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二十三条罪证在线阅读 - 其九 异装 01

其九 异装 01

    *02开始第一人称攻,背景无考据

    *双性受

    01

    他被一位贵族买回了家。

    在过去有很多人想要买下他,因为他是不败的胜者,他讨厌贵族们高高在上的仿佛看着一条狗的表情,作为胜者他可以拒绝成为他们专属的奴隶,留在角斗场。

    但是胜利永远不会长时间停留在一个人的身上,他被一个强大的对手打败了,对方是一个强壮到几乎不像是正常人类的努力,属于某一个被他拒绝过的贵族。他输掉了那一场比赛,曾经为他欢呼的贵族们在咒骂他,但他已经听不到那些声音了,他的耳朵充斥了长鸣,浑身的剧痛,他感觉到他的血液在从伤口处流出,也带走他的体力,他快要陷入昏厥,但他还记得那些昏迷的奴隶们收到了什么样的对待,只能勉力支撑着神志。

    等到那些贵族们欣赏够了他落败的狼狈,角斗场的人才将他抬下去,他以为自己会被放在那些坚硬的木板上,但是没有,他陷入了柔软的棉花当中。

    这不是败者可以享受到的待遇,他努力睁开自己被揍到肿起的眼睛,视线有些模糊,他看到洁白的床铺和站在床前的衣着讲究的人。

    他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但是能够看到他伸过来的手,那双手很冰拨开他污脏的头发,贴着他被紫青的脸上,那冰凉似乎缓解了他滚烫的疼痛。

    他听到他们在说话,但是没有听到太多,很快就陷入了昏迷。

    最后他在一个简单却舒适整洁的房间里醒来,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妥善包扎处理过了。

    很快就有男仆过来照顾他,还有一个医生,每隔三天都会来检查他的伤口。毫无疑问,他成了一位贵族老爷的专属奴隶,说实话,他觉得这位老爷对他的奴隶实在好的过分,虽然据专门照顾他的男仆说他的主人只有他这一位奴隶。

    男仆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看不起他,根据他偶尔的唠叨来看,他知道了他的新主人是一位真正的优雅的绅士,有很好的经商天赋,喜欢诗歌和音乐,对待所有人都是彬彬有礼,男仆想不通他为什么会从角斗场带回这么一个粗俗的,野蛮的奴隶。

    最后只好把原因归结与他的主人心地善良。

    他养病养了近一个月的时候,彻底康复了之后才被允许去见自己的主人,他有些笨拙地换上那一身对于他来说有些过于讲究的男仆的制服。然后被一直照顾他的那个男仆带路去了庄园的一处花园。

    期间路上,忍无可忍的男仆还替他整理了一边衣着,系好了领结。

    当时是春季,阳光和煦,鲜花也真好开放,在下午茶的时间,他被领到了他的主人面前。

    他的主人,那个贵族老爷,那个真正的绅士,正在花园和他的夫人一起享用下午茶。

    他们坐在阳光直射不到的阴影处,正笑着谈天,他走近了些,那位绅士就将手中陶瓷茶杯放下,半侧着身子看他们。

    他站在阳光下,穿了一层又一层的衣服,被照地全身发热,走在他前面的男仆行了个礼,他直愣愣地看着他的主人,忘了刚刚学会的礼节。

    那个男人坐在艳红饱满的月季花丛前,他有着金色的发,松松束在肩上,白皙的肌肤因午后的阳光泛着红,带着笑意的嘴唇也是淡红色的,他有一双冰蓝的宝石一般的双眼,看着他的时候仿佛在注视着他的毕生所爱,,让人恨不得将自己的心脏都献给他。他的视线一离开他,他就感觉到了失魂落魄的滋味。

    他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直到听到女人的娇笑声才手忙脚乱地行礼。

    他觉得自己脸上有羞赫的烫意,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是否会在心里嘲笑他突兀的鲁莽。

    他留在了自己的主人身边,就像是他的贴身男仆,他不是一个贴心的男仆,夫人和管家都颇具微词,但主人仍然坚持自己的决定,他原本的贴身男仆没有被换下,只是多了一个人时刻跟在他身边。

    他曾经问过自己的主人为什么坚持吧他留在自己身边,主人笑着对他说他需要一个人时刻跟着自己的身边保护他。

    02

    主人的夫人是个体弱的美人,在我到主人的身边的半年后就开始卧床不起,像那天两人一起享用下午茶的场景在也没有出现,病魔来势汹汹,夫人坚持了半年就不治身亡了。

    主人十分伤心,他开始彻夜失眠,和我倾诉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懂他的人,他郁郁寡欢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也同样病倒了,整个伯爵府都愁云惨淡,为了更好地照顾主人,我和另一个贴身男仆轮流彻夜守在主人的床前。在主人病倒后,他的睡眠时间反而更长了一些,但有些时候,在深夜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的辗转反侧。

    有一天,我没有想以前一样守原本的守夜的位置,或许是主人长时间对我的宽容给了我越界的苗床,又或许我本来就是卑鄙的恶劣的混蛋,总之那天,我坐在了主人的床边上。

    主人应该是听到了我站起又坐下的声音,他翻了个身,面对着我的那个方向,我们离得很近,房间里十分黑暗,但我的眼睛适应了这黑暗,至少能够看到见东西。我听到主人的呼吸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也在疯狂地跳动。

