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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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过了共进午餐和兜风的环节,按照流程,两人回了家该好一阵你侬我侬才对。 然而,天降的工作永远总比天降的竹马更先到来,江今序站于玄关处,这才一会儿不看手机的功夫,那开启震动模式的手机就已经把消息弹到了99+。 “公司临时来了合同,等下我得出趟门。”江今序停止换鞋的动作,随后仰头跟从进门起就脱干净了的迟请青报备行程。 迟请青现在的站姿颇为滑稽,他一条腿上的裤子已是迅速褪到了脚踝,光溜溜的腿呈映于江今序的眼里,一摞摞堆积起的布料层层叠叠裹住那截透白,像极了套圈游戏中不费吹灰之力便投下了其价值最高的玉石。 而迟请青另一只腿的小腿根处还挂着脱掉一半的裤子,这便导致远远望去,他带给江今序的感官不太妙——整个人宛如根被剥皮了的香蕉。 迟请青下意识以走光了的那条腿的膝盖抵住半掉不掉的裤子,但这举动却好巧不巧的使他露出内裤的角。 “你…记得早点回来。”闻言愣神半晌的迟请青动了动唇,别扭的蹦出几个字来。 浴室响起哗哗水声,许是迟请青的私心作祟,他想再多听听一扇门之隔后爱人的动静,无论脚步声也好,说话声也罢,所以,迟请青把淋浴的水流开得不算大。 与此同时,江今序挪动到餐桌旁,他本意是想取一杯凉水润润喉咙,谁料随缘一扫,竟发现桌上的垫布似乎和记忆中的有些不太一样了。 垫布之下渗透进了零星白点儿,江今序一时好奇,便掀开垫布,用指腹蹭了把桌面的干涸。 那是奶油滴上的痕迹。 ….迟请青最近都在偷偷烤蛋糕? 江今序轻手轻脚的将桌垫放回原处,在去厨房侦查前,他还多瞄了眼摆在浴室门口干爽的拖鞋。 江今序慢慢朝厨房挪去,后打开了冰箱。 佩戴的戒指与箱门上镶嵌的磁铁条撞出了灵魂相拥的行星。 他瞧见了迟请青努力藏在几颗西蓝花后的食用奶油喷桶,以及周边用来练习挤“生日快乐”字样的巧克力立牌。 新手上路总是挑战重重,立牌上的“江”字写得那叫一个千回百转,若不是角落处的日期提醒,江今序兴许会认为他写的是个“迟”。 江今序随手翻开了日历。 不知不觉,竟是四月快要到来。 客厅的角落里,迟请青扎绑的玫瑰半成品倒是红得足够燃烧,它安静的等待四月的某个日子,来段擦枪走火。 ….. 俗话说,爱人之间上演的勾/引戏码是永过不腻的情/趣。 迟请青就趁着江今序不在家之际,搁网上搜来不少招式,人是愈发的为所欲为。 近来,他们做那种事的次数少得可怜——不是江今序在公司忙得焦头烂额,就是迟请青练歌累得晕头转向。虽说迟请青每次去办公室挑逗江今序的架势都像是要玩发大的,可真到了最后,他们不过以纯情的牵手或是接吻收场,如同一后劲极强的烈酒被生生兑成了杯白开水。 时间偷走了本该烙在颈部的吻痕,还变本加厉的窃取了更多亲热交流。 而从调色盘中漫出的颜料归还了被遗失的花,并颇富技巧的指挥着两瓣紧密相贴到不分你我的唇。 啧啧水声如同在酿制陈年美酒。 悄悄地。 迟请青用了江今序的沐浴露,刷了江今序的牙膏,并从衣柜中翻出了件江今序的宽大衬衫。 他手忙脚乱的缩进了江今序的衣服里,衬衫堪堪盖住那小半个浑圆,尚沾着水珠的下/身变得凉飕飕的。 迟请青被江今序的气息填满,他正透过周遭事物,和江今序来了个隔空拥抱。 怪就怪迟请青的睡姿不够严谨,他躺床上左翻右翻,硬是将衬衫掀到了胸口界。由胸往下,裸露在衬衫外的皮肤畅快的接触着空气。 不知何时回家的江今序坐到床畔,他看着非要挤在自己枕头上睡的迟请青,不觉好笑的给人掖了掖被子。 赶巧时机的迟请青来了个漂亮的蹬腿,被子落地,一位近乎于全身赤/裸的爱人惊喜的出现在江今序面前。 迟请青两条白皙匀称的腿因侧卧而并拢,其腿根紧紧夹住衬衫的垂角,那光滑的小腹也随迟请青呼吸的节奏,时不时顶出个起伏的弧度。 