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礼尚往来(顾望兰口H)
第一百四十三章 礼尚往来(顾望兰口H) 顾望兰的手渐渐摸到了江霖身上。江霖穿了件淡灰格纹白毛衣,顾望兰的手伸进毛衣里面,五指握着他的腰肢,指腹慢慢抚摸他的肌肤。 虽然病房里开着暖气,但他的手总归比江霖身上冷得多。江霖腰间的软肉一个激灵,轻咬着望兰的嘴唇,呢喃道:“这张床太小了,我们还是别乱动了,万一磕碰到你骨折的地方,不是又要叫你遭罪吗?” 顾望兰说道:“话是这么说——” 他用另一只手牵着江霖的手,引到自己双腿之间,那里已经变得热烘烘的,只是被子盖着,外面看不出来罢了。 江霖的手掌覆住了他的胯部,顾望兰低声笑道:“——但是好像不管它也不行。” 江霖笑了笑,一面用手揉弄顾望兰的裆部,一面说道:“我是听不懂你什么意思。” 顾望兰不语,尽自用嘴唇摩挲着江霖的唇瓣,两人挨挨蹭蹭,无限柔腻。 江霖小小的嫣红舌尖伸了出来,顾望兰就含在口中品尝,丁香湿软滑润,互相舔吮之间,身心都感到无比舒服怡然。 江霖拉开了顾望兰的裤链,把他的性器掏了出来,握在手里揉搓把玩。那被子底下拱起了一个鼓包,偶尔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顾望兰呼吸微乱,两人的面孔稍微拉开几分距离,四目相对,眼神交融。 顾望兰低声说道:“这次车祸,我真高兴你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江霖把额头埋在他肩上,说道:“可你受伤了,我心里很不好受啊。” 顾望兰说道:“你的腿不是也骨折过么?说起来也是我们不好,就当是我赔你了吧。” 他说的是他坠楼自杀的那一次,江霖说道:“我那时骨折,又不是你害的我,为什么要你赔?” 顾望兰说道:“反正我心里就是这样想的,所以你不必觉得有什么难受的。” 江霖手里还捏着他的性器,本来只是慢慢抚弄着茎身,闻言却倏然握紧顶端,抬头看着他说道:“这么些正经话,你就非要在这个时候说?” 顾望兰微笑道:“你不想听的话就把耳朵堵起来。” 江霖说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顾望兰说道:“你不是听不懂?” 江霖笑了笑,双足交替着踩掉了鞋子,掀开望兰的被子,低头钻了进去。 这张病床确实不宽敞,两个青年并肩躺在上面会觉得很拥挤,所以江霖特意侧着身子,头向着床尾,脚向着床头,匀称偏瘦的身形蜷缩着一团,灵巧地依偎在顾望兰身边,面孔刚好凑在顾望兰的胯部。 顾望兰半靠在床头,低头看见被子鼓起了一大团,隐约显出江霖的身形来。 被子盖住了江霖的上半身,只有他两条长腿露在外面没处放,于是弯曲堆叠着靠在望兰枕边,弄得很局促的样子。 顾望兰看他袜子里露出纤细的踝骨,裤管里面的小腿肤色白皙,体毛疏淡,便抬手摸了摸,说道:“你这样窝着不舒服吧?” 江霖蒙在被子里闷闷热热的,也没听清楚望兰说了什么。 他双手拢住望兰的性器,低头把顶端纳入口中,双唇箍着肉冠,一条舌尖灵活地挑逗凹眼,登时溢出一缕淫津。 顾望兰一把捏住江霖的足踝,尽力保持呼吸节奏,闭上眼睛靠在床头,感受他口中绝妙的湿热快感。 江霖尝到一股腥膻之味,但毫不嫌弃,反而把望兰的性器含得更深,卖力吸吮咂摸,又用手指上下揉抹肉柱上凸起的青筋。 很快那肉龙就变得炽热如火,坚挺勃发,在他手口之下愈发精神昂扬。 江霖全神贯注为他品箫,脑袋在被子里一动一动,被子也跟着起伏不定。 顾望兰看见江霖两条腿移来移去,裤裆也有膨胀的趋势。 