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窖见美人,美人生崽崽(卡住胎头再塞回)
安平县今年收成不好,冬天饿死了不少人。 七岁的陈秋就是在这一年成了孤儿。 他太饿了,不得不溜进了张员外家的地窖想偷些东西充饥,张员外是安平县首富,也是远近有名的大善人。 “对不住,我以后一定还您。”陈秋钻进地窖前在心里说。 他以为张员外家的地窖里也同别的富人家一样,存的是些过冬的粮食或是些别的货物——他只想偷些红薯过冬。 可他一进去便被吓住了。 地窖很大,大的仿佛是一座底下的房子,可他所见之处到处都有血迹,甚至尽头处还有个带血的刑架… 他害怕极了,不想要什么红薯了,他只想快些逃出去。 可他刚要转身时,却听到地窖尽头处传来一声呜咽。 他不该好奇的,可他到底是个孩子。 于是他折了回去——这便是他和白尾的初见。 “呜——嗯——哈、哈……” 尽头拐角有间屋子,屋子里只有一张石床,和一个双手被拷在床头的少年。 那少年一头白发,模样漂亮得不像凡人,全身赤裸着,只下半身盖了层白纱,他看着瘦弱,可白纱下却挺着个硕大的肚子。 “唔——啊!啊——” 他那肚子肉眼可见地缩了起来,惹得他整个人都弓起了身子用起力来,过了一会儿那肚子放松下来,他才跌回床上带着颤音地一声声喘着气。 小孩子总愿意亲近美人,哪怕此时他是个小偷。 “哥、哥哥……”陈秋走到他身旁小心翼翼地问:“你很难受吗?” 少年没想到还会有其他人来到这里,但他也没有力气去追问这个,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看清了站在他床边一脸担心的小男孩。 “你叫,什么名字啊?”他漂亮的脸上布满汗水,刚才痛出来的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却还是冲着陈秋露出了个苍白却温柔的笑来。 “我叫陈秋……爹娘叫我小秋儿……哥哥,你难受吗?” “还、还好……呃……”他肚子又发起紧来,他忍着要将他撕碎的疼痛费力地嘱咐陈秋:“别、别看……呃啊……”他又挣扎着挺起身子,支起双腿向两边努力岔开,用力向下推挤着腹中的胎儿,他不敢喊得太大声,怕引了人来,只敢把痛呼声卡在喉咙里。 陈秋听着他的痛哼声心下实在不安,一睁眼就看见他又咬着唇浑身颤抖地在用力。 陈秋看得出来他是疼得厉害,却不知道该做什么能让这漂亮哥哥舒服些,眼看着少年痛的快要撅过去了,他急得简直快要哭出来。 “帮、帮我……呜——” 陈秋实在怕极了,可他不敢哭也不敢叫,抽了抽鼻子把眼泪憋回去,小心地上前给他擦了擦额上的汗,红着眼睛问:“哥哥,我怎么帮你?” 白尾这时正疼着,只一门心思忍着疼,怕自己控制不住一开口便喊出声来,所以根本没法儿再回答他的问题。 好在陈秋不太笨,看到了白尾怪异膨胀的肚子一阵阵收缩便猜到了他的痛处:“哥哥你是不是肚子疼?” 他猜这哥哥应该是许久未排泄了,或许像那些饿死的人一样,也是吃了一肚子的没法消化的东西,所以才泄不出来。 “哥哥你别急,我帮你揉揉肚子,一会儿便能泄出来了!”陈秋伸出小手一下一下给白尾揉着肚子,白尾又疼了一会儿才缓过气来,有些失神地双眼放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白尾这胎是未足月的,生下来怕也是活不住的,可他早已不在意了,无论这孩子是死是活,都是与他无关的,他与这孩子唯一的联系只有他的苦痛。 “呃——”白尾感觉到那孩子的头已经抵在了玉柱下的小口,那处开的不大……那处又能开的多大呢?本只是用来承欢的花蕊,如何通得过两掌宽的胎头? 可除了让它出来又有什么别的办法呢?毕竟前面十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啊——!!”白尾用了狠力气,那孩子的头像是猛地冲了出来,实际却因他使力不久而只堪堪挤出了一半,下面那处撑到极致便又裂了开了,本该流出的血被胎头挤在一圈,白尾被这一下子疼得一下子惨叫出声,等他意识到时怕是已经晚了,他已经听到了那人向地窖走来的声音。 “小秋儿……哈、哈……”白尾喘了两口气来平息痛楚,急声叫着陈秋,陈秋乖巧上前,蹲在他旁边,怯怯地问他还是疼吗? “掀、掀开……呃啊……快……” 陈秋听话地将他搭在下身的白纱掀开,没忍住惊呼了一声,只见这哥哥那处下面竟堵了一团黑糊糊的东西,他虽不懂,却也知道那一定是憋得紧的。 “哥哥,我怎么做?” “推、推……”白尾疼得喘不过气,狠狠咽了口水“推回去!” “我不敢……”陈秋愣愣地眨眨眼,看了看疼得发抖的白尾,又看看那处卡着的东西,眼圈变红了,带着哭腔地又重复了一遍:“哥哥,我不敢……” 脚步声已经近了,若是、若是…… “别怕……很快……快点、快……呃……帮我……”白尾只觉得那孩子也在拼了力向外挤,只怕不多时便要被娩出。 陈秋擦掉眼泪又吸了两口气,咬咬牙上前,伸手按住那带着血的黑东西,抽噎了两声便闭上眼睛使起力,那厢白尾还没做好准备便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激得整个人都抽搐起来,他眼睛睁得极大,竟因一时忘了叫喊而险些背过气去,待他反应过来时才发现手腕处因为用力拉紧铁链而血肉模糊,他猛地瘫回枕上,像条搁浅的鱼般挣扎着艰难喘息。 陈秋半条小臂已被血染红了,他愣愣地看着白尾,也不再哭了,因为这时他也听到了地窖门被打开的声音。 “过来……”白尾声音低不可闻,陈秋听话地凑到他身边,只见白尾费力地仰起头,在他额上落下一吻,气若游丝地嘱咐道:“去角落……千万、千万莫出声……他……看不到你……” 陈秋怕极了,他也顾不得再帮白尾擦汗,赶紧将自己蜷成一小团,缩在了角落里。 “阿白,你要生了。” 那男人脸上带着儒雅的笑,温温柔柔地开了口。 外面的风雪又起了,像是人的呜咽声,悲悲戚戚。