脸,像一只小型食肉动物。 “你把我放开好不好,放开也可以继续亲我,我也想抱住你,解开我的绳子可以吗?” 我苦苦哀求他,都带上了哭腔。 “别闹,”他的手指伸进我的嘴里,夹住了我的舌头,让我不能说话,“老婆让我爽爽,我想你想得每天裤子都快顶烂了。” 我现在是完全没有挣扎的能力,被他捏住下颚后连嘴也闭不上,只能任他攫住舌头翻来覆去地玩,涎水将唇染得殷红。 “呜呜呜……” 眼罩仍未被解开,我只能凭借感应靠近那股热源,挺起上身努力讨好磨蹭。希望他至少给我一点光。 “天啊老婆,你看你现在好乖。” 陈意悦感叹道,欠揍得成功让我攥紧了拳头。明白这样是徒劳,我一下子松弛下来,不再回应他。 陈意悦抓起我的后颈,以免亲不到嘴。 我不给他反应,任他含住我的鼻子用牙齿啃咬,再用舌头由上及下地舔舐,将我的鼻梁舔得湿漉漉的。 不知他又哪里来的怪癖,我在眼罩下翻了个白眼。 陈意悦似是有所感应我的不耐,贴心道:“没关系,老婆我不嫌你脏,我给你舔舔,舔干净就是了。” “窝…唔…不……唔…刚!” 他夹住我的舌头,让我话都说不明白。不过我在心里腹诽道,这狗东西还好意思嫌我脏,我现在碰都不想让他碰。 “给老婆洗洗眼睛。” 湿滑的触感蔓延到眼部,却因为隔着层布尚能控制,我松了口气。不过舌尖柔软的触感实在让人不喜,像是什么张牙舞爪的触手怪一样变态。 眼罩被浸湿透后,眼皮也被彻底濡湿,他的舌尖抵住了眼球的位置,一下下地戳弄,仿佛在试探是否足够坚硬。 我怕他让我眼部失明,被他手指摁住的舌头开始主动打蛇上棍,舌头缠延而上,缓缓舔弄纤长的手指。 陈意悦欣喜道:“嗯?老婆想要亲亲了?” 我快速点头。 “不要急嘛,老婆你还饿着呢。等我舔完你,就喂你吃饭,然后我们再好好亲热一下。好不好?” 我根本无法说话,也无法说“不”,问我有何用。 兴许是我主动了,陈意悦高兴了,把我的眼罩撤了下来。 我眨了眨眼,看见的却还是一片黑,惊慌地看向四周。 “看什么啦,我在这里。” 陈意悦不满地将手指从我嘴里抽出,双手一起捧住我的脸,舌头忽地舔向睫毛,再将舌面滑过眼皮,整个眼眶都变得水淋淋的。 我不喜这种感觉,努力转头,逃离他的舔弄。 他的力气确实比我大得多,被我的逃避惹怒,舌尖蓦地抵住了眼球的边缘,用上了力气,像是要将眼部神经按压爆裂般恐怖。 我瞬间安静下来,任他发泄。 等他为我消完毒,他却又给我戴上了眼罩。 “为什么?我不想戴这个。”我抗拒地后退。 陈意悦在我的后脑勺结结实实捆好眼罩,拍拍我的头顶,“不让老婆体验一下这种感觉,怕是下次还想逃。乖了我就放你。” 我连忙道:“我已经乖了。” 陈意悦哼笑两声,捏了捏我的鼻子,“还不够呀。” 疯了,真疯了。 我终于明白陈意悦开始的服软是因为什么了,这狗东西就是想骗我主动去休学,再让我的所有联系人都以为我自愿在外面休息。这样将我关起来,还有谁会来找我呢? 陈意悦,我在嘴里咬牙切齿念这个名字,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