他是这样盘卧的姿势,胯部刚好就在顾望兰的手边,顾望兰就手掀开他的衣摆,摸入他裤腰之中,投桃报李为他手淫。 这时护工已经去吃晚饭了,江霖进门的时候落了锁,他们不必担心有人进来撞见。 但外面时时有医护人员、探病家属走动,支离破碎的说话声渺渺飘进屋里。 顾江二人无声无息互相淫狎,耳中却又听着那些稀松平常的对话,未免有些分裂的感觉,而又未尝不是一种隐秘的刺激…… 被子里越来越感到狭窄缺氧,江霖有些晕乎乎的,愈发急切地要让顾望兰到达高潮。 他时而把肉茎全部吞入口中啜吸,时而用舌尖扇打敏感的顶端,顾望兰还会挺动腰身,主动把阳物顶入他的唇舌之间。 江霖的口腔里越来越湿热柔软,好像一个小洞翕张着按摩顾望兰的肉茎。 而他自己的性器也竖了起来,从裤腰里探出个头,顾望兰索性把他裤子褪下几寸,使得那玉茎彻底暴露在外,方便自己把玩撸动。 不知过了多久,顾望兰的性器愈发肿胀火热,江霖察觉到那柱身抽动着就要喷发,于是竭力张开喉咙,几乎把一整条肉物都吞了进去,双手还在不停揉搓他的双丸。 顾望兰闷哼一声,精液全都射在了江霖口中,江霖也就全部吞了下去。 他掀开被子一骨碌坐起来,在被窝里闷了半天,此时终于能够畅快呼吸。 顾望兰看见他一张白生生的脸都给捂红了,腮上渗出细汗,凤眼中满是桃花春色,正在张开嘴巴呼气吸气,那表情仿佛是经受不住这种淫荡的行为,可他明明那么熟练习惯…… 江霖喘息片刻,身子又掉了个方向,软绵绵卧在顾望兰身侧,蜻蜓点水般啄吻他的脖颈。 他平日里清冷的面容现在判若两人,眉梢眼角俱是恋恋的神色。 顾望兰忍不住把江霖搂在怀里,换了只手帮他爱抚性器。没多久江霖就射在了顾望兰的掌心里,两人耳鬓厮磨许久,江霖去卫生间擦抹干净,又拧了一条热毛巾来给望兰擦手。 顾望兰在医院住了三四天,江霖几乎天天都来看他。 那天是礼拜六,顾望兰要从医院回家了,江霖过来帮忙打理他的随身物品。 顾望兰说道:“爸爸有工作,不会整天守在家里,我们还是可以经常见面的。” 江霖说道:“可我也有工作呀。就算他不在,我未必就能来。” 顾望兰笑道:“你们都是大忙人,就我最清闲。” 江霖说道:“你怎会清闲?我知道你这次车祸受伤,学校的课业肯定要耽误不少。” 顾望兰笑道:“那倒不至于,很多作业在家也是能做的。” 当下两人说定了有空就见面,但江霖毕竟行程繁多,两边的时间很难凑上。等到望兰住回了花园洋房,江霖就不怎么能去见他了。 官方很快发布了此次事故的处理结果,江霖身边一个二十来岁的艺人助理承认,是他为了赚钱肥己,长期向黄牛泄露江霖的行程信息。这名助理、四个私生饭和兜售信息的黄牛都受到了相应处罚。 江霖粉丝很是不满,指责道:“都是冬至公司管理不善,鱼龙混杂,连顶梁柱艺人身边都混进了这种见钱眼开的小人!” 同公司其他艺人的粉丝们也跟着附和:“你们公司到底行不行?连保护艺人的能力都没有吗?好心疼帅哥美女们。” 冬至经济公司赶紧开会,高层们一起讨论整顿风气的事宜,江霖也参加了。 陈知行说道:“对我们来说,这也是一次肃清公司环境的好机会。我们就花一个月的时间,把每一支艺人团队里的每个人都查问一遍,要是发现什么心术不正、违反公司规定的人,那就赶紧开除。要是没有问题,也可以敲打敲打下面的人。这次江霖没有受伤,是不幸中的万幸,要是再发生一次意外,未必有这么幸运了。” 有人问道:“咱们公司规模虽然不大,但平时紧跟艺人的那些工作人员,少说也有两三百人吧?这工作量可不小啊。” 陈知行说道:“我会找到合适的主管人选,咱们就尽快启动这个工作吧。” 会后,陈知行找到江霖说道:“这次整顿工作,能不能请你来主持呢?” 