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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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那些人打你,钟野不知道吗?他没拦着吗?”苏文骂骂咧咧一阵,口干舌燥地喝了一口水后转头问我,看她架势,随时准备继续开喷。 “他知道啊,他有帮我。”我点头。 那一天,应该是学校建校以来突发事件最多的一天,上午才有学生被医生护士抬着上救护车送进医院,下午就因为学生打架严重到不得不通知警方过来制止。 “钟野把那些打你的孙子都打了?”苏文一脸兴奋。 “是啊。”具体怎么打的我不知道,能闹到需要出动警力,应该是性质很恶劣的那种。我当时已经在医院,脾脏破裂出血,自顾不暇,自然没有精力关注学校发生了什么,还是后面来医院探望我的方媛媛告诉我的。 “哦,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啊。”苏文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额,你难道不是应该关心下我脾脏出血严不严重什么的吗? 我抹汗,继续说下去。 说实话,我还真没想到方媛媛会来医院看我,应该说,我根本就没想过会有同学来看我,更别说那个人是方媛媛。 “别惊讶,是老班让我代表全班同学过来看望下你的,我是班长嘛。”方媛媛一进到病房,估计是我惊讶的表情太明显,没等我开口,她已经自顾解释开了。 “哦。”我收起表情,干巴巴地应了一句。 对了,我一开始忘说了,方媛媛是我班的班长,全班投票投出来的那种,因为她不仅长得好成绩好,人缘也是很好的呢。 好吧,我其实不是忘了,我只是太嫉妒故意不说的而已。 她把带来的鲜花和水果放在我病床旁边的柜子上,看我一眼后,脸上写满不满,接着告诉了我一个惊人的消息,“那天钟野发了疯,把打你的那几个全教训了一顿,许民方你认识吧,钟野把他废了。” 许民方我当然记得,就是他怂恿他的那些朋友把我堵厕所里的。 “他把他怎么了?”我问。 “咳,”方媛媛故意咳嗽了下清了清嗓子,脸色有点不自然,“就是下面那根没用了,估计以后传宗接代都难。” 我感到震惊,“被钟野打的?” “是啊,疯了样,差点人都被打没了,捡条命算他走运了。”这么严重的事,从方媛媛嘴里说出来却变得微不足道似的,说完又看向我,语带遗憾,“看他那么疯狂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死了呢,看样子也没什么事嘛。” 我一时竟不知该作何感想,只能干巴巴回到,“抱歉没让你满意。” 转而又关心起钟野,“那钟野没事吧?” “受了点伤,不严重。” 惹出这么大的事,没被处分什么的吗?我心里正担心,方媛媛显然猜到我在想什么,不等我问,已经率先回了,“学校方面也没事,你难道不知道他家是我们学校最大的股东吗?说起来,校长还是给他家打工呢,能有什么事。” 哦,我真是白操心。 她轻哼一声,紧接着就站病床旁雕塑似的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眼都不眨。 我本来还在想钟野的事没心思理她,但她盯地实在让人难以忽视,忍了一会,终于问她,“你盯着我干嘛!” 她听了我的话,终于移开目光,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双脚抬起搭到我病床床沿,慢吞吞说道,“我就是想仔细看一下你这张脸,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钟野的。” “结果没有。”她露出失望的表情,脸上满是不屑,“我们学校长的比你可爱比你帅的男的一大把,我随便说出一个哪个不比你成绩好家境好!真搞不懂钟野是怎么想的。” 