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北神帝君要杀妻证道了吗
云消雨散,贺知湘把人搂在怀里闭眼假寐。小丫头总不安分,要不就转转他的头发,要不就捏捏他的手指。 这要是换个火气大不能忍的,阮闻莺就直接被干死在这张床上了。 “心里憋着什么事?说吧。” 他锁住她的手,贴着她的耳廓吹气。 阮闻莺痒得直往他怀里缩,然后生气地翻身把贺知湘压在下面,人躺在他身上,不动了。 像翻了个面的煎饼。 “不说不准生孤的气。” 软绵绵的身体贴在身上,贺知湘又有些意动,大掌不疾不徐地抚摸着她丰腴的臀部。 阮闻莺瓮声瓮气说了句什么,贺知湘没听清楚。 他额头上的青筋直跳,越来越喜欢作妖,吃准了他不会治她。 “声音大点。” 贺阎王朝她屁股上拍了一掌,一大块红粉像潮水一样涌上她雪白的肌肤,臀肉还极富暗示意味地弹了两下。 阮闻莺被拍得人都愣住了:“你、你……” “我怎么?” 贺知湘猛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手指拨开她的穴肉探了一下。两瓣粉嫩的蚌肉吮住那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淫液顺着蜜道流出来,浇湿了他的手指。贺知湘眸色暗了一下,喑哑地说:“现在可以不用说了。” 那根畜生东西又撞了进来,撞得汁水四溅。阮闻莺嘤咛了一声,抬起两条细白的腿勾住贺知湘的公狗腰,让腿间的门户张得更开些,免得含不下,也不会那么疼。 “贺、贺知湘,你个老畜生!” 贺知湘不说话,闷头干,榨得阮闻莺不停地流出香甜的汁水,明黄的床单被她打湿一大片。 “贺、贺知湘,你、你不能这、这样,我……嗯、啊……呜呜呜……” 上好的梨花心木制成的龙床也经不起贺知湘每夜每夜蛮干,不堪暴力,吱呀吱呀地晃起来。 阮闻莺被欲气薰得双目迷蒙,感觉自己好像就是这张床,不停地摇动着。 她屡次脱力,快要攀不住贺知湘的胸膛,却又被坏心眼的男人捞起来。 贺知湘满意地看着阮闻莺满脸春意、浑身红潮的娇媚样子,轻轻揉捏着她的腰肢,最后纵身往里一送,去了最后一股龙精。 阮闻莺被快感折磨得眼泪涟涟,有情芍药,无力蔷薇,缠在贺知湘的身上,那样子可怜极了。 “乖莺儿,我们今天换个地方睡。” 贺知湘早便遣了养心殿的宫人,因此胴体精壮的男人裸身抱着娇媚女子穿过庭院往偏殿走这幅场景也便没有人看见。好在没人见着,那女子大腿根还淌着浓白的液体,淅淅沥沥洒了一路,活像聊斋里吸人精气的妖精。只是这只妖精被年轻的皇帝捉在怀里养起来了,自此夜夜笙歌,好不快活。 贺知湘替小丫头随意擦洗一番两人便卷着被子睡了。 第二天这狗皇帝又早早去上朝了,气得浑身散架的闻莺把枕头扔出去老远。 朝堂上的贺知湘永远都是那幅八风不动的阎王样。 谢丞相又奏了一本,说皇帝不娶后、不纳妃,有违人伦纲常。 跪下来的时候他还有意无意瞟了瞟自己头顶的玉冠。 贺知湘这次没扔谢老头,毕竟这种冒死膈应他的老臣已经不多了,保不齐再扔一下,直接就殡天了。那他贺知湘可真就叫一个对不起列祖列宗,这可是三代忠良。 三代忠良啊…… 贺知湘不禁好奇,这忠良到底能不能忠到他这一代。 “看来谢相是家事太清闲,所以管到孤的家事上了。” 贺知湘的眼神瞟到谢蛰秋身上,说:“户部侍郎。” 谢蛰秋也是个喜欢给皇帝找茬的。 