江霖奇道:“我?” 他之前虽然一直在帮陈知行处理公司事务,但大都是辅助性质的,陈知行怎么突然把这么艰巨的工作交给他了? 陈知行说道:“你是觉得这种工作太无聊、太花时间了?” 江霖笑道:“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你让我把全公司的人都清查一遍,还让我决定每个人的去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把公司交给我了。” 陈知行说道:“我要是真的把公司交给你,你愿意接吗?” 江霖惊讶地看着他,说道:“你在开玩笑吗?” 陈知行叹了一口气,突然说道:“若冬的爸妈去澳洲了,你知不知道?” 江霖点点头,大约是顾先生上次经历风云动荡的时候,韩若冬跟他说起过,韩淞城夫妇非常担惊受怕,下定决心要去澳洲居住,既为了避一避风头,也可以彻底离开这里的环境。 陈知行说道:“大舅他们不太习惯国外的生活,一直念着想要回来,但若冬劝他们还是留在那里,大舅就想要若冬去看看他们。若冬现在已经准备要去了。他这次去,肯定要小住一段时间,帮着大舅他们融入那里的环境。他一手做起来的凯悦文化,还有他主张投资的极光视频,他都放心不下,又不信任外人接管,所以要我去帮他打理生意,一直到他回来就好。” 江霖说道:“你去了那里,冬至这边,你就没工夫管了吗?” 陈知行说道:“我的心当然还是放在冬至上面,但一个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所以请你帮我管一管冬至,我隔三差五也会回来看一看的。” 江霖说道:“你把冬至交给我,韩总放心吗?” 陈知行笑道:“若冬也觉得这样安排很好,所以我才跟你说的。” 恐怕像韩若冬、陈知行这种兄弟联手做家族生意的,就是有这样的通病,绝不能把核心权利交到职业经理人手里,哪怕对方更加专业、能力更强,他们也更愿意信任“自己人”。 江霖略作犹豫,陈知行笑道:“怎么?你怀疑我假传圣旨?你要不要跟若冬打电话确认一下?” 江霖笑道:“不用了。你们这么信任我,我一定会好好做的。” 陈知行说道:“趁着这次整顿工作,你可以熟悉一下公司人员架构,还可以摸清冬至艺人们的大概情况。” 江霖说道:“我知道了。” 陈知行迅速安排了一些亲信的中层管理人员,和江霖一起敲定详细方案:首先由艺人自查团队隐患,向上汇报情况,然后再组织一轮由上而下的精细盘查……各项细则都规定得清清楚楚,最后以邮件形式发到了所有员工的邮箱里。 消息一出,全公司艺人反应不一,像申薇她们平时很受江霖关照,这次都积极配合,很快就把情况汇报上来。 另外,也有人趁机拔除异己,也有人浑水摸鱼,也有人装死不应,也有人当成耳旁风不理不问。虽然颇为棘手,但江霖其实不必花多大力气,那些中层应对这些麻烦人物都是经验丰富了。 然而男团YOLO的核心成员岳敏,看到这封邮件异常不快,不但不配合工作,背地里还有很多抱怨。 娱乐圈最是藏不住风言风语,他这些怨言如插翅膀般飞到江霖耳朵里,原来岳敏跟他的队友们说道:“我们本来就忙得脚不沾地了,公司还给我们添乱,搞什么整顿啊?简直是扰乱军心。江霖自己管不住手下,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废柴吗?” 有人说道:“我听说江霖要接管公司了,这次整顿名义上是为了保护艺人安全,其实是要把每个人的手下人脉都摸得透透的。” 岳敏说道:“他要是做了老大,那我就是死也不留在冬至,我可没空天天给他唱生日歌!” 