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在公厕被打断排尿,危机
一问一答完,两个人都没再说话,许愿安安静静地拥着程桢,心里咕噜噜地冒着甜泡,她有的是耐心,也相信程桢会越来越好,而程桢给她的回应,仅仅是两个字,就把她的沮丧和泄气都抚平了。 扫去心里的旖旎,她顺手摸了摸程桢已经鼓起的小腹。 “嘶…呃”程桢的膝盖一下子并拢,两条长腿绞在了一起。他觉得自己后腰也一阵阵泛酸。 许愿知道程桢这是要尿了,把他带到便器前坐下。虽然程桢用女穴排尿,但在家里的时候,除非实在站不起来,他都执意站在便器前。但现在是在影院的厕所,站着容易弄脏地面和便器,他乖乖坐下,靠着便器的靠背仰着头,这样的姿势就把他莹白凸起的小腹自然地往前送了送,挺得更明显了。 程桢闭上了眼睛,如果凑近了看,还能看到他的睫毛不安地抖动着,程桢肩宽腿长身材标准,但全身毛发却不旺盛,不知道是之前会所改造过还是天生的,但程桢的睫毛很长,因紧张或不安而抖动的时候,给他线条锋利的五官平添一份脆弱感。 许愿一时间看得有些入迷,情不自禁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听从自己的内心,用拇指指腹轻轻地拂过还在微微抖动的睫毛。 程桢被迫睁开了眼睛,他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下面还憋得紧,他咬着牙又把膀胱往前面送了送,然后又颤悠悠地闭上了眼,虽然这些天一直是在许愿的帮忙下排尿,但这种把自己鼓起的肚子往女孩儿手下送的动作还是让他觉得羞耻极了。 许愿也回过神来,她从包里掏出两片暖宝宝贴在一块软布上,然后把软布轻轻捂在程桢小腹上,然后安安静静地等着暖贴自己热起来。在许愿的按摩和坚持不懈的多喝水多排尿的敦促下,程桢的膀胱肌力恢复得不错,这几天在家里都只需要用热毛巾热敷一会儿程桢就能顺利解出来。 这时,电影正式散场了,大批观众从侧门中出来,许多观众观影后也直奔洗手间,一时间,公厕里人满为患,女厕的队伍眼看着就排出了自己的门口,一直排到位于男女厕中间的残疾人专用卫生间的门口。陆陆续续的有结伴排队的女生交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程桢一下子有点紧张,睫毛颤动得更加厉害了,明明刚才也没出声,嘴唇却下意识地咬住了,膀胱肌肉也瞬间绷紧了,许愿感觉到自己手下那片软肉瞬间绷起,这必定不太好受,收缩的膀胱让程桢憋得更急了,但他不敢发出任何动静,只是拿绞紧的下半身难耐地蹭着马桶盖边缘。 “没事的。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刚才检查过了,门锁着呢。” 许愿把手轻轻地贴着程桢的小腹打转,“放松。就跟在家里一样。” 程桢终于放过了自己的下唇,他长出一口气,试图跟着女孩儿的节奏呼吸。过一会儿,终于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从下面传来。 “哎呀,我等的急死了,这队伍怎么一动不动。” “就是,要我看,女厕所就应该比男厕所多修几个位置,这才合理嘛!” “哎,不如去这个残疾人专用厕所得了,我看这个也没人用。影院里我看也没坐轮椅的呀。” 门外的对话清晰地传了进来,程桢焦灼地睁开了眼,水声戛然而止,尿意被生生打断的感觉甚至比一开始的憋胀更加难以忍受,程桢觉得膀胱传来一阵锐痛,像有人在用针在不停地扎着自己的腹底, “呃啊!” 程桢痛得折起了上半身,弓成了一只虾米,脸上一下子血色全无,冷汗也在瞬间布满了前额。 许愿也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慌了神,她把程桢的上半身抬起,抱进自己的怀里,禁止他折磨自己的肚子,男人痛得把脸埋在许愿的小腹里,期期艾艾地胡乱呻吟着,冷汗和粗重的呼吸让许愿的衣服上沾上一层湿气。 “揉…揉…疼…” 程桢断断续续地喊着,许愿把手重新贴上他的小腹,程桢立刻下意识地把小腹往许愿的手上贴,力气之大,恨不得要把许愿的手嵌进去似的。 但膀胱内的积液没能排出,被大力挤压只会让膀胱更不堪重负,可程桢已经分不清是憋还是痛,他只是想有个东西来阻止来自那里的痛苦。 ——“你这也太缺德了啊,我们还是等等吧。”门外另一位女伴的声音传来,对面也再没继续这个话题。但程桢现在已经难受得有些神志不清,根本不知道门外发生了什么。