被一个自己一直看不惯的人评价已经很让人恼火,何况说的话还这么毒,虽然躺在床上行动不便,但我至少也该从柜上抓起一只水杯朝她那张欠抽的脸上泼上一杯凉水,这才是情敌见面最正确的打开方式。 可我听她说完,竟然内心毫无波澜,如果不是我一直讨厌她,我甚至还想一边附和着一边给她拍手叫好。 因为事实确实如她所说,我就是这么地平平无奇,不管是外貌还是学习还是家境。 她见我没啥反应,兀自说下去,“对了,你们前阵子是不是闹崩了?” 没等我回答,她又自己回答了,“哦,也是,就算前阵子没崩,现在也彻底断了吧。他有来看过你吗?” 我没说话。 她了然地轻笑了一声,心情蓦地好了起来,椅子随着她身子的动作前后晃动着,凳脚在地板上发出咯吱的响声,听着分外刺耳。 我想我看人的第一眼感觉还是挺准的,至少在方媛媛这里,我没看走眼,她的确是个绿茶,特浓的那种。 我算是知道了,她今天就是特意就着这机会过来挖苦我的,我好男不跟女斗,打算不管她说啥难听的自己都欣然受着,毕竟这两年因为我和钟野的事,她肯定没少生气吧。 想到这事,我突然想起一些先前自己疑问的事,正好可以趁现在问她一下。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和他的事的?”我问方媛媛。 “很早以前,你肯定想不到的那种。” 姑娘你是在讲故事吗,怎么还吊起人胃口来了,我内心在抓狂,但表面还得装作一脸淡定的样子,问她,“什么时候。” “高一下学期,有一次月考,数学老师叫我们帮他批改试卷,有一张试卷后面的一个大题,解题的人因为少写了一个步骤,被数学老师判错,他拿着那张试卷跟老师争辩了半天,直到老师改成半对加了几分,他才没说。我觉得奇怪,他平时根本不会在意这些,只是多个五六分而已,何况还不是他的卷子,犯得着较这么大的真?!后来等我们批改完他离开后,我趁登记分数的时候特意找出那张试卷想看是谁。然后发现是你的名字。” 听她说完,我仔细回想,竟完全没有映象。又觉得她说得未免离谱,仅凭这么一件事就能断定我俩有事,她怎么不去当侦探。 她显然料到我不信,轻哂,“这是我们女生的第六感,你们男的不会知道的。当然了,那只是我发现的一个小小的疑点,但你应该知道,每个女生都是福尔摩斯,从那以后,我偷偷关注了你俩很久。虽然你俩隐藏地很好,但只要我时刻盯着,就总能发现破绽。” “比如呢?”我想不出平时的我们有什么好被怀疑的,我们几乎毫无交集。 “比如每次你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时候,不管他当时在做什么,他都会停下来认真听你回答完。他去前面接水的时候喜欢绕道从你那边过去。丢垃圾却情愿放学后一起扔到走道上的垃圾桶里……还有很多类似这种可疑的行为,都让我不得不怀疑。但我当时也只能是怀疑,其实还是不敢相信自己自己的那些猜测会是真的。” “因为我是男的。”我插嘴。 “对,因为你是男的。如果你是个女的,我早就可以百分百确定然后去向他求证,但你是男的,我实在是很难接受。在你之前,他从没表现过对男的有兴趣,而且我知道和他约过的那些女生都长什么样,”她说到这,又朝我打量了一番,接着说道,“就,都是身材很辣的那挂。你太瘦了,根本不是他好的那口啊。” 哦,那他嘬我乳头的时候还挺起劲是怎么回事,我屁股上终年不消的牙印难道还是我自己咬的?!我不免在心中腹诽,但还是没忘了问重要的,“你知道他和别的人约?” “蛤,”她好像听到很滑稽的事,作出夸张的惊呼,看小孩样的看着我,“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他家境那么好,谁扒上他别说是给自己翻身了,说那就是造福子孙八代都不为过。再说了,退一万步讲,即使真有不图他钱的,就凭他那长相,和他睡一次也不吃亏吧。” “难道因为有人主动送上门,他就能来者不拒吗?”我已经隐隐地生气。 “不然怎样,难不成还要守贞洁牌坊!”方媛媛说完突然大笑起来,像个疯子。 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面无表情看她露出的后槽牙,有点辣眼睛。 