江今序把人从上到下、从里到位摸了个遍,最后,手掌环住了迟请青同样沉睡的xing/器,开始撸/动。 睡着的迟请青估计是误以是自己没羞没臊的做了个春梦,他脸颊微红,半张开的嘴泄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这件单薄衬衫已是尽力到极限,根本掩盖不住其下的挺/立。 江今序抬手撩开了碍事的衣摆,他俯身,被撑满了的腮帮子圆鼓到又可以与仓鼠媲美的程度。 迟请青舒服的蜷了蜷脚趾。 .... 迟请青再次恢复意识时,他正抱着被子一跃坐起,透过敞开的卧室门,他刚好可以看到从洗手间出来的江今序。 他猜测江今序是才到家不久,毕竟他有江今序身上还穿着外出那会儿的衣服未有更换为证。 迟请青迫不及待想让江今序瞧瞧自己折腾出来的“新杰作”。 他正要下床朝人奔去,谁料这脚还没挨到拖鞋呢,双腿一阵猝不及防的绵软,将迟请青定回了床上。 迟请青意识到有什么不太对劲,但掀开被子,下/身并未如他想象中的糟糕凌乱,就连床单,除去被他蹬皱了的痕迹外,未见有其他显眼污垢。 可能只是自己睡抽筋了腿吧。迟请青乐观的找到了一个说得通的理由。 他就这样孩子气的撩起衬衫下摆,迈着猫步晃到江今序面前,被蒙在鼓里的迟请青始终不知晓江今序早就回来了,并顺势把人吃/抹个透。 迟请青踮起脚补足身高差,神色专注的望着江今序。 但迟请青很快就生气了——因为江今序给出的反应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平静”,他眼睛一眨不眨的扫过迟请青,就跟每天下班回来看到一桌家常菜一样,甚至还没舌/吻的反应激烈。 迟请青颇为受伤的扣紧了他故意散开的扣子,愤愤不平于心里吐槽网上搜来的东西都是骗人的。 他叹了口气,正打算宣告惊喜失败,无功而返折回卧室换上规矩的睡衣时。就在扭头的前一秒,迟请青察觉到整个洗手间的异样: ——洗澡后残留着水印却并无热烟的房间、梳妆台前被打翻了的洗手液….以及,洗衣盆里撂着的、和卧室床上铺着的、一模一样的单子。 “醒了?” 江今序的声音里蒙上层性感的沙哑,像是有雨打击过枫叶,又像在给冰激凌淋浇了层黏/糊的芝士。 如果说迟请青这会儿再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就是纯粹的傻了。 江今序的下巴尖儿还挂着滴亮晶晶的水珠,他张嘴,水珠也跟着肌肉而动,不出意料的失去支撑点滑了下去。 滑到了锁骨的对称中心。 灯光的紧密包围及迟请青的擅自美化下,江今序宛如戴了串水滴形状的项链。 有人的呼吸乱了节拍,他两三作步,过去将迟请青拦腰抱起。 迟请青只记得他被江今序粗/暴的丢回了床里,而后,那件衬衫在撕/扯中彻底报废。 江今序打开了床头柜,从迟请青收集的“小物件”里,精准的摸出了唯一一瓶带有cui/情效果的润/滑。 异样的快感来势汹汹,若涨潮般,很快席卷过迟请青的身体。 “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床头柜里都藏了些什么吗?” 恍惚间,迟请青听到了江今序抛出的话。他刚仰起头,想把江今序近在眼前的脸再看清些时,却被额角淌下的汗迷住了眼。 无间断的吻勒令迟请青把解释的话语混着交换的唾/液悉数吞下,他嚷嚷着不要,扭着腰尝试逃离,却次次都被江今序抓住脚踝,一点点拖回到那整洁的床单上。 前后夹击导致迟请青的两端输出全空,一小时过去,再也流/不出其他东西。 他脱力的歪进江今序怀里,破相了的嘴一张一合,像是在控诉某人恶劣的行为。 “明天我会帮你请假的,”江今序扶着迟请青的腰,把人搂去浴室,“好好休息。” 明天…不是周末吗?迟请青混沌的大脑勉强蹦出今天的日期,不过他也无暇深入思考了。 迟请青迷糊着,用剩余不多的力气,把手虚虚的搭在江今序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