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下家（顾望兰H）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下家（顾望兰H） 江霖说道：“对不起，明明说好了要跟他断干净的。” 顾望兰微笑道：“我倒不觉得意外。” 江霖不由得灰心起来，放下叉子，抬手扶着额头，闷闷说道：“这都是第几次了？你老是听我说对不起，也听得烦了吧？” 顾望兰敛起笑容，右手拿起餐巾放在桌上，说道：“江霖，你不用对我感到抱歉。你跟爸爸的事情，我现在试着想开点儿。我希望你也是，我们都不要太为难自己了。” 江霖两根手指捏住杯中的吸管，轻轻搅动饮料和冰块，冰块撞击杯壁，发出喀喀的声音。 顾望兰像是在开解自己，说道：“我们都得让自己快乐一些，否则这段关系到了最后，只剩下不快。” 江霖抬头苦笑道：“我们要是那种没心没肺、浑浑噩噩的人，反而能轻松很多。” 顾望兰笑了笑，说道：“如果是那样，你和我也不会在一起了。” 广场上悠悠飘来一阵明快的小提琴声，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在水池边拉琴，人们渐渐都围在他身边欣赏乐曲。 晚霞漫天，斜阳之中，所有建筑物都沐浴在茫茫的暖金色之中，看起来都是一种颜色。 现在他们坐在这里谈论感情，纵然很难，但冥冥之中都觉得，以后不一定还会遇到这样一个人，体验这样一段关系了。 这么一想，无奈怅惘之中，又多了一分释然…… 江霖那套新房子，在电影节期间赶着竣工了。回到S市，望兰就帮着江霖搬进新居，也陪着他住了两天。 这一晚，江霖工作结束得早。两人搂抱着躺在床上，彼此都感到了欲望的苏醒。 江霖仰头看着顾望兰，顾望兰摘下了金丝眼镜，低头看着他，一言不发，那目光像是隔着千山万水。 虽然身体紧紧依偎，两个人的距离却像是很远。 江霖低低唤道：“望兰。” 顾望兰一条手臂搂着他的后背，翻了个身，轻轻将他压倒在床上。 江霖两条胳膊搂着他的脖颈，顾望兰掀起他的睡衣，低头端详着他一身莹白的皮肉，微笑道：“上次在海岛晒黑的印子，现在都看不太出来了。” 这一句话，又让江霖感到望兰还是那个望兰。 于是他们拥抱着接吻，江霖脱掉了全部衣衫，赤条条躺在望兰身下。 顾望兰耐心地打开他的身体，把性器深深插入到他的洞穴之中。 为着这一场久违的结合，江霖的身体兴奋战栗，一双眼睛半开半阖，躺在枕上，小声哼哼着。 顾望兰搂着他的两条腿，纵身挺动起来。 过了一会儿，顾望兰又拉着江霖坐起身。两人面对面相抱，下体紧密相连，他们一下一下挺腰摆身，积极迎合对方，干得淫水四溅，濡湿作响。 一阵阵酥麻快感从下体传遍全身，渐渐地，顾望兰躺了下去，变成江霖高高骑在他的腰上。 顾望兰一边拉着他的手，轻轻拨弄他尖尖的手指，一边仰头看着他做爱时的神态。 江霖的表情迷乱又痛苦，两手撑着望兰的胸口，不断摇摆着腰肢和屁股，一遍遍重复着抬起和放下的动作。 那湿润紧缩的花穴主动吞吐他的肉柱，节奏又快又急。他两条白生生的腿也跟着动来动去，激烈得像是在骑马。 或许是这个姿势插得太深了，深深贯穿的快感太过刺激，江霖逐渐往前伏倒，趴在望兰的身上，低头来吻他的唇。 顾望兰也就抬头接受他的吻。 两人头颈相交，他把他的唇舌都勾缠过来，含在嘴里细细吮吸。 江霖的身子软成了一滩水，无力地伏在望兰胸口，呻吟着呼唤他的名字。 顾望兰抱着他颠倒了一个位置，两人又恢复了最初的姿势。 望兰压在江霖的身上，发起狂乱而又激烈的攻击。 江霖在他胯下颤抖颠倒，头发散乱，双颊潮红，仰着头急促地呼吸。他双腿大大敞开，心甘情愿被爱人肆意肏干。 不知不觉间，望兰的手抚到了江霖的颈部。 江霖正沉醉在性欲之中，蓦地惊醒过来，瞪着一双湿漉漉的凤眼，惊诧地看着望兰。 顾望兰在他身上激烈地晃动着，额上偶然滴落透明的汗珠。 顾望兰看他的眼神直勾勾的，一只手只是放在他的脖子上，始终没有做出其余的动作。 于是，江霖试探着拿起他那只手，送到自己口中，一根一根啜吸他的手指，软舌缠裹挑逗，把他的手指缝儿舔得又湿又热。 顾望兰笑了笑，低头抱紧他。江霖就看不到他的神情了。 事毕，他在他的身体里射了出来。两人收拾干净，都不觉得疲惫，便躺在一起说了许久的话。后来江霖困了，就在望兰的怀抱里睡去了。他始终也没问他，刚刚为什么要摸他的脖子…… 过了几天，顾望兰仍旧住回了他自己的寓所。 他们也都考虑过同居的可能性，但都觉得，目前还没必要生活在一起。 