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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逐冰出院后如约到应裕如家让他检查一遍身体证明自己没事。 “你还说没事!你就是嘴硬,手都…都这样了,以后不会有影响吧……”应裕如看见韩逐冰的手臂吊着掌心向下,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跟他笑。 “没事,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应裕如摸了摸韩逐冰手腕处的石膏,正色问道:“炎炎哥,你告诉我实话,到底是不是摔倒的?” 韩逐冰神色平静地回答:“我不是都给你说了好几遍了,真的是洗澡的时候摔倒的。” 应裕如心里仍然不信,韩逐冰做事一向小心谨慎,不会犯这样的错。 “你看你都瘦了,”应裕如叹了口气说:“卢逡年也真是的,还没过完年呢就没空陪你,你摔倒了还不是因为他没照顾好。” 韩逐冰摇摇头,“自己没注意怎么还能怪别人?”说完他自己都信了是因为滑倒才摔断了手腕。 “你别在沙发上坐着了,我专门找我妈要了菜谱,蹲了一上午大骨头汤给你补补,这会子也该好了。” 韩逐冰早就闻见厨房飘出的香味,只是他闻着却感觉不舒服,岔开话问道:“蒋孝书呢?他怎么没在家陪你?” “他还有个剧没杀青,前段时间南方冻雨天气不好,剧组先停工了,最近重新开机他就又回去了,你尝尝好不好喝?”说着舀了一小勺放在韩逐冰嘴边。 韩逐冰抿了一口说:“你男朋友要上班,卢逡年也一样嘛……” “你还替他说话,蒋哥是有工作,卢逡年谁知道……”应裕如自知失言话锋一转:“不用加点盐吗?” 韩逐冰见应裕如眼神忽闪表情怪怪的,但他胃里难受没再多想,“小应,我最近没什么胃口,可能要浪费你煮的这一大锅汤了。” 应裕如失落了一会用手掐了一把韩逐冰的腰说:“不想喝就不喝,吃饭这件事不能强迫,你以前也是,一到冬天就不想吃饭,该长膘的时候不长等着夏天瘦得气死人。” 韩逐冰坐在他对面看应裕如啃一块骨头,怀疑电视上说的明星为了保持身材节食减肥是不是假的,正要开口问,应裕如捂着牙喊了一声。 “怎么了?” 应裕如可怜巴巴抽着冷气看他,“我好像硌到牙了,疼疼疼……” 韩逐冰让应裕如张开嘴,看见他后槽牙肿的老高,被骨头划破出血。“你是在长智齿吗?自己没觉得疼?” 应裕如像犯错被发现的小孩,低着头不敢看韩逐冰,嘴里念叨:“我以为睡一觉就没事了……” 韩逐冰拉着他要去医院,应裕如拽着他的手,表情告诉韩逐冰他不想去。 “应裕如,你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怕看牙医?你要是再不去等明天发炎疼死你。” 应裕如自我斗争了一会最终还是向韩逐冰妥协,“咱们去哪啊?我不能让别人知道……” “你别说话了,小心别再碰到伤口,我带你去朋友那,你见过的,陶海。” 应裕如哦了一声很听话的没再开口。 电话里韩逐冰告诉陶海病人身份特殊,陶海想了想韩逐冰仅有的几个朋友,很快就猜到是谁,正好这个时间段人少,就让其他人先走了。 等到了诊所,应裕如的左脸已经明显看出一个弧度,他躺在椅子上陶海调整照明灯,用口腔镜看了一眼说:“你先去拍个片子吧,如果智齿有长出来的趋势是要拔掉的。” “那不行!”应裕如情绪激动坐起来,又扯到牙神经疼的倒在椅子上,口齿不清地说:“拔牙我的脸型就变了,媒体肯定说我整容,经纪人也不会放过我!” 陶海最害怕别人大呼小叫,耐着性子说:“只是有可能,你现在的问题是智齿冠周炎,如果不会长出来给你做个清洗就行。” 韩逐冰坐在在大厅的沙发上,看见应裕如磨磨蹭蹭跟在陶海后面拍片子又回到就诊室。 陶海看了一眼x光片说:“今天先给你冲洗上药,一周后如果还疼就要来拔牙,对了,你是不是整过牙?” 应裕如点点头,“我之前牙不齐,说话都不清楚,掉完奶牙刚长好就被经纪人带去整牙了。” 应裕如长得好看很讨喜,陶海对着他一张娃娃脸烦躁的心情逐渐没了,叮嘱他明天也要来,吃饭时尽量不要用左边的牙。应裕如顺着话又和他聊了些别的,直到韩逐冰敲门两人才停下来。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应裕如看见韩逐冰进来冲他说:“陶医生真厉害,洗完就不疼了。” 陶海摘下头上的凹面镜看见韩逐冰的石膏问道:“你手腕怎么样?还疼吗?”陶海是了解怎么回事的人,清楚韩逐冰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很注意措辞,没有谁不必要的话。 韩逐冰也不愿意多讲,“没事,过几个月摘了石膏,好好做恢复训练应该没什么问题。” 韩逐冰和应裕如刚走,陶海就找出殷正清工作室的电话,前台助理告诉他殷医生下午有约,问他有没有急事。 陶海说不着急,挂断电话躺在沙发上发愣。 等到了五点陶海才接到殷正清的回电。 殷正清正收拾上一位患者的就诊记录,听见陶海在电话那头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告诉过你,卢逡年心里一直有个人,不是我也不是韩逐冰。” 殷正清在电脑上找到陶海的谈话记录,“嗯,怎么了?” “我现在知道他是谁了,更没办法告卢逡年我爱他,我也不想告诉他那个人是谁,我……我该怎么办?” “你能确定你知道的一定是对的吗?就像你怎么能确定卢合乐一定是私生子不是代孕的呢?”殷正清问出上次自己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困惑。 “不会错的,如果我不确定我也不会找你了。”陶海少见地情绪起伏这么明显,“如果是代孕的孩子,卢逡年一开始就会交给他,根本没我什么事,他就是害怕韩…会生气把孩子往我这塞。” 殷正清默许了这个答案,“你先不要慌,如果旁边有抱枕可以先抱在怀里,深呼吸,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陶海找他的话做,调整呼吸后躺在沙发上,才觉得心脏跳得没那么快了。 “你不想告诉卢逡年他是谁没关系,本身你也没有这个义务,但我还是建议你告诉卢逡年你的烦恼,毕竟有回应总比空想好。如果是积极的那你就可以和他在一起,如果是消极的你也可以做出或去或留的选择。” 陶海沉默了一会苦恼地笑了:“好吧,你再让我考虑一下,毕竟我不想伤害他。” 殷正清真的拿陶海当朋友,说话也不绕弯子:“说实在的,陶海,你和韩逐冰喜欢上同一个人就注定你们中的一个人要受伤,伤势严重取决于卢逡年的选择。” 陶海听完用抱枕蒙住头,用殷正清听不懂的话说:“那我只能祈求我摔倒的时候穿了护膝。” PS.写文是不是有瘾?停了一天难受的我半夜爬起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