    我听到主人轻轻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可以信任你吗?”我的主人问道,他的声音听起来又湿又软,像是被泪水浸泡过,我的所有心思都被他牵引走了。

    我回答他:“我是您的,主人。”

    我感觉到自己语言的苍白,徒劳无功地补充:“您救了我一命,我的生命就是您的,我的所有都属于您,您当然可以……可以信任我。”

    听听我说的都是些什么蠢话,我想起主人在花园里读诗的样子,那甜美的诗句从他的唇齿中流出都像是最高贵的蜜糖,我听过那么多诗句,现在脑子里却只剩下主人浅笑着的脸。

    他笑了一声,有点闷,应该是那个柔软的枕头的缘故。

    他的手从床上垂了下来,在我面前晃了晃,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下意识伸手握住那双细嫩的手。

    他也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我再一次感觉到羞愧和自卑,我的手不仅粗糙还布满了伤痕,我想收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拽住。

    “谢谢你。”他说道。

    在那一刻,我愿意为他去迎接死亡,不,或许说在我第一次见到主人,在那个花园——在角斗场的 那个房间里,他的手覆在我的脸上,我的身心就完全属于他了。

    我愿意为他做一切事,只要他愿意我去做。

    在主人睡着之后,他的手松了开来,我为他重新盖好了滑落的被子。

    在那之后,我能够明显得感觉主人对我更加亲近了,在出席舞会的时候,他也更愿意带上我,我不由为这样的变化感到雀跃,但事情很快就朝着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方向发展。

    在那天下午,是我的休息日,我没有亲人,没有情人,大部分的休息日都是向平常一样工作,有的时候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

    贴身男仆都有一个单独的房间,我就住在一开始养病的时候住的那个房间,这个小房间是我的独有的私人空间,当我待在房间里的时候,都格外地放松。

    那天原本是我的休息日,但是在下午茶的时候,管家摇铃要我为待在房间里的主人送去下午茶。

    说是主人的指定。

    我端着那个盘子到了主人的卧房,在开门之前,我没想过自己会看到那样的场景。

    我差点打翻了我手上端着的盘子,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直到主人轻声说:“进来呀。”

    我低着头走近了房间,将托盘上的茶点摆放到主人面前的小桌上,我感觉到自己的紧张,手有些颤抖,倒茶时,水都差点剪出。

    主人看着我将东西摆放好,突然开口问道:“你为什么都不看我?”

    “是因为这样的穿着太奇怪了吗?像个怪物?”

    我敢发誓我绝对不是因为这个理由才避开主人的目光,我在他的身边单膝跪下企图对他表述自己的真心。

    “不,不是的。”我又开始结巴了,脸上烫得不行,我只能看着地板上的花纹才能继续把话说下去:“您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我说的确实是我的真心话,从我见到主人的第一眼就觉得他是我所见过的最好看的人,更何况是现在。

    坐在卧室里等待着我的主人没有穿他平日那套行头,他穿着一件绣着精致花纹的天蓝色的裙子,坠着蕾丝的裙摆都垂到了地上。我不知道着条裙子的样式。我只能够看到主人被掐得极细的腰身,和露出的雪白的脖颈胸膛。

    衣襟的领口很低,他微微隆起的雪白的乳肉有些露在了外面,甚至露出了一点乳沟。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主人是个男人,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但是他怎么会有少女一般的乳房?那模样真的不像是什么东西填充起来的。他浅金色的头发也梳成了简单的女人的样式,露出的耳垂上坠着浅蓝色的宝石,如果不是那张带着浅笑的熟悉的脸,我真的会以为是有什么少女闯入了主人的房间。

    是的,是少女,当我进门的时候,主人就坐着浅笑看向我,窗外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让他看起来像一位纯洁的少女,像羞涩的第一次进入社交场的淑女。

    “如果穿上裙子,您就是绅士们最追捧的淑女。”我的赞美依旧是这么得干巴巴,但主人依旧发出了低笑,他让我不要继续跪着了。我就站起,继续为我的主人准备下午茶。

    我能感觉到主人一直在看着手,他带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紧紧握着那一把小巧的女式折扇。

    他在紧张,他为什么紧张呢,他明明知道他可以信任我,主人就是我的一切,我对他说过的,主人还是不相信我吗?

    在倒茶之后,我推了一步,主人喝了一口,茶杯的边缘沾上了他的口红,是浅淡的红。

    他又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唤回我的神志,他站了起来,面对着我。鞋子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和平常不同,他或许也穿了女式的鞋。

    主人的脸很红,眸光闪动,看起来有些羞涩,他对着我伸出了手,轻声道:“来。”

    在那一瞬间,我仿佛回到了角斗场上,热血在沸腾,我面前站的事我要征服的对手,但是我知道我已经被我的主人征服,我的动作都被他控制,我朝着他走去,握住了他的手,另一手顺势搂住了他被禁锢着的腰。

    主人只到我的下巴那么高,被我揽住后就显得娇小,他抬头看着我,微张着唇,他的呼吸也很急,露出的雪白的胸口起伏着,他闭上了眼,我便低头吻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