望兰虽然在放暑假，但博士学位近似于一份全职工作，暑假也有不少任务，并不意味着可以优游闲散。 江霖这边的工作更是繁忙。电影节的话题度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江霖不论去到哪里，都能感觉到，周围的人明显高看了他一眼。 在这样的目光中，一个人做起事来，也就更加得心应手了。 下半年，第二季的拍摄工作提上日程。 节目组商量着在正式摄制之前，先让江霖和任琦搞一次预热直播，不需要太过正式，只要和粉丝们轻轻松松闲话家常就好。 江霖这一套新房子，特意打通了几个房间，精心装修成摄影工作室，专门用来直播或者拍摄。 江霖就提出，这次直播可以用他家做场地。 一方面是他家的设备一应俱全，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方便自己，因为他从欧洲回来以后，实在太忙了，如果在自家直播，就可以省去路上来回的时间，好好调整状态，晚上还能和望兰见一面。 他的团队自然愿意“主场作战”，任琦那边和江霖合作过不少次了，也没有什么意见。于是直播那天的下午，大家都到江霖的新家来了。 江霖从附近酒店定来了冷餐茶歇，大家吃着喝着，互相谈笑，都对江霖的新居称赞有加。 任琦神情如常，坐在人群中间，始终没说什么话，但睁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默默地打量着周围的陈设，显然是对江霖现在的生活充满好奇心。 江霖也暗自观察任琦。他总觉得，任琦如今变得成熟了许多。 晚上直播正式开始以后，江霖和任琦肩并肩坐在一张沙发上，黑黝黝的摄像头对着他们，周围挂着一圈雪白刺眼的灯光。 任琦来到镜头面前，又恢复了活泼随性的风格，笑嘻嘻跟粉丝们打招呼，挥着手说道：“大家晚上好，好久没有这样子跟大家见面了。” 江霖也在旁边微笑道：“你们好呀。” 数秒之内，直播间涌入了千千万万热情观众，弹幕蹭蹭蹭飞速滚动，氛围很是热烈轻松。 他们今天穿的都是私服，不约而同选择了黑白色调。 任琦略长的头发打理成了狼尾，左耳挂着一只银色耳坠，十指关节上戴着好几只戒指。 江霖仍是清清淡淡的，没有多余的修饰。 两人风格截然不同，但在镜头里看起来十分相宜。 按照直播脚本，任琦首先回顾了第一季的精彩时刻，又开始介绍第二季的拍摄主题。 本就是任琦一手做起来的项目，江霖心甘情愿给他做陪衬的绿叶。 所以，江霖今晚说话不多，安安静静直视前方的镜头，频频点头表示赞同，时不时微笑转头看着任琦，开口附和一两句。 任琦的兴致很好，察觉到江霖的眼神，便转头冲他一笑，接着又对着镜头滔滔不绝，连说带比划。 江霖近距离看着他神采飞扬的样子，那张俊美英气的面庞，完美得没有一点儿瑕疵，肤若凝脂，让人疑心是否真的吹弹可破。 观众们在弹幕中评论道：“江霖看任琦的眼神好宠哦。”“感觉两个人的关系真的很好。”“任琦别喋巴个没完了，让江哥也说两句啊。” 任琦正说着：“第二季，不但嘉宾队伍更加强大，游戏方式也更加精彩。我现在不能剧透太多，但有一期节目，我们是准备在戈壁拍摄的——” 偶然间一瞥监视器，发现弹幕里不少粉丝嚷嚷着要江霖说话，任琦不由得哽了一下，脑袋一空，突然忘记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江霖看他突然怔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微微上挑的凤眼笑得弯弯的，提醒道：“戈壁的景色肯定很美。” 任琦回过神来，接着说道：“是啊，我们拿到那里的拍摄许可很不容易，可以说是综艺史上的第一次了。” 他顿了顿，把手卡推到江霖面前，说道：“接下来请江霖介绍吧。” 江霖低头看了几眼，便把话题续下去了。 然而，观众们都无暇顾及他说的话了，纷纷在弹幕中刷屏道：“江霖刚刚对任琦的那个笑容好温柔啊！”“呜呜呜，好喜欢他们在一起的样子。”“请问哪里可以看回放？刚刚那一幕我没来得及截下来。”…… 这次直播原定是一个小时，江霖和任琦聊得很舒畅，观众们的热情也被拉得很高，最后拖延了一段时间才结束。 工作人员们收拾了场地，高高兴兴收工回家去了。任琦也跟着团队走了。 然而人们散了以后，江霖在工作室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台陌生的笔记本电脑，平平放在地上，电线连着墙角的插孔，正在充电。 