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权力（顾庭静H）
第四章 权力（顾庭静H） 江霖吓了一跳，说道：“不用了，我们就共用一间吧。我今天和我的经纪人一起来的，两个人不占多少地方。” 任琦霍地站起来，双手插在腰上，个头比江霖高了几厘米，咬牙切齿说道：“别啊，你客气什么，我怎么敢和您共用休息室？” 江霖没料到任琦如此张牙舞爪，不知所措地说道：“对不起……” 任琦的经纪人是个四十来岁的短发女子，满面堆笑道：“哎呦，江先生你怎么当真了呀？琦哥跟你开玩笑呢。”又走到任琦面前，伸手摁住他肩膀，说道：“你演戏演上瘾了吗？江先生都给你吓着啦。” 她语气故意调弄得很轻松，好像任琦说了什么极好笑的段子，但手上格外用力，硬生生把任琦摁回了原位。 任琦的脸色变得更加凶神恶煞，狠狠瞪了江霖一眼，两道目光化作了天底下最锋利的刀刃，要把江霖稀里哗啦地切成一片又一片。 他经纪人又凑到他耳边小声哄劝，江霖隐约听到她说：“来都来了，别弄得大家脸上都过不去……你这脾气尽量收起来一些，以后同一个剧组共事……” 任琦手下的其他人都低头玩弄着手机或是文件，心照不宣地装聋作哑，显然眼前的“闹剧”不止上演过一次了。 江霖在旁边冷冷看着，心里有些不舒服，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直截了当说：“你要是这么讨厌我，干脆辞演好了！” 但江霖是抢了人家主角的加害者，任琦是稀里糊涂丢了主角的被害者，对他，江霖无论如何说不出这种话。 所以江霖也低下头看手机，装作自己是聋的、是哑的、是傻的。 过了一会儿，陈知行推门进来，任琦的经纪人立即起身和他寒暄。这短发女子很是干练，人都叫她欢欢姐，是寰宇传媒的老牌经纪人。 陈知行握着欢欢姐的手摇了两下，微笑说道：“幸会。” 欢欢姐笑吟吟说道：“冬至现在前途大好，以后还有很多地方要请教陈先生呢。” 任琦又忍不住说道：“陈先生一个人比我们这儿这么多人加起来，都还要神通广大、本领盖世，要不你来给我做经纪人吧？” 陈知行和江霖一样，没料到任琦丝毫不掩饰敌意，震得一呆，下意识看了江霖一眼。 江霖无奈一笑，摇了摇头。 陈知行心领神会，微笑说道：“任先生这么说可是抬举我了，我一直在国外留学，去年才回国做职业经纪人，几乎不认识什么圈里人。幸亏我们家艺人自己有本事，争取来这么好的机会，我是跟着沾光了。” 任琦脸色一变，翘着的二郎腿分开放下，手往沙发上一撑就要站起来发作。欢欢姐连忙把他摁住，说道：“好啦！”任琦怒瞪了她一眼，两个人胳膊缠在一起差点就要打起来。 江霖再也忍不住，转过脸去，悄悄笑了一声。陈知行也笑了。 十分钟后大家转移到会议室，江霖和陈知行见到了制片方西洋影视的团队。 的总导演叫李裕民，大腹便便的像是个暴发户。他身边一个瘦瘦小小的中年人是总制片人彭先生。 开会的时候，有时大家不经意带过一些细节，彭先生会专门停下来，特地跟江霖解释一番，态度极其和善亲切，简直到了讨好的地步。 江霖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散会以后，欢欢姐想跟彭先生说话，彭先生似乎很不耐烦，匆匆回了几句，便小跑步来到江霖身边，笑着说道：“记得帮我跟那位问一声好啊。” ——“那位”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江霖心想：“原来顾先生帮我走的后门就是他。看他这样子，顾先生是个很不得了的人物啊……” 下午，江霖还有工作，要去一档综艺节目做飞行嘉宾。陈知行开车送他去录影棚，江霖靠着车窗，仔细翻看刚拿到手的拍摄计划。 陈知行开车的时候戴着一副近视眼镜，镜架光影投在瘦削的面孔上，显得疏离而又冷静，说道：“你下个星期就得去J市影视基地，公司原本给你安排的那些工作，我会尽量帮你协调时间。不能去的全都推掉，一切都以电影为重。” 江霖忽然想起珈青薄荷糖那条广告，问道：“那个薄荷糖小少爷，你后来见到了么？” 陈知行笑了笑，说道：“人家是专门来见你的，听说你走了，他就没来现场了。不过我听他们总监的口气，他好像没有很生气。要是有缘分，以后总有机会再见的。待会儿你上节目，可以顺嘴提一下。西洋影视今晚会公布正式的演员表，寰宇传媒那边肯定要开始宣推了，我们也不能落下。” 