江霖听了这些话,也没什么反应。 等到传闲话的人走了,桃桃气道:“岳敏最近上了一部言情改编的古装网剧,数据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的天,就把他傲得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他现在以为自己可了不起了,公司没了他就要倒闭了。” 江霖近来也总在网上看到岳敏这部剧的密集宣传,其实这部剧的人气是实打实的,确实红得发紫。 今年的寒假档又没什么强有力的竞争对手,综艺方面是独占鳌头,电视剧方面就是岳敏这部剧一枝独秀了。 江霖淡淡说道:“由他去吧,反正与我无关。” 将近年关,江霖这边事务繁忙,顾庭静那边也常常去外地出差。这一天,望兰说他父亲又去外地了,江霖就抽空去花园洋房看望兰。 好久没来这个地方了,爱神少女依旧矗立于清波之上,草木萧疏,满园霜色,草坪上多了两三座大理石西洋仕女雕塑,景色与从前相比,似乎不大一样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约他的人不一样,他看景色的心境也就不一样了。 洋房里的人们见到江霖,态度都很正常,几个眼熟的女佣还含笑对他打招呼。 顾望兰住的那间卧室,从前被顾庭静派人捣毁过的,现在装修得十分雅致。 顾望兰披着一件毛衣,正坐在床上看书。 江霖走进来了,顾望兰笑着抬头,把书倒扣在枕畔,抬起右手,江霖走过来握住了他的手,顺势坐在床沿上。 两人说了一会儿闲话,江霖问道:“你爸爸出差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顾望兰说道:“爸爸这两天去B市开会,但我听说,他那边的事情可能会提前结束,最早今晚就能回家,所以我想请你白天来家里坐一坐,不然又要好长时间见不到了。” 江霖笑了笑,说道:“原来如此。” 然而他坐下还没多久,有个姓李的客人携妻子来探视望兰,佣人进来问望兰要不要见他们。 江霖说道:“是你们家的朋友吗?” 顾望兰说道:“这位李先生我不认识,李太太和我们家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他们夫妻俩定居欧洲,难得回一趟国内,平时很少联系,难为他们还抽空来看我。” 江霖听他的意思是有必要接待李氏夫妇,便起身说道:“那我先去别的地方待一会儿。” 顾望兰说道:“你不必动。我去楼下见他们,我不喜欢外人进我房间。” 佣人们弄了一张轮椅过来,把顾望兰推到了楼下。江霖在卧室里等着。 李氏夫妇也没坐很长时间,不久,江霖就听到花园里传来说笑声,顾望兰正在送他们出去。 江霖站起身,从飘起的雪白纱帘里往外看了看,只见顾望兰把李氏夫妇送到喷泉底下,李太太回头冲他挥挥手,像是在说:“别送了,你快进去吧。”那李先生就含笑站在妻子身旁,夫妻俩气质不俗,都是斯文客气的模样。 李先生手里还提着一只蓝布包袱,应当是礼物,临走的时候才递给望兰。 顾望兰照例坚决推辞,李先生就当众拆开包袱,里面是一只方盒,盒里铺了一层白白的方糕。 江霖站在高处看着,觉得一盒糕点应该不值多少钱,不过聊表心意罢了,顾望兰这才收下。 顾望兰把那方盒拿回到卧室,说道:“他们非要送我这一盒桂花糕,说是自己在家做的,要不你拿去吃吧?我看你越来越瘦了。” 江霖掀开盒盖看了看,软糯白糕上铺了一层晶莹剔透的桂花冻,甜香四溢,十分精致,笑道:“我吃不下这么多。” 顾望兰说道:“那你拿给你的同事吃吧。” 