江霖在微信群里问了一声，任琦的人跳出来认领了，原来这是任琦的工作电脑，走的时候忘记拿了。 他们说他们马上过来取，江霖就把电脑拿出来，放在玄关的台面上。 不一会儿，顾望兰先来了，一进门看见那台笔记本，说道：“你怎么把电脑放在这里？” 江霖微笑道：“是任琦的团队忘在这里的，待会儿过来拿。” 他牵着望兰的手，引着他走进屋里。 顾望兰微笑道：“我看了你们的直播。” 江霖回头一笑，说道：“你觉得有意思么？” 顾望兰说道：“从观众的角度来说，当然是很有意思的，但是从男朋友的角度来说，我只觉得你们坐得太近了，而且你老是对他笑，他的话好像也不怎么好笑啊。” 江霖笑道：“有时候你说这样的话，我很爱听。”说着，双手攀住了顾望兰的脖颈。 顾望兰也微微一笑，两手揽住了他的腰。 两人额头相抵，呼吸缭绕。 江霖还没来得及洗脸，顾望兰跟他凑得极近的时候，可以看清江霖脸上每个细节。 因为长时间的强烈灯光照射，江霖的妆面略微有些斑驳，粉底下面，露出他原本的白皙肤色，让人想要把他的残妆揩抹干净，好好看一看他的模样。 顾望兰也就这么做了，用大拇指抹了一下江霖的脸，指尖沾到了薄薄一层粉。 江霖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带着妆，笑着退后了一步，说道：“我是不是脱妆了？” 顾望兰笑道：“有一点。” 江霖转头对着电视屏幕照了一照，黑黝黝的也看不出什么来，便道：“我去洗一把脸。”说着，快步去了浴室。 顾望兰顺手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指腹的余粉，指尖还残留着淡淡的脂粉气味，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只觉得很好闻。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顾望兰提高声音说道：“江霖，有人来了。” 江霖的声音夹着哗啦啦的水声传过来，说道：“喔，估计是取电脑的人来了！” 门铃响个不停，催得人心里着急。 江霖又道：“望兰，你隔着门跟他们说等一下，我马上就来了。他们要是问起你，就说你是我的助理好了。” 顾望兰走到门口，看了看猫眼监控器，却发现屏幕上赫然出现了任琦的面容。 任琦站在那里摁着门铃，左右空无一人，显然他是一个人过来的。 顾望兰眼睛一眯，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进了屋子。 很快，江霖急急忙忙走出来了，说道：“你跟他们说等一下了吗？怎么还在摁铃？” 顾望兰淡淡说道：“你去让他进来吧，我到屋子里躲着，你们就当我没这个人。” 江霖不解其意。 顾望兰走进了卧室，顺手关上了门。 江霖有些纳闷，跑去一拉开门，就看见任琦笑道：“你干什么呢？按了半天门铃都不开。” 江霖有些尴尬，说道：“你……你怎么亲自来拿电脑啊？” 任琦坦然地走进来了，说道：“因为我有话跟你说啊，刚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找不到机会。” 可他准备说什么呢？ 他们之间，还有什么能说的？ 江霖低声咕哝了一句什么，任琦没听清楚，微笑道：“什么？” 江霖不得不高声说道：“我男朋友在屋里呢。” 任琦呆了一呆，随即表情变得十分古怪，说道：“你们已经同居了？我当时也想和你同居的，你倒是推三阻四不肯答应我。” 江霖解释道：“不是同居，是我今天工作结束得早，他来看一看我。” 任琦拧着眉毛咬着牙，说道：“你爸爸追悼会他都不来，现在这才分开多少时间，就受不了了？那接下来我们要跑遍全国各地录节目，他是不是也要跟来？” 他说话的声音变得很高了，望兰在房间里想必能够听见。 但望兰那里悄无声息，仿佛是懒得理睬任琦。 江霖拿起电脑塞给任琦，急道：“行了，哪儿有你这样的，跑到人家家里跟人家置气？” 任琦赶紧抱住电脑，顺手抓住了江霖的手腕，说道：“好吧，不管他在不在，我都有话跟你说。” 江霖觉得他的手又热乎又有劲，想要挣脱，他却死死箍住他的手。 而且，江霖现在不让任琦当着望兰把话说清楚，望兰指不定要疑心他们背地里还要联络的。 江霖只得无奈地说道：“你要说什么呢？赶紧说吧。” 任琦一双桃花眼灼灼地盯着江霖，说道：“我要问你，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啊？” 江霖一惊，说道：“你什么意思？” 