当天晚上，陈知行发来一些新闻链接，果然都是寰宇传媒新鲜炮制的通稿。 江霖点开几篇浏览了一会儿，不禁佩服寰宇的手段。 这些通稿只字不提江霖这个男主演，只说任琦和同公司其他几个演员如何如何风头正劲，轻描淡写，举重若轻，把任琦退居男二的“屈辱”降低到了微乎其微的地步，倒弄得好像任琦才是真正的男主角。 陈知行说，任琦这回莫名其妙丢了男主角，又得给江霖这地位远低于他的新人做配，寰宇传媒视之为奇耻大辱，只能尽量往双男主的方向炒作，但原着深入人心，广大观众都知道这作品只有一个主角，倒也不必太过担心。 江霖从没经历过这些事情，不免有些心慌，又上网找到西洋影视发布的演员表新闻，评论区几乎一水儿的都在问：“江霖是谁？” 江霖更是心虚。 下面有网友贴了他演的截图，但只激起更多负面回复：“强推之耻。”“哪儿冒出来的太子爷？”“金主这回下血本了。”至于任琦的粉丝更是骂声一片，唾沫横飞…… 江霖不忍再看，放下手机，心里空落落的。 他感觉自己的日常生活似乎突然脱离轨道，轰隆隆冲向了一个光怪陆离、奇光幻影的虚幻世界。 那天下午的爱神喷泉、红色砖头的花园洋房、还有那个男人……顾先生……一切回忆起来都模模糊糊的，好像只是他做了一场白日梦，醒来以后什么都不曾存在…… 出发去J市的前一天，江霖正在收拾行李，忽然收到一条未知手机号发来的短信：“下午六点欧洲饭店，用你的名字定了房。” 江霖第一反应是韩若冬，但韩若冬从来不发短信的。他有些莫名其妙，正要丢下不管，又收到一条短信，这次只有一个字：“顾。” 江霖浑身过电似的一震，连忙抛下行李出门打车。 哪知这会儿刚好撞上晚高峰，路上密密麻麻的大车小车堵得不行。时间快要来不及了，他当机立断在大马路中间下车，火急火燎坐地铁，再换单车，终于赶到欧洲酒店。 顾庭静用江霖的名字订了一套高级套房，他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奔进房中，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嘟嘟嘟，房门被敲响了。 江霖看了一眼时间，刚好是六点整。 他忽然有些口干舌燥，一边飞速打腹稿：“顾先生，真的谢谢你给我做男主角的机会，说实话我这段时间一直云里雾里的，真的像是在做梦一样……”一边走过去开门。 顾庭静就站在外面。 像是从正式场合直接过来的，他穿着一套一看便知价格不菲的正装，手上戴着黑色皮革手套，头发一丝不苟全都梳到后面，露出略带纹路的额头，面容依旧儒雅英俊，神色淡淡的很是沉静。 顾庭静上次一直坐着，现在面对面站着，江霖才发觉两人身高相仿，顾先生的身材确实不错。 顾庭静轻飘飘看着江霖，眼神中带着若有若无的审视。 江霖耳朵有些发烫，那些精心构思的感谢之词一下子忘到了脑后，只轻轻叫了声：“顾先生。”垂首侧身让他进来。 顾庭静说道：“你先进。” 江霖觉得他语气似乎在压抑什么，有些摸不着头脑，转身走进套房。 他听到房门在背后关闭的声音，然后是几声沉稳的脚步，顾庭静一声不吭跟了上来。 江霖潜意识觉得气氛不太对劲。 他想顾先生今天可能心情不好，不想多说话，于是也就不多嘴，刚想说：“我去洗个澡。”但顾庭静的脚步加急跟过来，紧接着江霖两耳中轰的一声巨响，后脑勺不知被什么重击了一下！ 江霖甚至来不及痛呼，便重重栽倒在地板上。 他眼前一片眩晕，头上受重击的地方痛不欲生，像是熊熊烈火将他脑中热血煮到沸腾。 可能过了一辈子那么久，又可能只过了一秒钟，手腕一紧，他的两只手被皮带反绑了起来。 江霖心中一阵恐惧，这一瞬间他完全忘记了两人间的上下关系，只剩下最基本的逃生欲望，他四肢拼命扭动，想要挣脱开来，可是顾庭静顺势骑在他的后腰上，牢牢摁住他脊背，叫他动弹不得，无法逃离！ 哧啦一声，江霖的裤子被顾庭静半撕半脱地拽了下来。 江霖光裸的后臀给冷气吹得一阵颤抖，下意识央求道：“不要……” 但顾庭静不为所动，连手套都没有脱，直接把两根手指插入那尚未湿润的小穴，用力翻搅了几下，随即猛力顶入了昂扬的性器！ 那娇嫩的肉洞立即撕裂了，嫣红血珠顺着穴口褶皱流淌下来，滴滴点落在灰色调的实木地板上…… 顾庭静就着温热的血液开始抽动。 江霖的穴道内层层叠叠，肉壁不断蠕动，竭力想要挤出残暴的侵犯者，可顾庭静坚硬粗长的性器每一次都肏入到最深处。 