谢丞相谢侍郎这一对父子,大事上从不含糊,小事上以气死皇帝为任。 “这样吧,孤发配你去江州治水。” 谢蛰秋瞳孔地震,真、真发配? 谢丞相的小胡子也颤了两下,皇帝这回怎么、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他寻常不都是大度得很吗! 他们谢家可是三代忠良!三代! 到蛰秋这一代就第四代了!!! 狗皇帝不尊老爱幼! 这边常尹正在伺候阮闻莺用膳,阮闻莺嗜甜,这几日牙疼。贺知湘特意祝福常尹盯着她,不叫她吃甜的。百般撒娇也没用,君无戏言就当真没有一句戏言。 一个小太监踱着步子跑过来附在常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常尹脸色变了几变。 阮闻莺大口喝汤,吃嘛嘛香。 待她放下汤勺,常尹忧虑地看了她一眼,说:“小主子,今天天家可能心情不大好。” 阮闻莺:“心情不大好?我还心情不好呢。” 常尹心道这话您自己跟天家说,他可不敢说。 他又说:“天家今日把谢大人打发去治水了。” “谢大人?”阮闻莺晃晃脑袋,她又不认识谢大人。 等等,谢蛰秋! 她脑子里闪过那些个奇奇怪怪的话本子。 终于要来了吗!北神帝君要杀妻证道了吗!她不要陪床了吗! “他要把谢大人怎么样!” 阮闻莺的狗狗眼亮晶晶,噌地站起来。 常尹后退一步,这小主子眼神怎么那么吓人。 阮闻莺又坐下,大口把碗里寡淡无味的饭刨完,一边招招手催促常尹:“继续说继续说。” “……就是发配了谢大人去治水,旁的也没了。” 阮闻莺摇摇头说:“你不懂你不懂。马上就要杀妻证道了!” 她激动地摸摸璎珠,浑圆通红的珠子触感冰凉,摸起来非常舒服。 “贺帝好厉害,他就不需要死去活来……” 常尹:??? 阮闻莺想着想着心里又有点失落,喜欢谢大人还要她陪床,贺知湘真是个狗皇帝。 她要准备着收拾东西跑路了,游山玩水我来了! 翌日,谢府。 门口俩大石狮子张牙舞爪。 谢夫人都要哭瞎了,在府门口揪着谢丞相的耳朵骂:“早说不要跟皇上置气,现在好了,以后见儿子得去水里捞了!” 谢蛰春在旁边赔笑:“娘,敢情我这个儿子不是儿子呢?” 谢夫人瞪了他一眼:“成天介花天酒地,强似没有!” 谢蛰秋小心地给谢夫人顺气,保证自己一定好好治水、干出一番业绩,让皇帝刮目相看。 谢丞相教子有“方”,被谢夫人罚跪一刻钟,在宗祠里跪着,接受好几代谢家忠良的“审视”。 谢丞相:…… 谢夫人推了一把二儿子说:“今年秋闱,你去考试!” 谢蛰春:? 谢蛰春:“我的亲娘,我现在考科举?我年芳二十三了您内!” “年芳你个头!娘给你找个关系,直接去参加秋闱!” 闹了好一阵,谢蛰秋才揽辔登车启程。 谢蛰春骑马送到城外的长亭,不似方才那般嬉皮笑脸,此去往南,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多少人往南外任就死在中途了。 “兄长,保重。”他行了个拱手礼。 谢蛰秋叹了口气,说:“当今天家……是个好皇帝,二弟,你、你好自为之。” 谢蛰春面露迷茫,问:“兄长你说什么呢?我有南边的朋友,已经替兄长打点好了,兄长去就是了。” 谢蛰秋见他表情不似作伪,悬着心上了马车。 此去竟不知何时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