而且即使外面的人真的要进来,推门就会知道里面有人,推不开,根本不会有人能闯进来。但程桢太害怕被人发现了,无论是下身多出来的女性器官,还是他不能自主排尿的身体,虽然他的身体和自尊早就没什么价值了,但这次许愿和他在一起,他不像拖着许愿下坠。 眼看着程桢在自己的怀里挣扎得越来越厉害,全身都抖得像筛糠一样,许愿有一瞬间分不清他到底是在身体经受的痛苦中挣扎,还是在自己的梦魇中挣扎。 “程桢!程桢!”许愿拨开程桢额前的碎发,企图让程桢恢复神智。 “继续解出来好不好,解出来就不难受了。”她重新把还带着热度的布条敷上程桢的小腹轻轻揉着,另一只手在程桢背后一下下地轻拍,她觉得程桢现在像一只刚出窝的幼崽。 怀里的程桢渐渐安静下来,开始配合着用力。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程桢身下却迟迟没有动静,无法纾解的憋胀感持续折磨着男人,身下的刺痛逐渐减轻,但憋胀感越来越明显,程桢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死循环,温热的布条还被女孩轻轻地捂在小腹上,他明明只需要和前几次在家里一样解出来就好了,可他做不到,他的身体又不受他控制了。 不敢给腰腹处施加一点压力,程桢只能直挺挺地横在便器上打着尿哆嗦,双腿紧紧合着,看起来可笑极了,明明即使大开着双腿也不会有一滴尿漏出来。 “出…不…按…”程桢抬眼看着许愿,眼里不知道是绝望更多一点还是无助更多一点,他太难受了,不想再努力了,只想要许愿给他个痛快。 许愿也不忍男人再难受下去,她扔开那块布条,一手熟练地找到那两个穴位,一手环上程桢的头呼噜着他的头发,程桢的头发不是很软,反而硬硬的有些扎手,和他的主人一样不是舒服的手感,许愿却不在意,她一边轻轻环着程桢一边手下用力,“忍一忍,程桢最厉害了。” “嗯——”鼓起的膀胱在两个穴位的位置被狠狠摁了下去,程桢觉得自己的膀胱下一刻就要爆开来了,他剧烈地在许愿怀里挣扎起来,超出正常人生理极限的痛苦是不会被人体适应的,下身的疼痛太可怖了,像把程桢整个人都揪住了一样,程桢想要逃开,他想要大叫,可是到了极限他发现自己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身下已经像开了闸一般泄了,但程桢浑然不觉,小腹里的水分骤然排空,膀胱还在抽搐着痉挛,他无声地嘶吼着,用自己的全部意志捱过释放过后的疼痛、懊丧、脆弱,背部肌肉绷得紧紧得,像战斗前的猫科动物。 “没事了,没事了。”许愿知道一般这种时候男人都无法立刻从自厌情绪中走出来。她用水打湿了毛巾,轻轻地擦去程桢脸上的汗水,和蒸腾着水汽的眼眶,等他自己慢慢缓过来。 等程桢渐渐平复了心情,许愿提议今天先回家休息休息,程桢却不同意,他知道许愿一直想和他一起逛街,他说可以坐扶梯从顶楼下去,看到感兴趣的可以逛逛,许愿看他状态还行就答应了。 逛街时,迎面走来两个女孩,凭声音许愿就听出了是刚才门外那俩,程桢明显也听出来了,他全身瞬间都绷紧了,两个女孩儿的谈话声清晰地传来: “你知不知道这商场以前是市里的福利院啊,养小孩儿的。” “不知道,没听说过哎。” “后来查出来院长和前几年落马的陈副市长勾结,隐瞒孤儿去向,其实把小孩子们都卖给那种俱乐部或者地下打拳的了。然后这福利院就被撤了。” “这也太…” “哎呀,还是不说了。不是说陈小公子最近风生水起吗。” 许愿明显感觉到身边男人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只是碰见那两个女生应该不至于是这种情况,她担忧地看了看,程桢明显心不在焉,陷入在自己的情绪里,身上一片冰凉,但程桢自以为隐瞒得很好,抬起头时,还扯着嘴角笑了笑,问许愿要不要去楼下吃的。 程桢不说,她就暂时不问。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程桢的遭遇和那件事有关,但许愿并不想立刻揭开程桢的过去,她抱着一点希望,希望自己能让那个疤愈合得更好一点,也许,等有一天程桢想要把它揭下来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痛了。 与此同时,商场一楼精品店外,一个高大、阴郁的年轻人被年轻漂亮的女伴挽着,却根本没在听女伴叽叽喳喳,他盯着刚才电梯扶手旁那对高挑的、引人注目的男女经过的位置,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