江霖觉得他那玩意儿好像铁棍捣进自己肚子里，每回抽插都要撕裂一次伤口…… 激烈的疼痛让他备受折磨，他摇摇晃晃地看着前方的地毯、沙发、落地窗，一切都在摇晃，一切都是那么……那么痛…… 顾庭静甚至都等不及走进卧室，直接在客厅的地板上就强奸了江霖。 ——但又不算是强奸。 因为江霖没有反抗，而他分明可以反抗的。 他们体型相似，江霖在年纪上又占据了极大的优势，若是真的动手还击，顾庭静决不能把他摁在地上操得死去活来。 显而易见，顾庭静凭借的不是体力，而是权力。 江霖被顾庭静这个年纪足可以做他爸爸的男人，用权力强奸了…… 江霖忍受着下身传来的阵阵剧痛，内心虽然臣服，身体却不可控制地拼命抗拒。他的甬道始终很紧很干涩，只有血液勉强能做润滑，顾庭静的抽动很是艰难。 江霖在晕眩中暗暗猜测，顾庭静并没从这场强奸中获得性快感，但那种心理上的快感——把自己看中的人狠狠踩在脚下践踏的巨大愉悦——一定无比销魂，让人上瘾，如惊涛骇浪般淹没了顾庭静。 顾庭静的呼吸很粗重，双手死死掐着江霖的后背，不知疲倦般一下一下撞击江霖的身体。 江霖一边在地板上不断摩擦，一边心想：“原来顾先生喜欢在床上虐待人……” 可他内心中终究是不敢相信，第一次见面时那个温文儒雅、又慷慨到了极点的顾先生会如此粗鲁暴力。 他头上钝痛有些缓过来了，便挣扎着回头去看顾庭静，想看他是用什么表情对自己施暴的。 但他刚刚侧过头，顾庭静就抬手打了他一巴掌，皮革手套啪的一声，在他脸上留下鲜明红印。 江霖脸上火辣辣的发疼，连忙低下头，乖乖趴在地板上，不敢再看顾庭静。 顾庭静又忽然拉起皮带，把江霖反绑的手往上提了一下。 江霖猝不及防，肩膀几乎要给他扭断了，疼得叫出了声，立即又吃了一耳光，然后他也不敢再发出声音…… 这场噩梦般的强奸，以顾庭静在江霖体内射精而告终。 顾庭静没有戴安全套，精液全都留在了江霖肚子里，又抽出湿淋淋的性器，把他的臀部和后背涂得一片湿滑。 江霖给他折腾得浑身都要散架了，用气声问道：“顾先生，我能起来了么？” 顾庭静没有说话，站起身来，自行进了浴室。 江霖趴在地板上等了一会儿，终于看见浴室门打开，顾庭静的系带皮鞋踩着地毯走出来，居高临下说道：“帮我脱下来。” 江霖坐起身子仰视他，只见顾庭静衣冠整齐，神色仍是淡淡的，右手优雅地伸到江霖面前，显然是要他帮忙脱下手套。 顾庭静又命令道：“用嘴。” 江霖俊秀的面容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变成压抑隐忍，缓缓张开嘴，含住顾庭静的中指，小心咬住包裹指尖的那层皮革，一点点往外拉扯。 顾庭静保养良好、皮肤洁白的手便一点点显露了出来，骨节分明，修长匀称。 江霖叼着那只手套跪坐在地上，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顾庭静，泪水把脸上红痕染得一塌糊涂，但神色出奇的平静安宁。 顾庭静似乎很满意，今天现身以来第一次露出了微笑，说道：“你进去收拾一下吧。” 江霖暗暗松了一口气，把他的手套放在一边桌子上，拖着僵直的身体，跌跌撞撞走进浴室。 等他出来的时候，顾先生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夜景。 深紫色夜幕下城市里的高楼鳞次栉比，万千灯光晶莹闪烁。 顾庭静说道：“今天给你发短信的那个手机号，你记得保存，以后我就用这个号联系你。下个月我也在J市，需要处理一些公事。我叫你，你就来。” ——这就是确立情人关系的意思了。 江霖一阵恍惚，不敢想象以后每次见面是否都要上演强奸戏码，乖乖答应道：“嗯。” 顿了顿，补充道：“我拍戏的时候没法及时看手机，我看到就会回你的。”语声有些怯怯的，好像胆小的孩子在央求威严的父亲。 顾庭静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道：“我能理解。”从外套口袋取出金属烟盒，双指夹出一根香烟，慢条斯理放在薄唇之间。 江霖立即拿了套房里放的打火机，顾庭静稍稍打开双腿，说道：“过来。” 江霖走过去坐在他的膝上，下身一阵刺痛，眉毛拧了起来，但还是认真地给他点了火。 顾庭静深深吸了一口，又用手指夹着香烟，懒洋洋搭着扶手，侧头看着香烟缭绕向上飘，慢慢的说道：“——但我不喜欢等，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