她笑了一阵,终于停下来喘口气,用手抹眼角的眼泪,意犹未尽,“咳,童也,我真是看错你了,以前我还以为你闷闷的城府很深呢,没想到还挺纯情。钟野初二就开荤了,还是跟咱学校当时高二的一个学姐,你没想到吧。就上个床解决下需求而已,较那么大真干嘛。” “你们真会玩。”我听她毫不避讳的将滥交说得这么轻率,心里感到愤怒,说话时难免带上了情绪,“有钱长得帅就能成为滥交的理由了?别拿别人倒贴当借口,车撞上来不会闪开吗,说到底还是脑子被鸡巴控制。” 一口气说完还觉得不解气,胸口堵着,闷地慌,真是气到了。 “你对我吼什么,”方媛媛朝我翻白眼,“有本事你跟钟野说去啊,是他约又不是我。” “哦,”她猛地惊呼一声,作恍然大悟状,“我知道了,你俩之前闹矛盾就是为了这事吧?!” 我没回她。 “你真天真,”她忍不住感叹,复又朝我竖起大拇指,“还挺有野心。” “但我劝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她转口到,“像我们这种出身的,才不在乎什么情啊爱的,趁年轻时扮纯情和你这样真纯情的小男生玩一玩体验下你们口中所谓的爱情,到该结婚的年纪了,一切还是以家族利益为第一,找个门当户对的对外有个交代,关起门来各玩各的,互不干涉。这是我们这个圈子里大家心照不宣的规则,你不能接受,就只能退出。” 她说“像我们这种出身的”,我知道那个“我们”里面并不包括我,也永远不可能包括我,这事实我早烂熟于心,可今天我才知道我和他们的那个世界间隔了多么大的鸿沟,是银河。原来我和他们的差距不仅仅是我一整年的生活费也买不起方媛媛脚上的那双鞋而已,而是她口中那套让我大开眼界的毁三观的潜规则。 我承认我玩不起,所以我也退出了。对于她的那一点点好奇,我也没有再探究下去的兴趣了,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要休息了。”我向她下逐客令。 她看我脸色不好,稍微收敛了点,把双脚从床沿放下来,然后从包里拿出镜子补了个妆,一切收拾妥当了才站起来,随意道,“那我走喽,老班打电话过来记得跟他说我来看过你。” 我闭着眼睛装作睡觉没搭理。 她轻轻哼了一声,离开的时候故意将旁边的凳子撞地砰砰响。 “对了,你知道我最后是怎么确定你和他的关系的吗?”她走出一段距离,又回过头来问我。 我没吭声。都到现在这步了,提这些还有意义吗。 “是有一天一个说很崇拜我的小学妹发信息跑来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童童的人。” “很搞笑吧,她凭什么会觉得我会认识这个人呢!‘媛媛学姐,我跟你说哦,你千万别生我气哦。其实是因为我昨天和钟野学长在一起,那个,就是后面睡觉的时候,他说了几句梦话,我听到他喊了这个,应该是某个人的名字吧。’” “哈,真的搞笑啊,你相信世界上真有这么蠢的女生吗,会打电话给和自己上过床的男生的女朋友,问她她男朋友梦话里的人是谁吗!” 我偏过头去看她。 她侧着身子站在半开的门边,显出窈窕的身段,外面的亮光照在她的脸上,将她的整张脸都衬地明艳动人,但那一刻,她身上那与身俱来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消失了,变成了和我一样眼中满是妒意的普通人。 说到底,都是凡人,都逃不过七情六欲的折磨,只是个人承受程度不同而已。 但那种感觉一瞬即逝,很快她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脸上露出一个笑,饶有兴味地说道,“不过真可惜,因为我哥的公司终止了和她家那个小工厂的合作,没多久她家就破产了,然后就退学了。不然现在就能知道她好奇的那个人是谁了。” 她说完,拉开门大步离开了病房。我躺在那里,分不清是钟野和别的人睡一床喊我的名字恶心还是方媛媛仅为一己之私轻易毁掉别人大半辈子心血更恶心,没多会,我已经趴在床沿边抱着垃圾桶吐的个天昏地暗,吓得护士紧急叫医以为我病情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