装桂花糕的方盒不知道是铜的还是铁的,盒身呈现出灰扑扑的颜色,上面还有断断续续的仿古花纹,盒盖沉甸甸的,拿在手里一会儿就嫌重。 于是江霖合上盒盖,说道:“刚好我晚上还要去一趟公司,桃桃她们应该爱吃甜点。” 顾望兰腿有些疼,懒得再理会那盒糕点,转而问道:“你晚上去公司做什么?” 江霖说道:“还不是那个?因为换了出资方,所以要签一堆补充协议。于晓说他要亲自来跟我说声抱歉,我们约了晚上在公司见面,我估计他还要来看一看你的。” 顾望兰笑道:“其实他今早已经来过了,也跟我说了他晚上要跟你见面谈公事。” 江霖说道:“那你还问我晚上去公司干什么?明知故问。” 顾望兰笑着看着他。 晚上,江霖把那盒桂花糕拿到了公司,本来准备给桃桃他们分着吃,但是签完合同以后,于晓留在他的办公室里天南地北高谈阔论,他一个人一会儿就把那一盒桂花糕吃完了,江霖倒是一块都没吃上。 于晓伸手往盒子里拿,这才发现盒子空了,他自己也觉得很不好意思,搭讪着把那空盒托在手里,装模作样掂量了两下,恭维道:“你这盒子倒是特别,从来没见过用大铁盒装糕点的。” 江霖笑道:“这也是别人送的,我不太懂这个。” 于晓托起空盒对着灯光看了看,说道:“你这么一个大明星,人家给你送礼,总不能送便宜货嘛,只怕还是个古物呢!” 江霖说道:“应该是仿古的吧?” 于晓笑道:“嗨,我也不懂这个,我爷爷倒是很爱这些老东西,搬家的时候清了好几车。顾叔叔他们家就不搞附庸风雅这一套,他们B市那大宅子也只是稀稀疏疏点缀上几件玩物,很有品味的。”说着放下盒子,又坐了好一会儿才走。 那空盒就随便地搁在桌上,空气里残留着淡淡的桂花细香。 江霖侧过脑袋,默默看着那盒子。 办公室灯光照在青中发黑、花纹古拙的盒身上,和周围环境非常不相称。 不知为什么,于晓那几句话让他觉得有些在意。他看着那盒子,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朦朦胧胧觉得有什么不对…… 忽然,他想到一种可能性,登时心里一紧,连忙出去找到桃桃,说道:“你认不认识鉴赏古董的人?” 桃桃奇道:“啊?古董?”旁边几个同事听到了,很热心地问道:“怎么突然要看古董?”也有人说道:“我认识一个朋友在拍卖行工作的。” 江霖立即请他帮忙联络拍卖行的人,并且拍了盒子的照片发过去。对方很热心地帮忙看了,回复道:光靠照片不能做专业鉴定,但看样式像是某朝某代的铜器。 江霖脸色一变,到化妆间找了一块围巾,把铜盒严严实实包了,趁着夜色坐车去了花园洋房。 洋房的门房看到他一天来了两次,有些惊讶,说道:“江先生,晚上好。” 江霖说道:“我要见望兰,是很急的事情。” 那门房忙打电话问了几句,然后探出头来说道:“太不巧了,小顾先生去学校了。” 江霖说道:“啊,这个点去学校?” 那门房说道:“顾先生倒是回来了,你要见他吗?” 江霖咬了咬牙,说道:“他见我,我就见他。” 大门打开,一个佣人从宅子里奔出来引路,江霖硬着头皮来到主楼的书房。 顾庭静正在书桌边批阅文件,衣裳还是正装,恐怕是出差这几天堆积了很多文件,所以一到家就来书房办公了。 他右手拿着一支钢笔,左手扶着额头,手掌在脸上投下一片斜影,使得他一张面孔都隐藏在幽暗中。 江霖慢慢走进书房,顾庭静就在灯光下抬起头来,那斜影如同乌云般飞掠上去,他的面孔也就回到了明亮之中。 江霖突然紧张起来,把那铜盒捧在身前,说道:“顾先生,打扰你了。” 早就有人跟顾庭静通报过了,但顾庭静看见江霖还是有些疑惑,眯起一双深邃的眼睛,问道:“你这么晚过来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