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美人上刑架,掏穴抓娃娃(伸手进产穴,产钳夹胎头)
阿白,你要生了。” 这声音听起来温柔又缱绻,可陈秋知道,这一定不会是情人之间的呓语。 那人走到白尾身边,掀开染了血的白纱,见那处已是开得够大了,甚至已是严重撕裂,白尾阖了眼侧过脸去小口喘息,身体依旧微微颤抖,许是因为疼痛,也可能是恐惧,又或者是两者都有。 “生出来了?”那人声音冷了下去,接着冷笑着解开铁链另一端又高高提起,生生将白尾拽了起来:“妖胎呢?”他恶狠狠地问。 “被……被我吃了!”白尾露出尖牙狡黠地笑了,一双桃花眼微微亮着光。 那人眼见着要暴起,可当他看到白尾依旧隆起的腹部时便又笑了,陈秋这时才认出这人,可不就是那乡里有名的“善人”张员外! “阿白真是不乖,可你这肚子争气,或是个双生胎呢……不如为夫再帮帮阿白,可莫让我儿无故丧命了。” 说罢便将手放低,用力拉着铁链生生将白尾拖下石床,白尾本就在产程之中,这一下子又摔到了肚子,当时便痛得哭号一声,本因胎儿被退回而高耸的肚子历时又坠了下来,身下的血也一股股地流了出来。 “哈,我说什么来着!”张员外颇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又使了些力气将白尾一路拖到了刑架前,陈秋此时已看不到他们了,他只听得到白尾的呻吟和哀求。 “别、别这样……我受不住……啊……” “我不行、不行……张慎之!张慎之!啊——” “阿爹、阿爹救我!!” 陈秋闭紧了眼将自己缩得更小,眼泪止不住地向下流,那哥哥声音已是破碎得不成样子,却还是忍不住地声声哀嚎,听起来让人也跟着喘不上气。 那边白尾被绑在那刑架上,腹部被两指宽的皮革死死地勒住,那革子在两边各系了根麻绳,张慎之此时正站在他身后用力将那皮子绑上,想借着这股压力将那肚子里的胎儿挤出来,白尾这时已再喊不出声音了,脸上满是泪水和汗水,他已不再想自己为何会落到此种境地,他只觉得痛,每每痛时只恨不得就此死去。 张慎之到底年纪不小了,他虽看起来不过而立,可实则今年已是五十有三,近年又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加上之前又拖着白尾走的那段路耗了力气,这会儿再用力已是力不从心,他想了想,干脆不再用力拉扯,在看着差不离的地方系了扣子,接着又将袖子挽到了臂肘…… “啊——” 那声音像是野兽的哀嚎,绝望又凄厉。 陈秋捂着耳朵,却觉得那声音像是把风沙刻的刀,一声声凿在他身上。 张慎之将手从白尾那处拔出,阴测测地笑起来:“我就说阿白不乖,你看,明明都出来了,你不说实话,这下好了,又被为夫给推回去了……阿白你说这可怎么办?” 白尾半眯着眼,身体不时痛苦地抽搐,那孩子被推回腹腔,此时竟还活着,也不知是不是能感觉到痛苦,它挣扎得厉害,不住地挥动四肢,像是要破腹而出。 “唔……唔……”白尾被激得不住嗳气,却什么都呕不出,片刻后竟被憋住了气,眼见着开始阵阵拔气,若是人只怕是要活活憋死。 但张慎之并不担心。 毕竟他确实不是人。 “真是个孽子呀,”张慎之面露无奈,佯怒道:“还未出生便这样折腾你生身之人,以后怎还得了,当真是留你不得了!” 边说着边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了个长嘴的铁夹子来,那夹嘴长如女子小臂,像是成年男子微微拢起的手掌,,不过掌中钉了密密麻麻的铁钉子。 “新做的小玩意儿,这便来给阿白试试。”他边说着,边把手伸进了白尾产子的小口,温热湿润的触感让他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抬头看看白尾,喘息声里竟带了几分调子,到底是狐妖,天生媚骨。 “这玩意儿是按着为夫手掌做的,我料想着阿白喜欢……看看我们阿白舒服的……好阿白,叫出来吧……“边说着边把那夹子贴着手掌也伸了进去,同时又把手掌一点一点地扯了出来。 “唔啊!”白尾被铁夹子激得惊叫出声,一声呻吟打了几个旋儿冲了出来,面上带着几分潮红啜泣着。 “啊……胀……哈、哈啊……啊啊!”那铁夹子慢慢张开,撑满了产道,再向里些便触到了向外挤的胎头,还未给白尾反应时间,那夹子便猛地往前一顶,再被张慎之用力撑开,狞笑着夹住了胎儿的头。 白尾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向腹部,胎儿剧烈地挣扎了两下便再没了动静。 白尾愣愣地抬头看向张慎之,缓慢地眨了眨眼,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倒底什么也没说出口,终是受不住这剧痛,呕出一口血后便昏死了过去。 见他晕了过去,张慎之却又停下了动作。 陈秋听不见那哥哥的哭声了,他担心极了,捂着嘴悄悄走了出来。 他看见那哥哥被捆着双手拴在刑架上合着眼,那本憋着胎儿的小口处露着铁夹柄,暗红色的血液滴滴答答地顺着铁柄流下来,在地上汇成了一小汪红泉。 而那位张大善人则慢条斯理地细细擦着手,而后丢掉帕子,伸出手指温柔又缱绻地抚去白尾额上腾出的冷汗。 “阿白,等你醒来,再继续。” 不等陈秋反应过来,便又看见他转过身看向自己,笑着说: “好孩子,看够热闹了,便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