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十四 仪式 01
*架空瞎写/人外/HE/克苏鲁元素擦边,微微量/或许有一点点恐怖 他感觉到了那个东西,就在他的身边,这样的感觉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一开始还不太明显,但是逐渐他越来越清楚的感觉那个东西的存在。若影若现,没有实体。 那个东西也不是一个人的模样,它印在墙上的影子是一个长条的形状,边缘光滑,没有四肢,也或许是影子上没有印出来。当时他一个人待在自己的小木屋里,研读自己新得的笔记直到半夜,小屋里只有他面前的蜡烛照出了一片光。 他记录下了自己刚刚解读出来的一段文字。满足地合上了笔记,他的大脑已经开始疲惫,不适合继续看下去。也就是在这时,他抬起头,看到自己前方的墙上映出了一片黑影。 蜡烛摆在他的面前,他自己的影子在后方,然而现在,他面前的墙上却出现了一个黑影。 他知道那就是那个东西的影子,他盯着那个影子看了一会儿,大约也就是这几次眨眼的时间,那个黑影就突然消失了,那个东西的存在也就变得淡薄起来。 他的心里没有太多恐惧,慢吞吞地收起来了自己的书籍笔记,躺倒床上,闭上眼没过多久就陷入了沉睡。 那个东西出现在一次仪式之后。 他在集市之后得到了一本笔记,好奇之下进行了上面所记载的仪式,需要准备的东西珍贵又繁复,他花了很长时间才集齐所有的材料。笔记告诉他仪式会召唤来不可被记载的生物。那个笔记上就是这么写的,在“不可被记载的生物”之前,还有连着三行的疯狂的涂改的痕迹,几乎要划穿那张坚韧的羊皮纸。在这个词语之后,又是大片的不可辨认的疯狂的呓语。 记录在纸上的呓语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确实是,那笔记上的语言不是十分偏门,至少对于他来说是十分易于解读的语言,即使笔迹混乱,他也能够看懂上面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词,甚至是作者的拼写错误,但是那一大片的文字,他只能看懂其中零星的几句充满恐惧的话。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古怪的笔记,让他起了难得的好奇,最后在收集完材料之后进行了仪式。 相比较召唤仪式,那个仪式更像是一个打开什么通道,这两者的区别可能是会毁灭一个城市还是可能会毁灭一个国家。如果是法师塔里的人,估计会立刻把这个笔记销毁,但他不是法师,他也不在乎自己是打开了一个通道还是召唤出了什么怪物,他在乎的只是自己的好奇心能否得到满足。 他的仪式成功了,毫无疑问,他还从来没有过不成功的实验,他画下的法阵,摆放的物品在仪式完成的那一瞬间消失了。但是除了这些,现场并没有任何变化。 他坐在原地耐心等到了天亮,阳光破开了黑暗,他的四周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他思考了几秒,最后决定去补觉。 他很快就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他还有很多笔记可以研究,没必要死磕在这一本上面,再三天之后,他感受到了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存在,但是很模糊。 他能够感觉到那个东西隔开的空气,带起的微弱的流风,当它出现时空中的元素都出现了一些异样。但是他无法通过这些信息判断出那个东西的模样,它所在的位置。 他没有十分在意,但是自从那次之后,那个东西就变得逐渐清晰了起来。 它原本是和空气无异的存在,但是在一个月之后,他不仅能感觉到它的大概位置,还能感觉到它的触碰。 像是微风吹过衣服,很微弱,但确实存在。 在两个月之后,他看到了那个影子。 他并不是没有召唤过奇怪的生物,也不是没有开启过奇怪的门,他自认已经见过了很多东西,但还是没有看到过那样的东西。 他甚至还找不到什么词语与形容,不知道它是什么,只能笼统地说是那个东西,甚至不能确定那是否是个生物。 三个月的时候,那个东西已经可以影响到实体了,他不确定那算不算触碰,称作为影响总没有错,偶尔他掉在地上的笔会突然出现在桌上,摊开在地上的书被翻了一页,调制的饮料少了一半。 那个东西也开始影响他的视觉,这么说的原因是因为他知道,他原本的天然的眼睛应该是看不见那个东西的。而现在他在某些时候,能够感受到了空气的扭曲,一同扭曲的是他的视觉和空气中的元素,这些异常告诉他,它在影响他的视觉。 他对这些变化很有兴趣,他天生没有恐惧的情绪,没有感觉到害怕。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它注视。 在他出门参加集会回来之后,那是他三个月第一次出门,中午离开,直到深夜才回来。 他很累,回来稍微整理了一下就躺下睡了,在接近凌晨的时候,强烈的被注视感让他突然惊醒,他看到他周围的空气都扭曲,像是变成了水波纹,也像是颜料混合没有调好的模样,他知道它在注视他,这样的变化持续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然后突然消失。 他用被子盖住了头,重新陷入睡眠。 在三个月又十天的时候,他开始听到它的声音。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声音,不是他听过的任何一种频率,任何一种语言,他听不懂它说的话,或许它发出的声音也根本不是语句。 他想了很久要怎么去形容那种声音,最后觉得只能勉强用大教堂的管风琴类比。 辽阔的,空灵的,不可触碰的声音。 在那之后,那个东西一天比一天清晰,到现在,他已经能够在余光里看到它的一角。 只一角,是铁灰色的皮肤,会随着它的呼吸起伏。 他开始尝试把自己接触到了东西记录下来。 他还记得那个笔记上边疯狂和鲜血的痕迹,他选用了自己仅剩的几张空白的人皮纸——这还是十几年前的存货,和教堂带出的羽毛笔进行书写,使用的文字也是教会的文字。 他写了一次沙漏的时间,开始检查自己的成果,他以为自己进行的是具有逻辑的正常的书写,但是他看到他进行保存了很久的纸上是一片鲜红的涂改痕迹,他后知后觉感觉到了疼痛,他看到那只羽毛笔已经在他的手里断成了两截,属于教会的神圣的力量在烧灼他的骨肉,他流下的血布满了那张纸,在滞留了三四秒后,被他血液沾染的部分出现了烫焦的痕迹。 他用药水修复自己手上的伤口,心疼地把书写工具都收回了自己的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