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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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虞为了照顾莫禾的状态慢慢的走，时不时开导莫禾几句。他很清楚界限，不去探究莫禾的隐私，也不戳他的痛处，只是聊些别的话题隐晦地安慰他。 对于俞虞来说，只要他想，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戴上虚伪的面具，维持表面的和平。 一路下来气氛竟然不错。 可莫禾就像是被架在火堆之上，不知什么时候火就会烧到自己身上。 莫禾曾经把俞虞关在杂物室里，因为那是陆歧想做的事情，他无法拒绝——玩游戏的时候他还用了几个存档最终证明不做的话陆歧的好感度会下跌。 没错陆歧就是那么难以攻略。 可俞虞的性格有些睚眦必报，莫禾不能让俞虞真的错过选举，最后又偷偷溜过去把他放了。从俞虞现在已经是会长的情况来看，他应该是赶上了。然而，虽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在俞虞原谅他之前，他势必是要倒霉一次的。 如果说攻略对象里莫禾最不愿意面对哪个人，那就是俞虞了。他的好感涨跌毫无规律，而且突破临界值之后依然不稳定，是莫禾回档最多次的一个人物。 可游戏世界不能回档，这也是为什么莫禾在那次之后一直躲着俞虞的原因，他本来打算到最后阶段再来攻略他。 一切都是因为昨天晚上！ 莫禾无语凝噎。 所有的计划都变得乱七八糟，本来这个游戏轻松得像度假，每天完成日常任务——向学霸请教问题并表达崇拜之情，给陆歧发发信息时不时黏他一下，偶尔触发一些关键节点，给后续攻略铺垫前提，谁知道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都怪…… 怪谁好——怪陆歧吧，怪他吻技太好让自己完全忘了护住最重要的秘密。 莫禾耷拉着脑袋想。 操场上，艳阳下的塑胶跑道蒸腾着热气，自由活动的学生三三两两在操场边闲谈，也有男生在篮球场挥洒汗水。 俞虞领着莫禾进了操场边的更衣室，打篮球或者游泳等运动结束后都会有人过来换衣服，不过现下只有他们两个。 “想要洗个澡吗，也许会好受一点。”俞虞说，“我给你拿衣服。” 莫禾捏了捏手指，没有等到俞虞的刁难让他有些不安，但他确实需要清洗自己，于是他进了浴室一个隔间，关上了门。 打开水龙头，霎时狭小的隔间内水汽弥漫，温热的水打在身上，顺着肌肤的纹理流下去，莫禾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上遍布的痕迹，突然有种不真实感。 他甩了甩脑袋，把多余的想法赶出去。 没事没事，只是为了通关游戏而已，回去就好了。他自我安慰着。 把手移到后面，从前不会注意到的地方，在这两天却被多次贯穿，只留隐痛和空虚。手指在穴/口逡巡一阵，最终莫禾还是一狠心捅了进去。 “嗯……” 莫禾惊慌地捂住嘴，水声淅沥，可浴室的空间让他的声音反复碰撞变得空洞而暧昧。 莫禾很尴尬，只想原地消失，但没有听到俞虞的询问——也许他并没有听到。 他咬唇导出穴里的浊液，从没有做过这种事，让他脸上染上薄红。 陆歧射得太深了，手指够不到。莫禾努力往里伸，不小心触碰到自己的敏感处，抑制不住发出难耐的泣音。 这个声音真的是他发出来的吗，这时候莫禾头脑无比清醒，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声音骚得勾人，像已经被人操得烂熟，时刻渴望着有人再来对他做点什么。 没事没事，正常现象，情有可原。莫禾又自我安慰。 莫禾突然想到，昨天他睡着的时候，应该是江唐给他清理的。 江唐手指修长，指骨分明，他会取下惯用的右手中指上佩戴的银色戒指，放在黑色的大理石台面，然后扶住自己酸软的腰，就着水流将中指探入他身后短暂合不拢的入口，导出自己留在里面的略带白色的粘稠的液体。 莫禾感觉自己的脸烧起来了。 没事没事…… 莫禾自我安慰不下去了。 操，这么尴尬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他身上！ 总算清理完毕，可俞虞迟迟没有送裤子进来。 “俞会长？”莫禾怯怯低声叫了一声，没了水声，浴室静得有些怪异。 没有回应。 莫禾很迷惑，想着先把衣服穿回去出去再找俞虞，却发现自己脱下来的部分衣服不见了。 浴室隔间里只有一个小挂钩，没法支撑所有衣服，莫禾就把自己的外套和裤子挂在浴室门上，可是现在不见了。 莫禾：？ 这就是俞虞的手段吗？ 虽然光着腿有点尴尬，但他没有被锁住，而且自己也有备用的衣服，趁着现在没人，他可以自己出去拿啊？ 莫禾满头问号，他真的打算开门出去，却突然听到嘈杂的人声，似乎有很多人进了更衣室。 莫禾退了一步锁上门。 声音涌入浴室。 “最边上那间是不有人。” “谁在里面，快点快点，洗个澡怎么这么磨蹭。” 接着是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 等等，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莫禾看到自己垂在胸前的长发，因为一连串事情而有些晕乎乎的脑子终于重新转动起来。 女生和男生的更衣室分别在操场的最两端，俞虞带他来的男更衣室，可他现在扮演的是女生。 莫禾：“……” 他又忘了。 可谁能想到俞虞会做出这种事情。 莫禾只觉得这有些幼稚的恶作剧不太像俞虞的风格，在游戏里俞虞可不是这样小打小闹的，要不然他怎么会那么怕他。 莫禾抿唇思索，俞虞应该会回来的，也许只是吓他一下，总不能真的让他光着腿跑到操场对面拿衣服吧。 “等等吧，”一个声音拦住了敲门的人。 声音有几分熟悉，莫禾想了想。 哦，是学霸同桌。 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即使在游戏世界，莫禾也绝不能让自己那么丢脸。 他穿好内裤和短袖，裤子湿漉漉黏在身上并不舒服，但好在上衣的长度到大腿根部左右，也看不出来什么。 他把门打开一条缝，打算暗戳戳向陈旭言求助，却被另一个等待中的人看到，那人大跨步就要过来，吓得莫禾咚一声关上了门。 “有病吧。”那人嘀咕着走远了些。 莫禾又打开门，这次跟陈旭言对上了视线，他把门开得大了些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脸，然后拼命使眼色想让他给自己拿套衣服。 陈旭言温和的表情碎裂了，他的眼里是显而易见的震惊，可他没领会到莫禾的意思。 陈旭言也进了隔间。 莫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