任琦立即补充道：“——当然，我说的是，等到有一天，你和那姓顾的分手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江霖又惊又窘，忙道：“我们不会分手。” 任琦说道：“可顾家是那样的背景，你们要在一起，肯定很不好办，更何况你和他们父子俩都……都不清不楚的……唉，我不知道你怎么想，我是觉得，你和他不可能长长久久走下去的。” 江霖一时语塞。 任琦拉着他的手，语声轻轻地说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愿意等着你的。” 江霖面色渐渐沉下去了，说道：“当时是你要和我分手的，现在你心里过得去那道坎吗？” 任琦愈发握紧了他的手，说道：“江霖，我们分开这段时间，我还是一直想着你，我没有和其他人在一起过。我跟你是第一次谈恋爱，你那件事情，特别让我难以接受……我后来想想，当时可以有别的方式去克服，但我太……太……” 他绞尽脑汁想要找一个词形容自己，半天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 江霖低声道：“你太纯粹了。” 任琦侧着脑袋想了想，那枚耳坠也跟着歪了歪，贴在他干净利落的下颌线上。 他终究是跳过了这个词，说道：“反正分手以后每次看见你，我还是放不下。你那时对我那么好，可我放弃得太轻易了……我是后悔了。” 江霖心乱如麻，没有回答。 任琦苦笑道：“也许你不相信，这段时间我一个人工作，一个人生活，感觉我这个人跟从前不一样了。” 他拿着江霖的手摇晃了几下，笑道：“接下来我们去外地录节目，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我今天就是想跟你说这个。” 江霖想到任琦和他分手的时候，那心如刀割的痛楚，是望兰让他走了出来，给了他一段新的感情……他不由得摇摇头，说道：“任琦，你的意思我知道了，但我不能答应你。” 任琦说道：“没关系，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们有的是时间。” 他定定看着江霖的面孔，像是是想要吻江霖的脸，但终究没有付诸行动，终于放开了江霖的手，高声道：“我走了！” 江霖送走了任琦，然后进屋去找望兰。 顾望兰靠在一条高几上，自嘲地笑了笑，说道：“看来我们也不用那样子辛苦了，已经有下家在眼巴巴等着你了。我一放手，你就要走了。” 江霖说道：“我已经拒绝他了……当时他跟我分手，我真的很受打击，你也知道的。” 顾望兰说道：“这个人未免太过自说自话，公私不分。你能不能不要跟他一起工作？” 江霖低声说道：“合同都签好了。” 顾望兰其实没什么好介怀的，江霖已经当着他明明白白拒绝了任琦，而且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江霖屡次出轨的对象是他父亲，可不是任琦。 所以，顾望兰当时就没再说什么了。 那天再晚些时候，顾望兰回到了花园洋房。因为他的姑奶奶就要回B市了，顾望兰明天要去送行，从洋房出发比较方便些。 洋房的客厅里传来男人们说笑的声音，想必是父亲在接待友人们。 顾望兰从走廊经过的时候，他父亲果然坐在一群宾客中间，隔着屏风看见他的身影，便说道：“望兰回来了。过来，跟叔叔们打个招呼。” 顾望兰只得挂上礼貌的笑容，客客气气进去应酬了一番。 有人要给望兰让座，顾庭静微笑道：“这孩子明天还有些事情，让他早点休息吧。” 顾望兰便道歉离开了。 等到客人们散了，顾庭静又把他叫到书房，把一些东西交给他，让他明天拿去给姑奶奶。 顾望兰收下了。 顾庭静又拿出一根香烟，一边点燃，一边说道：“刚才叫你见人，你为什么一直冷冰冰的？你没有礼貌，人家只会说我惯坏了你。” 顾望兰低声道：“对不起。” 顾庭静缓缓吞出一口烟雾，眯着眼睛瞧着他，说道：“你受什么委屈了，我的少爷？” 顾望兰简单地答道：“没什么。” 顾庭静笑了笑，抬起右腿架在左腿上，懒散又优雅地靠在椅背里，说道：“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怎么了？” 顾望兰过了片刻才答道：“我跟江霖处得不太顺利。”要他当着父亲的面承认这一点，实在很难。 顾庭静伸手弹了弹烟灰，微笑道：“我早就说了，你要把他管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